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婷婷出師不利自己還碰了一鼻子灰不說,在另一方麵已經離神秘的第三研究院不遠的眾人卻是覺得,他們正在原地修整的這個站台有些說不上來的詭異感。


    ——就感覺好像是少了些什麽的樣子……


    在經過孟婷婷那麽一通的鬧騰之後,封鑰函眯起眼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厚重的灰塵還有破碎的站台,那明顯的裂縫無一不在說著在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不過現在卻是一片死寂。


    封鑰函的視線一頓,略微皺了皺眉。


    “怎麽了哥哥?”葑斬廖察覺到封鑰函的不同,抬起頭來看他。


    封鑰函手上安撫的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胳膊,轉頭去向沈帆確認自己的設想。


    “沈少將,近兩年子都有沒有經曆過地質災害?類似於地震之類的?”


    沈帆嚴肅的思索片刻,還是略帶猶豫的搖了搖頭。


    “至少在我在子都基地的時間裏,是沒有的。”


    “封封是發現什麽了嗎?”趙邱文的眼神在四周又有若無飄過來的小眼神裏很是傲嬌的一掃,然後轉回來繼續關注封鑰函說的問題。


    “大概……”封鑰函的表情稍微有些擔憂,他指了指站台上一些明顯時間已久的裂縫道“正常情況下,在不經曆一些地質災害,單單是五年左右沒有維護保養不太可能會造成如此的痕跡。”


    趙邱文看了看裂痕摸摸下巴“對吼,又不是豆腐渣工程,怎麽那麽容易出現這些東西?”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封鑰函的指尖在站台上掃了一圈“從逃出老鼠的那個廊道到這裏,是不是太過平靜了一點?”


    沈帆和趙邱文聽封鑰函說的一個沒反應上來,不過等仔細思索兩遍之後就發現——現在他們所處的這個地鐵站台在末世前可是大流量使用狀態。


    不同於之前他們下來的那個新修的地鐵口,因為還未開通所以裏麵並沒有幾隻喪屍。


    但這條線路不同,作為一直在使用中的線路隻可能是人多完全沒有沒有人乘坐的理由,總不可能剛好在末世前這條線路就全線停止整修吧?


    而現在,他們在原地停留了那麽長時間四周竟然是一片死寂,別說是喪屍了,就連那種富有特性的吼叫聲都沒聽到半分,簡直是安靜的可怕。


    也就是站台上已經幹涸的深色血跡才能很好地證明曾經在這裏發生過多麽慘烈的景象,然而這褻恐怖的痕跡也被層層疊疊的灰塵所覆蓋,看上去許久沒有可以移動的東西經過了的樣子。


    所以現在問題來了。


    原本在這裏數量絕對不會小的喪屍,都到哪裏去了?


    趙大公子首先舉手表示他拒絕去想這個問題。


    無論發生了什麽,他們的任務還是要繼續下去,畢竟第三研究院已經和地圖上所標注的一樣可以說是近在咫尺,哪怕現在是遇到什麽糟糕的情況也是要硬著頭皮往前走的。


    由於一直處於黑暗中這個很重要的因素作祟,如果不是刻意的去看時間還真心不知道時間的流逝速度。


    修整完畢之後,在這個地方呆的時間越長越是感覺詭異,為了避免遲則生變基本都是在恢複的差不多了之後就開始進入指示中的那個岔道口。


    這個道口可能是因為修建的時間較早的緣故,和之前那個滿是喪心病狂的鼠群道口不同的是這裏好像因為擴建過的緣故,明顯高度和寬度都要高出去一倍。


    同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年代略久了的緣故,這個道口裏的整體感覺更為老舊,越往裏走越是會出現越多的裂口和破碎脫落下來的瓦礫。


    而且在有的地方基本是嚴重到有鏽跡斑斑的水管脫落出來,並且在這寫地方還附著不少餘留下來的積水。


    這個之前那個有老鼠們兢兢業業給削的一塵不染的道口可是天上地下兩種感覺,濃濃的破敗感撲麵而來。


    趙邱文看著前路各種殘破,用手電光晃了晃地上那層薄薄的水跡然後默默回頭看沈帆。


    那表情上的意思是說——‘還好少爺我當初沒有住在子都市裏,說沒災沒害的那這架勢就是純粹的豆腐渣好伐?’


    沈少將摸摸鼻子移開視線,權當沒看見。


    環境雖然是差了些不過好在能和末世這兒大環境貼的上邊,總比之前那個一塵不染結果老鼠連成山的凶殘狀況要好吧。


    ——別看其他小隊嘴上不說,其實一個個的都若有若無的把視線掛在沉默的琅禹身上,各種花樣式準備一有情況立刻跑路,看樣是是對剛剛的鼠災心有餘悸。


    不過事實告訴他們在末世就不要有什麽風調雨順的想法,順著道口這一路還沒走出去太遠,前麵就發現路被個障礙物給堵上了。


    ……說是堵住也不是那麽的確切,具體來形容當下的情況的話那就是——有一輛地鐵正好是停在線路上了。


    而且看這個樣子是在運行的時候給停在這兒,就地趴窩了的節奏。


    “沒辦法了,總不能退回去重新找路吧?”依舊是領先的魏沢看了看地圖,樣子很是無奈。


    他指指地鐵和旁邊牆體隻見兩人寬的空隙道路提議“現在隻能從這裏往前走了,如果有覺得太過危險的建議返程或是換一條路。”


    嘴上是這樣說著,但是魏沢的實際行動卻是一馬當先的帶著隊友先走在了前頭。


    其餘的小隊互相看看,都立刻跟上。


    ——開玩笑,他們都是有任務在身直接這麽回去還怎麽見人?而且任務也是有競爭關係的,萬一被別人搶先了可怎麽辦?


    封鑰函看了眼靜悄悄的地鐵車廂,思索了片刻之後也是跟著在那不算寬敞的空餘之中穿行向前,不過還是本能的離得那些車廂遠了一些。


    看著封鑰函的舉動,趙邱文琅柯他們自然也是有著經驗值不湊上去主動作死,不用封鑰函提醒也是保持一定的警惕性遠遠地躲著那些車廂走。


    相安無事的走過了大半的路程,看著安安靜靜似乎什麽都沒有的車廂,一些小隊忍不住好奇的透過玻璃拿手電往裏麵照照,想要看到其中的景象。


    “噫……這年頭人都是什麽特殊癖好,一個個找不自在給自己。”趙邱文看他們那好奇心害死貓的舉動呲了呲牙,趕快加快腳步往前走。


    封鑰函皺眉沒有說話,但手上還是本能的牽住了葑斬廖越過那些停下的小隊就往前走。


    畢竟已經走過了整量地鐵的大半個長度,前麵就剩那麽一點的距離再出個以外實在是不值當。


    然而就在他們掠過又一支因為好奇停下在車窗邊拿手電察看的小隊時,一張重度腐爛猙獰的麵孔猛地出現在了車窗的玻璃上,不偏不倚的來了個大大的特寫。


    同時一聲特屬於女性的高分貝尖叫聲響徹整個道口。


    趙大公子的運氣實數不好,在那張猙獰的喪屍臉出現在玻璃上的時候他正好路過旁邊,然後又被那聲幾乎是同時間響起的女高音一下子嚇得直跳腳。


    封鑰函猛地扭過頭去,正巧看見魏沢他們一隊走在最前麵已經差不多是要脫離地鐵的範圍,而孟婷婷正好像被嚇了一大跳的樣子一手捂著心口另一手捂著嘴,臉上的驚慌和歉意讓她那一嗓子好像是無心之舉。


    但是在看到魏沢嘴邊若有若無的笑意的時候,封鑰函心底的警鈴大作,靈光一閃間瞬間想到了最糟糕的情況。


    ——其他有沒有什麽不知道,但是孟婷婷那一聲可是在他們進入整個地鐵線路框架之後最響亮的一個聲音了。


    “快跑!”


    封鑰函喊了聲條件反射的掏出武器,正在抬腳的功夫間麵前的那扇車窗玻璃‘卡啦’一聲的破碎開來,一隻僵硬染滿血汙的手速度很快的就向離得最近的趙邱文襲去。


    哪怕趙大公子自己也是一名速度異能者,但是在這麽狹小的距離再加上剛剛他被殃及池魚的那麽一驚,現在反應過來再想閃開也是來不及的。


    正當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直站在趙邱文旁邊的沈帆用力的將趙邱文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在巧妙的閃開那迅雷不及的一擊之後,右手快速的往前一翻。


    頓時那隻長相猙獰的喪屍就如同一個引子一樣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然後被沈帆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回了車廂裏麵。


    趙邱文被沈帆摟在懷裏,愣了吧唧的一直腦海中循環播放剛剛沈帆那果斷的一腿,修長有力的腿型加上皮質高筒登山靴而且還動作連貫,好帥好帥好帥好帥……


    趙大公子在這邊各種不合時宜的犯花癡,那邊被沈帆一腳踹回車廂之後接著火光,眾人才發現車廂裏什麽叫做真正的人間地獄。


    各種各樣猙獰的屍體不計其數,有的明顯是撐過末世病毒卻無力在這一眾喪屍的車廂中活下來被開膛破肚死不瞑目的人類,還有的是因為受困許久被其他喪屍吞噬成為食物的喪屍。


    車廂內部四壁之上滿滿都是幹涸鮮血,還有無數在惶恐掙紮中拍打車廂所留下的血手印,景象慘烈到讓人不由恐懼。


    深色的血液聚積了一地,因為時間的流逝使得他們顏色漸深,莫名有一種讓人作嘔的黏膩感,染得地麵已經看不出是什麽顏色。


    而且在車窗破碎的那一瞬間,撲而來的就是濃重的血腥味,濃重到讓人無法呼吸……甚至開始讓人懷疑封閉了那麽久的車廂之中是否還存在有空氣。


    ……不過這種濃重的血腥味才讓封鑰函明白,為什麽在他們從地鐵車廂旁路過的時候其中的喪屍毫無反應。


    因為他們在這種封閉的環境中,是完全察覺不到他們的味道從而發現他們的存在的,除非他們發出能讓他們察覺到的聲音。


    而眼下最糟糕的情況就在於——


    在趙邱文麵前的這個車窗破碎的同時,響起的玻璃破裂之聲和四周的慘叫混亂的聲音並不在少數。


    場麵已經徹底混亂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跑去刷了盜墓筆記……然後感想……嘖嘖嘖【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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