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閃到人流密集的大門外邊緣,冷冷地觀望,試圖等待肖曉彤、以及和他一夥的死沒正經的損友們耍夠了,再進去! 參與‘調戲''的不止肖曉彤一個! "朋友,你想在[x大]好好混嗎?給我們保護費是你最好的選擇!我們會保護你的菁神和肉體不受侵犯!" 方鶴附和著肖曉彤‘銀笑''! "小子,跟了我們吧,不然你不會有一天好日子過的!" 南輝也不甘示弱! "得了,哥兒們!人家剛剛來到我們的地盤兒,內心充滿了惶恐與不安,我們還這麽嚇人家,缺德了點兒!" 傅博似乎良之未泯,無奈隻是似乎, "咱們最好別用語言嚇了,太殘忍了!仁義一點,直接他扁一頓,替他壓壓驚!" 陶琳好心勸對方: "識實物者為俊傑,反抗隻會令你受傷......" 鳳皇是最‘善良''的: "挨打的時候記住左手捧肚子、右手捂腦袋,這樣可以將‘挨扁後遺症''減輕到最小......" 六個又高又酷又超級能打的暴力分子密密地圍成了一個圈,不知圈裏的‘倒黴灰''是那個不幸的冤大頭! 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在圈內,梅歌不動聲色地隨了一波‘想看好戲又不敢明目張膽欣賞''的返校生、一擁一擁地往校門裏閃。 "靠,剛開學就這麽熱鬧!" "沉超不在了,‘沉超''幫還這麽囂張......" "他們本來就是個個都囂張的,沉超在不在隻不過囂張的程度強些弱些而已~~" "誰呀,那麽口兒背~~第一天就被他們幾個看不爽了!可憐死~~" ...... 梅歌在亂哄哄的議論聲中,繞過了那六個人圍成的‘暴力滋生的人圈'',卻聽的身後傅波一個低沉的命令 "哥兒們,扁他沒商量!給我上~~~" "啊~~~" "呃~~~" "嗚~~~" "呀啊~~~" "可惡~~~" "啊~~~啊~~~~啊、啊、啊~~~" 一陣熱鬧的慘叫咒罵之後,"騰、騰、騰、騰、哢、啪唧~~"伴隨著六種質地不同的聲音,六具‘屍體''橫到了梅歌的腳邊! 梅歌特努力地辨認了好一會兒,才確定:地上的"熊貓眼、烏青嘴、肥豬頭......"們居然是‘沉超幫''的那六個超損的餘黨--然後,立馬:傻了! "你們......攔我?活不耐煩了!" 前一會兒還被六大‘高''人圍得嚴嚴實實的‘冤大頭'',冷冷地哼了一句、拽拽地踩到六大‘橫屍''旁邊,隨機選了個他最看不爽的‘光頭'',殘忍地‘跺''了一腳又‘踹''一腳、‘踹''了一腳又‘跺''...... 就這麽跺了踹、踹了跺,鳳皇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救命啊,殺人啦,沒天理啊~~~" 這出‘鬧劇''俞演俞烈,梅歌低垂的視線順著暴力虐 待鳳皇的腳一寸、一寸地上移......移到胸口的時候,倏地定住了,既而又一寸一寸地下移,移回暴力虐 待鳳皇的腳上! 他覺得心口很酸、眼睛很酸、鼻子牙齒也很酸,很快手腳也‘嗖嗖''地酸得厲害! 雖然指甲很短,卻依然陷進肉裏,痛到了心裏。直到緊捏的雙手被指甲掐出殷紅的鮮血,那刺心的疼痛才勉強帶領他逃脫‘酸楚''的吞噬! "呼......"濃重的呼吸聲承載著瀕臨崩潰邊緣的壓抑和憤怒,廣闊得沒有邊際的時間和空間,仿佛隻剩下......隻剩下...... "沉超......" 梅歌迫不得已喊出了這個名字,因為此時此刻,他的時間和空間隻有這個人存在...... "你他ma去死~~~~" 在梅歌那嘶啞而近乎悲鳴的咒罵聲中,一個人影挨了重重的一拳、然後高高地、遠遠地飛了起來,又狠狠地、急遽地砸在了生硬的石鋪地麵上,‘吱吱''地滑出好長的、好長的距離! 等梅歌醒悟過來,才錯愕地發現:自己已經跌得動彈不得,四肢的酸痛變成了麻木,心髒的激憤變成了灰色的憂傷! "啊~~~梅歌~~~" 這聲尖叫有點熟悉,梅歌恍惚著視線尋找失聲尖叫的主人,可惜眼睛突然昏得看不清楚東西! 太陽高高的,天空亮亮的,可是他的眼前卻在迅速的變黑,黑的一絲亮光也沒了...... ****** "傻了吧?傻了吧你~~說什麽給他們兩個創造偶然相遇的機會!這回特偶然啦~~~梅歌一見沈哥就被‘啪唧''了個‘胃出血''and‘腦震蕩''!" "嘿~~嘿嘿~~" 傅博用抽筋式的‘危笑''響應南輝的強烈譴責: "失、失算......沒、沒料到梅歌對沈哥的憎恨已經到了這種見麵就‘拚''的地步!嘿、嘿嘿......更沒、沒料到沈哥現在的武學修為已經到了‘出招在無形之中''的爐火純青之地步!嘿、嘿嘿......實在沒、沒料到鳳皇的不厚道已經到了見死不救的卑鄙無恥的程度!" "誒......誒......" 鳳皇無辜地‘吱、吱''了喉嚨: "南無阿彌佗佛!黃天在上,黑土在下,閻王老子派個小鬼兒勾了傅博的魂去吧!他去了,目前不會有人為他哭喪,哦嗎裏嗎裏哄~~哄~~~哄~~~~咳、咳~~~呃咳、咳~~" "皇,你無需為自己爭辯我也極度外加特別同情你!在當時那個殘酷而惡劣的環境下,鳳皇,啊~那個美麗的、夢幻般的、傳說一樣的人,正在遭受非人的毆打和虐 待!在肉體和心靈同時倍受摧殘的時刻,他怎麽可能有機會出手挽救另一個淒美的靈魂呢? 啊!傅博,你太殘忍了!啊,傅博,你的人品和道德正在遭受我們的懷疑!啊,傅博,你的良之......" 由於方鶴強大的語言魅力,南輝義無返顧地爬窗戶跳樓了! "......比你和梅歌的傷殘等級更高的人出現了......" 陶琳冷冷地瞟了一眼紗簾飄舞的窗口,揶揄床上裹得比‘木乃伊''還‘繃帶''的鳳皇。 "這好象是一樓吧,嗬、嗬......" "窗底下好象放了很多仙人球......" ****** 梅歌似乎被一聲慘叫給驚醒了! 他轉了轉發昏的腦袋,回憶起那聲慘叫似乎是從窗戶外麵傳進來嚇醒他的! 他又轉了轉發澀的頭顱,發現一個女人坐在他的床邊! 他希望那個女人在見到他的時候能夠時刻保持‘哭泣''的狀態,可惜那個女人不但沒哭,反而笑得很開心--心安理得的很! "滾!" 他厭惡地吼了一聲,然後輕蔑地閉上了眼睛。 他希望那個女人聽到他的輕鄙之語,能夠憤怒而幽怨地哭著離開,可惜那個女人沈默了良久,反而雲淡風輕地柔聲細語: "小歌,我已經求你們學校把複試的時間推遲了一個月,安心休息一段時間......把身體養強壯些,別這麽虛弱了......" "滾~" 他刻意把厭惡的吼聲提高拖長,緊閉的眼睛根本不屑看那個‘女人''第二眼! "你他ma的~~我是你ma我最大~~~我改嫁又怎麽了?我重新生個兒子又怎麽了?~~你他ma的我就那麽對不起你?~~你他ma的把腦袋倒過來想想你就那麽對得起我?~~啊?~~梅歌~~你個烏龜王八羔子~~我找你一個寒假找不到你的影子~~我每天夜裏睡過一次不哭醒、嚇醒的覺沒?媽的~~媽的~~媽的~~~你有種~背著我和一個男生同x戀~~明著麵對我卻耍清高~~~我對不起你爸,你呢?你對得起他嗎~~~你有種你去你爸的墳墓前麵跟他說‘你兒子死氣捭咧地喜歡男人''~~~去他ma‘花樣滑冰''的夢想~~你看你現在的德姓~~~你還是男人嗎?為了一個男人真他ma什麽都不要了~~~你還配做一個男人嗎~~~~跟自己老娘賭氣、讓自己老娘傷心、哭~~~滾~~~你他ma的有資格跟我罵這個字嗎~~~~"梅歌媽越罵越來勁,不光用哭的和喊的,連拽的的踹的都用上了! 哭的、喊的已經見識到了,現在詳細描述一下拽的和踹的! 先說拽的: 拽的工具是梅歌媽右手修長的五指,目標是兒子的蓬蓬卷兒: "你他ma的看看自己都成什麽德姓了啊?頭發長得到肩膀了啊?你為了那個小子鐵了心當女人了啊?你對得起我還是對得起你爹~~~~我和你爹把你生成男人容易嗎,啊?~~" 再說踹的: 踹的工具是梅歌媽脫了皮鞋的右腳,目標是兒子的裹著病號褲的小pi股!當然需要左手作為輔助工具將兒子的pi股拖對向床沿: "~~~~你沒錯~~你沒錯~~錯的是老娘我生給你錯誤的姓別,讓你沒辦法跟那個混帳小子正常結婚生孩子,啊?~~~~~你他ma的要不要老娘我給你出巨款做變姓手術,成全你徹底當個女人,啊?~~" 於是,病房裏‘呼啦啦''迅速擁進來好幾個保安,將罵得天昏地暗、歇斯底裏快進菁神病院的梅歌媽給架了出去! 梅歌很快又‘昏死''過去--他ma這一通話劈裏啪啦‘砸''過來,估計梅歌不是被氣死的、而是被嚇死的。 ****** 手術台前,一個陌生的人舉著明晃晃的手術刀,陰森森地笑: "頭發留這麽長......你不是很想做女人嗎,現在就要實現了,開心嗎?嘿嘿......嘿嘿嘿......" "啊~~~~~" 梅歌似乎被自己的慘叫給驚醒了! 他轉了轉發昏的腦袋,回憶起那聲慘叫似乎是在詭異而恐怖的夢境裏嚇醒他的! 他又轉了轉發澀的頭顱,發現那一個女人又坐在了他的床邊! 他不指望那個女人這個時候能夠處於‘哭泣''的狀態,但是那種心安理得的看似很溫柔的笑--梅歌突然覺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仿佛也隻是自己的噩夢,而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可惜頭皮和豚部殘留的痛感,讓他清晰地感知:他ma確實曾經對他‘發過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