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帆在出任絳州刺史的時候,要是沒有王家這棵大樹在背後支持,他怎敢肆無忌憚的去殘害龍門縣李縣令。


    這次他卻不知道李滂習已經被李世民下了大獄,而且等他得到消息的時候,估計李滂習都要走過奈何橋了。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和李滂習有關聯的人也都被李世民抓了,


    他要是能得到消息才見了鬼了呢,


    至於其他的五姓七望家族,嗬嗬,就更不可能有人來和他們通風報信了,


    目前這種情況,王家相當於兩眼一抹黑,


    於是乎,在王家家主的親自過問下,整個王家頓時緊張了起來,


    絳州,


    西山,石炭礦區,


    雖然秦懷柔等人離開了這裏,可礦山依然在開采,而護衛這裏的恰恰就是薛仁貴,


    薛仁貴老實本分,並不知道太原那邊發生的事情,


    可別忘記了,在他手下有薑家兄弟兩個,曾經可是混跡綠林的好漢,自然有他們的渠道,


    知曉這個消息之後,他們哥倆心思也逐漸活絡了起來,兄弟兩個商議一番,決定來找薛仁貴,


    “薛將軍,我兄弟二人聽聞江湖上對王家的人進行懸賞了,”


    “花紅五百兩一個人頭,”


    “怎麽樣,我們也過去參與一下?”


    薛仁貴乍一聽聞並沒在意,“參與什麽,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是護衛這裏周全,”


    “怎能扔下這裏不管,那樣豈不是辜負了秦大人的器重了?”


    “嘿嘿,就知道薛將軍會這麽說,”薑家兄弟神秘的笑了笑,


    “二弟你來說吧,”


    “好,”薑星本微微一笑,“薛將軍,你也知道我兄弟二人跟著你之前,在江湖上也是有幾個朋友的,”


    “恰恰這次我們那個朋友從長安城那邊給我們捎來了一封信,”


    “說是這背後可能是那魏王和漢王,”


    “哦,”薛仁貴仍然沒有在意,


    薑星本著急了,“我的薛將軍啊,你也不想想,那魏王為何會發出懸賞啊,而且憑著他那腦袋,能想出這麽好報複王家的主意麽?”


    “咦?”薛仁貴這才轉過身來,好奇的問道,“難不成裏麵還有秦大人的事?”


    “雖然我們那朋友並沒有具體的消息,不過我兄弟二人分析,這裏麵絕對有這個可能,”


    “而且說不準還有上麵那位的默許呢,”


    “再說了,你我兄弟這些人跟著秦大人,或者說跟著國公爺,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貨賣帝王家麽,”


    “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啊,”


    “嗯,要是這麽一分析,還真有這個道理,”薛仁貴認同了薑家兄弟的分析,


    可轉過頭看了看張寶等人,他又犯了難,


    “可咱們走了,這裏怎麽辦?”


    “這裏?那王帆都被帶去了長安城,還能有誰這麽不長眼啊,即便我們答應,那絳州城那些富商也不答應啊,”


    “更何況,兄弟看張寶帶來的那些人也絕不是善茬,聽聞這些人曾經是那東突厥的主力,”


    “隻要我們留一些兵器在這裏,想來一般的宵小來了,也討不到半點好處,”


    “再者說了,李縣令不還是在絳州呢麽,我們走之前和他打聲招呼,讓他多照看一些,不就可以了麽?”


    幾人商量了一番之後,最終兄弟幾人決定隻帶十幾個人跟著他們三個出發去往太原,


    剩下的人被薛仁貴留在了這裏,


    ......


    “駕!駕!駕!”


    十幾人騎著快馬朝著太原城而去,


    “薛將軍,天色已晚,兄弟記得前方有個鎮子,我們就到鎮上找一戶人家歇個腳,明日在趕路吧,”


    幾人連續趕了一天的路,此時也是又累又餓,薛仁貴也是如此,


    於是便點了點頭,


    隨後幾人便進入了一個鎮子,


    進入鎮子之後,讓幾人非常詫異,此時天還沒有黑,街上竟然一個人都看不到,


    尤其是坐落在鎮子中央的一家宅子,大門四開,而且院中掛滿了紅綢,


    但是也是出奇的靜,


    這讓幾人非常好奇,不忍心打攪其他的普通百姓,


    薛仁貴便讓薑家兄弟來到這家門前,


    “有人嗎?”


    “你們是什麽人?”


    大門處的側房走出來一個老者,看到他們兄弟二人是過路人之後,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我等著急趕路,錯過了客棧,不知老丈可性格方便,讓我們兄弟在府上歇息一晚,”


    “放心,就歇一晚,明日我們就走,”


    “哎!”老丈歎了一口氣,“並非老朽不想招呼諸位,實在是今天多有不便啊,”


    “哈哈,放心老丈,這喜酒我等也不白吃,少不了你得份子錢的,”


    薑星本單純的以為這位老丈認為他們想要吃白食呢,畢竟人家辦的事喜事,而且不知道他們的底子,說不方便也有情可原的。


    “這......,”


    “這位老丈,放心,我們乃是絳州城的州兵,是官家人,絕不是那胡作非為的歹人,”


    薛仁貴等了半天,薑家兄弟都沒回去,等不及了,也走了過來,


    要說薛仁貴從李慶紅那裏拿了絳州州兵的腰牌也是無心之舉,如今便派上了用場,


    對麵的老丈看了腰牌之後,也不好拒絕了,


    “原來是將軍大人,請恕老朽眼拙,”


    “無妨,說我們叨擾了才對,”薛仁貴翻身下馬,扶起這個老丈,


    “薑星本,拿十兩銀子給這位老丈,算是我們在貴府住宿的費用吧,”


    “就是麻煩老丈給這幾匹馬弄一些草料,”


    “這倒是不麻煩,老朽也可以讓諸位將軍住下,隻不過是今天晚上無論發生任何事,”


    “還懇請諸位將軍就當沒聽見,沒看見,隻要能答應下來,老丈這就給諸位安排晚飯,”


    “咦,你這個老丈倒是古怪,”薑星本笑嗬嗬的說道,


    “薑星本,休得胡言亂語,這位老丈自然有難言之隱,我們照辦就是了,”薛仁貴先是嗬斥了一句,


    隨後又對著老丈說道,“那就麻煩老丈準備一些粗茶淡飯即可,”


    “我等並沒有那麽嬌貴,明日一早,我等便離開,”


    “如此甚好,那諸位將軍請跟老朽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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