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七夜:“……” 冰封七夜眼皮子抽了又抽,第一次怒吼道:“都給老紙滾!唯恐天下不亂!” 第一天叫陣就這麽莫名其妙地過了,往後兩天,呂大布真是搜腸又刮肚,想方設法地刺激冰封七夜。 冰封七夜想,如果這就是凜然無聲的兩日攻城的計劃部分,那麽不得不說,他被激怒了。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冰封七夜一直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卻屢屢在呂大布這裏吃癟,這大概就是單細胞生物的殺傷力吧,雖然……其他人都不太懂,但是看著冰封七夜黑漆漆的臉……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其實……這隻不過是因為兩人從小認識,又是相看兩厭的表兄弟罷了。 凜然無聲這邊從正劇發展成為喜劇暫且不提,寂寞指流年最近卻是一直都窩在家裏。 平常寂寞指流年忙於往返最歡樓和賭場,和兩隻小崽子見麵的時間不多,大部分時候都是凜然無聲哄的孩子,現在閑下來,他就打算親自帶兩天。 那天凜然無聲離開以後,他和兩個寶貝兒睡了很久,直到小竹妖撲在他的肚子上戳他的臉他才醒過來。 日上三竿,小竹妖把他戳醒以後就咯咯直笑,然後家寶也醒了,揉了揉眼睛。 寂寞指流年把小竹妖團巴團巴,搓揉起來,現在孩子身骨還沒有長硬,卻隱隱有了他的雛形,看起來可愛極了,眼睛潤潤的,而家寶則更像凜然無聲一些,不愛哭也很少笑,寂寞指流年最喜歡的事就是讓家寶露出淚眼汪汪的表情,就好像欺負縮小版的凜然無聲一樣,心裏一陣舒爽。 寂寞指流年靠在床頭,兩隻小崽子則趴在他的腿上。 寂寞指流年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本《百獸圖鑒》來道:“來和爹爹一起念。” 圖鑒上的動物妖怪畫得很q,寂寞指流年指著上麵一張白毛九尾狐道:“狐狸~” 小竹妖眨巴了下眼睛,指著圖畫上的狐狸道:“爹爹~” 家寶也一頭撞進寂寞指流年的懷裏,縮成一團小聲叫道:“爹爹~” 寂寞指流年捂臉,好萌啊擦……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扔掉書讓丫鬟把早就熬好的中藥端進來,然後再準備一些吃食。 果然……給兩個小崽子喂飯是最讓大人頭疼的事情了——挑食,多動,廢話連篇,各種手賤。 寂寞指流年端著碗扶著老腰,追著兩個剛睡醒精神飽滿的小家夥滿院子跑,正確來說,應該是追著小竹妖跑,然後小竹妖抱著家寶不撒手,一直在說話。 小竹妖糯糯道:“弟弟看這個!”說完直接辣手摧殺了凜然無聲最喜歡的那盆牡丹。 寂寞指流年:“=口=……” 鮮豔柔軟的花瓣被小竹妖撒在家寶的嫩黃小馬甲上,家寶睜大眼睛很新奇的樣子,小竹妖咯咯笑得開心。 寂寞指流年瞪眼,隨後果斷地讓丫鬟把花盆藏到後院去,毀屍滅跡,不然兩隻崽子鐵定又要挨揍了…… 等到晚上,兩個孩子都睡下以後,寂寞指流年窩上床覺得無聊了,其實他很想去前線看看。 昨天青青子衿給他發了信息說要前往蘇州,他同意了以後又有些擔心,也不知道凜然無聲在那裏幹什麽。 【寂寞指流年】私聊:能下線嗎? 凜然無聲沒有回,他有點失望。 就在寂寞指流年快要睡著的時候,信息提示響了—— 【凜然無聲】私聊:下不了,營地被偷襲了。 寂寞指流年立刻就清醒了。 【寂寞指流年】私聊:有沒有事? 【凜然無聲】私聊:沒事,早點睡。 寂寞指流年早已經睡意全無,想了想爬起來穿好衣服收拾起行李,對守夜的管家道:“最近幾天加強府裏的戒備,我要回樓裏一趟。” 管家皺眉道:“季公子,天色已晚,要不明早再去?” 寂寞指流年道:“不了,有點趕,幫我看好小少爺。” 管家隻好答應下來,擔憂道:“最近正亂,公子多加小心。” 寂寞指流年點頭應了,結果離開將軍府後他騎著釉白雪卻朝著王府跑去。 半夜,守城的官兵隔著老遠就聽見街道上傳來嗒嗒的馬蹄聲,隻見一名蒙麵男子騎著白馬直衝而來,月光下一雙鳳眼淩厲非常。 官兵們立馬持刀飛身攔住,大吼道:“什麽人?!” 隻見那名蒙麵男子停了下來,從懷裏撈出一隻雕花玉牌子,上麵刻著一個遊龍走鳳的“九”字,官兵一看就愣住了。 那人冷聲道:“奉命出城,還請行個方便。” 這種牌子隻有九王爺的心腹才會有,做工精良難以仿製,官兵認明後立馬將人放行。 出門飛奔了老遠,寂寞指流年才嘿嘿笑著解下麵巾,朝南邊趕去。 其實那塊牌子是他剛才跟霜花劍上要的,霜花劍上站在王府旁邊一個暗巷裏神秘兮兮對他道:“這塊牌子據說是情歌荒蕪的信物,你可以用它出城。” 寂寞指流年點頭道:“謝了!” 霜花劍上撓撓下巴表示不用,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霜花劍上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翻了個身,情歌荒蕪就已經從外麵趕回來了,回來先是看見霜花劍上後舒了一口氣,然後就把霜花劍上重新摁倒在床上,捏著他軟軟的肚皮惡狠狠道:“昨天晚上你趁著我不住幹了什麽壞事?從實招來。” 霜花劍上瞪大眼睛,呆呆道:“沒有啊。” 情歌荒蕪威脅地手下用力,捏得霜花劍上直哼哼,“敢說沒有?還是你把我給你的牌子弄丟了?” 霜花劍上眨巴了下眼睛想了想道:“我拿給季流年了。” 情歌荒蕪被氣笑了,抱著人狠狠地一通亂親後到:“你竟然把我給你的東西送人!膽肥了嗯?” 霜花劍上毫不留情地將權傾朝野的九王爺拍到一邊,振振有詞道:“那是借,再說了,小爺的東西,給我就是我的了,我愛借誰借誰!” 情歌荒蕪縱容道:“沒說不給你借,不過昨晚季流年用它出城了。” 霜花劍上點點頭表示知道。 情歌荒蕪歎了口氣,昨晚他一直在外麵忙,直到上朝的時候才接到報信說有人拿了他特製給霜花劍上的腰牌出城,當時就把情歌荒蕪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霜花劍上呆不住跑出去了,直到回府看見人他心才定下來。 果然還是當王爺好,方便也自由,後宮三千佳麗什麽的他現在不稀罕了,反正大權已經在握,還不用受到gm的監控和幹涉,多好,他決定美美地抱著心頭寶睡上一個回籠覺。 情歌荒蕪在上床前發了一個信息給凜然無聲,果斷地讓那男人自己操心去吧。 【情歌荒蕪】私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凜然無聲】私聊:什麽? 【情歌荒蕪】私聊:昨晚你家季公子出城了。 【凜然無聲】私聊:…… 寂寞指流年趕路的時候還是很小心的,並不往小路走,其實他很困,但是最好還是等找到凜然無聲以後再休息,因為並不怎麽安全。 一路上他還遇見了兩次山賊搶劫過路的百姓,其實現在國庫虧空,不止npc百姓,連玩家也開始緊張起來。 寂寞指流年並不打算惹太多是非,如果是力所能及的便會出手相助,那麽多半山賊下場就比較慘了。 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路程以後,寂寞指流年眯了眯眼睛,中午陽光有些灼人,他想想還是決定先休息一會兒,繞過幾個野獸經常出沒的練級區後,終於找到一個幹淨的隱蔽的地方落腳。 寂寞指流年在儲物袋裏裝了一些熟食和水酒,剛好能把體力值回滿,釉白雪伏在他身邊。 寂寞指流年打了個哈欠,實在是困得不行了就蹭了蹭釉白雪的身子道:“有人來了叫醒我。” 釉白雪呼嚕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得懂。 寂寞指流年一睡就睡了大半天,直到晚霞漂浮掩了大半個樹林。 忽然,隻見不遠處出現了一個牽著匹黑色的駿馬的高大身影,那人眉宇間帶了點疲憊,冷著一張刀削斧劈般的俊臉,直直地朝著寂寞指流年走了過來。 釉白雪看見凜然無聲後剛想站起來凜然無聲就做了一個向下的手勢,釉白雪畢竟是訓練有素的軍馬,立馬就伏下不動了,寂寞指流年哼哼一聲,接著睡。 為什麽凜然無聲能那麽準確地逮到寂寞指流年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那塊刻了“九”字的玉牌,那塊玉牌其實還有一個遊戲擴展功能——跟蹤定位。 情歌荒蕪好不容易折騰來的好東西,放在喜歡到處亂跑的霜花劍上身上,心想著特殊時期用一用也好,不過不能說漏嘴,不然霜花劍上要炸毛的,結果沒想到最後竟然便宜了凜然無聲…… 情歌荒蕪每隔一個小時就給凜然無聲報一次坐標,直到四個小時以前情歌荒蕪告訴凜然無聲道:“季公子已經停在那個位置很長時間了。” 不是沒有想過寂寞指流年或許是在休息,但凜然無聲還是心慌了一下,緊趕慢趕地奔了過來,第一眼就看見寂寞指流年縮在馬肚子那睡得香甜。 凜然無聲沉默了一會兒,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小盒粉末,順著風撚了一點朝寂寞指流年撒過去。 不一會兒,寂寞指流年越發睡得沉了,凜然無聲麵無表情地把人抱起來,帶著釉白雪和黑鯉走出了樹林子,兩個時辰以後到達了一個小鎮。 小鎮上有朝廷的官兵駐守,雖然不多,但是治安上好了不少。 凜然無聲懷裏抱著人,一路都沒有下馬,徑直找了一家客棧定了一夜。 釉白雪和黑鯉互相蹭著脖頸被小二牽去馬廄,凜然無聲和寂寞指流年則到了天字一號房,環境算不上多好,但也幹淨寬敞。 凜然無聲把人抱上床,靜坐休息了一會兒,看著寂寞指流年那沒心沒肺的睡顏眼神一沉。 不到一會兒,寂寞指流年的衣裳就被他解得差不多了。 凜然無聲從儲物袋中又拿出了一條布巾和軟繩,先把寂寞指流年的眼睛遮住,然後再把他的雙手綁起來栓在床頭,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 寂寞指流年的膚色偏白,骨架勻稱身體柔韌,腿也是又直又長,胸膛上還帶著一些尚未消褪的吻痕,似乎下身都還有些腫,這樣一看凜然無聲心裏的火氣終於消了大半。 其實凜然無聲並不是不給寂寞指流年出城,更何況來找他呢。隻不過他很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罷了,寂寞指流年也說過他的控製欲太強,甚至到了嚇人的地步凜然無聲自己也是知道的,就連上床的時候除了少數姿勢外都要一直掌握主動,他希望他喜歡的人能一直得到他的庇護與寵愛,雖然並不一定適用於一個男性戀人。 而寂寞指流年性子軟竟然一直都慣著他,好像把他慣壞了……這樣想來好像倒是他理虧了一般。 凜然無聲之前得到消息就馬不停蹄地找過來,現在終於心裏有了著落,他歎了口氣,剛想把寂寞指流年手上的繩子解開,寂寞指流年就動了動,醒了。 凜然無聲停頓了一下,寂寞指流年也愣住了。 感受了一下自身的處境後,寂寞指流年白著臉試圖將眼睛上的布巾蹭下來,結果下巴突然就被一人捏住。 凜然無聲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臉上閃過一絲惶恐,然後沉默了一會兒強作鎮定道:“你有什麽目的?要錢?” 凜然無聲挑了一下眉,也不答話,順著他的脖頸慢慢摩挲,親吻。 寂寞指流年抖了一下,徹底不吭聲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半晌,待凜然無聲親夠了,寂寞指流年試探著叫了一聲:“將軍?” 凜然無聲動作一頓,寂寞指流年立馬哭喪了一張臉道:“將軍別……我錯了qaq……你怎麽又玩這個?!” 寂寞指流年吐血地發現了一件事,似乎凜然無聲每次心裏不爽都會把他綁起來可勁兒地欺負,簡直太惡劣了。 沒想到凜然無聲竟然還是不出聲,手順著寂寞指流年的身體向下,碰觸到了那個私密的部位。 寂寞指流年驚叫了一聲,一瞬間以為他認錯了人,其實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凜然無聲,於是立馬掙紮起來,“你不是凜然無聲你是誰?” 凜然無聲皺著眉頭把寂寞指流年壓下去。 寂寞指流年被遮住一半的臉慘白起來,陰狠威脅道:“敢動我就要考慮清楚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