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有些失神。


    全夭和韓禮瑤相視一笑,全夭打趣道:“這下子好了,本人澄清了,某個人也應該安心了吧。”


    韓禮瑤說:“既然處理好了,那我們接下來……還去咖啡館嘮嗑嗎?”


    短暫的沉默。


    下一瞬,大家心裏有靈犀的露出笑容。


    全夭更是招呼著大家:“去,怎麽能不去,狗男人再怎麽樣,都不能影響我們姐妹的感情的,你們說是不是。”


    韓禮瑤認可的點頭。


    溫喬也附和著:“夭夭說的對,走,活動繼續……。”


    一行人趕往咖啡館。


    點單之後又開始各式各樣的八卦。


    加上有慶殊羽在,新合星豪門上下的八卦都展露無遺,比如誰家的兒子跟誰家的女兒抱錯了,陰差陽錯之下,兩家的兒子和女兒在一起了;又比如一個公司的老總和自己的秘術搞曖昧,結果回過頭來發現自己的老婆跟人跑了;又又比如某個千金小姐買下一個海島,在海島上建了座度假酒店等等。


    一天的日子過去的很快。


    一行人坐著懸浮車回到水岸小區的房子,還沒進門,就在公共區域看到倚靠在牆上的人,隻是讓人驚訝的是,男人一身黑色的星際軍裝讓他看著挺正常的,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他蒼白的臉色,還有那滿地噴灑的鮮血,無處不顯示著怪異。


    男人,也就是年承阜也發現了大家的存在,而沉寂的目光卻鎖定在溫喬身上。


    蒼白的唇瓣輕啟:“你聽我說,我跟那個女的一點關係都沒有,本來沒打算救她的,她自己湊上來,之後她粘著我,弄壞了我的智腦,本來想借別人的光腦聯係你,可那人纏得緊,屢次打破我的計劃。”


    說完最後一句時,一眾人不約而同感受到年承阜的委屈。


    對。


    委屈。


    智腦被人打破不說,還被人阻斷聯係溫喬,年承阜整個人都要瘋了,等他想要找那女人麻煩時,她卻暈了,還是裝的……


    溫喬對上年承阜蒼白無力的眼眸,目光看向地上的鮮血,最後停留在鮮血裏一坨小小的活物上,那活物通體漆黑,若是不仔細看,很難讓人注意得到,甚至看到的說不定會把它當做一團瘀血就這麽忽略了。


    眉頭微擰,溫喬看向麵色蒼白的年承阜:“你中蠱了。”


    年承阜解釋說:“是那個人下的,她試圖控製我,我一直在拚命抵抗,不過好在我比較幸運,撐著來見你……。”


    蒼白的唇扯出一抹笑容,無力中包含著慶幸。


    溫喬眸中一抹厲芒劃過,下一刻,厲芒消失,一抹黑色的影子朝她撲了過來,溫喬下意識伸手接住,抬頭,卻見年承阜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但很快,這抹笑容被一抹委屈取代。


    他撒著嬌:“老婆,我被人算計了,你可得幫我報仇啊,要不然我這血白流了。”


    溫喬渾身一抖。


    隻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下一瞬,溫喬臉色一正:“給我放正經點……。”


    年承阜腦袋搭在溫喬瘦瘦小小的肩膀上,聽到溫喬的話,年承阜哼哼唧唧的拒絕:“我不要……。”


    溫喬:“……。”


    盡管年承阜看著整個人撲倒在她的身上,可溫喬並沒有感覺到年承阜的重量。一邊支撐著年承阜,一邊回頭準備跟全夭她們打聲招呼,結果一扭頭,就看到慶殊羽,全夭,秦南悅,韓禮瑤站成一排看著這裏。


    四個人,眸中吃瓜的興味隻增不減。


    溫喬:“……。”


    全夭直接坦言:“再怎麽樣都瓜都比不過現場來的實在。”


    韓禮瑤認可的點頭:“你薛(說)滴對。”


    全夭嫌棄的瞥了眼韓禮瑤:“麻煩把你那土話收收,完全和你柔媚多嬌的形象不搭。”


    韓禮瑤:“不好意思,腦瓜子飄了,嘴也管不住了。”


    全夭忍不住好奇:“你這樣,你家那位知道嗎?”


    韓禮瑤陷入沉思:“估摸著……應該……知道吧。”


    並不怎麽肯定的話語,讓全夭陷入無語當中。


    溫喬適時打斷:“你們慢慢聊,我先帶著這個回去吃點藥,治治蠱蟲帶的後遺症。”


    慶殊羽目光驟亮:“喬姨你會治療蠱毒!”


    不等溫喬開口,全夭滿臉興奮的解釋:“何止,你喬姨是全能的,你多跟她學學……。”


    慶殊羽連連點頭:“我會的。”


    溫喬確定沒有她的事後攙扶著年承阜回到她買的房子裏,將年承阜放在沙發上,溫喬從口中拿出兩瓶丹藥,一個瓶口是白色布塞,一個是紅色布塞,溫喬說:“白色的一天三次,一次一粒,紅色七天一次,吃完就可以完完全全好了。”


    年承阜將東西拿過來當著溫喬的麵服用。


    用完藥後,年承阜望著溫喬說:“你難道沒有別的事要問我的嗎?”


    溫喬抬了抬腦袋:“你會說的自然會說,不說的哪怕我問了也不會開口……。”


    年承阜:“不,隻要你開口,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溫喬:“那好,你聯係不到我心裏是什麽感受?”


    年承阜回答道:“很慌,現在網絡技術發達,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被民眾知道,更何況今天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回來沒第一時間聯係你,我怕你看到網上那些捕風捉影的事而引起誤會,而事實告訴我,我的擔憂是真的,所以在得知那個消息時,我便讓人聯係就近的媒體做出澄清。”


    溫喬望著他,很久吐出一句:“你有沒有發現,你自己有點草木皆兵?”


    年承阜皺眉,問:“你怎麽會這麽想?”


    溫喬:“不是我這麽想,而是你的情緒告訴我,你很緊張我,甚至害怕我……。”


    作為一個心理醫生,溫喬對一切情緒很敏感。


    年承阜陷入沉思,溫喬在旁邊引導:“你仔細想想,你麵對我的時候,和麵對別人的時候,期間有什麽變化……。”


    年承阜思索道:“很正常,沒什麽變化……。”


    溫喬:“……再仔細想想。”


    年承阜想了很久才吐出一句:“若即若離……。”


    聽明白的溫喬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這樣子讓年承阜心裏很是忐忑,糾結再三還是問:“你有病你知道嗎?”


    年承阜:“……。”


    他不想回答這話。


    溫喬又說:“你知道你這種病症在心理學上叫做什麽嗎?叫做焦慮症,你怕我離開你,又怕我不聽你話,更怕自己傷害我,所以你處在這三條線之間,時而彷徨,時而擔憂,時而害怕,起初你焦慮症帶來的問題還很小,可隨著我們的相處,你發現掌控不了我,這份焦慮就會一點一點的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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