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源被踢出研發團隊了麽?


    當然沒有。


    就憑一個副總統,還是個分管聯邦經濟工作的副總統,還沒有那麽大的能量左右一個聯邦特別研究小組成員的地位。


    再者,哪怕他有能力插手這個小組,憑奕源現今對埃蘭聯邦的重要程度,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在奕源頭上動土。


    即使機修師,菁英聯賽決賽入圍選手,沙夏產物所有者,啟示級戰艦設計師……這一個一個的名頭套在奕源頭上,整個聯邦怕是都會將他當成爺爺一樣供著,這樣的人,要是被一個副總統給捋了胡須,那才叫天大的笑話。


    隻可惜,知道奕源超然地位的並沒有多少,除了聯邦層次拔尖的那一批,再得人都會把他當成一個普通學生。


    就像禿頭男,就像薩爾曼。


    奕源根本沒心情和這些小角sè浪費生命,因此,在費曼麵前露了一麵,奕源甩下一句話便立刻離開了會議室。


    這句話的前一半是——“給你們十分鍾,隨便你們搬救兵,如果你們找到一個願意管這件事的人,我,附帶我的老師,立刻收拾東西走人。”


    既然撕破了臉,奕源便決定動用雷霆手段徹底解決這裏的紛爭,所以,這句話的後半段是:“如果你們找不到人,那麽不好意思,有些帳,也該我連本帶利地跟你們算清楚了。”


    ……


    “費曼,你這是……?”


    奕源離開後,薩爾曼終於找到了開口說話的機會,臉上的震驚都還沒能散去。


    “薩爾曼,你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了。”費曼歎了口氣,略帶無奈地說道:“這件事,我管不了。”


    “難道,他背後站著什麽人?”薩爾曼皺著眉頭問道:“克爾溫總統?”


    費曼搖搖頭。


    “那是誰?”


    “沒有人。他沒有背景,父母雙網,沒有親戚,連東林星居住權都是半年前考入東華學府的時候才獲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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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薩爾曼臉上越發迷惑:“那你?”


    “但是……”費曼深吸一口氣,掃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道:“整個埃蘭聯邦zhèng fǔ,他的一句話,有時候甚至比克爾溫的一句話還要管用。”


    “這,沒有背景,他到底……”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費曼打斷了他的話語,沉聲道:“但是,抱歉,透露任何關於他的個人信息,都算是泄露埃蘭機密,至少,你還沒有資格知道他的事情。我的個人建議是,不要招惹這個人,至少,不要拖上我。行了,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罷,費曼也不再停留,帶上公文包,快步離開了會議室,隻留下一會議室的人大眼瞪小眼。


    “現在怎麽辦?”副總統一走,禿頂男立刻靠向薩爾曼,低聲問道。


    薩爾曼壓根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眯起眼睛,瞳孔裏的一抹怨毒越發濃鬱。


    “我就不信,我堂堂埃蘭研究院首席設計師,還鬥不過一個毛頭小子!”


    想到這兒,他忽然抬起頭,看向禿頂男,問道:“你有個長輩是不是在埃蘭軍方?位置還不低?”


    “呃……!?”禿頂男一愣:“你是說……我嶽父?”


    “嗯。”薩爾曼點點頭:“zhèng fǔ管不了他,軍方是研究成果的直接受益方,我就不信,他們也管不了他!”


    “可是……”禿頂男臉上露出一抹為難:“我的妻子早就被她的家族拋棄了,這件事,你也應該知道啊……”


    “拋棄?”薩爾曼冷笑一聲:“再怎麽拋棄,你老婆也是那老頭的女兒,你也是他們家的女婿。現在就打電話,把這件事說給他。”


    “呃……好吧。”禿頂男受不住薩爾曼的yín威,終究還是拿出了手機。


    “記住。”薩爾曼抬起頭,盯著禿頂男的眼睛:“告訴他,因為那個小子,研究工作陷入了僵局。”


    “嗯。”禿頂男點點頭,走到一邊打起了電話。


    他去的快,回來的更快,電話打了不到五分鍾,禿頂男便一臉垂頭喪氣地走了過來。


    看他的表情,薩爾曼的臉sè略微有些yīn沉。


    “抱歉,薩爾曼組長,嶽父他也不願意插手這件事。”


    “廢物!”薩爾曼怒擊,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怒斥道:“這點兒事兒都幹不好,你這男人當的真他媽真是窩囊。”


    “我也不想啊……”禿頂男哭喪著臉,小聲說道:“聽說那小子影響了研發進度,老丈人他都已經生氣了,可是,一聽那人的名字叫奕源,他馬上就變了態度,說無論如何也不會插手這件事,聽我他的口氣,好像也知道奕源這個人。”


    “哦?”薩爾曼眉頭一皺:“他還怎麽說?”


    “他還說,讓我無論如何不要得罪他,得罪了,就立刻去道歉……”


    “喬治!”薩爾曼輕哼一聲,扭頭,看向了另一名科學家:“你的叔叔呢?還有布朗,你們,都去打電話!”


    聞言,薩爾曼一脈的人都是在心裏直歎氣。


    聽得出,他已經因為惱羞成怒,而變得失去了理智。


    連副總統都不願意得罪的人,整個埃蘭,還有哪個不怕死的家夥敢跳出來挑刺?


    歎氣歸歎息,但是迫於薩爾曼的威懾,這些人還是搖搖頭,拿出通訊器,找到電話簿裏含金量最高的那個號碼撥了出去。


    同樣很快,打電話的一群人便都回到了會議桌旁,看向薩爾曼的表情,也都變成了無奈,糾結,甚至還有……憐憫。


    “薩爾曼,我大哥說奕源他搬不動。”


    “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這麽說,他還奉勸我不想死的話,就不要招惹他。”


    “副組長,我家老頭子說奕源他不敢得罪奕源。”


    “我姐夫問誰得罪了奕源,準備過來湊湊熱鬧,看是誰活膩了……”


    ……


    聽著接踵而至的壞消息,薩爾曼終於開始意識到奕源的能量有多大。


    他手下的這些設計師,無一不是有一些背景的上流人士,將他們的人脈聚積起來,足以動蕩整個聯邦,可是……就是這麽一張薩爾曼jīng心構建了數十年的龐大人脈網,如今,卻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子,生生捅了個對穿!


    那個叫奕源的年輕人,到底有什麽故事?為什麽,整個聯邦的上流階層都視他為洪水猛獸,光聽名字就嚇破了膽?


    連那些手眼通天的家夥都不敢跟他對立,那得罪他的人……


    想到這兒,薩爾曼的心頭忽然湧上一絲恐懼。


    可惜的是,現在後悔,似乎有些來不及了。


    哐當!


    會議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那個總是帶著玩味的微笑的年輕人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抱歉,剛才失陪了。”奕源微微一笑,對著房間中的所有人說道。


    “你……”薩爾曼的臉sè頓時變得yīn沉無比,隻是,不知道怎麽的,看到他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剛到嗓子的惡毒話語卻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我這張臉,是不是讓你很討厭?”奕源挑了挑眉毛,徑直走到薩爾曼麵前,視線落在薩爾曼僵硬的臉上,戲謔道:“怎麽,我給了你們十分鍾搬救兵的時間,有效果了麽?”


    薩爾曼的臉變得越發yīn沉,yīn的仿佛能擰出水來。


    “好吧,看樣子,沒人願意得罪我吧。”奕源笑了,笑得燦爛無比:“我就說嘛,我這個名字,在一些聰明人心裏還是有些威懾力的。至於某些蠢貨……”


    “夠了!”受不住奕源的嘲諷,薩爾曼重重哼了一聲,yīn森森地說道:“奕源,你不要太過分,我不知道你走了什麽狗屎運讓那些人不願意為我們出頭,但是,不要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些要錢不要命的家夥!”


    “嗯?”奕源的笑容忽然消失,他眯著眼睛,看向薩爾曼,輕聲道:“這是……威脅麽?”


    啪!


    一巴掌,薩爾曼的表情瞬間僵住。


    咚!


    一腳,薩爾曼被踹下了椅子。


    嘭!


    又是一腳,薩爾曼的身體瞬間變成了弓形。


    “你知道麽,如果你不羞辱我的老師,我根本不會和你一般見識,說實話,跟我鬥,你還真不夠格。”


    嘭!


    第三腳,奕源踩在了薩爾曼的胸膛上,死死壓住。


    “可是,你得罪誰不好,諷刺誰不好,偏偏要諷刺我的老師,沒有我的老師,我現在還隻是東華一個小學生而已。連我都對我老師畢恭畢敬,你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雜碎,也敢修複我老師?”


    嘭!


    一腳橫踹,薩爾曼頓時被踹出了大半米。


    看了一眼死狗一樣的薩爾曼,奕源冷笑一聲,順手抄起倒在地上的椅子,舉過頭頂。


    “侮辱我老師,惹火了我,現在,你居然還敢最硬,威脅我?”


    “真以為,我不敢殺人!?”


    嗡……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奕源手中的椅子狠狠揮下,破空之音震耳yù聾。


    哐當!


    椅子砸在薩爾曼眼前的地板上,純金屬結構頓時支離破碎,扭做一團。


    “看在這裏還是我老師管事的份上,給你留下半口氣。”奕源一口口水吐在了地上,從懷裏掏出一疊文件丟在薩爾曼臉上:“薩爾曼先生,很抱歉的通知你,你已經被特別研究小組開除,另外,聯邦有關部門將會對你展開調查,一旦你有任何違法行為,不好意思,洗幹淨屁股,準備坐牢吧。”


    聽到有關部門四個字,會議室裏還保存著些意識的家夥,不禁打了個冷戰。


    薩爾曼,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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