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另外五個女子皆心懷忐忑地在一旁觀望。


    她們的目光緊緊鎖定那個最先冒頭的女子,心中暗自揣度。


    隻要她此刻能成功了,也算給她們開了頭,以後她們也都知道該如何做。


    故而一個個眼睛瞪得溜圓,焦急地想瞧瞧王爺會作何反應。


    沈若汐似乎對著進來的六個女子仿若未看到一般,神色淡然,任由春桃她們伺候著洗漱。


    隻是君墨泠卻總覺得,她的眉眼之間似乎藏著一絲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


    他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心中惱怒至極。


    平日裏,他沒少向王府眾人嚴詞告誡,王妃嫁過來便是天,王府的一切皆由王妃說了算。


    可在這新婚的大清早,竟有人敢來膈應她,簡直是不知死活!


    隻見君墨泠手猛地一伸,拎住那女子後脖頸的衣領,甚至未多使一分力氣,那女子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扔出了門外。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緊接著“啪”的一聲悶響,那自恃美貌的女子狼狽地摔了個狗啃屎,模樣淒慘至極。


    君墨泠的聲音寒冷如冰,“你該慶幸這是本王大婚的第二天,不易見血,否則你早已死了一百次。還有你們,彌一。”


    觀望的另外五個女子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每個人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彌一趕忙走進屋內,恭敬道:“主子。”


    “以後她們膽敢靠近此屋子,就往死裏打。如此不懂規矩的奴才,先找嬤嬤好好教教王府的規矩,帶下去。”君墨泠怒聲說道。


    那五個女子根本無暇顧及被扔出去的女子究竟摔得如何,已然被嚇得魂飛魄散。


    王爺向來俊逸出塵,仿若人中龍鳳,未曾想竟如此戾氣逼人,對皇上禦賜的女人都毫不留情。


    她們這五個女子雙腿發軟,踉蹌著逃出了王爺與王妃大婚的新房,就怕再待一刻便血濺五步。


    “娘子,為夫要你束發。”君墨泠的聲音中似帶著幾分委屈,又似在邀功。


    沈若汐無奈地搖搖頭,而身旁的幾個丫鬟卻是高興壞了,心中直歎王爺威武。


    就憑王爺早晨這雷厲風行的操作,以後那些不安分的女子哪個還敢造次!


    隻是一旁的鄧嬤嬤微微蹙眉,這六個女子畢竟是皇上禦賜,萬一皇上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君墨泠此刻心情甚好,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沈若汐拿著梳子為自己束發,心頭被填得滿滿的,臉上滿是異常滿足的神情。


    兩個人收拾完畢,君墨泠牽著她的手,上了馬車。


    隨後,馬車緩緩啟動,朝著皇宮的方向駛去。


    馬車內,沈若汐依偎在君墨泠的溫暖懷抱之中。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扯著他胸口的衣扣,眸中滿是好奇與疑惑,柔聲問道:“你究竟是怎麽知曉我便是當年救你的那個小女孩?我們一直沒見過,早就不是當時的模樣了。”


    君墨泠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目光中飽含深情,緩緩開口道:“在邊城,從嶽父大人口中得知的。


    因為他也有凝靈丸,說了有關你的一切,那些都是我確認你的關鍵。


    其實,在你跟蕭承逸大婚之際,我曾悄悄回到京城看你。”


    “啊!”沈若汐忍不住驚呼出聲,臉上寫滿了震驚。


    她深知,作為軍中主帥擅自離開軍營,這後果是何等的嚴重。


    君墨泠似乎看出了她的擔憂,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戰事穩定,兩軍都處於僵持狀態,並未貿然進攻。


    加上老師巧用了替身之計,倒也無人察覺。


    那時,我心中唯有一個強烈的念頭,那便是瞧瞧你長成了何種模樣,然後送你出嫁。”


    沈若汐的心頭不禁湧起一陣酸楚,心中暗自想著:“真是個傻子。”


    他一直覺得對不住自己,讓自己承受了焚心之痛。


    或許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打算,若戰事結束,便自我了斷,以此向自己謝罪。


    若不是自己耐心他的開解,恐怕他至今仍深陷在自責的泥潭中無法自拔。


    “那你見到我了嗎?”沈若汐眨著靈動的雙眸,滿含期待地問道。


    “自然是見到了。不見還好,哪怕思念著,我也能自我安慰並未愛上一個幾歲的小女孩。


    可就是那匆匆一眼,心中的情感便如決堤的洪水,再也壓製不住。


    所以當得知你與蕭承逸和離了,我一直在想,他究竟是被什麽迷了心竅,竟不懂得珍惜你這樣的珍寶。”


    沈若汐輕輕低笑,“他並非是被什麽迷了心竅,而是我們終究還會相遇,終究還會在一起。


    雖然這過程充滿了些許挫折,但注定了你屬於我。”


    君墨泠笑得無比燦爛,那笑容仿佛能驅散世間所有的陰霾,“對,注定我屬於你,你屬於我。


    若汐,從昨天到現在,為夫都覺得如同置身於一場美夢中。你叫聲好聽的來聽聽。”


    沈若汐其實心頭也一直未曾放下過那個記憶中的大哥哥。


    雖說當年是她救了他,但他也曾給予她食物,悉心照顧困倦疲憊的她,他們二人屬於在困境中相互溫暖彼此。


    “大哥哥。”沈若汐甜甜地笑道。


    然而,君墨泠聽了似乎並不太滿意,他俯身輕輕在她的額頭落下深情一吻,“換一個。”


    沈若汐嘴角微微上揚,朱唇輕啟,柔聲喚道:“夫君。”


    僅僅這兩個字,卻仿佛帶著無盡的魔力,那般勾人心弦。


    君墨泠聽著,隻覺心中舒坦至極,忍不住狠狠在她的嘴角親了兩口。


    他的嗓子沙啞中透著深情,喚她:“娘子。”


    沈若汐清脆地回應:“哎。”


    兩人相視一笑,那目光交匯間,情意綿綿,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彼此。


    馬車到了皇宮,他們被宮女引領至皇宮,前往太後的寢宮。


    在太後麵前,兩人恭恭敬敬地施禮。


    太後坐在上方,看著下方的這對璧人,心頭不禁低歎一聲。


    眾人皆說她紅顏禍水,當真一點不假。


    皇上曾為了娶她,求過自己,卻不曾想她最終嫁給了戰王。


    沈若汐恭敬地敬了茶,太後賜下吉祥如意,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


    出來時,接著他們又去給皇上請了安,這才得以離去。


    上了馬車,沈若汐隻覺陣陣困意襲來,昨晚本就睡得時間短,又加上被君墨泠折騰得夠嗆,如今沒了心事,便格外犯困。


    君墨泠將她輕輕摟在懷裏,眼中滿是心疼。


    畢竟昨晚確實將她折騰狠了,輕聲說道:“睡吧!到了為夫叫你。”


    沈若汐點點頭,突然似想到了什麽,嬌嗔道:“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君墨泠卻是明知故問:“這樣是哪樣?”


    沈若汐輕輕錘了他一下,正色道:“就是禁欲,我是醫者,最是明白,縱欲對身體傷害太大。”


    君墨泠低笑出聲,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安撫道:“快睡吧!為夫盡量。”


    雖說著盡量,可心裏卻想著,昨天都沒吃飽,還禁欲,那滋味實在難熬。


    低頭看著她因沒睡好,妝容都遮不住的疲態,君墨泠暗自思忖,確實不能像昨晚那般折騰她了,往後的日子還長,慢慢來便是。


    很快,她清淺的呼吸聲傳來。君墨泠想著,為了讓她睡得安穩,便衝趕車的車夫道:“出城去別院。”


    “是。”車夫應道。


    一路上,為了怕車子的顛簸吵醒她,君墨泠一直用內力穩住自己的身體。


    不管馬車如何顛簸,沈若汐都未受到絲毫影響。


    所以,當馬車停下時,沈若汐隻覺得自己仿佛睡了很長很長的時間,而且睡得極好。


    她的身體被打橫抱起,沈若汐本能地摟住他的脖頸,說道:“我醒了,自己能走。”


    “為夫抱你進去,若是還困,繼續睡。”君墨泠柔聲說道。


    沈若汐已經看到他們到了別院,想著此處也沒幾個人,便由著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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