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才不當狗,他是人!


    狗子可憐的幾撮稀疏毛毛,炸起來,凶巴巴地盯著教授,大有他再胡說八道,就一口咬死他。


    拜爾教授:“……”


    你凶你行,我閉嘴。


    於是,會客廳裏重新安靜下來。


    在這種安靜中,楚卿悠悠然開口:“我也喜歡。”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有些沒頭沒尾。


    可嬴封瞬間就明白過來,楚卿是對拜爾那句,“狗搖尾巴是喜歡主人”做回應。


    狗子傻愣在那,隻覺楚卿看過來的視線,清清淡淡中帶上了熱風的溫度,吹的一身燥。


    楚卿看著狗子,微微一笑:“毛茸茸的,我都喜歡。”


    拜爾深以為然:“有數據表示,女性絕大部分對毛茸茸沒抵抗力。”


    嬴封回神,下意識瞥了眼狗身。


    渾身都被包紮著,像隻木乃伊,沒有半根毛!


    嬴大總裁不屑有毛,況且他的人身有八塊腹肌。


    狗子哼唧一聲扭開頭,女人就是膚淺。


    見狗子嬴封這般反應,不複從前的敵意,楚卿暗自點頭。


    原身因為馮真教唆,弄斷了狗子尾巴尖,她剛穿來那會,一人一狗關係非常不好。


    不過現在,狗子剛才衝她搖尾巴,對她的話也有正麵回應,這表明關係在慢慢變好。


    凡事有度,過猶不及。


    楚卿不刻意,也不故意,更不心急,對目前的關係改善情況很滿意。


    至於未來,嬴封恢複人身後,交情在那了,他多半就不會再報複自己,完美規避開話本子裏“楚卿”的淒慘結局。


    到時候好聚好散,離完婚她便去環遊世界。


    想到這裏,楚卿期待憧憬起來。


    於是,嬴封就發現,楚卿看自己的眼神,柔和熱切了絲絲。


    嬴封:“……”


    膚淺的女人,肯定在饞他的毛毛!


    “啊!”正在這時,監控投影裏傳出一聲尖叫。


    狗子一抖,差點從沙發軟枕上摔下去。


    “太太,”保姆王媽的聲音傳來,“馮小姐身體太差,洗個熱水澡被熏暈過去了。”


    楚卿見狗子閉上眼睛準備休息,顯然是基本滿意了。


    她對王媽說:“給馮小姐挑件漂亮的裙子換上,等她醒了,跟她說,下次我再請她喝茶敘舊。”


    保姆王媽是個妙人,十分擅長領悟太太的心思。


    她將馮真拖出來,果真給她換好幹爽的裙子,撇嘴啐道:“挨千刀的狗東西,把麒麟虐的那麽慘,我家太太心善,便宜你了。”


    另外個保姆麵露猶豫:“就這樣了?”


    王媽哼哼:“不然呢?畜生不如的東西,丟出去死了最好。”


    說著,王媽還不解氣,抬腳踢了馮真兩下。


    平日裏,除了太太麒麟就她照顧最多,軟乎乎的小狗崽子,又萌又好rua,她還等著麒麟長出一身毛毛好擼,結果被這麽個垃圾玩意兒虐成那樣。


    王媽越想越氣,手一鬆,將馮真故意摜到地上。


    “嘭”的悶響,馮真腦袋著地,一頭磕鵝暖石鋪成的小徑上,血當時就流了下來。


    “啊,”另一個保姆驚慌失措,“流血了,她是不是要死了?不是我幹的,我沒殺她……”


    “咋呼啥呢?”王媽看不上對方慌裏慌張的模樣,“磕個小口子死不了人。”


    “嚶?”這當,馮真口申口今了聲。


    額頭被磕到的疼痛,讓馮真逐漸清醒。


    她趴在地上,好半天才恢複理智,想起剛才的事。


    她虐了楚卿的狗,楚卿要報複她!


    馮真想也不想,爬起來就要逃,可四肢綿軟無力,她隻能在地上爬。


    那張臉紅通通的,手也是紅的,再加上濕漉漉的頭發披散,一縷一縷粘在臉和脖子上,乍一看和恐怖片惡鬼一模一樣。


    王媽伸手去抓:“給我起來!”


    馮真回頭,放聲尖叫,並大喊著:“滾開,滾開!”


    猝不及防,王媽耳膜被震地嗡嗡響。


    這就瞬間,馮真求生欲爆表,硬生生從鵝暖石小徑上,爬著站了起來。


    她跌跌撞撞往外跑,拐過白曇叢,砰地跟人撞上了。


    “你沒事吧?”頭頂嗓音溫潤,緊接著馮真就被人扶住了。


    她驚恐抬頭,入目是一襲白大褂,以及嚴謹的金絲邊眼鏡。


    醫生!


    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馮真眼底爆發出三百瓦燈泡的亮度,她猛地抓住對方。


    馮真:“醫生,救我救救我。”


    拜爾教授看了眼被抓住的胳膊:“你慢慢說。”


    馮真舌忝了下唇,回頭看保姆王媽站在遠處,似有顧忌不敢過來。


    於是,馮真飛快說道:“醫生,楚卿要報複我,她要整死我,你看我身上,全是她拿熱水燙的……”


    拜爾教授捏住她的胳膊,以專業的角度檢查了一遍:“沒事,隻是有點紅,明天就能消,不過你做了什麽,楚卿要這樣對你?”


    眼看保姆王媽要過來了,馮真嚇得趕緊往教授身後躲。


    她臉色煞白哆哆嗦嗦:“我什麽都沒做,醫生你要相信我。”


    金絲邊眼鏡閃過冷光,拜爾聲音微涼:“你不說實話的話,我是幫不了你的。”


    這話就像是一根虛幻的胡蘿卜,誘著馮真上鉤。


    “虐狗,”馮真聲音都在抖,“我虐了她的狗,可狗就是隻畜牲,怎麽能和人相比呢?”


    拜爾教授一邊漫不經心聽著,一邊取下眼鏡,朝鏡片吹了口氣。


    沒了眼鏡的遮擋,拜爾教授那雙俊美到邪肆的狹長丹鳳眼露出來,白大褂帶來的禁穀欠氣質瞬間被衝淡。


    馮真愣了下,這個人真的是醫生?


    拜爾重新戴上眼睛,他看著馮真,露出親切溫和的淺笑。


    拜爾:“現在,你就是我的病人,我帶你走。”


    一瞬間,馮真眼淚都要下來了,拜爾的話,像是絕望深淵之中,開出來的向陽花。


    恐懼、驚慌、絕望……


    那些讓她崩潰的負麵情緒,盡數消散在那話語裏。


    她,得救了。


    王媽此時過來,恭敬的說:“教授,這位馮小姐是太太的客人,請……”


    “她現在是我的病人。”拜爾教授打斷王媽的話。


    王媽一噎,閉嘴了。


    拜爾側目,對馮真說:“走吧。”


    馮真連忙抓住他的袖子,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離開。


    走出兩三步,拜爾教授眉頭緊皺。


    到底忍受不了,他抽回袖子說:“你走前麵。”


    馮真惶惶,想說什麽,但看到拜爾冷漠的表情,遂什麽都不敢說了。


    就這樣,馮真一拐一拐走前麵,三兩步就回頭看看拜爾,看到那身白大褂,心裏逐漸生出安全感。


    拜爾教授走在後麵,金絲邊眼鏡後的冷光,寒如冰霜。


    王媽看這兩人離開,疑惑的嘀咕了句:“教授不是獸醫麽?獸醫怎麽給人治病?”


    她想不明白,轉頭就去跟楚卿匯報。


    楚卿半點都不意外,不過嬴封不關心馮真了,暫時也就不用理會。


    馮真是跟她有仇,隻是明顯和嬴封的仇更大。


    依著話本子裏男主的人設,嬴封恢複後,肯定想親自動手報仇的。


    楚卿順手賣個好,將馮真留給嬴封,也無不可。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楚卿說著,摸出十來張封好的紅包。


    最厚的一份給保姆王媽,剩下的其他人分。


    王媽一捏,頓時臉上笑開了花:“哎喲,太太您太客氣了,虐狗的那都是畜生,誰看到都會路見不平,這都是我們應該的。”


    領到紅包的其他人,也相繼附和應聲。


    那些沒紅包的,隻能看著眼熱。


    早知道機靈勤快點,就能得到太太的獎賞,下回怎麽也要跑快一點。


    老宅裏的仆人各種心思變化,一一被楚卿看在眼裏。


    她就是要這樣的效果,有獎有懲,手下人才會積極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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