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說,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天雷中的人影吸引,裏頭的人竟真是玄禛道君。


    “所以這雷劫?”


    “玄禛道君的道侶好福氣。”


    剛剛典禮所有人都看到了安沅就是個金丹初期的修士,一定是兩人雙修安沅獲得了什麽了不得好處,如今直接結嬰了。


    而且結嬰的雷劫她都不比麵對, 有玄禛替她承受。


    蘇善妤也在人群之中,聽到安沅已經結嬰,原本的笑僵硬在了臉上,她四十歲踏入金丹,已經是天驕,而安沅竟然四十歲踏入了元嬰期。


    便是玄禛當年也沒安沅那麽早。


    所有人不急著回席中,站在屋外欣賞玄禛的渡劫。


    別的修士渡劫少不了準備各種法寶,但玄禛不同,他隻提了一把劍,與天雷相比,煉心劍細如雷絲,偏生有跟天地對抗的威勢。


    天雷劫聲勢再浩大也有結束的時候,最後一道天雷劈下,天霽雲散。


    “玄禛道君好風姿。”


    空中出現瑞祥祝賀修士結嬰功成,賓客見玄禛返回洞府,不禁感歎道。


    玄禛厲害是公認的事實,但這今年見他出手的機會少之又少,可以說他若是出手就是生死之鬥,這個渡劫看來玄禛的修為又精進了。


    “玄禛道君看來十分重視道侶,這天雷劫可不是隨便能替的。”


    天雷劫是修士進階的大關卡,這一關卡死了不知道多少靠天地寶材進階的修士,若是隨意能替,其他修士早就替自己徒子徒孫給替了。


    實際上天道最小氣也最惹不得,隨意替劫,天道會記下一筆,替與被替的修士下一次渡劫都會難之又難,天劫的威力都會翻無數倍。


    玄禛下一次大劫就是大乘,因為道侶增加風險,難以渡劫成仙實在可惜。


    以前他們都覺得玄禛沒有弱點,但這次他們倒是都知道了。


    玄禛的弱點是安沅。


    *


    賓客在關注著玄禛曆劫,安沅也一直仰著頭,她本想衝上去為玄禛分擔一些攻擊,她才稍稍一動就被玄禛發現,玄禛抽出心神布陣不讓她亂動。


    安沅隻有老實待著等著雷劫散去,等玄禛回來。


    渡劫結束,天上降下甘露,安沅本來盤腿吸收,玄禛在旁道:“這甘露不必特意消化,本就是天道對你結嬰成功的獎勵。”


    既然是她的獎勵,她不管盤不盤腿,甘露的靈氣都會吸收入她的身體。


    玄禛說完,頓了一下:“你休息的如何?”


    安沅不大理解這個休息的意思,疑惑地看著玄禛,然後就看到他開始脫衣服了。


    安沅:“……”


    她懷疑剛剛在天上抵擋雷劫的不是玄禛,哪有人才渡過了九九八十一道雷劫,下地的第一件事就是脫衣服。


    “不如神識修煉?”安沅建議道,修士又不是□□交合才會獲取到快樂。


    “不,我喜歡這樣。”


    玄禛覆在了安沅的身上,他是愛潔之人,但卻喜歡跟安沅這樣肌膚相碰,粘膩膩的感覺。


    銀色的發絲跟烏黑的頭發糾纏,安沅捧著兩人的發絲:“你的頭發怎麽白的?”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過,一直忘了問。


    “煉心劍的劍胚是上古靈物,那靈物至寒,我取到它之後被它影響,頭發變成了這般。”


    回答完了,玄禛頓了頓:“不好看嗎?”


    安沅驚訝地看著玄禛,沒想到他還會在乎好不好看的問題。


    銀色的發絲放在唇邊一吻,安沅攀著玄禛的脖子:“很好看。”


    玄禛的愉悅的情緒不加掩飾,他俯身在安沅唇上落下一個個吻,雙手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


    安沅眯著眼,凝視這玄禛投入的神情,這個世界比她想象的快,按著玄禛現在的狀態,她應該不需要把孩子生出來就可以離開。


    隻是不生嗎?


    安沅想到剛剛結嬰時候,靈氣大量湧入小東西的光球裏,她能感覺到元嬰修為便可以把他孕育出來了,他在她肚子裏憋了那麽久,就那麽沒了出生的機會是不是太可憐了。


    玄禛感覺到了安沅的心不在焉,兩人的小腹摩擦地像是要生起一把火,玄禛咬著她的耳朵,用力道逼著她不得不把注意力轉回他的身上。


    *


    兩人踏出洞府已經是十日之後。


    禁製一開,安沅就收到了不少的傳訊符籙,有跟她半熟不熟的人慶賀她結嬰,也有執法堂的提醒她該做宗門任務了。


    宗門的修士在享受宗門資源的同時,需要積累宗門貢獻值,沒幾年宗門就會扣除一些貢獻值,若是貢獻值為負數就要接受執法堂的懲罰,嚴重者會被廢除修為趕出宗門。


    這規矩哪怕是玄禛都必須遵守。


    原主以前都是出靈石跟修為強的修士組隊,讓他們幫她完成任務,然後她去領貢獻值。


    現在比較的好的是她不用靈石,可以讓玄禛跟她一起去打怪換貢獻值。


    “我要先去寶堂去領我結丹與結嬰的獎勵,然後再去一趟執法堂。”


    “我同你一起去。”


    安沅挑眉,笑眯眯看著玄禛,就像是在說你怎麽那麽離不開我。


    “我許多年的供奉都未曾取過。”


    玄禛是煉虛修士,他每年領取的宗門供奉都不少,他說許多年,安沅想了想他性格,從未取過也有可能。


    安沅才成為元嬰修士,想試試自己的本事,便讓玄禛不用靈力,她用縮地成寸帶他去寶堂。


    隻是安沅無法熟練使用著技能,經常位置跑偏,玄禛也不介意,就背著手靜靜等待著安沅要把他帶到哪裏去。


    在嚇到了無數弟子之後,安沅終於摸到竅門,隻是走到一半有符籙飛到了玄禛的麵前,玄禛手指一點:“師父喚我。”


    “赤極長老?他找你有什麽事?”


    安沅腦海裏浮現赤極道人的模樣,她對赤極道人說不上喜歡,她感覺得到赤極道人不怎麽喜歡她,對她帶著些敵意。


    “這上麵並未說。”


    “那你快去吧。”安沅擺了擺手,“到了寶堂我順便把你供奉領了。”


    至於領了之後要不要給他就是兩回事。


    玄禛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先把她帶到了寶堂外麵,並把宗門令牌給了她:“我一會過來。”


    “長老可能有重要的事交代你,你們慢慢談,我會在洞府等你。”


    說完,安沅擺擺手就進了寶堂,見人進去了,玄禛轉身向赤極道人的洞府而去。


    符籙這時才到,應該是他師父早有話想與他說,不願打擾,感知他出洞府才送信。


    安沅進了寶堂立刻接受了裏頭弟子目光的洗禮。


    寶堂內的弟子修為有高有低,都不可避免的被安沅吸引。


    安沅現在不止在萬朝宗,在整個修真界都是傳奇人物。


    築基期便懷上了玄禛道君的子嗣,之後八年間連升兩級,一舉成為元嬰修士。


    這氣運簡直無敵,還有人說安沅說不定能渡劫成仙,要是真能,恐怕要在修真界留下不亞於玄禛的傳說。


    “我來領取結丹與結嬰的獎勵,還有這幾年的內門弟子資源。”


    “仙子稍待。”


    “還有這個,”安沅拿出了玄禛的令牌,“我順便把玄禛這些年沒領的供奉一起拿走。”


    接待安沅的弟子本來滿臉笑容,聽到安沅補充的話,發絲間落下了一滴汗。


    每一個高階修士對宗門來說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所以這些高階修士的待遇也是嚇人的很。


    一個煉虛修士的供奉相當於一個小型宗門的產出。


    玄禛要是定期領供奉,寶堂的壓力還沒那麽大,但玄禛根本從未領過供奉,他這一領,寶堂倉庫就得清空。


    “怎麽了?”


    安沅看到弟子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供奉不能拿嗎?”


    “能能能,當然能。”


    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拖欠煉虛修士的供奉,“仙子稍待。”


    寶堂的弟子特意搬出了椅子,還布了香茶果點讓安沅等待。


    她的獎勵弟子一下子就算出來了,用了乾坤袋先給了她,至於玄禛的供奉則是出動了七八個弟子一起計算,幾百年來玄禛為宗門做的事多不勝數,有大有小,這些事都有獎勵,但玄禛卻從未拿過。


    全寶堂弟子出動算賬的場麵太震驚,有些來領錢的弟子也不急著領錢了,就在旁看著,想知道最終的數字會多驚人。


    安沅本以為會馬上拿錢,卻沒想到弄了一兩個時辰才結束。


    乾坤袋的空間不夠儲存供奉,寶堂弟子用了兩個大型儲物鐲才把玄禛的供奉裝完。


    “這裏是明細表,還請仙子對一對。”


    玉簡一讀,安沅就發現玄禛這幾百年還真沒閑著,她這個世界遇到他之後,他都是圍著她轉,她都忘了他這個劍仙的稱號是怎麽來的。


    玄禛從踏入修煉開始,就一直在挑戰各種難度,這玉簡記載了他殺了什麽魔道修士,還有他滅了什麽凶獸。


    最厲害的是,安沅看到裏麵寫了宗門修士算出了相鄰大陸會有一場千年難遇的獸潮,他便耗費了幾年,橫渡無盡海,去對付了獸潮。


    安沅看著玉簡中的內容,心沒在每件事之後的獎勵上,而是玄禛這幾百年都做了什麽 。


    要是不看這些,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嫁給了一個多牛逼的人。


    安沅突然想到玄禛說幻境中他因為她放棄了劍,要是沒看到這些她不覺得怎麽,但是看到了這些她就覺得震驚,玄禛為劍付出了那麽多,能為她放棄劍?


    收拾好東西,安沅在眾多弟子的羨慕的目光下離開了寶堂,打算去執法堂去選擇任務。


    安沅踏出寶堂時,玄禛跟赤極道人的談話也告一段落。


    以表決心,赤極道人把自己的決定宣告了整個宗門。


    他命令自己的親傳弟子玄禛殺妻以證道心。


    赤極道人對弟子的結道大典未置一詞等得就是這刻,他這一生中驕傲之一就是發現了玄禛收他為徒,玄禛必須飛升成仙,不該沉迷男女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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