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白對張喬兩家心有芥蒂,每每提到張子君,他都會莫名其妙地生氣。


    為此我和他產生過不少紛爭,柳鉉也被迫當了幾次和事佬。


    我抬頭看著柳墨白,語氣平靜輕緩。


    “李芳芳在芙蓉鎮念大學,我隻有芳芳一個朋友,我想和她住在一個地方很正常,你能不能不要什麽事情都扯到張子君身上。”


    我不知道當年柳墨白和張喬兩家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導致柳墨白對張子君這麽敏感。


    可張子君是我的朋友,幫過我很多忙。


    對我來說,能夠擁有一個朋友很是不易,我不想因為自己男人的敏感而放棄。


    “染染......我發現你最近喜歡撒謊了。”


    猩紅的眸子眯了眯,柳墨白的聲音又涼了幾分。


    我心底浮起一抹無措,腦海裏浮現起那日他紅著眼掐著我脖子的樣子。


    窒息感瞬間吞沒了我的靈魂。


    我身體下意識地縮了縮,委屈道:“那又如何?張子君和李芳芳都是我的朋友,我想和他們住在一個地方有錯嗎?”


    明明是柳墨白敏感,他卻因為自己的敏感,來幹涉我交朋友。


    “再說了,我明明發過誓不會背叛你,柳墨白你是不是壓根沒有信過我!”


    見柳墨白眼神微滯,我繼續道:“聯合張家背叛你的人,是那位喬家的先祖,不是我,張子君也從未害過你。”


    “柳墨白,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現在躺在你懷裏的,夜夜同你歡好的不是她!是我陶安染!”


    即便告訴自己千次萬次,做為一個替身要安守本分,要假裝自己就是那個人。


    可我就是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滿心酸澀,指尖探上柳墨白俊朗的眉眼:“柳墨白,你分得清我和她麽?哪怕隻有一秒......”


    柳墨白唇角緊抿,眼中泛起一抹慌亂,喉結微微滑動著,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我苦笑著替柳墨白回答:“你分不清吧。”


    “我.......”


    我打斷了柳墨白,閉眼深吸一口氣:“罷了,誰讓我喜歡上了你,隻是柳墨白,你不能總讓我活在那人的陰影之下。”


    “我也需要呼吸......我也想要自由地交朋友。”


    說完,我扯開了伏在後腰上的那雙手,轉身背對著柳墨白,扯著被角低低啜泣著。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柳墨白沉悶的聲音。


    “你可以去芙蓉鎮,可休想我會替你打點住處。”


    我微微咬牙。


    柳墨白這話可不是妥協。


    他了解我,知道我不喜歡麻煩別人,必然不會找李芳芳和張子君借租房的錢。


    沒錢租房便沒法在芙蓉鎮立足。


    可他萬萬沒想到,之前幫吳甜甜平事的時候,張子君給了我三千塊錢做介紹費。


    這筆錢我還沒有動過,足夠在芙蓉鎮租房用。


    我抿唇,悶悶哼了聲“嗯”,便不再說話。


    其實從開始我就沒想過讓柳墨白幫我打點住處,可他剛才那番話擺明是威脅我,讓我不得已按照他說的做。


    真是個狗男人......


    想到這裏,我朝著床裏麵挪了挪,想要遠離這個狗男人。


    直到臉都快貼到白牆上,這才作罷。


    空氣中彌漫著清甜的檀香,不知不覺我陷入了沉眠。


    迷糊間,我聽到有人在我耳畔呢喃:“你就是她.......”


    我在心裏拚命大喊:“我是陶安染,不是誰的影子!”


    可無奈眼皮太沉,我根本發不了聲。


    清晨我是被公雞打鳴的聲音叫醒的。


    睜開眼我發現自己緊緊貼著某人。


    我心一緊,剛想罵柳墨白流氓,卻猛然發現自己才是真真正正的流氓。


    向來睡姿安穩的我,不知道怎麽地,昨晚竟將身上的襯衫蹭開了大半。


    月白色絲綢襯衫堪堪遮住我的曲線。


    我手腳並用,像隻八爪魚般纏在柳墨白身上。


    怎麽會這樣......


    我輕手輕腳想要挪開自己的手腳,柳墨白倏然睜開了眼睛。


    猩紅的眸子玩味地看著我,視線落到勾在他腿上那節蓮藕般白淨的小腿上......


    我愣愣看著自己的腿像是條柳枝般纏著柳墨白,麵上一熱。


    “這、這是個誤會,你聽我解釋。”


    柳墨白唇角勾起,長指繞著我腦後的烏發,語氣慵懶曖昧:“怎麽?一早起來就想讓我陪你好好運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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