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要去啊?”程太太皺著眉頭看向女兒,很是不解。“這大上午的,不開窗戶,想什麽樣子?”


    “等一下我還要睡一會。”程怡然把慌亂掩蓋起來,平複了自己,說道:“您先坐下來,我跟您說點正事。”


    “這都幾點了,還睡?”程太太還是想要去臥室把門打開。


    程怡然走過去挽住母親的手,把她拉到了餐桌邊。“我姐姐這個婚姻,真的非要這樣嗎?”


    “當然了。”程太太一提到大女兒,就說:“你姐姐也很有主意,知道自己要什麽,我現在已經不擔心你姐姐了,我有點擔心你。”


    “擔心我什麽呀?”程怡然有些心驚。


    “你也26了吧,老大不小了。”程太太道:“你姐姐結婚之後,你也該相親了。”


    程怡然錯愕。“我為什麽要相親啊?”


    “當然是結婚了。”程太太道:“我跟你陸伯母私下裏說過,兩家都想要親上加親。”


    “什麽意思?”程怡然有點心驚肉跳的。


    “你姐姐嫁給了陸錦明,這次陸離也會在,你跟陸離也是打小就認識的,不如你倆試一試。”程太太覺得,兩姐妹嫁給兩兄弟,這真的是一段佳話。


    程怡然呆了。


    她完全沒想到母親竟然打了這種主意。


    “媽,我不要。”程怡然直接就拒絕了。


    程太太卻說:“然然啊,媽知道你心裏惦記的是賀逸,但是人死不能複生,你已經26歲了,不能在他身上蹉跎這麽多歲月了。”


    程怡然搖頭。“媽,我沒有蹉跎歲月。”


    “每次我說的時候你都是這樣子,這次你無論如何都得聽我的。”程太太也不容女兒拒絕。“這兩天呢,你好好想一想,反正無論如何都得結婚的。”


    “媽........”程怡然都要被母親弄瘋了。


    這時,程太太的電話響了。


    她看了一眼電話,對女兒道:“我和你姐姐還要去拿禮服,現在沒時間多管你,但你不能睡了,以後早睡早起,晚上絕對不能開車。”


    程太太把電話掛斷,起身站起來,就往臥室走去。


    程怡然嚇得臉都白了。


    “媽,你又幹嘛呀?”


    她快速地走到門口,擋在母親之前。


    程太太愣了下。“幹嘛總是阻擋我?難道你屋裏麵藏了男人不成?”


    程怡然立刻搖頭。“沒有。”


    “那你給我讓開,今天你的反應特別反常,我必須看一眼。”程太太說著就拉開女兒,自己走到門口,手放在了門把手上,準備擰開門。


    “媽,我還有沒有一點隱私呀?”程怡然高聲喊道。


    “在結婚之前沒有什麽隱私,結了婚你的隱私我尊重。”程太太丟來一句話一把推開了門。


    程怡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程太太走了進去。


    這屋子裏的窗簾確實關著,床上不算亂。


    但這屋裏有一種曖昧的氣息。


    程怡然在母親的身後跟著,打開門的刹那也是驚呆了,屋裏沒有馮祁。


    他的衣服也沒有了。


    程太太看了一眼,洗手間的門也開著呢。


    程太太環顧了一眼,走到窗簾邊,把窗簾給打開了。


    她這才開口道:“然然,媽也是女人,你現在的年齡就是黃金年齡,再不結婚,你連生理需要都沒有人滿足。”


    程怡然:“.......”


    “你也不用覺得害羞。”程太太道:“媽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程怡然還是有點心虛的。


    這裏是九樓,馮祁到底藏在了什麽地方呀?


    程太太給打開了窗簾之後,沒有看到有男人,這才滿意了,走出了臥室。


    程怡然還在回頭看屋裏麵。


    他到底躲在了哪裏了?


    程太太看女兒心不在焉的,眉頭皺了之後再度道:“你這不會躲在屋裏麵,自己解決生理需要吧?”


    “媽!”程怡然都要被自己的母親給嚇死了。“您怎麽能說這種話?”


    “你這屋裏麵一片靡靡之氣。”程太太道:“也沒有個男人,又不讓我進去,那你說你藏了啥?”


    程怡然目瞪口呆,回過神來之後直接推著母親到了房門口,給她提了從高川帶來的禮物。


    “您趕緊走吧,我真的服了您。”


    程太太隻當是女兒害羞了也就不多言語。


    她開門走了出去,站在門口還是說了一句。


    “你這個防盜門的密碼怎麽又換了?”


    “怕您突然間來了。”程怡然道:“媽,以後別給我送吃的了,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這些。”


    “長再大也是孩子。”程太太囑咐了句,“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知道了。”程怡然敷衍地點頭。


    程太太終於走了。


    她把門關上。


    轉身回頭的時候,恰好看到馮祁就站在臥室的門口。


    她又給嚇了一跳。“你剛才去哪了?”


    馮祁單聲道:“你臥室裏。”


    “不可能,我怎麽沒發現你在那裏?”程怡然走過去,“你到底藏在哪了?”


    馮祁隻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女孩,然後戲謔地開口道。“你媽竟然懷疑你自己在屋裏解決生理需要,你媽挺開明啊。”


    提到這個,程怡然的臉就更加紅了。


    “你不用笑話我。”程怡然嘟噥道:“我媽是挺開明的。”


    馮祁點點頭。“要把陸離介紹給你,讓你們跟陸家親上加親,這個想法也挺不錯的。”


    程怡然聽他這麽說,心裏隻覺得有些刺痛。


    她也不說話。


    馮祁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有點褶皺,但絲毫不影響他的風度。


    看女孩不說話,他走了過來,開口道:“我還有事情先走了,祝你相親成功。”


    “你這就要走?”程怡然很是意外。


    “怎麽,舍不得我?”馮祁反問。


    程怡然看他依然是似笑非笑的樣子,哪怕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也還是那樣子。


    他並沒有挽留。


    兩個人之間所表現出來的不舍,也不過是因為需求而已。


    昨天晚上程怡然自己主動了,本以為可以讓彼此的關係改善。


    但是現在看來,也似乎沒有。


    她忽然有些泄氣。“沒有,你走吧!”


    馮祁微微蹙眉,眼底瞬間就冷了下去。


    她沉沉的目光落在她低垂下去的臉上,暴削的唇輕輕揚起,“昨天晚上被你利用了,我也認了,你母親說的話是對的,你這個年紀是有需求的。”


    程怡然抬眼,他不走,卻還要說這些嘲諷人的話做什麽?


    程怡然仰起下巴看著男人。


    明明是占到了便宜,卻得了便宜還賣乖。


    程怡然表情淡漠地望著馮祁,道:“昨天晚上就算我利用了你,你也有了地方住,我們兩不相欠,你走吧。”


    馮祁眼底明滅不定。


    程怡然從鞋櫃裏拿出他的鞋子,放在門口,一臉的冷漠,催促他離去的樣子。


    男人微微不悅,卻還是穿了鞋子,離開了。


    門砰的一聲,關上的時候,程怡然起身站起來,進了臥室。


    她也沒有吃飯,躺下來就睡


    馮祁從程怡然這裏出來,一輛車子等在門口。


    馮祁上車,吩咐道:“去公寓。”


    “是。”


    “南喬和霍厲霆回來了嗎?”馮祁問。


    “南小姐與霍先生正在回來的路上,估計得下午才能到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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