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注意到自家包子隱性的‘安全感缺乏症’之後。


    封鑰函就一直很認真的做到,采購時間掐點定時。


    盡量保證自己不會在外留宿,以及晚歸這類的問題發生。


    除此之外,封鑰函發現了一點極為有趣的現象。


    就是在那天之後,他送葑斬廖去上學放學的時候,總會看到幾個看到他們兩個就和見了鬼一樣的少年。


    那一瞬間狼狽逃開的姿態,差點讓封鑰函以為他們是看到了什麽史前怪獸。


    對此,感覺自己已經老了的封學霸真心十萬個好奇,說好的‘被打趴下就等於變相收小弟’的小學生設定被什麽給吃了?!


    由於改變了收集物資的方式,封鑰函的舉動雖然更不起眼但效率真心是打了很大的一個折扣。


    於是在封鑰函默默準備的過程中,時間也已一種極其迅速的速度流逝過去。


    在此期間值得一提的是,在收集物資的時候葑斬廖似乎突然對植物爆發出了一種極大的熱情。


    為此想起自家包子貌似上一世是個‘雙手異能’的封鑰函,還特意掃蕩了紋市的植被花草種子市場。


    ——當然,同樣的是沒有放過已經坐實都市傳說的“問鼎”。


    “問鼎”:就這麽躺槍,感到膝蓋中了一箭,心塞塞不會再愛了。


    轉眼時間到了6月中旬,天氣已經很熱了正是夏裝紛紛上市的時節,同時穿著越來越簡潔的年輕人也多了起來。


    這天,封鑰函正在調試裝在‘夜曲’上的消.音.器。


    車庫的空調向這個空間裏送來一絲絲的涼意,同時被封鑰函順手‘淘回來’的小電視被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播放著節目。


    突然流暢的節目突然一陣扭曲不穩,同時還發出吱吱喳喳的雜音。


    封鑰函手上的動作一頓,淡淡的看了一眼已經開始出現黑白點的電視節目,默默地把倉庫的空調調成了暖風然後起身回了房間。


    這台是比較老舊的小電視,不同於最新型實用的網絡電視,它是直接連接在天線上接收信號的那一款。


    雖然能收到的頻道有限,但封鑰函看上它的意義就在於此。


    把屋子裏所有的製暖工具都打開,封鑰函看著突然陰沉下來的天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上一世他還在‘問鼎’的時候,可謂是拿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忙的那叫個沒日沒夜。


    這也導致在末世降臨的那一天,他是直接暈倒在出門自家玄關裏的。


    說來也是幸運,要是他再快上那麽一步的話說不定在醒之前就被喪屍生撕了也說不定。


    ——但這也導致了一個極其要命的問題,他不記得末世降臨的準確時間。


    畢竟等他醒來之後,已經是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了的節奏。


    ……阿廖,會沒事吧?


    封鑰函緊緊的注視著窗外,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如果他記得具體時間的話,完全能夠製造一個理由可以把葑斬廖留在家裏讓他‘休課’一天。


    但奈何他隻知道一個大概,並且葑斬廖今天要參加小升初的一場考試。


    於情於理他都沒辦法把小包子扣在家裏,總不能坦白告訴他要末世了吧?


    不過可以放心的是,這個時間他們剛剛開始考試絕對不會跑到室外去倒是真的。


    這讓封鑰函稍稍安了一點心神。


    再不濟這兩天他還讓係統幫忙盯著,總不會出太大的岔子。


    陰沉無比的天空終於又有了新的變化,封鑰函隔著落地窗仔細觀察——紛紛揚揚的雪花毫無預兆從空中落下。


    幾個呼吸間就變得極為龐大和迅速,簡直不知道是多少級的鵝毛大雪的疊加產物。


    同時在雪花落下的時候,室外的空間刮起了溫度極低的大風。


    原本在最初滾燙的地麵上直接蒸發什麽也沒有剩下的雪花,幾乎是在瞬間就覆蓋了地麵。


    室外的溫度下降的極為迅速,在發覺不對勁之後迅速打開製熱設備的封鑰函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他麵前的那麵玻璃因為巨大的室內外溫差,以極快的速度凝結了一層水汽。


    封鑰函將手貼在玻璃上,接收係統反饋回來的室外溫度訊息。


    根據係統測量統計的出的結論,雖然室外又是寒風又是大雪看起來是一種冰川時代即將降臨的樣子。


    但實際並沒有什麽殺傷力很大的冰雹襲擊,溫度也是和曆年的冬日溫度差不了多少。


    ……不過把這時間換到讓人毫無準備的炎熱月份也是夠嗆。


    封鑰函都已經能夠想象得到,遊蕩在外麵正常工作學習的一票人民群眾是怎樣個被凍的不要不要的景象了。


    說到溫度……封鑰函一驚,靈光一閃間他好像明白了那個引起全球性末世的病毒是怎麽那麽輕易的入侵人體。


    因為極大的溫差,人體在這一冷一熱還沒有足夠禦寒措施的情況下,很容易出現抵抗力的減弱。


    尤其是病毒同時帶來的疲倦和生理機能休眠的這一影響,更是讓很多沒有防備和及時找到建築物禦寒的人們,直接沉睡在了這種寒冷的環境中。


    運氣不好的,可能就直接被生生凍死直接毫無預兆的成為喪屍。


    在這一次的開端中,幾乎全球都毫無地域時差的被這詭異的烏雲所籠罩。


    這紛紛揚揚的大雪,險些把整個地球變成一個白茫茫的大雪球!


    落地窗外除了風聲寂靜一片,封鑰函站在窗前感覺自己就像身處一片無人的荒島。


    他掏出手機隨便按出一個號碼,不出所料的聽到這陣是人心煩的雜音。


    半個小時過去外麵的雪還沒有停,但封鑰函卻十分清楚的明白。


    他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還清醒著的人類了——因為係統提前就為他注射了病毒樣本啟動了異能,所以他現在的存在更近乎於,病毒抗體這樣的存在。


    封鑰函的心情極其的複雜,不知道是為這場他隻能眼睜睜無法阻止的災難還是上一世的種種。


    係統極其貼心的也沒有出聲,似乎是在用自己這種獨特的方法在為封鑰函梳理內心的複雜心緒。


    像是一尊凝固了的雕像,封鑰函就一直站在窗前靜靜的等待這個世界最後的安寧流逝。


    終於在係統一聲簡單的提示音提醒下,封鑰函動了動自己有些生澀的眼睛望向客廳的掛表——三個小時。


    整整三個小時的風雪肆虐之後,窗外的這場不和季節的現象終於停了下來。


    封鑰函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推開麵前的落地窗一腳邁出跨到院子裏。


    依舊有些冷厲的空氣刺在他的皮膚上有些輕微的痛感,封鑰函吐出一口白霧往前走了兩步。


    腳下雪白的積雪被踩的吱嘎作響,目測厚度有到小腿肚這麽深。


    關於積雪的問題他一點也不擔心,這場不合時宜的開端來得快去得也快。


    隻要等待半個月不到的時間,溫度就會回溫上升。


    但目前來看未來小半個月的時間,可能要一直徘徊在零度左右。


    抬頭往上看,就像剛才不知怎樣突然陰沉的天空一樣。


    那詭異的烏雲幾乎是在一瞬間散開了去,沒留下半點痕跡。


    要不是現在是在很不合時宜,封鑰函相信很多人都會不由讚歎並沉醉在這清澈無比的天空之中。


    換了一件高領毛衣,封鑰函穿上一件厚實的大衣順帶帶上一根鋼管出了門。


    臨走之前他還特別仔細的鎖好小別墅的房門和院子的鐵閘門,似乎覺得不保險封鑰函仔細想了想又握了一下右手放在鐵門。


    霎時間普通的鐵閘門似乎被改變了材質,並且明顯的加厚了一圈。


    處理完這些之後,封鑰函滿意的點點頭走了。


    他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是有清醒過來的生物,但他有預感自己碰上喪屍的幾率遠遠要比那些幸存者要來的高。


    萬籟俱靜,安靜的好像不該是這個時間該有的樣子。


    封鑰函踩著雪一步一步的前進,配著雪的嘎吱聲和湛藍色的天空,封鑰函緩緩前進的背影好像是一幅畫一樣。


    【係統:宿主。】


    封鑰函抬眼看了眼自己左前方的岔路口“恩?”


    【係統:……不,沒什麽?】


    封鑰函不可置否,往前走了兩步然後狠狠地用鋼管敲了下去。


    頓時,隱藏在岔路口裏的一隻初期喪屍被這一悶棍打的腦袋碎裂。


    在它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被封鑰函直接解決掉撒手歸西。


    封鑰函甩了甩手中的鋼管,淡淡的注視著地上灑了一地泛黑的血跡。


    上一世他在起初麵對這種喪屍的時候,心理創傷簡直不是一點二點可以彌補的上的。


    畢竟是初期喪屍和正常人的區別度還是非常的微妙,如果忽視他們渾濁的眼球和泛青的膚色可能還會被當成是人類。


    這也是末世初期,為什麽有那麽多人選擇把那些初期喪屍化的家人關在房間裏,自欺欺人的說這隻是一種可以治愈的疾病罷了。


    這也導致抱有這樣想法人,遭遇了二次感染最終成為喪屍。


    起初封鑰函和這種喪屍戰鬥之後,都會成宿成宿的做惡夢。


    他害怕自己經曆的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但夢醒之後會有人告訴他他真正殺死了那些無辜的普通人。


    ——而他隻是個有妄想症的殺人狂罷了。


    而現在,他僅僅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就是這樣的淡然處之。


    “system,你有事情瞞著我。”


    封鑰函的聲音淡淡的。


    “我敢確定這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完了關於病毒怎樣那麽入侵人體的設定之後吾輩竟然很嚴肅的開始考慮地理知識和設想赤道等熱帶亞熱帶要降溫成什麽個鬼樣子……


    ……話說回來六月飛鵝毛大雪這個設定也是夠扯了,這讓處於不同半球本來就是冬天的國家怎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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