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更衣室的遭遇讓嶽一煌條件反射一般的又要躲個回浴室去,卻是被早已有準備的弗朗西斯科直接攬住了腰,扛在肩上而後放到了他臥室裏的那張超大尺寸的床上。 然而弗朗西斯科才要把手放到嶽一煌的腿上,就直接被嶽一煌按住了手,左右兩隻手一起按住。 “聽我說,聽我說西斯科,別去碰它,別去碰它了……!” “我隻是想幫你放鬆一下大腿的肌肉。” “它很好!我的意思是……不用再做別的什麽了!” 嶽一煌才說出這一句,就感到弗朗西斯科的唇向自己襲來,本能的閉上眼睛向後躲去,卻是發現自己的雙手在這一刻鬆開,那給了弗朗西斯科一個足夠得逞的縫隙,他把雙手放到了嶽一煌的大腿上,而後就好像之前所說的那樣開始幫他放鬆。 是的,放鬆。 今天在更衣室裏,嶽一煌遭到了可怕的嚴刑逼供。 這份嚴刑逼供……大致可以理解為被人按在牆上,用膝蓋抵住一條腿,又用手將另外一條腿抬高,絕對用上了力道的……韌帶伸展。 哦,這真是一份殘暴的嚴刑逼供。 這讓嶽一煌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全都說出來了。 並且,這還讓嶽一煌留下了在一天之內應該無法消除的陰影。 這份陰影直接導致了嶽一煌看到弗朗西斯科就控製不住的肌肉繃緊起來,自動給自己留出和對方的安全距離,並且絕對不再輕易的讓對方碰到自己的腿。 可這一次,弗朗西斯科又輕易的達到了他的目的。 不過,此時的弗朗西斯科卻是動作盡量輕柔的,輕柔到了……讓人連身體都抑製不住顫抖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弗朗西斯科隻是在幫自己的搭檔放鬆腿部的肌肉。盡管,在今天的訓練中他的影鋒已經為做過足夠的肌肉放鬆了。但他還是細心又耐心為的對方揉著腿部的肌肉。而後……他竟是發現自己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帶上了一絲虔誠在對方的腿上印下了一個吻。 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的時候,弗朗西斯科和嶽一煌同樣的驚訝,但是都靈王子很快就恢複了從容。 弗朗西斯科:“如果你以後還想去巴塞羅那,告訴我。” 嶽一煌:“我……” 弗朗西斯科:“你知道今天我為什麽會這麽生氣嗎?因為,你又瞞著我偷偷的逃走。因為,你想躲著我。” 看到對方閃躲的視線,弗朗西斯科並沒有停下手上替嶽一煌放鬆肌肉的動作。甚至,在替他放鬆完了腿部的肌肉後,他又推了嶽一煌的肩膀一下,讓那個對方趴到床上去,這樣才可以方便他替這個緊張了一天的壞男孩按摩一下全身的肌肉。 弗朗西斯科:“記得嗎?我首先是你的隊友,是你的搭檔,也是你俱樂部的隊長。對於我來說,巴薩想要搶走你的結果,會比伊格勒斯搶走你要更加的,更加的嚴重。那是我絕對不會允許的。” 嶽一煌:“我……我記得。” 弗朗西斯科:“什麽?” 嶽一煌:“在卡斯蒂亞先生說如果他成為巴薩的主帥,他會想要我回去的時候,我想起來你很久以前說的,如果我去巴薩,你就去皇馬。” 說到這裏,嶽一煌撐起身體,轉頭看向在驚訝後笑出聲來的弗朗西斯科。 “是的,你該記得。因為我說那句話的時候,比你想象的還要更認真。”說著這句話的弗朗西斯科用胳膊支撐著自己,側身躺在了嶽一煌的身旁,用手指抓住一束嶽一煌還沒完全幹透的頭發,在自己的食指上不住的打著圈。 弗朗西斯科深深呼吸著嶽一煌身上清新的味道,用溫柔得讓人連身體都仿佛能融化的聲音說道:“可你應該知道,這一代的皇馬,他們的中後衛打法十分凶狠。如果你在比賽中被他們鏟傷,我沒法做到無動於衷。” 說著,弗朗西斯科鬆開勾住嶽一煌黑色柔軟發絲的手,轉而坐起身來,用一種深情到讓人無法拒絕的眼神看向對方: “我知道我最近太心急了一些,也知道我可能嚇到了你。如果是這樣,我向你道歉。但我希望……你可以不要想著逃走。在都靈隊裏,需要你的不會隻有我一個人。嚇跑了你,我不知道到哪裏才能再找到一個能夠替代你的,去還給他們。要知道,你是獨一無二的。” 看著弗朗西斯科望向自己時的眼神,嶽一煌竟是發現自己……愣住了。 他不知道該怎樣去回答對方的這個請求。又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從這一刻起,他已經再也無法去拒絕眼前的這個人了。 在發愣了很久之後,嶽一煌說了一句和他們之間的話題毫無關係的話語:“我……事實上我覺得,我有點困了。” 這是一句實話。從昨天到今天一直都沒有得到很好休息的嶽一煌真的覺得有些困了。特別,是在全身的神經都放鬆下來的時候,那種倦怠的感覺突然間的全線壓進。 “睡吧,事實上,我也困了。也許我們可以讓西約克在晚飯的時候叫醒我們。” 聽到這句在別人聽來會像是敷衍的話語,弗朗西斯科笑了。昨天晚上幾乎整晚都沒睡著的他當然會比嶽一煌更想要好好的睡一覺。 然而這一次,他隻是為嶽一煌蓋上了被子,而後去到了另外一件房間補眠。 是的,他履行了自己對嶽一煌的保證。他會盡量控製住自己,別再嚇到那個過分純情的家夥。 細心的替對方拉上了窗簾,而後說了一句“晚安”,可就是這樣的一個離開的背影,卻意外在嶽一煌的腦海裏留下了比他想象的,還要更深刻的印記。 第186章 最新更新 這天的晚餐是西約克準備的。 自從弗朗西斯科搬過來就一直沒得到什麽幾乎大顯身手一番的西約克今天準備了十分豐盛的晚餐。豐盛到了……讓人有一種今天一定是在過節的錯覺。跨越了伊比利亞半島的菜係,中歐風味,甚至還有阿拉伯風情的菜肴。 當嶽一煌看到廚房的那些半成品時,嶽一煌幾乎無法反應過來。直到西約克的一句:“要我去叫香奈兒小姐嗎?”,嶽一煌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忘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 是的,當才睡醒的嶽一煌跑到自己家,並用虹膜識別裝置開門之後,他發現被他忘記了一天的香奈兒連燈也沒有開。本以為那是因為對方不在客廳裏,可他卻是發現了坐在落地窗式牆麵邊上的香奈兒。 “香奈兒??” 嶽一煌不確定的喊了聲對方的名字,而後又試探著問道:“介意我開燈嗎?” “一煌……?啊啊啊!!不要開燈!!!” 雖然香奈兒給出了一個否定的答案,可她之前遲疑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這導致嶽一煌聽到她真正的回答時已經來不及反應,就這樣打開了客廳裏的大燈。 這下,嶽一煌看清了,香奈兒正在那裏一個人哭得稀裏嘩啦的。懊惱的呼出一口氣,嶽一煌馬上就把燈關上,而後讓眼睛慢慢適應客廳裏的黑暗,憑借著自己對這裏的熟悉並不撞到任何東西的走到香奈兒的麵前,而後蹲下來,用盡可能溫柔的語氣說道: “和我一起去弗朗西斯科那裏吃晚餐吧,香奈兒。今天的晚餐很豐盛。” 出乎嶽一煌意料的,是香奈兒語氣十分堅定的說:“我不去了!我……我今天不吃晚餐!我減肥!” 聽到這句話嶽一煌十分不確定的看了一眼香奈兒的小胳膊小腿。好吧,嶽一煌承認香奈兒並不像普通的模特那樣,瘦得仿佛來一陣大點的風就會被吹跑,但那卻是十分漂亮又健康的偏瘦體型。 “有誰欺負你了嗎,香奈兒?” 不明白香奈兒為什麽會看起來那麽的難過,嶽一煌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而後遲疑的問出了這句話。誰知道他才問出這句話,香奈兒就嚎啕大哭起來。 “一煌我是不是讓你覺得很麻煩!!是不是因為我事先不告訴你就過來讓你覺得很困擾!所以你也離家出走了!!!” 什、什麽……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香奈兒:“昨天傍晚的時候我去找弗朗西斯科,問他你在哪裏!他說你離家出走了!在我離家出走的第二天就和我一樣離家出走了!!” 嶽一煌:“……” 當香奈兒嚎啕大哭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嶽一煌猛地覺得門口有什麽人在看著他們。他轉過身去,隻見弗朗西斯科正抑製不住自己的笑意,倚在門邊看著他。 這讓嶽一煌覺得自己完全就是被這個家夥擺了一道,於是他也故意咳嗽了一下的說道:“不不,香奈兒。事實上我不是離家出走了,我隻是昨天晚上住到別的隊友家裏去了。因為我突然發現,弗朗西斯科他會有在家裸奔的習慣。” 香奈兒:“什麽!!” 弗朗西斯科:“……” 嶽一煌:“但是沒有關係,今天我們白天的時候已經交涉好了。弗朗西斯科向我保證,隻要是我住在他家裏的時候,他會注意他的習慣。即使要裸奔,他也隻在他自己的臥室裏不穿衣服。” 弗朗西斯科:“……” 說著那句話的嶽一煌給弗朗西斯科打了個手勢,讓他先回去,過會兒他會把香奈兒帶過來吃晚餐的。於是再一次在自家影鋒身上吃了癟的都靈王子隻好像對方所說的那樣,先一步的離開。 就這樣,嶽一煌把自己的手伸到香奈兒的麵前,而後將對方一把拉起來,就好像球員對待場上的隊友那樣。 兩人一起走出嶽一煌的家門,向不遠處弗朗西斯科的家走去。 停止了哭泣了香奈兒把自己可笑的眼淚全都擦掉,然後鼓起臉來認真的問嶽一煌:“我看起來……像哭過嗎!” 對待羅馬小公主問出的問題,嶽一煌並沒有十分敷衍的回答,而是打開了屋子大門口的廊燈,仔細的看了看對方紅撲撲的臉頰。 “像,也許你會需要一些冷水敷一敷。” 說著,嶽一煌把香奈兒帶到了院子裏的水龍頭那裏,拿出一張紙巾放到香奈兒的手上,而後拉著她的手放到水龍頭下,打開水讓紙巾被整張的打濕。收到了訊號的香奈兒很快動作粗暴的把紙巾拍到自己的臉上,而後再拿出一張紙巾,用水打濕後再敷到自己的另一邊臉頰上。 頂著這樣一個可笑造型的香奈兒心髒有些撲通撲通的看著就站在自己身旁的嶽一煌,深呼吸了好幾次後才鼓起勇氣的說道: “一煌!我有問題想要問你!你……喜歡我嗎!” 完全沒能在第一時間弄明白香奈兒的真正意思,嶽一煌幾乎想都沒想的就說道:“當然喜歡。” 就這樣,當嶽一煌轉過身去看向香奈兒的時候,這位托蒂家最像托蒂的孩子已經瞪亮了自己的眼睛,亮得……連嶽一煌多發現了似乎哪個環節出了什麽問題…… “那麽!你願意做我的男朋友嗎!” 還沒走遠的弗朗西斯科看到嶽一煌和香奈兒兩個人在廊燈的微弱燈光下十分認真的說著些什麽,其中托蒂小姐那顯然是戀愛中的少女才會有的表情讓心裏覺得很不對勁。就這樣,都靈王子在夜晚降臨的時候腳步極輕的走近,想要聽一聽兩人正在說些什麽。 很顯然,嶽一煌被香奈兒的問題給嚇到了。 老實說,香奈兒問出的問題完全就不是他曾經想到過的。他承認,克裏斯蒂安的這個妹妹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盡管,她總是像個小惡魔一樣的把克裏斯蒂安弄得哭都哭不出來。 在嶽一煌看來,香奈兒是他好朋友的妹妹,還是一個很親他的女孩。他理所應當的,就把對方劃到了和自己的妹妹更靠近的位置。 因此,在香奈兒向他說出這份告白的時候,他會嚇了一跳。 可隨後,他就在香奈兒期待的目光中笑著說了抱歉。 “很抱歉,我不能,小公主。” 眼見著香奈兒眼睛裏的那份迷人的,耀眼的光因為自己的這個回答漸漸暗下去,嶽一煌用一種極為溫柔的語調對她說:“因為,我早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 “可是……你一直都沒有女朋友啊!” “是的,這是事實。不過,不是喜歡就一定會在一起的,不是嗎?” “可是……可是你真的很好啊!” “謝謝……” 在嶽一煌對香奈兒說出謝謝的時候,香奈兒確信她從嶽一煌的眼睛裏看到了與落寞有關的情緒。於是狼王的女兒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她自信滿滿的說道: “一煌,聽著,你已經認識了我這樣的女孩,難道還能容忍那些不會踢球的女人麽!” 當不遠處的弗朗西斯科聽到香奈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差點沒笑出聲來。 好吧,他要對這位托蒂小姐改觀。 其實,她還挺可愛的。 嶽一煌顯然被香奈兒嗆到了,於是他遲疑的說道:“這……這和踢球沒關係吧。” 誰知道聽到他說的這句話,香奈兒更自信了,她挺起胸膛來:“怎麽可能會沒關係!你每天早晨起來就要晨跑,每天都要去訓練基地訓練,和隊友研究怎麽打配合,打戰術。回家之後你還要看球賽,看有自己出戰的球賽研究你哪裏踢得不好了,哪裏又踢得很好。你還要看別的俱樂部的比賽,因為你還要研究戰術策略,研究怎麽去突破那些俱樂部的防線。看啊!你的生活裏全是足球,如果你選擇一個不懂足球的人,你的生活將是一片黑暗!因為她不懂你!” 聽到這麽一長串話,遠處的弗朗西斯科認真而認同的點了點頭。並且,他還在那段話之後加上一句【如果這個一起過的人還是和自己同一個俱樂部裏的搭檔,再沒什麽會比這個更好了。】加完這句話之後弗朗西斯科又覺得還不夠,於是繼續加上【這樣他們可以在休息日的時候一邊看球賽一邊做愛,每當看到對方踢得出彩的地方,就給他一下更激烈的,那樣一定會很刺激……】 在香奈兒一連串的說服下,嶽一煌終於還是沒能頂住壓力的坦白道:“香奈兒,其實……我喜歡的人要比你……比你……” 說到這裏的時候,嶽一煌說不下去了。因為歐洲語種分名詞陰陽性,名詞之後的動詞更要根據名詞的陰陽性來進行變位的緣故,嶽一煌隻要再繼續說下去,就會暴露他喜歡的家夥一直就是個和他一樣的男性而不是個女孩這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