說完這番話,鬱泊便打算下線,看著他周圍已經開始散發出星星光芒,陸齡恩卻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鬱泊抬頭看向麵前的人,陸齡恩臉上的表情帶著歉意的說到:“這件事情還沒有搞清楚,等菜菜上線了,是我們的錯我一定會跟你道歉。”聽聞這話,鬱泊又重新閉上了眼睛,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了一句:“不必了。”看著鬱泊消失在原地,陸齡恩的手一時之間也忘記收了回來,周圍圍觀的群眾紛紛聚攏過來,看著那破碎的輪椅感歎。“這輪椅是修不好了吧?”“碎成這樣,耐久度早就耗盡了。”“武器沒了耐久度,可不得變成碎片麽,隻不過那個弓兵為啥不去修呢?”麵對這樣的疑問,幾個人麵麵相覷都得不到答案。綠淩此時走到了陸齡恩的身後,還有一些本應該去采購物品的幫眾也沒有走,他們看著有些失神的陸齡恩,悄悄的開口問道:“幫主……那人,下線了嗎?”陸齡恩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眾人問道:“菜菜上線了麽?”與此同時,鬱泊下線之後便把頭盔摘了下來放到了一旁,他現在隻覺得渾身無力,腦海中有萬千思緒正在回蕩,胸口更是起伏的快要炸了一般。他捂住嘴巴猛烈的咳嗽起來,在深夜之中顯得分外刺耳。儲備糧在魚缸裏翻滾了一下,冒出了‘咕嚕咕嚕’的吐水泡聲音,咳嗽了半天的鬱泊覺得自己的心肝都快被咳嗽出來了。鬱泊摸索著在床邊摸到了一個杯子,裏麵的水早就已經涼透了,可是他絲毫沒有在意,一股腦的都喝進了肚子裏。冰冷的水穿過喉嚨和胃部,冷的鬱泊直打寒顫,可是還是抵不過口中的幹渴,硬生生的全數咽了下去。喝完水鬱泊才覺得心肺舒暢了許多,隨後便覺得四肢都開始冷起來,他閉上了眼睛鑽進了被窩,心中不禁暗想,這個冬天可並不好過啊……餘孽不生頭天晚上跟六寒冥刷本刷到白天,昏天黑地睡了整整一天,到後半夜才醒來,剛剛醒來就被奪命連環call給嚇得不輕。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個電話打七八十個,嚇都能把人嚇死。餘孽不生上了線,發現大大小小的幫會主幹幾乎全部都在,他看了一眼時間,都已經淩晨兩點鍾了咋都不睡覺?今個兒也不是得道升天的日子,怎麽都修仙了呢?懷著這樣的心情,餘孽不生伸出手跟幫會家園的眾位打著招呼:“那個啥……你們找我有啥事麽?”坐在正中央的是他們的幫主大人陸齡恩,陸齡恩現在的表情可謂是鐵青鐵青的,黑的都快能擰出水了。旁邊笑盈盈的站著的是副幫主六寒冥,她是一個海外時差黨,現在正是豔陽高照的中午,看到餘孽不生進來還饒有興趣的揮了揮手,算是打過了招呼。綠淩姑娘忽然就竄了出來,抱緊了餘孽不生的胳膊喊道:“菜菜哥哥,你可算來了!”餘孽不生看著自己的小師妹,疑惑的問道:“怎麽肥事?”這綠淩和餘孽不生是同一個師門,關係自然是特別的好,說起話來都跟別人不一樣,平常人都是【怎麽回事】,餘孽不生對綠淩說話就是【怎麽肥事】。關係明顯是不同啊~綠淩口齒伶俐的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沒有絲毫的添油加醋,隻不過把自己的行為說的委婉一點,不那麽囂張跋扈。餘孽不生是越聽眉頭皺的越緊,他看向了陸齡恩,陸齡恩點了點頭,算綠淩說的沒有錯。“那個邪魅之眼,的確是他自己單刷邪魅之主掉的,我當時是親眼看到的。”餘孽不生說到:“之前他搶的我的boss,沒有掉什麽好東西。”六寒冥也饒有興趣的站在一旁,聽他們說完便笑著說道:“所以人家是莫名其妙被你們兩個打了一頓,還在原地下線了?”綠淩苦著一張臉,小聲的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六寒冥也沒有責怪她,反而是看向了陸齡恩,開口問道:“綠淩性子急衝我們都知道,可是你不應該啊,你不是大老板麽,怎麽這點判斷都沒有?”陸齡恩無奈的歎了口氣,什麽都沒有說。綠淩自知是自己的錯,有些膽怯的看向陸齡恩:“幫主,現在該怎麽辦?”陸齡恩擺了擺手,他想起鬱泊下線之前的那副神情,心中更是愧疚萬分,之前看他欺負菜菜一群人的時候,還是那麽的風光無限,跟輸了的他簡直有著天壤之別。“菜菜,你先帶著綠淩去玩吧,有什麽事情等那個人上線了再說。”麵對陸齡恩的決定,餘孽不生看了一眼心情陰鬱的師妹,便點著頭帶她出去了。等眾人都走了,六寒冥才環著胸站在陸齡恩的身邊,開口說道:“誰做錯了事,誰就應該道歉,你這拖著是打算做什麽?”陸齡恩看向一直以來陪著自己的夥伴,無奈的站起身來:“我也有錯,我先去原地等他上線,之後再讓綠淩給他道歉吧。”六寒冥此時卻笑了起來:“人家下了線,哪能那麽快就上線,你把人家輪椅給打碎了,他腿腳不好沒了輪椅怎麽玩遊戲?指不定一輩子都不會再上線了。”陸齡恩聞言渾身一怔,六寒冥看他這份模樣不禁幽幽地感歎一句:“想不到陸老板也會在這件事情上吃癟,真是少見。”她拍了拍陸齡恩的肩膀,說到:“而且你去原地等有什麽用,加個好友不就一切都解決了,等什麽時候他上線你再過去不也來得及?”陸齡恩想了想,操作一番後表示:“我沒有加他好友……”六寒冥笑了起來,光潔的牙齒閃爍在陸齡恩的麵前:“我有呀!”等六寒冥把好友推薦給陸齡恩的時候,陸齡恩這才幽幽歎了口氣,對六寒冥說到:“那我下線了,明天還得去公司開會,如果你在線的時候這家夥上來了,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了。”“知道啦。”六寒冥扛起自己的鐵錘,調侃道:“我知道你手機24小時開機。”第二天一早,鬱泊睜開了眼睛,看到窗外的陽光少有的明媚,便突發奇想準備出門吃早點。洗漱完畢還喂了儲備糧,那賊精賊精的草魚吃了兩口魚飼料,便翻著肚子開始裝死,鬱泊看它這副模樣就知道它這是在跟自己玩。畢竟這個房間隻有他一個人住,這草魚也是,也是隻有一條魚,鬱泊還有精力打遊戲,這魚隻能自己翻肚皮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