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先來打頭陣的是剛剛衝進酒吧之後被程輝一行人護在正中的另一個女性生物,不同於孫子嬌那種嬌蠻不知道方寸的性子她是屬於那種氣質極其純粹的女神級別的那一類——但在封鑰函看來,這種讓人看著就本能先反饋出好感的氣質僅僅能用於表麵。


    這個人叫孟婷婷,正如其名亭亭玉立的一個姑娘在上一世封鑰函的印象中是個恬靜大方的女神也是他曾經隱隱有過好感度的一個隊友,作為水異能的孟婷婷一直給所有人的印象都是個心地善良柔軟的大好人,不過在她將名聲賺的盆滿缽滿之後可是毫不留情的賣了一手好隊友。


    ……現在回憶起來這人曾經那麽多白蓮花的舉動真真是虛偽的可怕。


    封鑰函看著麵前過來打招呼的‘女神’眼底心思流轉,然後利用自家高冷的表情君麵不改色的注視了她一會兒什麽也沒說的垂下了眼簾——簡直高冷力max,反正他是不尷尬。


    在這個看顏的社會裏哪怕實末世了也很難有人能逃得開喜歡‘賞心悅目’的東西這一基本特性,如果封鑰函長得普通或是略醜一些估計現在已經會有些人開始噴他架子大沒涵養沒素質把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這樣的話。但奈何麵部神經大部分已經徹底和自己說拜拜的封學霸也是高冷酷哥一枚顏值程度真要論那還真不比孟婷婷要差,於是在這種‘賞心悅目’之前那種輿論更偏近於一些妹子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黑‘女神’。


    不過能在上一世把一群人哄得團團轉的孟婷婷也不是什麽沒段數一激就炸的新手小白,雖然在自己那顆已經被人小心捧得高高的自尊和臉麵上封鑰函的這種態度實在是讓人惱火但孟婷婷依舊是擺出了一副能夠征服無數人的苦笑的表情,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聲音很輕的說道“你……還在生氣嗎?”


    都是套路!封鑰函在心底暗自翻了個白眼再看看躲在兩三米開外正探頭探腦豎著耳朵一心想要談聽卻不敢過來的孫子嬌和程輝內心嗬嗬噠——這個鍋我不吃!


    “恩。”封鑰函回答的簡單粗暴,末世他沒必要去推脫來推脫去那些個沒用的,繞的跟個毛線團似的好像就能吃飽了似的?


    可能自己也沒想到封鑰函能是這麽直爽的回答完全沒有跟著自己的套路走,一時間這姑娘有點懵逼。不過她的反應能力也不慢“大程他們有什麽做錯的我替他們道歉……”


    封鑰函一挑眉,呦,姑娘你這口鍋甩的真夠漂亮一下子就把自己摘出去了手.速夠快的。


    “有事?”封鑰函不輕易接孟婷婷的話,反正前期鋪墊的越多後麵彎彎繞繞出來的爛事也就越複雜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少讓這人說點混淆視聽引導輿論的漂亮話和表麵工作才是正理。由此總結了一圈封鑰函默默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給幾隻包子的學習科目中加上一門厚黑學?


    “…………”


    孟婷婷張張合合的嘴裏一下子啞了聲,無聲微微張合的嘴像極了一條擱淺了的魚。一票包子就這麽炯炯有神的看著她集體圍觀這一場難得一見的末世娛樂大戲。


    女神隊友吃虧了剩下的當然也不能閑著,雖說剩下的兩位‘好友’要守著車子隻能遠遠的圍觀一副‘隊友/女神被欺負了我們好擔心’‘能動拳頭就別bb’的顯而易見表情但似乎抓到一些理由上前的孫子嬌和程輝可不會猶豫不決的錯失這一次‘助威’的機會。


    不過看著‘後援團’裏多出來的一個新成員封鑰函已經消了和他打招呼的心思了。


    ——魏沢,和他一樣是孤兒院出身的‘好朋友’。因為相似的身世上一世無論是末世前還是末世之後他都對這個人照顧有加,而且魏沢也不是那種不務正業的人正相反他還極其的好學講求上進。


    廣交人緣的性格和奮發圖強的性格無一不是吸引封學霸想要與之交心成為好友的選擇,但是直到最後他都不能相信把自己推入研究院的那個噩夢般深淵的最大推手就是這個他最能信任並且一心一意交付後背的人。


    他對魏沢的感受很複雜,因為他完全沒有辦法想通為什麽魏沢會背叛他,雖然在研究院那十年的時間給了他足夠仔細回憶揣摩這些背叛他的人從初遇到最終的每個細節的時間。但是他最終也隻能做到察覺出魏沢從和他認識之後的那些隱隱針對,至於為什麽?他揣測不出來。


    ——一開始就有的隱性針對和末世之後因為與人不同而引來的貪婪並不一樣。


    “婷婷。”魏沢輕輕的拍了拍孟婷婷的肩“阿封說話簡潔別介意,他可能是還沒想開。”


    孟婷婷低下頭捋了捋散落下來的長發小聲的“恩”了一聲算是回答。


    旁觀狀態的葑斬廖皺眉,他能明顯的察覺出這個人不留痕跡的可以引發起一個人對另一人更深層的次的憎恨感卻絲毫不會讓別人感覺自己是那條導火索。


    ……不過,真是不爽啊。葑斬廖的手指動了動,一株細小的植物從魏沢的腳邊鑽了出來然後在觸到他的鞋子的時候悄無聲息的順著縫隙鑽了進去,突然葑斬廖一顫眼色略有陰沉的盯著那條被他操縱的細小植物——翠綠色的藤草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枯萎了下來,蔫噠噠的泛著不健康的枯黃。


    似乎是若有所覺,魏沢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邊。在他低頭前封鑰函毫不猶豫的操控藤草扯斷那一段枯黃的部分縮回地下,再等魏沢去看的時候褲腿那裏隻剩下一小段幹枯的雜草,細小且沒有特色大概就是在哪裏不小心沾上了的樣子。


    “阿封,”魏沢衝封鑰函伸出手“加入我們吧。”


    封鑰函抬頭看他,魏沢在他們的這個小隊中已經有了隱隱的‘隊長’的勢頭,對比起一直養尊處優家庭完整的好友們出身於孤兒院的他明顯更有在艱苦條件下活的如魚得水的潛質,而且他的實力也不差——雖然他和魏沢不是一家孤兒院出來的但是他卻也知道不是所有孤兒院都能對自家無家可歸的孩子們那麽的友好。


    他此時和魏沢就像是兩個極端,一個看起來性格包容廣交人脈一個高冷無比對誰都愛答不理。但在上一世他和魏沢是和何其的相似,雖然沒有魏沢那麽容易和別人交上關係的心性手段但好歹也是任勞任怨對人謙和的溫潤如玉……現在?和田玉都成萬年玄冰了你說呢?


    “哥哥。”葑斬廖看起來有些不安的往封鑰函旁湊了湊完全是一副小孩子擔憂的樣子,陸木也踩著小碎步跑過來往封鑰函腿上一撲,軟軟圓圓的小臉看那雙大大的眼睛上去就像是要哭出來了的樣子。“封小叔。”


    ——配合得那麽好?別以為我剛才沒看到你偷偷給陸木使眼色。封鑰函摸了摸葑斬廖的腦袋心中暗道……幹得漂亮!不愧是我家弟弟!


    “如果我去了,你讓阿廖和小木他們怎麽辦。”封鑰函聲音淡淡的陳述事實,一點也沒有意動的樣子。


    孟婷婷抿著嘴看了看兩個半大的少年少女“我記得……你家並沒有弟弟妹妹吧?”眼神悄無聲息的在魏沢身上繞了一圈把已經到嘴邊的那句‘你不是孤兒的來著’換了個婉轉一些的說法。“封哥,這世道不容易多帶著兩個孩子你的負擔也重。你可以把他們托付給軍方或者找一個合適的人家安頓下來加入我們之後也能時不時的回去他們不好嗎?”


    說著她低頭看了看掛在封鑰函身上的兩個包子一個不小心正好撞上了一雙幽深的雙眸,那雙眼睛顏色深的看不到一絲反光,一時間竟是給了她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懼感……就像是被什麽恐怖的怪物盯上了一般。


    顫巍巍的往後退了幾步,孟婷婷一下子撞上了站在身後的魏沢。


    “怎麽了?”魏沢皺眉看她有些慌張的表情。


    孟婷婷再看了葑斬廖一眼,暖色的火光下半大的少年安靜的依偎在封鑰函身邊仿佛她剛剛看到的都是一場錯覺一般。


    ……是,錯覺吧?


    “沒,沒事。”趙婷婷吞了一口口水繼續說下去“我們也找了你好久,加入我們絕對是個最好的選擇。而且你如果這麽固執的認定下去真的就能護周全他們嗎?”


    “呦~姑娘好大的臉啊。”


    封鑰函沒說話但在一旁一直吃飯圍觀的趙邱文不知道什麽時候悠悠然的晃過來頗有興趣的接了一句話。


    “就這麽義正言辭的撬牆角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說把小孩兒送走就是為他們好這口才是漢語十級過了很久吧?不過你這教邏輯的老師可真是死得早要不就是體育老師教的吧,這麽三觀不正還口口聲聲我是為你好還真是讓人感覺感人肺腑催人淚下。”


    趙大公子的口才說得好聽點叫做能說會道妙語連珠,說直白點那就是嘴炮滿級再糙點的形容那就兩個字——‘嘴賤’


    “小木。”坐在旁邊的宿刓招了招手喚了陸木過去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別添麻煩。”


    陸木一扁嘴撲進宿刓的懷裏看起來眼淚汪汪不情願極了,這個時候一大票的圍觀群眾才發現旁邊還有一個坐輪椅的少年啊窩草!再看看剛剛這兩小隻的對話和剛剛那個已經成年了的姑娘說的……嘖嘖,一個大人的心性還不如兩個孩子真是真世風日下的節奏。


    ……事實是這一票群眾錯怪了喜歡刪減對話的兩小隻腹黑。


    葑斬廖滿意聽著附近一片‘嘖’聲自動補全陸木和宿刓的對話——


    宿刓:“小木,”【動作】“別【給自己】添麻煩。”【刪減so:剛剛那麽不注意的撲在老師身上絕對會被老師家占有欲超強的弟弟給報複回來還不長記性?】


    陸木:不滿的小眼神=【吐豔又被發現了,想要親近一下封小叔有辣麽難?】


    ——不過就這麽被誤會不得不說也是喜聞樂見呢!


    作者有話要說: 恩,這兩天出去浪了結果導致斷更勿怪啊勿怪哈哈哈哈……【心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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