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裏的東西絕對不普通。


    我輕吸一口氣,雙手接過了那上鎖的盒子和鑰匙,將其小心安放在包裏,道:“祁老,我下周出發可以麽?這周還有點別的事。”


    胸針的事情重要,李沫的事情也同樣重要。


    那想要害我的邪師一天沒抓到,我便一天不得安心。


    “可以,送到切波寨之前,不要打開它。”


    “有數了。”


    祁同峰點點頭,又從口袋裏取出個雕花紅木盒子。


    紅木盒被打開的瞬間,一隻墨玉雕成的蛇形胸針躍然入目,玉佩雖然不大,但是上麵的鱗片細膩分明,可謂是巧奪天工。


    不僅如此,最奇特的是那蛇身上,還雕了幾朵翡翠桃花,那桃花通體透明幾乎快要成玻璃那般了,可以說是價值不菲。


    祁同峰瞥了眼旁邊的喬千意,幹咳一聲道:“這玉用料可稀罕。”


    說完,他看向我,沉聲道:“把手伸出來。”


    祁同峰接過我的手,用不曉得從哪裏來的金針,朝著我中指用力一戳。


    劇烈的刺痛感順著指尖傳來。


    “嘶——”


    我吸了口氣,卻忍住痛沒有將手縮回來,眼睜睜看著我指尖的血滴到玉佩上。


    血觸到玉佩的刹那,那透明的桃花變成了血紅色,我的血液也被玉佩吸收了。


    不等我問,祁同峰解釋道:“這塊玉雕和你脖頸上那塊有異曲同工之妙,待柳墨白將血遞到玉佩上,他日柳墨白遇到生命垂危之際,你也是能感受到的。”


    在祁同峰這般解釋下,我竟覺得這塊胸針變得浪漫起來了,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誰不希望能和自己的愛人心意相通呢?


    喬千意和祁同峰達成和解後,我們這才離開了竹然居,開車回芙蓉鎮。


    路上,我忍不住道:“千意姑姑,我剛才還以為你會責怪我呢。”


    “責怪?”


    喬千意一愣,恍然大悟道:“是你說要和蛇相守一生的時候嗎?”


    “嗯。”


    “你好不容回來,我又怎能苛責你呢?姑姑理解你的,畢竟姑姑年輕時,也有一段不尋常的愛情,姑姑懂得的.......”


    我坐在副駕上。


    微微偏頭就能看到喬千意的側臉。


    隻見墨鏡下,喬千意眼角微微泛紅......


    芙蓉鎮的天氣很是奇怪,可以說是十裏不同天。


    竹然居那邊下雨,鎮子裏卻放晴了。


    眼看接近日落,喬千意帶著我吃了頓便飯,這才將我送回華容府。


    甫一到家,我便回到臥室,馬上撥通了趙星如的電話。


    “染妹子,我和領導打完報告了,你的計劃很不錯,到時候按照計劃行事就好。”


    說完,趙星如連打了幾個嗬欠,道:“對了,張子君受傷還沒養好,所以這件事我沒和他說。”


    “嗯,這樣最好。”


    我點點頭,回頭看了眼窗外尚未完全落山的太陽,忍不住問道:“趙哥,你沒休息好麽?”


    趙星如接了湯叔手上的活後,雖然每天都忙到深夜,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嗬欠打個不停過......


    “這哪兒是沒休息好喲,我是壓根沒睡。”


    他無奈道:“最近安置銅鼓村的事情就夠頭疼了,那些村民一點都不配合,甚至還想打我們的人。”


    “我正被那些村民鬧得頭疼呢,誰料屋漏偏逢連夜雨,昨晚檔案科和物證室居然失竊了,有東西偷了之前在公羊蝶和袁澤遠墓裏翻到的黑山派法本。”


    聞言,我大驚道:“能從十八處偷東西的......那不是人吧?”


    “不知道,八成不是.......”


    趙星如沉歎了口氣:“黑山派法本遺失這種事可真是麻煩。”


    “是挺麻煩。”


    我眉心微皺。


    黑山派邪術最喜獻祭活人,能夠偷走法本的人,一定是懂那些東西的。


    他偷走法本,一定會按照法本上的記載使用邪術。


    越想越不對勁,我微微咬唇,道:“我找灰家的人問問。”


    灰家子孫遍布城市各處,說不定能問出些事情來。


    “你還認識灰家的人?”


    “嗯,認得。”


    “那幫忙問問吧,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趙星如頓了頓,繼續道:“明天我把定位器和監聽器送給你,你研究一下,周末去蓮華巷的時候帶上,你要是出點意外,張子君怕是會掐死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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