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薛崇拐了過來,秦川哪肯一個人睡。薛崇才進客房,秦川便立刻站在客房門外,拐彎抹角的想要進去。


    一開始是說自己怕黑,然而說出口後,秦川自己都不信。於是便立刻改口,說這個屋子不幹淨,沒打掃過,讓去他的房間裏睡,秦川苦口婆心的說了半天,說的口幹舌燥,幾乎是什麽借口都找過了,但房間內的人還是沒反應。


    秦川轉身去客廳端了杯水,打算潤潤嗓子,繼續‘開戰’,然而等他放下杯子的時候,突然覺得客房安靜的有些不正常。


    秦川微微眯了眯眼,輕手輕腳的走到客房門邊,附耳聽了一會,半天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後,這才擰開房門,然後悄悄地走了進去。


    客房內漆黑一片,十分安靜。


    銀色的月光透過玻璃窗,映照在客房內的床沿上,隱約的顯露出床上薛崇安靜的睡顏。


    秦川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注視著薛崇的麵孔,情不自禁的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然後俯身,在薛崇的唇上親了一口。


    生怕吵醒薛崇,秦川秉心靜氣,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的一角,跟著躺了進去。躺進去後,感覺到薛崇有股要醒的架勢,秦川便立刻僵直了身子,不敢動了。一直等到薛崇重新陷入了熟睡時,秦川這才放鬆下來,慢慢的,試探性的伸出手,將薛崇給抱進了懷裏。


    將薛崇抱進懷裏後,秦川沒過多久也慢慢的睡著了。


    薛崇的生物鍾一向準時,早上八點,薛崇睜開了眼。一睜眼,秦川那張白皙的俊臉便瞬間映入了眼簾。


    秦川閉著眼,長而有力的胳膊將他整個人輕鬆的攬在懷裏,兩條大長腿也將他整個人圈住。就宛如八爪魚一般,將他完完全全的給纏在了懷裏。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近的連細膩的毛孔都看得見。秦川的呼吸噴薄在薛崇的脖頸,酥酥麻麻的。


    秦川出現在床上薛崇絲毫不感到意外,反倒是秦川如果不出現在這裏,薛崇才會覺得意外了。


    秦川的整個人黏在了薛崇的身上,緊緊的貼著,薛崇甚至能感受到秦川某根蓬勃向上的東西正直直的抵著他的大腿。


    雖然昨天薛崇隱約的看了眼,大概知道秦川的那根東西究竟有多大,但也隻是隱約的有個概念,直到現在這樣的‘親自接觸’後,薛崇才終於知道秦川的那玩意究竟有多大。


    薛崇瞬間黑下了臉。


    並不是因為嫉妒,而是他正感覺到秦川正在用那玩意在他的腿上來回的磨蹭。不止如此,剛才還隻是安安靜靜的圈著他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秦川的手沿著薛崇的背,滑落至下,摸到了薛崇的內褲邊緣,正當他準備用手指挑開鬆緊帶的時候,被薛崇一巴掌給用力的拍開了。


    薛崇麵無表情的冷聲道,“起來,別裝睡了。”


    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薛崇識破,秦川慢慢的睜開了眼,然後對薛崇露出一個勾人心魄的迷人笑容。


    秦川眨了眨眼,半撩起被子,露出光潔的胸膛,試圖用美色勾引薛崇,“夫人,現在天色還早,我們要不在床上做點有益的運動吧?”


    秦川一邊說著,手指一邊纏纏綿綿的向薛崇摸了過去。然而卻被薛崇毫不猶豫的拍開。


    薛崇無動於衷,掀開被子起身,靜道:“八點多,不早了。”


    已經八點多了?


    某人又沒看時間,怎麽知道的?


    秦川撈起枕頭旁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就和薛崇說的一模一樣,八點多。


    秦川見爭取不到福利,幹脆躺在床上賴著不起來,厚臉皮的說道:“夫人不親一口我就不起床!”


    然後便隻見一旁的薛崇聞言,走到了床邊,然後居然真的慢慢的俯下了身來。


    難道真的要親?!


    秦川是又激動又亢奮,像個純情小處男似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


    正當秦川緊張的閉上了眼,等著薛崇‘臨幸’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被他掀開的被子突然被人拎了上來。然後,重新蓋在了他的胸口上,甚至還體貼的將漏風的地方也遮嚴實了。


    秦川緊張的要爆炸的心跳突然戛然而止。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然後便看到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換好了衣服的薛崇替他蓋上了被子,接著不疾不徐的靜道:“那你繼續睡吧,我出去一趟。對了,你要吃什麽?”


    秦川鬱悶的瞅著薛崇,“……我想吃你。”


    聽到這個回答,薛崇看也沒看秦川,靜靜地說了聲:“什麽都不吃是嗎,我知道了。”


    見薛崇轉身準備走出房門,秦川一下子便急了,立刻掀開被子起身,打開衣櫥,急急忙忙的往身上套衣服。


    秦川:“夫人等等,外麵太亂,夫人一個人出去為夫的不放心——”


    秦川三下五除二的換上了衣服後,準備跟著薛崇一起出門。在兩人走出大門前,薛崇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調轉回頭,對著秦川說道:“在外麵不準叫我夫人。”


    秦川一聽,表情立刻幽怨起來。


    秦川:“夫人你嫌棄我。”


    秦川本以為說了這句話薛崇會解釋,然而沒想到聽到這話的薛崇立刻淡淡的說了聲‘是’。


    秦川瞬間生無可戀。


    ※※※※※


    比起上次的看電影,這次兩人看起來才更像約會一點。


    商場裏,秦川推著那種商場裏裝物品的載物車,薛崇就拿著商品往車裏丟。


    車裏裝滿了東西,不過都不是薛崇拿的,都是秦川一個拿的。什麽零食、飲料、蔬菜、水產……想到什麽就拿什麽。反倒是一開始才是真正要買東西的薛崇隻拿了一兩樣東西而已。


    結賬的時候,薛崇正準備掏腰包,秦川將薛崇給攔住,然後將錢包遞給了薛崇,靜道:“怎麽能讓師父付錢呢,還是用徒弟的吧。”


    站在收銀台正準備掃商品二維碼結賬的妹子聽了,好奇的看了薛崇與秦川一眼,問:“師父?是教什麽的啊?我能學嗎?”


    薛崇:“……”


    結果最後因為秦川現金沒帶夠,又因為出門太急,忘記帶上信用卡,最後還是讓薛崇結了賬。


    雖說不是天文數字,而且這點錢對秦川來說說不定連平時的一頓飯都不夠,但看著薛崇麵無表情的從自己的錢包裏抽出幾張紅色的鈔票結賬,秦川就覺得異常的心疼。就連秦川當初眼也不眨的在遊戲上花掉幾百萬的時候都沒這麽心疼。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些東西都不是薛崇要買的,而是他隨手往購物車裏丟的。其實並不是非常的要買。


    秦川甚至還想退幾樣東西回去,但被薛崇一個涼涼的眼神給製止住了。


    出了商場,秦川看著手中的大袋小袋,表情仍是有些幽怨。


    秦川是第一次覺得自己手中的這些玩意價格這麽貴,簡直貴的沒天理。


    走在一旁的薛崇看了他肉痛的表情,挑眉靜道:“花的是我的錢,你心疼什麽。”


    秦川想也不想:“就是因為是夫……師父的錢才心疼啊。”


    要是秦川花的自己的錢,秦川才不心疼呢。


    薛崇沉默了一會,“我看起來很窮嗎。”


    薛崇因為沒有父母,所以很早就懂自力更生的道理,知道自己不能像別人,能依靠的隻有自己。所以在他有一定能力的時候,便開始掙錢。後來無意間知道了股票,便開始朝這個方向發展。


    因為薛崇對數字很敏感,所以薛崇沒用多長時間便摸清了股市的行情。因此這些年,薛崇不管是吃住,還是上學的學費的錢,都是從這裏來的。


    不止如此,除開這些日常所需,甚至還剩餘了不少。


    秦川否認,“不,就算是師父花一塊我也心疼。”


    薛崇:“……”


    秦川想了想,覺得這次的責任主要還是在自己。他早點把銀行卡信用卡全部上交不就沒今天的事了?


    秦川:“都說男人結了婚,都應該乖乖的把銀行卡上交給老婆,是我疏忽了。師父我回去就把銀行卡上交給你,密碼是42805……”


    薛崇:“閉嘴,誰是你老婆。”


    秦川:“師父我們都結婚了,你不能始亂終棄!”


    兩人正因為稱謂而爭辯的時候,秦川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秦川打開後座車門,將手中的大袋小袋放進去後,關上車門後,這才不疾不徐的按下了接通鍵。


    雖說這邊還在接著電話,但秦川仍執著的要替薛崇係安全帶。本想讓薛崇幫自己拿下電話,然後他好空出手來係安全帶,但轉念一想,薛崇一定會把電話交給他,然後自己來係。


    於是秦川直接按了擴音,將電話丟到一邊,空出手來係安全帶。


    雲柏澗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了過來。


    一向散漫的雲柏澗此時聲音是無比的沉重,“秦川,那個女人回來了。”


    秦川手下的動作一滯,隨即很快恢複成往常的模樣。他冷哼一聲,替薛崇扣好安全帶,接著沉聲反問道:“她回來了跟我有什麽關係?”


    大概是料到秦川會這麽說,所以雲柏澗也沒什麽太大的反應,“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語落,雲柏澗的聲音頓了頓,接著繼道,“……你這幾天和薛崇注意一點為妙。”


    聽到這裏,秦川一怔,挑眉問道:“你知道了?”


    薛崇也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開始回想起自己是哪裏出了紕漏,讓雲柏澗看了出來。


    如果連雲柏澗都看了出來,那麽肯定還有其他的人……


    雲柏澗應了聲恩,緊接著忍不住說道:“我一直以為你和什麽大美人在拍拖,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是……薛、薛崇!臥槽!我那天在電影院看到的時候,簡直他媽的驚呆了——”


    雲柏澗還沒說完,一旁的秦川突然看向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的薛崇,靜道:“師父,現在怎麽辦,已經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了哎……”


    手機那頭的雲柏澗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一般,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雲柏澗:“等等,師父?!秦川,你別告訴我薛崇就是那個讓你在遊戲裏找了半年的師父!臥槽槽槽……”


    還沒等雲柏澗震驚完,秦川已然掛斷了手機。


    緊接著,沉默了半響的薛崇突然問道:“你在遊戲上找了我半年?”


    春樓裏發生的那件事正好是在半年前。


    秦川笑了笑,抱住薛崇,埋在他的脖頸間,應了一聲,“恩,找了半年。雖然一開始隻是想打發時間,但是後來我是真的喜歡上師父了。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我知道要是冒冒然的就對師父說我是男人,師父一定會立刻和我解除師徒關係的吧。結果沒想到還是弄巧成拙了。”


    薛崇沉默。


    的確,如果早先知道秦川是男人的話,他一定會立刻解除師徒關係。因為在他眼中,一個男人玩女號,絕對不是什麽正經的人。


    ……雖然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秦川的確沒有正常到哪去。


    秦川忽然抬起頭,看向薛崇,微微眯眼,促狹的問道:“師父不問我那個女人是誰嗎?說不定有可能是我的未婚妻……”


    薛崇瞥了秦川一眼,麵無表情的靜道:“未婚妻?你最近看偶像劇了?”


    秦川:“沒有!師父你為什麽就不能按照正常劇情走,吃吃醋什麽的,讓我高興下!”


    薛崇:“要真的是未婚妻你早就掛電話了。”


    秦川:“那我下次掛電話。”


    薛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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