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笙這廝,淡淡地開口: “你說的,讓我變回搶你女朋友那時候的樣子。” 先梔霖:? ??? 這就是你裝大爺的原因? “你!”先梔霖瞬間脫力,也不知道該罵些什麽,他算是服了。 “我演得好嗎?” “……” 為你鼓掌。 周祁笙的店開始正常營業了,於是白天兩個人就分頭上班,一日三餐周祁笙負責,還給提到先梔霖辦公室,平平淡淡三個月就過了,天氣開始轉涼,先梔霖不出意外地感冒發燒。 這下好了,兩個病號。 “你別動,我幫你換毛巾。”周祁笙享受照顧先梔霖的過程,而且自己的腿也好了很多,餐廳的運營漸漸走上正軌,他正好有大把大把的時光造作……不,照顧病人。 “我請了兩天假,今天都第三天了,你讓讓,我得去上班了。”先梔霖說。 “不,病沒好不準去。” “你快讓,我要遲到了。”先梔霖要坐起來,結果被人按住。 “我已經給宣先生打過電話了。” “你給他打的電話?”先梔霖想著這不算越級吧…… “他同意了,現在你乖乖躺下,我給你熬了粥,待會兒吃了再睡。” 沒辦法,先梔霖確實挺不舒服,渾身酸痛,隻能聽他的話。 他其實不是很相信,“日久生情”這四個字的。第一眼不合眼緣,他一般都不會再來電,女孩子如此,更何況周祁笙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但是這種想法好像,一點點坍塌了。 尤其是看見這男人一天天地為他忙活,按理說幹了這麽久的活,興致早該沒了,可是周祁笙沒有,不僅如此,他好像還越來越興奮,把自己當成一個巨嬰。 “我想吃遊樂場那邊的包子。” “好,我馬上去給你買,但是你真的不覺得我做的比那家賣的好吃嗎?算了,都聽你的,但是我保證從此以後我做的包子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周祁笙嘮叨著出了門,先梔霖鬆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周祁笙做的包子最好吃,可是他現在需要一點空間,想一想事情。 他好像有點離不開這個人了,不隻是因為他無微不至的照顧,當然也不會是因為他加入了遊戲以後隊伍裏總算不止先梔霖一條單身狗…… 但是,反正就是那樣嘛! 他拿起手機,給他爸打了個電話。 “喂,爸。” “嗯,挺好的,你們呢?” “是,我現在不在a市。” …… “爸,您以前喝醉酒抱著我哭的時候說過,您其實是同性戀,您還記得嗎?” …… 周祁笙回來的時候就覺得屋裏氣氛不對,急吼吼衝到房間裏去,結果沒看見人,毛巾被扔在水盆子裏,他慌了,找遍整個房子,結果掀開陽台窗簾的時候愣住了,先梔霖正坐在地上,抱著紅酒咕咚咕咚皺眉喝著。 趕緊撲上去,“你瘋了!你在生病!”一把奪走瓶子。 然後,他就聽見了自己銘記了一輩子的話,先梔霖說的。 “恭喜你,你知道嗎,我爸說了,他不歧視同性戀。”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番外會不定時更新,這本書又名《gay之間那些不可描述的時不時打打網遊的平淡故事……》,謝謝你們。我下一本,是古言——《白衣卿相》,先去收藏吧,男主視角,女主比較強勢,文案暫定,以後會改,我覺得自己還是適合寫古言,因為我講白話沒有講古文好聽……個人也覺得自己比較擅長這一類矯情一點蕩氣回腸一點的文風。當然,《白衣卿相》之後還是一本現代耽美,古今交錯的文——《棚頭傀儡》。有點貪心,想要以上兩本的收藏,但是我總覺得這兩本都會很厲害……(戳手指)第60章 番外1遠方親戚和我的老師 當阮離還對宣城避之不及的時候,因為老教師生病,班上來了一個新老師,教地理的,是個年輕小夥,叫樊清,二十來歲,模樣很清秀,很瘦,文文弱弱,非常的……招人喜歡。 這個老師教得怎麽樣暫且不說,反正一來就被班上的女同學奉為新男神,以至於拋棄了阮離等等等一係列毛頭小子,這對阮離來說其實還是一件好事,至少宣城不會莫名其妙跑到班上來宣示他奇奇怪怪的主權……師生相處非常愉快,但是兩個月後,發生了一件事,導致阮離對這個新老師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那天雨下得蠻大,許久不見停,阮離接到媽媽的電話,讓他去車站接一個人,這個人和他有那麽一丟丟的血緣關係,具體的輩分和親屬關係早就分不清了,反正阮媽媽讓阮離叫他哥哥,這個哥哥研究生畢業很久了,之前在京都一家日企工作,似乎混得不是很好,後來自己辭職做生意,倒是掙了不少的錢,這次到阮離所在的城市是為什麽大家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既然是親戚,那接待一下總不會出問題,但看到他的那一刻,阮離甚至有點想叫叔叔。 他很帥,成熟男人的魅力在舉手投足間表現得淋漓盡致,穿的是深褐色的風衣,整個人有一種東方古典男子的奇異風度,身邊是一隻小行李箱,很簡潔的攜帶。他的臉很白,白得病態,環腮的短胡茬被修剪得很整潔,完完全全就是他那個年齡的男人該有的模樣。 阮離不得不承認,這個叫梁冰的遠方親戚給他的印象很好。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聊了挺多,這個哥哥講話很好聽,也非常禮貌,但是當他聽說阮離所在的學校時,不經意皺了皺眉。 “梁哥,怎麽了?”阮離有點好奇,這是這四十分鍾以來,梁冰臉上第一次出現這樣的表情。 “沒事,改天去你學校看看吧,我喜歡學校給我的感覺,挺純粹的。” “好啊。” 宣城當時已經知道了阮離的住址,所以三天兩頭就跑人家樓下等著,弄得阮離連下樓倒個垃圾都心慌,忒煩人。梁冰回來的時候身上沾了不少的雨水,一整件風衣得趕快晾幹,阮離跑陽台上給梁冰晾衣服,剛把衣服掛上去,他忽然聽見一聲熟悉的口哨聲,往下一望,宣城兩手插在兜裏,正望著他笑,阮離回頭看了眼屋裏,客廳沒人,爹媽都在廚房忙,他這才敢小聲罵道: “你來幹嘛?快回去!” 宣城一邊嘴角挑起,笑著搖頭,表示我不走。 阮離不想理他了,轉身就要回客廳,誰知正巧碰到梁冰走出來: “是找你的嗎?” “不,不是。” “你看,他向我招手了,你下去吧,還有雨點,人家淋著呢。” 阮離不想讓梁冰知道自己被一個男生追的事,隻好下樓去,宣城靠在樓道裏等著他,見他來了,竟伸手將他摟進了自己懷裏,阮離嚇了一跳,趕緊逃開,順便給了宣城一腳: “你神經病啊!”阮離壓著聲音,生怕路過的人看見聽見。 “那人誰啊?你親戚?” 阮離沒好氣地說: “關你屁事。” “我看他眼熟,就像在哪兒見過。” “那你去追他吧,既然一見鍾情。” “……” “你吃醋了?”宣城忽然笑得很燦爛,好像戳破了阮離的小心思。 “你想多了,而且,他是我遠方親戚,從北方來的,在此之前從未踏足本市,非公眾人物,不喜歡拍照。” “……好吧可能是我看錯了,也可能是和他長得像的人,不說這個了,明天周末,跟我去登山?” “別忙活了,我沒時間。”阮離毫不猶豫地拒絕,此前被宣城揩油的時候並不少,而且防不勝防,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他不得不杜絕一切和宣城單獨相處的情況。 “怎麽會沒時間?小長假呢,你又不補課,況且學校布置了實踐活動的任務,這次我選的是登山愛好者聯盟,跟我走吧,最後的報告寫出來絕對橫掃千軍。” “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你別怕。”宣城的手還搭在阮離肩上,接收到白眼以後才悻悻放開。 考慮了一秒,阮離搖頭,社會實踐有很多法子,但通往生命健康的路隻有一條——遠離宣城。兩個人還想說什麽,忽然聽見樓梯間上頭有人說話: “吃飯了,阮離。” 二人抬頭一看,是梁冰,他穿著深灰色的v領薄衣,看起來年輕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阮離總覺得梁冰和宣城在剛剛的一秒內暗暗打了個招呼。 “我上去了,你趕快回。”阮離抽身正欲上樓,忽然梁冰又開口,“不留同學上來吃飯?” 阮離忙不迭搖頭,“他吃過了。”而後不等宣城調侃,趕緊把人推了出去,此時天上已經不再下雨,阮離頭也不回地拉著梁冰回了屋,留宣城一人在外頭搓手苦笑。 飯後,梁冰在阮離的房間坐著玩木雕羊偶,冷不丁問了一句: “你有女朋友嗎?” 阮離搖頭,表示女朋友什麽的都是不存在的,同時也不知道為何腦子裏竟然拂過宣城那個老雞賊的臉。 “之前在樓梯間和你說話的那位呢?有女朋友嗎?”梁冰繼續問。 阮離疑惑地搖頭,不知道為何梁冰會問這個。 “為什麽這麽問?” 梁冰搖搖頭,低沉的眉眼忽然抬起,笑了,說: “沒什麽,看你們年輕人打情罵俏的,還挺好玩兒。” “……”阮離愣了愣,忽然反應過來,梁冰怎麽會,怎麽會覺得…… “哥,你別胡說,我可是……” “你是,但他可不是,我早就看出來了,而且你這個性格,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他帶跑了。”梁冰把木雕放回原位,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起身拍拍阮離的頭,“當心啊。” 這下阮離徹底說不出話了,他有點慌,雖然是宣城一廂情願,但被一個可以說是完全陌生人看出來,這怎麽都無法讓他釋懷。 都怪宣城,為什麽要騷擾地那麽明顯呢! 睡覺之前,阮離翻來覆去好幾輪,腦子裏亂哄哄的,結合之前發生的一係列麵紅耳赤不可言說的經曆,他深切感受到宣城這個人給自己帶來了極大的困擾,於是氣呼呼地給宣城發了短信然後拉黑: “我不會去的,你自己玩兒去吧!” 他還真的有點事,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就回了學校,宿舍有幾套練習題他忘了拿回來,還有換洗的床單和涼席,這幾天是小長假,外麵的車堵得厲害,他要快去快回。 學校裏的學生還沒走完,陸陸續續有學生拉著行李箱從寢室門口出來,大包小包看上去相當喜慶,整個校園並不算很冷清,他走到宿舍樓底下,學生宿舍一樓暫時用來給新來的沒有分配住宿的老師做臨時宿舍,放假了一般所有的老師都會回去,可偏偏整個一樓就一扇窗戶亮著燈,天色還沒完全亮,這白乎乎的燈光極為明顯,路過那扇窗,阮離下意識往裏看了一眼,結果立馬閃身貼牆捂嘴,他看到了什麽?天哪。 這間屋子住的人,如果他沒記錯,是新來的地理老師樊清。 可是為什麽,梁冰會在裏麵? 這大清早的,他自己都沒睡醒,結果梁冰比他先來,還在樊清的房間……結合昨天梁冰乖一點表現,阮離第一次覺得自己離秘密那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