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桑毅狠狠的扔上去一件外套,“請像死去般睡著或者睡著般死去!” 小小白的眼神很複雜:“你把你相公拖到哪去揍了一頓?” 桑毅:…… “月子是睚眥必報的典型,明天醒過來他會找你報複的。” 桑毅:…… 小小白不愛唱歌更不愛跟那群人瘋鬧,桑毅今晚喝得也不少,兩人坐在一起也沒什麽可聊的,坐著坐著就覺得眼皮越來越沉。 “佟佳怎麽醉成這樣?”從陽台吹風回來的青青子衿看到躺倒在沙發上哭鬧的奧黛麗之後頓時表示鴨梨很大。 桑毅強打精神冒出一句:“據說是為情所困。” “……佟佳!佟佳你醒醒!”青青子衿無奈的抱起醉成一灘爛泥的奧黛麗,“我先送佟佳回家好了,你替我照看一下黑色雙翼那邊,我很快就回來。” “哈哈,我會替你照看小琉璃的。”桑毅借著酒意賊賊的笑,“去吧去吧,我懂的。” 青青子衿:“真沒看明白你到底懂什麽了,怎麽笑得這麽……詭異?” 桑毅:……(毫無責任感的秒睡了) 青青子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冷風吹到桑毅臉上,深冷的寒意讓他打了個寒顫,立刻清醒了許多。 時間少說也過了半個多小時,聚會仍在繼續,雖然人已經陸陸續續走了,但唱歌咆哮高聲談笑的仍然不少,還有些其他幫會的聽說了這次聚會,特地眼巴巴的拜大神來了。 桑毅一睜眼就看見了小小白的側臉——擺無奈表情擺到僵硬的側臉。 “師勒個父……我睡了多久?” “從你不省人事開始算還是靠在我肩膀上開始算?” “……”桑毅總算是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了。 小小白用僵硬的姿勢坐在桑毅身邊,桑毅靠在小小白肩上,為了怕桑毅滑下來,還伸了隻胳膊摟著他。 桑毅的心猛烈的跳了起來,小小白居然一直守著他。 就像那次荒原剝皮睡著的時候一樣。 重要的是——圍觀群眾一堆。 更重要的是——現在無論腐女還是來拜大神的統統的用崇拜的眼光45度仰視著這兩個看起來如此基情澎湃的大神。(作者亂入:雖然有一個是偽的。) 現場氣氛有點詭異。 “靠,頭好暈……我要吐……嘔……”桑毅發揮出200%的演技,一個鯉魚打挺飛快衝出門外,“師勒個父,保重!” 圍觀群眾被他流暢的落跑動作和送死你去背黑鍋我來的猥瑣精神深深震撼。 黑惜鳳:他的反應居然這麽快,果然在我們的壓迫下浴火重生了麽? 小t:我看是嫁了月子的功勞吧,猥瑣無恥沒下限全學會了。 神話:他有資格當紅樓老大了。 黑惜鳳:+1 小t:+2 神話:好久沒加10086了。 小小白:喂喂,那我怎麽辦? 黑惜鳳:退休。 小小白:…… 小t:請自由的跟著徒弟混吃等死。 小小白:…… 神話:你對紅樓好像真的沒什麽貢獻。 小小白:…… 第一次在紅樓耍詐成功,桑毅衝出門的時候本來是精神百倍神采奕奕,結果衝出門外被冷風一吹馬上就蔫了,這回是真的頭暈腦脹加想吐。 在門口醞釀了半天桑毅才回過神來,琉璃情書和月如鉤都不見了,之前答應很快會回來的青青子衿也不見蹤影。轉了兩圈才發現旺角卡門和褲襠裏有殺氣擠在最裏麵的桌子那裏死命的對灌。每逢這種高手雲集的時刻美女也會特別多,但是她們基本上都圍著琉璃情書、月如鉤和神話這類的帥哥,而旺角卡門和褲襠裏有殺氣這類長得稍微對不起觀眾的隻好在被遺忘的角落裏喝著悶酒默默的哭泣。 “喂,卡門,小琉璃哪去了?有沒有看到月哥?” “我草!他們剛才不是在一起走了?”徹底喝糊塗了的褲襠裏有殺氣眼含淚花,“小浮雲,來陪哥喝一杯!沒人愛的男人傷不起啊,嗚嗚嗚……” “彈開!現在沒空!”桑毅抓過稍微清醒點的旺角卡門,“一起走了是什麽意思?” “誰知道?月如鉤不是喝成了純sb嗎?你們紅樓又沒人理他,情書好心替你們送回去了吧。” “……認識那麽久,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小琉璃這麽有愛心。”桑毅隱約覺得不對勁了,剛想追出去,那邊神話又把小小白背出來了。 “你大爺的!你們不是在照顧我師父嗎!他怎麽又倒了!”桑毅額上黑線兩三根冷汗一大片。 “是誰扔下他中途落跑的?可憐你年老色衰的師父孤軍奮戰終於寡不敵眾,被敵人蹂躪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小t依舊是唯恐天下不亂。 “年老色……色衰?這算哪門子的形容詞啊!” “你清醒了?清醒了就好。”神話把小小白朝他懷裏一扔,“自己善後,我走了。” “你丫怎麽能這麽不負責任!”桑毅一聲哀嚎。 黑惜鳳邪惡的笑著:“桑桑啊,你忘了神話的原則是什麽了?” 小t立馬接上:“是見死不救啊!” 桑毅:…… 第55章 悲劇,失敗的夜 又是小小白喝醉的夜晚,隻是地點不一樣。 小小白住的地方是個高級兩居室單身公寓,和月如鉤住在一起。 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會相信小小白居然是個遊戲策劃,而月如鉤居然自己有一家舞蹈工作室,除了和電視台或者mv製作單位合作之外,自己也常常在外麵奔波。 一個是不分日夜的宅男作息,一個是沒日沒夜的混亂作息。 難怪他們這麽了解對方。難怪他們經常得通過桑毅轉告消息。 想到這點,桑毅難免會有點不舒服。 但是小小白並沒給他多少鬱悶的時間。 睡的階段差不多維持了一個小時,緊接著小小白又鬧開了。在被拖著參觀了整個屋子再看過為期半小時的才藝表演之後,桑毅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小小白會邊跳邊唱nobody,小小白能惟妙惟肖的唱一大段聽不懂的歌劇,小小白還能用毛巾疊兔子和蝸牛,他哪是個離開網絡就沒法活的宅男,根本就是綜藝達人啊。 表演完畢,小小白終於衝進衛生間吐去了。 “你大爺的,又唱又跳加歌劇……我以為你都清醒了。”桑毅在一邊跟老媽子似的拍著他的背。 小小白稍微止住了吐,卻毫不領情的甩開他的手:“拍你妹……出去……快出去!” “擦,我這才叫好心都賦予驢肝肺呢!”桑毅不爽的扭頭出來,又不放心的朝裏麵看了一眼。白小白差不多是滑到地上去了,上氣不接下氣的拚命喘息,望著桑毅的眼神又開始了讓人發毛的渙散。 這會兒差不多該到第三階段了,桑毅知道自己就該哐當一聲把門鎖上讓他自生自滅去。 “起來,要睡去床上睡。”站了半晌,桑毅還是本著自認倒黴的深刻覺悟過去把小小白扶了起來。 好不容易把小小白劃拉上床,小小白三下五除二把隱形眼睛取了,什麽話也沒說扯過被子就睡了。 小小白的臥室很混亂,寫滿各種數據的草稿圖紙占據了每一個可以堆放的角落,牆上除了一張三界海報之外空無一物,整個屋子沒有任何一點可供胡思亂想的空間。而隔壁月如鉤的房間正好相反,屋子打掃得很整潔,所有物品井井有條,但隻要打開櫃子,裏麵就會湧出大量的各種生活用品和雜物。床頭除了各種類型的美女照片之外還有一張很大的袒露後背的現代京劇寫真。華麗的鳳冠下下妖媚的妝容和脊背的柔滑弧線著實讓桑毅本能的窒息了十秒。當然,那是在小小白狂笑著告訴他那是月如鉤本人之前。 所以就算月如鉤的臥室空著,桑毅也實在沒有勇氣邁進一步去。 想不到今天小小白居然跳過無差別亂親的第三階段直接睡了,桑毅關了燈,靠在小小白床邊盯著他的側臉發呆,然後越呆越困,越困就越往床上倒,倒了幾次之後才忽然發現小小白居然在黑暗裏靜靜的看著他。 “看毛線,徒弟不能困啊!”桑毅被他看得發毛,立刻站起來朝自己擺好的地鋪那邊走,才走了兩步就被小小白從背後狠狠一拽,嘭一聲栽回床上,整張床發出一陣驚悚的咯吱聲。 “嗷!你丫……嗚嗚……”再次被小小白摁住強吻的時候桑毅忽然意識到自己實在太單純了,第三階段都沒進行,很瘋很變態的師父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窗簾並沒有拉嚴,外麵透進的稀疏星光勾勒著小小白的麵部特寫。 微微閉起的雙眼,長到誇張的睫毛,能垂到自己額頭那叢過長的劉海,淡淡的酒味。 還有永遠停留在嘴角分辨不出是邪惡還是單純的笑。 這次桑毅的腦袋沒有空白,隻是心跳得很厲害。 桑毅還沒忘記自己的力氣不如小小白,尤其是那貨沾了酒精之後就跟超級賽亞人變身似的,掙紮了兩下就幹脆裝死了。可是小小白並沒有和上次一樣簡單的湊上來就算了,反而更加深入的索求汲取他的氣息,酒精催生的激情從彼此的唇舌間迸發,在肢體糾纏的喘息間熾熱燃燒,瞬間變成了歇斯底裏的渴望。 小小白的吻從頸項裏瘋狂的蔓延,纖長的手指從t恤下麵飛快的鑽了進來笨拙的撫摸著他的上身,指尖發涼的溫度與皮膚接觸的感覺令桑毅微微發顫,下腹忽然燃起了一股難以遏製的異樣衝動。 雖然從來沒有經曆過,但小小白接下來要做什麽,他還是猜得到的。 “師勒個父……你丫開玩笑的吧……我是你徒弟……我是桑毅……”桑毅劇烈的喘息著,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期待還是害怕,隻能一直顫抖,無可遏止的顫抖。 小小白完全不理會他,胡亂在他身上啃了一陣,跟著就去撕他的褲子。 “你別撕……靠!你……”桑毅哭笑不得,牛仔褲上係著皮帶,能撕得下來才見鬼了。 赤身裸體的被另一個男人摁在床上,桑毅光是想想那個畫麵都覺得驚悚。 但那個人是小小白,是唯一的例外。 小小白的吻,小小白雜亂無章的撫摸和索求,都讓他興奮。 哪怕明天醒來小小白還是什麽都不記得,他隻要此時此刻能夠牢牢的霸占著彼此的體溫。 他想要小小白,甚至在夢裏也會夢到這樣的場景。 但絕對沒想到自己是被上的那個。 幸好小小白這會兒反應明顯遲鈍很多,扯了幾下發現毫無效果之後忽然間停了手,好像在仔細的思考什麽。桑毅皺著眉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喂……一人一次知道嗎!這件事上老子不能吃虧!”男人是下半身的動物,這會兒他倆都欲火焚身,桑毅絕不會跟女人一樣問小小白到底愛不愛他。 小小白還是沒有反應。 “喂喂……你搞什麽!”等了半天都沒有下文,桑毅忍無可忍的爬了起來。 小小白揉了揉額頭,又揉了揉眼睛,一言不發的躺下——秒睡了。 桑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