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著,笑著,再憂傷的人也會忘卻煩惱,精神與□□在這一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柳暗花明


    第二天醒來,音樂與律動,依然在血液中燃燒。


    麵貌煥然一新的母女倆,讓關博睿不由地有點吃驚:“區區一個晚上,你們怎麽變了這麽多,是有什麽好事情發生了嗎?”


    “這是一個秘密!”文嵐挽著關博萱的手輕輕搖了搖,母女倆笑臉盈盈,絕口不停昨晚的瘋狂。


    見她們終於不再愁眉緊鎖,關博睿心裏隻剩高興兩個字,自然不願再惹人不快,揉了一把文嵐的頭發,便領著兩人到了旁邊的農家小店。


    抽出矮凳,沿著長桌坐下,關博睿打來三碗米粉,關博萱端來一小筲箕的燒餅,熱氣騰騰,香味撲鼻。


    文嵐抽出筷子和調羹,正想夾吃的,忽然發現筷子上居然纏著一根頭發。


    當下,文嵐臉色微變,關博萱想要給文嵐換雙筷子,文嵐搖了搖頭拒絕了,自己搶過母親和舅舅手裏的餐具,徑直往之前看到的位於店家後院的大水缸走了過去。


    八仙桌大小的缸裏,水隻剩下一小半,撒出來的水澆得四周地麵都是濕漉漉的。


    糟糕,這運氣實在太差了。


    文嵐找個相對幹爽的地方,抓著水瓢,扣著水缸壁,踮起腳尖伸長手臂去舀水。身為矮星人,總有諸多不如意的地方,此時此刻,便聽到缸壁一聲巨響,水麵僅僅蕩起一層漣漪。


    那誰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


    “小心,等一下,我來幫你!”一個天使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文嵐站直身子,一轉身,卻發現來的卻是那個精於剪紙的曾巧蘑。


    小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文嵐,手一頓,腳一停,推著四桶水的手推車便搖了一下。她身側用力推著手推車的人不由地身子晃動,兩手一齊使勁,雙腿用力往後蹬,堪堪穩住車身。一來一回之間,車子上水波蕩漾,撒出來的水浸濕了推車男子的衣服鞋襪。


    “爸爸,你沒事吧?”小蘑花容失色,連忙撲過去,死死握住廂板,幫忙穩住手推車。


    “沒事,我沒事,隻是剛好有幾塊石頭,我沒站穩而已。”就著女兒的力道,曾爸爸很快穩住了前進方向,把車停在了水缸前方。曾爸爸掀開水缸上方另外半邊擋板,吃力地提起水桶,把水倒了進去。第一桶尚好,第二桶就開始有點氣促雙手發抖,小蘑輕手輕腳扶了一把桶底,減輕父親的壓力。


    文嵐這次有心情站在一旁,觀察了一下小蘑這位據說患了肺結核的父親。


    在十八世紀浪漫派文學作品裏麵,人們隻樂於用結核病來賦予死亡以意義,在那個年代結核病被認為是一種有啟迪作用、優雅的疾病。


    “蒼白與潮紅,一會兒亢奮,一會兒疲乏。”


    “殷紅,咳出的鮮血,美人嗔怒或頻飲罰酒時朱唇上的笑容。”


    雪萊安慰同為病友的慈濟時,更曾經說:“瘩病是一種偏愛想你一樣妙筆生花的人的病……”


    詩人拜倫曾表示希望自己死於結核病,因為這樣女士們會說“看看可憐的拜倫,他彌留的樣子多麽有趣”。


    狄更斯更是把結核病描繪成為一種會讓死亡變得“優雅”的“令人肅然起敬的疾病”:“心靈特意□□的這種搏鬥如此一步步展開,如此平靜,如此莊嚴,而其結局又是如此確定無疑,以致□□部分一天天、一點點地耗費、凋零,而精神卻因身體負擔的變輕而越發變得輕盈、欣悅……”


    文學描寫總是神秘而詩情畫意的,可現在眼前這位真正的病人卻跟那些浪漫的描繪一點關係都沒有。曾爸爸身形消瘦,農村鄉間常見的那種普通藍布大褂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棉布大口罩以外的臉部皮膚略微有些發白,臉頰更是瘦得嚇人。


    小蘑舀了一瓢水,走了過來,見文嵐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擔心她會忌諱,連忙解釋:“醫生說了,隻要帶著口罩,就基本不會感染別人的。平時都是我跟奶奶一起過來送水的,隻是我奶奶的腳扭傷了,所以我爸才陪我過來。”


    見小蘑誤會了,文嵐連連搖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見你爸爸瘦得很,平時得多吃點好東西,補充一下營養,否則身體會吃不消的。”


    “唉,吃啥好東西啊,單純吃藥的錢就已經夠嗆了。你是要洗筷子的吧,來,我給你倒水,你站在靠水溝這邊。”


    一線水緩緩淋下,衝刷了三雙筷子後,慢慢匯入水溝,流向遠方。


    “謝謝你!嗯,藥得連續吃,一旦停了藥,治療起來就更加麻煩了。我們家有親戚當醫生的,回頭我們幫忙找找,看看能不能幫你帶點特效藥過來。”文嵐以前沒有留意過這類問題,隻記得似乎這個時代已經發明了好幾種治療結核病的特效藥了。估計回加州後,通過家庭醫生了解情況可能效果更好一點。


    小蘑眼裏燃起希望之火,想要說些什麽,躊躇了一會,卻隻問了一句:“你們吃完早餐就走了嗎?”


    “差不多吧,回去收拾一下就準備走了。我們住得很近,就旁邊那個招待所裏麵。”文嵐順手指了一下方位,“我先進去了,有好消息,我再托人帶給你。”


    辭過感激不盡的曾氏父女,文嵐快步鑽進店裏麵,卻在半道就看見等在一旁的關博睿。


    關博睿衝著門外那輛手推車揚了一下下巴:“你們在說什麽呢,他們笑得那麽開心?”


    “沒啥,我記得外國這個時候已經有好幾種特效藥可以治療她爸爸的病,所以順口提了一下說要幫他們找藥而已。不說了,麵應該都涼了。”甩了甩筷子上的水滴,文嵐分了一雙遞給關博睿。


    文嵐怎麽也沒有想到,吃完早餐,提著裝進布袋裏麵的燒餅,一踏進巷子,便看見了等在招待所門外的小蘑。


    打了招呼,兩頰飛紅的小蘑期期艾艾地說:“關科長,您說的那個去外麵工作半年的,嗯,您看我去行嗎?”


    見關博萱想搖頭,曾巧蘑立刻雙手貼著褲腿,努力挺直小小的身子:“我在家能洗衣煮飯,出門也能剪紙,我知道我年紀小了點,我可以隻拿一半的工資,真的,我一定會很努力幹活的,我保證!呃,我知道我手藝還不夠,但我會努力學習的,要不,我再拿少一點工資,隻要夠我爸爸吃藥的錢就可以了。”


    “我不是說你手藝不好,而是你年紀太小,你家裏人會不放心的。再說,我們想找個年紀大一點手藝好一點的人過去,是希望他們能夠坐在店裏現場做出漂亮的工藝品,吸引外麵的人進來看。你年紀這麽小,坐在那裏也沒有說服力呀。”關博萱從口袋裏麵掏出幾顆糖,連同買了做幹糧的那些燒餅,一起遞給了曾巧蘑,“你放心,文嵐答應幫你找藥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回去我們就托人幫你問。至於藥費,你也不用太擔心,先欠著,以後再慢慢還就是了。”


    “真是謝謝您們,您們都是大好人。隻要能救我爸爸,我什麽活都願意幹。我已經跟家裏人商量好了,他們也同意我跟著你們工作,因為你們都是好人。說真的,經過這麽久的練習,其實,我的剪紙不比那些大伯大娘們差。”說著,說著,曾巧蘑忽然眼前一亮,兩隻眼睛水汪汪地看著關博萱,“你們隻招剪紙的手藝人嗎?如果是會雕木雕的可以嗎?我滿爺爺以前是做木工的,他自己找了師傅學木雕,雕得可好了,隔壁鎮寺裏頭的菩薩都是他雕的。”


    “木雕,當然可以。隻是,木雕師傅完全可以在這邊工作,他們廠裏麵肯放他嗎?”現在的手藝人大多已經加入公營組織,得按照規定出任務,沒有單位同意,基本上不太可能走開那麽久的。


    曾巧蘑正在不安地磨了磨腳,聽到關博萱的問話,便知道對方是有這個意向的,離開笑著解釋說:“他早兩年重病了一場,之前手臂都抬不高,自然就不能再去雕關工了。這兩年他自己住,現在生活都能自理,雕起小木雕什麽一點問題都沒有。”


    “如果能雕木雕,那當然好,可他家裏人同意嗎?”想到之前打聽到消息,關博睿便覺得必須事先問清楚,免得白歡喜一場。


    “其實,我滿爺爺一個人住在老屋裏麵,自從他病了之後,兩個兒子都不肯跟他住,說是伺候他吃虧了。所以,我滿爺爺一怒之下,撿了自己的東西一個人搬回以前的土屋住了。”曾巧蘑兩眼微微泛紅,“他病得最嚴重那段時間,連床都起不來,他兩個兒子每天隻把一碗水一碗粗麵饃饃放在床頭,連幫他換身衣服都不肯。所以,我滿爺爺就算病好了之後,也不肯跟他們往來了。哦,有件事我得先告訴你們,我滿爺爺的腳拉下後遺症,一瘸一拐的,而且走不遠。你們看看會不會影響?”


    關博萱當即搖著頭說:“我們看得是手藝,其他的並不在乎。再說,你說他生活能夠自理,那當然就沒有問題了。”


    曾巧蘑連連點頭,一個勁地邀請他們現在就過去看看具體情況。


    關博萱怎麽也想不到峰回路轉,但是手藝這事自然得眼見為實,便拉著文嵐,伴著關博睿,跟著曾巧蘑往村裏走去。


    陰暗的舊茅屋,屋簷下坐著一個穿著泛黃舊汗衫、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坐著舊藤椅上,聚精會神地調整著手裏的木塊。方桌上放著幾把刻刀,四周都是木屑和散落晾幹的木塊。


    曾巧蘑打了聲招呼,徑直走進茅屋裏麵,捧出一籃子的木雕。


    文嵐湊過去一看,裏麵有小貓、小狗、水牛,也有小型的木雕觀音,更多是一些民間常見的胖娃娃、孫悟空和豬八戒等神話人物形象。


    曾巧蘑解釋說:“滿爺爺一個人住,除了幫隊裏養幾隻羊,就是整天雕些小玩意。隔段時間,我們家出去賣布鞋和竹籃的時候,就順便幫滿爺爺帶點木雕出去賣,賺點錢補貼口糧。”


    那邊,關氏兄妹待老人放下手裏的刻刀,便就著木雕聊了起來。


    一問才知道,當年老人家窮苦不堪,托了關係去學木工,後來為了賺更多的工錢,又自己苦練木雕。好不容易養大了孩子,起了新屋,自己卻因病返貧,不得已隻得勉強重新撿起這門手藝,養家糊口。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專心雕刻這些小件後手藝反而精進了不少。可惜,小地方,單靠這些隻能勉強混個溫飽。


    “出去工作,可以啊,隻要你們願意請老漢我,我當然願意。我這把老骨頭,丟哪裏不是丟呀。”大名叫做曾鬆的老漢一聽待遇這麽好,還包吃包住,自然喜不自禁。


    文嵐從背包裏麵掏出剛準備的流行漫畫,指著美國隊長的圖片問:“爺爺,您看看這個人物能刻出來嗎?”


    曾鬆接過漫畫,同一個形象來回對照了幾幅圖片,最後點了點頭:“問題倒是不大,隻是,你這個藍色我這裏沒有,調不出來。”


    “顏色方麵,沒有關係,可以以後再解決。要不,我把這幾張彩色卡片放您這,你先試著多雕刻幾個?”文嵐從背包裏,一連掏出幾位後世非常著名的漫威英雄的卡片,放在了曾鬆的方桌之上。


    應下訂單,談好條件,約好後續處理事宜,關博萱等人告別這一老一少,踏上了新的行程。


    路上,關博萱不解地問到:“你剛拿出來的那些是什麽?”


    “哦,這個是他們那邊的漫畫書,跟我們這邊的連環畫有點像。隻是,這漫畫書不僅很多小孩子喜歡看,大人們也愛追著買。最近,那邊的年輕人很流行這些,所以,如果能夠雕刻一些漫畫人物,尤其這些漫威英雄,估計會很受歡迎。”文嵐把手裏的漫畫遞了過去。


    關博萱拿起了翻了翻,無法自己完全看不下去:“你買了這麽多,是因為很好看嗎?”


    “不是!”文嵐果斷地搖著頭,“我攢了很多全集,收了一些特別刊號,留著以後等升值再賣。按照以往的經驗,越是多人看到漫畫,升值越快。我們在香港的那棟樓裏,我放了很多好東西,你們可別亂動啊,日後可值錢了。”


    關氏兄妹聽了這完全出乎預料的答案,不禁有點汗顏,這孩子的價值觀是不是稍微有那麽一點點歪呢?


    “你還小呢,沒事看點連環畫,玩一會,享受一下生活,多好呀。整天學習,實在太辛苦了。”關博萱努力得試圖把女兒掰回來一點點。


    可惜,文嵐完全沒有體會到老母親的擔心,仍舊喜滋滋地盤算著:“最近很多人在攢棒球卡和籃球卡,聽說有幾種出得特別少的,現在價格已經炒上天了。我已經托人幫我攢齊了兩套,嗯,我得記下來明年新出的那些也不能放過。對了,舅舅,今年的新郵票別忘了多攢兩套哦,留著沒事養老也好。”


    關博睿捂著臉,半晌沒有說話。


    ☆、北域精絕


    好事成雙,一旦攻破了招攬展藝人員的關卡,後麵很多事情便水到渠成。


    關博睿帶著介紹信,關博萱揣著協辦函,背包裏麵還放著通過李哲聞私人關係討要而來的部隊幾位老領導的信件,三人鬥誌昂揚地在司機黃二牛的指引下,一連造訪了幾個軍屬服裝廠和福利廠,順利下了幾個特製訂單,順便為兵工廠下屬新安紅旗機械廠攬下了了不少高壓鍋和電風扇訂單。


    隻是,最終大家一盤算,文嵐想要作為主打產品之一的短裙係列,依然產量有限。


    思來想去,關博睿直接拍板:“幹脆,我們自己建廠做吧。”


    “哥,我們哪有足夠的人手?設備、工人,尤其是這製衣的大師傅從哪裏來?再說,這要建廠房什麽的,也需要很長的時間。”關博萱剛收好分給安蘭百貨店的貨品清單,便被關博睿這話嚇得原地蹦起三丈高。


    無論在什麽年代,開辦工廠,都不是一件小事。


    更何況,本身兄妹倆就攬了一堆的事情,本職的,兼營的,還有來自香港自營業務,早就分身乏術。


    “萱妹,你別急。這事,要真說起來,還就真的不難。你想,設備,遠的不說,香港受棉紡織品額度限製的影響,很多小作坊開不下去了,這時間肯定有很多二手設備流入市場。至於人手,就更不缺了。不說農村那邊的閑置人口,就算是城裏,隻要你願意,肯定可以請到人過來幫忙的。”鉛筆在筆記本上一劃拉,關博睿快速把任務拆分成幾個細項,逐一製定解決方案。


    坐在左側的文嵐,趴在關博睿的腰間,指著筆記本說:“辦工廠其實也不用那麽大,你想想看,隻要我們把衣服縫紉好,這些剪邊、縫紐扣、貼標簽的活計,完全可以外包給住在附近的那些人拿回家裏做。我們隻要控製好標準,按件計費,逐一回收就可以了。香港那些膠花膠鞋什麽的,都是這樣做的。”


    “那就剩下剪裁、包邊和縫紉這些關鍵步驟不能分出去,工人可以兼職,廠房就可以少了。”關博睿快速運算完,把筆記本遞了過去,“萱妹,這樣一來就隻需要有兩層樓就可以完成一係列的工作。我一般都在廠裏,文雅、彥君和文榕都得住校,嗯,騰出下麵兩層,先用來做廠房。我們房子地基打得很深,鋼筋夠足,按照設計還可以再往上加三層。不如下麵空出來做廠房,樓上繼續加建吧,反正孩子們大了之後也得有自己的空間。”


    本來滿腔不情願的關博萱,在東搖西歪的車內,吃力地看完了哥哥的粗略拆分圖,大致明白事情的可行性。


    聽了全程的黃二牛,滿心歡喜地收:“關科,如果要找製衣師傅的話,其實也不難。隔壁荷香樓的馮新柳的大姨丈以前就是大師傅,供銷社的岑玉儀她父親是以前華紗製衣的主任,哦,岑玉儀的大姐也會打版,隻是後來華紗製衣沒做了,他們就轉了行。”


    這就是時下很多工廠願意招本地人的原因。他們家庭關係都在這裏,人脈關係網廣,靠著親戚搭親戚就能找到全城的能人。加上像黃二牛的工作特性,時不時能給人搭個便手,轉交一點東西,就更是人脈廣資訊發達。


    籌建一間新廠,所需的工作非常繁瑣,即便文嵐再有興趣,也無法參與其中,所以隻能把學業之餘的時間和精力集中在即將正式對外營業的桃花峪上麵。


    經過長達一年的培訓,新招的工作人員終於能夠適應簡單的中英互譯工作,當然特殊崗位隻有專業人士承擔。


    星期日的上午,李文嵐誠邀布朗太太、傅先生、蘿絲以及幾位交好的鄰居,正式踏入文嵐擁有的幾間特色店,準備做最逼真的一次運營考驗。


    相關店家和工作人員,嚴陣以待,準備接受最直觀的一次檢驗。


    n,這裏就是你們以後要住的地方嗎?這些建築真特別,看起來就覺得很舒服。”一走進桃花峪,熱情的蘿絲就讚不絕口。


    一踏入桃花峪的主街,迎麵而來的便是全中式建築,類似開封禦街。沿街都是華夏特色,在繼承了傳統中式建築風格的魂魄後,又大量融入西式先進材料技術。與一般的商業圈不同,這裏將商業與休閑進行融合,不同的商業樓宇之間用了許多連廊相接,連廊巨大的屋頂配合中式回形紋元素相得益彰。搭配燈光設計和景觀園林的配合,整個桃花源區變得更具有觀賞性。


    主街附近的店家、連廊和四周的底層建築上,都運用了許多木質材料,走進一看,便能發掘不少隱藏在細微之處的用心。不少華夏傳統故事,都以木雕或者彩繪的方式展現在人們眼前。至於高層建築和住宅區,則為了統一風格又兼顧實用,則多采用的是刷漆或者粘貼工藝,合理運用元素,來實現中式風格。


    整個桃花源區,氣勢磅礴,莊重大方,整齊而不呆板,舒張而不張揚,古樸卻富有活力。


    這一番用心,行走期間的布朗太太等人,雖然並不明白,但卻能夠體會到其中的與眾不同之處。


    圍著街旁公演的雜技舞台看完了整場表演,戀戀不舍的蘿絲提著一袋泥塑娃娃和稀奇古怪的小糕點,含著新畫出來的糖畫,一步三回頭地繼續往前走。


    走在隊伍最前方的布朗太太停下了腳步,透過街邊通透的大玻璃窗看著室內一個穿漢服的女子正在穿針引線,繡架上一隻憨態可掬的大熊貓已經初顯雛形。


    隨行的翻譯小姐唐燕玲正口齒清晰、深入淺出地介紹華夏名技:“……刺繡分了不同的區域,各具特色。同一種下麵,其實也分了不少流派。我們現在說看到這位顧女士就是上海非常著名的顧繡的傳人之一。顧家從明代開始,傳承到現在已經有500年的曆史。顧家不管男女都精於書法和繪畫,所以後來顧家女性就把刺繡技藝和繪畫技巧結合在一起,變成獨居特色的顧家繡法。你們看看她正在繡的這副作品,是不是很像一副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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