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詞挑了挑眉,"脆的!桃子必須脆桃吧!笑笑你呢?"


    我忍俊不禁:"......軟桃。"


    徐詞輕笑,揉了揉我的發頂,"我是不會讓步的,脆桃黨必贏。"


    我"哼"了一句,"軟桃才是王道,我也不讓步。"笑著繼續選了兩個蘋果就選別的了。


    我一直覺得我們在一起有點倉促,對彼此的了解還不夠,但現在又覺得,那又有什麽關係呢?現在這樣慢慢的了解更讓我覺得愉悅。


    又去買了點蔬菜和肉,最後又路過零食區。


    我看著架子上那些零食,問她:"不買點嗎?"


    徐詞搖頭:"家裏還有。"說完她愣了愣,對我眨巴了好幾下眼睛,睫毛撲閃撲閃,"我剛剛說什麽?"


    我拿了一袋奶糖放進車裏,我假裝淡定地回答她,"你說家裏還有。"


    家,她說的是家,我心裏又飄起了一朵一朵的柔軟的雲朵。


    徐詞眼裏有盈盈的笑意,她點點頭,"嗯,家。"


    我耳尖熱了熱,移開話題,"上周你沒吃嗎?"我補充一句,"那些零食。"


    "昂。"徐詞皺著鼻子,"上周在內疚,而且你又沒在,沒心情。"


    我握住她的手臂,放柔了聲音,"內疚什麽?"


    徐詞改為拉著我的手,捏著我的指尖,然後想了想才說,"覺得自己給你壓力太大了。"她滿臉歉疚地看著我,"覺得自己在逼你做決定,而且還博你的同情......"


    "徐詞。"我叫她名字,放開了她的手,轉而盯著零食。


    "算了,還是待會兒回家再告訴你吧。"我說,然後放了一袋蝦條進車裏。


    結了帳,最後我們兩個又兩手都提著東西回到房子。


    五天沒住人了,先草草地打掃了一番。


    我進了臥室,看見飄窗上的小桌子上擺著棋盤,上麵還有幾顆黑白棋子。


    我走近坐在軟墊上,徐詞也走了進來坐下,在我對麵。


    我問:"上周買的嗎?"


    我把棋盤上的棋子放好,然後拿起一顆黑棋,放在棋盤上。


    徐詞點頭,也拿了一顆放上,挨著我的白棋,"上周你沒在,我......無聊,就去買了這個,你之前不是說教我下棋嗎?我就想你要是回來了就可以了。"


    "那......現在先來玩一盤五子棋?"我又放一顆黑棋,貼著白棋。


    徐詞應著。


    下五子棋時間一般都比較短,沒多久,徐詞就輸了。


    又來了三局,還是她輸。


    我揚了揚眉,"還來嗎?"


    "不來了。"徐詞把棋子收拾好,"你都沒讓讓我。"


    我坐回床上,往後躺著,小腿還吊在外麵。


    我望著天花板,笑了笑:"讓你啊,可以啊,拿東西來換。"


    "什麽東西?"徐詞也躺了下來,挨著我,她的左手自然而然地放了過來牽著我的手。


    我閉了閉眼睛,然後空著的那隻手揉了揉額角,我說:"沒想好。"


    時間安靜地走了一會兒,徐詞側了側身,看著我的側臉問我:"笑笑,你在超市裏說回來說什麽?"


    我也側身麵對著她,把她掉落的幾絲頭髮撩上去。


    我看著我她的眼睛,閉了閉眼,笑著說:"突然間又不想說了。"


    "這樣不行啊,必須說。"她威脅我。


    然後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臉,隨後又用掌心貼著,她的手心依舊涼涼的,但這樣的溫度似乎正在灼著我的臉,或許也是我的臉正在燙著她的手心。


    分不清楚了,反正就是......感覺有點熱。


    另一隻手還跟我的相握,不過已經不知道是誰主動的將它十指緊扣了,纏繞的緊,像是連了體,永遠不分開。


    我醞釀了一下情緒,緩緩出聲:"就是想說......"


    "我表達感情和情緒一直都不明顯,所以才讓你誤會我以為我分不清友情和愛情,但其實是我已經快十九歲了,我也早就可以獨立思考了,我對你的喜歡我很確定是跟別人不一樣的,你笑我會心動你哭我也會,任何時候都會。"


    我頓了頓,十指相扣的那雙手已經有點發汗,我有點緊張,但我還是繼續說。


    "在你之前,我沒有喜歡的人,男生沒有女生也沒有,我到現在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喜歡女生還是隻是因為你是女生,反正你就是你,也就你一個,你不要有任何負擔,也不要有任何壓力。"


    我平躺著,天花板白的有點花眼,我閉上眼睛。


    "你也沒有給我什麽壓力,更沒有逼著我做決定,你不要感到害怕也不要擔心,有什麽不開心或者難受的時候都可以告訴我,因為我一直在你身邊。"


    唉,我內心忍不住埋怨自己,我說的都是什麽啊?明明在學校的時候還打了草稿,結果麵對真人隻能說這些。


    我聽見徐詞吸了吸鼻子,然後她放開了我的手。


    我疑惑的睜開眼看著她,她眼眶微紅,鼻尖也泛紅,她已經微微起身,她點頭,"好,我知道了。"


    接著她笑了笑,撐著身體,從上而下的看著我。


    眼神溫柔繾綣,有著太多我能看懂的情愫。


    她微微俯身,聲音有點顫抖,"你......眼睫毛......"


    我看著她白皙的麵容,從眉毛到下巴,沒有一處不是我喜歡的,我啟唇問她,"怎麽了嗎?"


    "沒。"她泄氣般地又躺下了,"就想說你眼睫毛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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