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知道長孫無忌難對付,果然,要是按照劇本,不應該是立刻因為自己手下禁衛軍無緣無故的攔住他的馬車,


    對自己發難麽?


    可長孫無忌偏偏不按照劇本走,直接詢問起自己來,至於在大街上的事隻字不提。


    侯君集尷尬的笑了笑:“長孫大人,您什麽身份,怎麽能和末將一般見識呢?”


    他還是想說上兩句,表麵上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實際上,他是擔心手下的人做事不利索,


    明知道那人去了長孫無忌的府上,竟然還敢私自攔下他的馬車,這不是朝著槍口上撞麽,


    害的自己從暖洋洋的被窩裏爬起來,來找長孫無忌,賠禮都是次要的,主要還是想探一探口風。


    “哼,”長孫無忌本不想和侯君集囉嗦太多,可自己左突右突的,始終被侯君集有意的堵著自己的去路,


    “既然你知道老夫的身份,以後手下人就需要好好教育教育,別有事沒事的到處闖禍,”


    “今天也就是碰到了老夫,換成秦懷柔那小子,恐怕這事就沒這麽容易解決了吧,”


    “還有,老夫知道你攔老夫圖的事什麽,放心,老夫今日什麽人都沒見到,來找陛下,隻是想和陛下告一狀而已,秦懷柔也太不像話了,”


    “他身為朝廷命官,竟然跑去秦家莊偷懶去了,這不,老夫在陛下那裏討到了一份聖旨,讓這小子明日早上來上早朝。”


    “是啊,整個朝堂上,隻有這小子最舒服了,”侯君集順著長孫無忌的話題接著說道,


    他知道,長孫無忌既然說了今日沒有見到任何人,那就是有意的一筆揭過,反正那人既然從河東道跑到了長安城,


    這事想要捂也捂不住了,隻要長孫無忌不添亂,自己還是趕緊去找李承乾商量一下,將這些尾巴處理掉,然後在推出一個替罪羊才是最應該做的事。


    “長孫大人,難道您還要親自去秦家莊傳旨不成?要不讓末將派一個人前去?”


    “這麽好玩的事,老夫還沒把心中惡氣出完了,怎麽能讓給你呢,”


    “也罷,”侯君集放棄了心中的想法:“既然如此,末將就不拉著您嘮了,”


    “來都來了,末將就巡視一下皇宮,看看底下的人有沒有人偷懶,”


    “嗬嗬,告辭!”


    長孫無忌離開,而侯君集也轉身朝著皇宮內部走去,


    ...


    “阿秋,阿秋,”躺在床上的秦懷柔無緣無故的打起噴嚏來,


    “這個鬼天氣,下雨下的還有點涼,”喃喃的嘟囔了兩句,秦懷柔緊了緊被子,翻身準備繼續睡覺,


    “咕咕咕,”


    猛然間,秦懷柔聽到了鴿子的聲音,還未等秦懷柔起身,


    躺在外廳的秦方也被驚醒,


    鴿子是秦懷柔訓練好的信鴿,並不怕人,秦方在旁邊拿起一個小碟,倒了一些水,遞到鴿子麵前,


    看樣子,這個鴿子飛的路途不近,疲憊的小眼神看到水之後,便一頭紮進去,猛喝了起來,


    趁著這會功夫,秦方又弄了點米粒放在一旁,


    吃飽喝足之後,鴿子伸開翅膀,舒展了一下身子,


    這會兒,秦方才將各自腿上的紙條取下,放下鴿子之後,它將頭紮進翅膀趴在窗台上睡起覺來。


    “小郎君,有信鴿回來了,”


    “嗯,小爺聽到了,”秦懷柔剛穿好衣服,秦方就走了進來,


    將紙條遞給秦懷柔之後,就候在了一旁,


    接過紙條之後,秦懷柔直接打開,隻見上麵寫到:“陛下親啟,河東道遭遇水患,百姓流離失所,望朝廷趕緊派人賑災,”


    “落款是尉遲恭的印鑒,”


    “果然是真的,”秦懷柔歎了一口氣道,


    “小郎君,你不在睡一會了?”秦方並不清楚紙條上麵的信息,看到秦懷柔愁眉苦臉的樣子,


    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不過在他看來,有什麽事明日再說,現在養足精神才是王道。


    “睡不著了,”秦懷柔擺了擺手道,


    秦方愣了一下,隨即勸慰起秦懷柔來:“小郎君,看您的摸樣,可能是有難心的事,不過對於咱們翼國公府來說,可能算不上是什麽事,”


    “所以,小的覺得,您還是好好的睡一覺,有什麽事,明天再說也不遲啊,”


    “道理是這個道理,隻是小爺有些想不明白裏麵的事,”秦懷柔將打開的紙條遞給秦方:“你也看看吧,”


    “小的看看,究竟是什麽事竟然敢讓我家小郎君如此犯難,”


    一眼掃過,秦方也怔在了原地:“袁天師預測的事真的?”


    “哪有那麽神的事,你算算咱們和袁天師那次見麵,這才過去幾天,”


    “小的可不明白這些事,反倒是覺得小郎君,您做的那些事沒有白準備,”


    秦方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自家小郎君做的都是對的,即使不對,小郎君說是對的那就是對的,


    主打的就是秦懷柔就是他的一切,


    “秦方,你說這老袁明明知道這事,為何不去說呢?”


    秦懷柔對於袁天罡一直很糾結,本以為自己和他開個玩笑,讓他在大白天觀個天象,沒成想對方扔出一句水患的事情,


    雖然沒有明說,可回到翼國公府之後,秦瓊也覺得對方是知道一些什麽。


    怪就怪在,老袁竟然沒有去找李世民說這件事,難道他不怕將來被李世民知道後責備他麽。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小郎君,這小的哪裏知道啊,”秦方能不動腦絕對不動腦,


    動腦那是聰明人做的事,他是一個很直接的人,幹幹脆脆的挺好,


    “既然小郎君睡不著,小的這就去找大哥,給你弄點夜宵吃吃吧,正好小的也餓了,”


    “就知道指望不上你,”秦懷柔笑罵了一句:“下點麵條吃罷,小爺要吃油潑麵,”


    “得嘞,您和小的想一塊去了,”秦方樂嗬嗬的去找秦軍去了,


    留下秦懷柔一人在屋內發呆,


    “難不成是在試探小爺?可這也不值得他這樣吧,”揉了揉發脹的腦袋,秦懷柔決定想不通,就不去想了。


    自己應該不值得袁天罡來試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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