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在‘強暴''我之前說這句話,那樣還蠻感人的......" "求我強暴的傻子,不上白不上......" ...... 梅歌在沈超惡劣玩笑的戲弄下安心地睡了! "喂,傅博!......頭很疼......大概昨晚上喝多了......我怎麽會在[h市]?.........不記得,可能來之前就喝醉了......讓南輝來接我,怎麽搞的,他不肯接我電話......在[h大]的賓館,我昨晚好象叫了男妓。記得帶現金過來,我一分錢沒有,脫不了身......不記了,要是記得怎麽會上男妓......什麽梅歌?......不記得......" 梅歌在沈超煩那很拽而煩燥的低吼聲裏驚愕地醒了過來! 他唏噓陣陣、掙動酸痛倒抽筋的身體,尋聲而望:矯健、高碩的身姿在窗口沐浴朝陽的金光! 砰然心動的感覺奇妙地充斥他的魂靈,他想聽沈超的聲音、想觸摸沈超的身體、想看到沈超的麵孔、想沈超永遠在一起玩笑......有沈超在身邊,誰是誰的奴仆都不重要...... ****** "沈超......" 雖然他覺得和人家沈超"做那種"事情也算是理所當然,不過做完了再此相互麵對的時候,還是很羞澀地緋紅了肌膚,歪在被褥中的光光身體也尷尬地忸怩起來! 沈超很不耐煩地歪在沙發上,抬眼看看那趴俯在床上很媚惑地呼喊自己名字的男孩,俊眉皺了皺欲言又止。 梅歌以為沈超和他同樣尷尬,他不會知道沈超的沉默代表不爽,不會知道對方在暗自冷笑:"怎麽會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一個隨便招來的男妓......" 梅歌發覺,無聲的氣氛越來越怪異!雖然他經常和沈超無語對視,可是那種沉默仿佛將他們吸在一起!然而此刻的靜,漸漸鑄起一道無形的屏障,越來越厚、越來越冷...... 他忍不住跳下床,在冷冬的早晨,一絲不掛地蜷到沈超的腿上,確認彼此的親近! 沈超又一次鎖眉,梅歌很清楚地察覺到,這是......厭惡......的表情! "沈超!" 梅歌慌了、急了,腦袋一熱,緊緊地環住冷漠的肩膀,微顫的紅唇抵上沈超的唇瓣,吸吻著尋求安心...... 避開了--沈超移開了下頜,將梅歌推向身旁的沙發,不動聲色的俊顏上掛著輕蔑的冷漠。 溫潤的身體刹那間跌入軟皮質的冰涼,梅歌真的傻了! "沈超......你......不要我了嗎?" 這種棄婦式的問法,帶著一絲期許、一絲哀怨,不等沈超回答,梅歌已經墜入了冰窟!他清楚:愛是平等的,當一個人乞求另一個人施舍戀愛,便是......結束的時候! 沈超拉開同梅歌的距離,像看怪物似地瞟了他一眼,彎了彎唇角,卻什麽都沒說! 他不是沒話說,而是懶得說!--梅歌很清楚,沈超對朋友之外的人冷漠而自大,隻要他不樂意,他甚至不屑記住你的名字...... "為什麽......這麽突然......不要我了?......" 梅歌咬緊下唇定定地說,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被遺棄式"的問法! "突然?......" 沈超那幾乎要把梅歌看成荒漠中一粒沙塵似得不屑目光,終於流出絲絲古怪的審視: "上床、拿錢、走人,不是你習以為常的事情麽......"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麽似地,很快厭惡地揪了眉頭,冷冷地說: "我不會包養你的......" 梅歌難以置信地瞪足了雙目,沈超漠然的聲音,敲得他兩耳亂嗡! 他不厭其煩地招惹他,他很粗暴卻很體貼地將他纏在身邊,他讓他藐視倫常義無返顧地陷入迷戀,他將他身體靈魂全部都侵占盡了......他卻突然對他說出如此侮辱的話,想用最惡劣的方式拋開同他的關係! 梅給越來越清楚:自己徹徹底底地被沈超玩兒了一把! "......求我強暴的傻子,不上白不上......" 哈,太諷刺了!沈超昨晚已經很明確地告訴他梅歌:你是自願被我玩兒的傻子! 可是他梅歌卻白癡地認為,那是一種帶"色"的愛的表示而已...... "媽的!身體被男人上了,心也變得‘女人''起來......哈哈......" 梅歌騰地一越而起!他在笑嘲笑自己的愚蠢,可是眼睛卻在流淚! 心痛了,其他的痛就再毫無感覺!梅歌不想承認:對於沈超,自己陷得很深;可是,裝扮成飄逸的古代女子,在斷橋下等待沈超的雀躍與欣喜,卻再無法抹殺掉!越是努力排斥,它越像一把詭異的利刃,在心口一劃、一紮...... "為什麽不直接對我說‘分手''這兩個字!你知不知道,你突然用這種無恥的方式打發我,很惡~~~~~~" 沈超眯起長長的眼縫,透過濃密的睫毛瞟著眼前赤身裸體、紅痕交布滿的男孩!他不懂他幹嘛如此激動?他甚至都沒有同他上床的印象!他從來不會叫妓,更不想玩男妓! "分手?打發?無恥?......"他奇怪男孩兒用詞的方式,他不想辛苦思考,因為會頭痛! 他隻憑簡單的理解,厭煩地說: "我不會白上你的,少不了你的小費!" "沈超~~~~你想甩了我,也別用這種方式~~~~不要侮辱我~~~混蛋~~~~~" 梅歌怒了,向沈超揮去了拳頭! 沈超沒有躲,側臉實實地挨了梅歌憤怒悲哀的一擊!他似乎失神一怔,既而用指尖拭去嘴角的血跡,眼睛眯縫得更緊了,神情帶出冷酷的惱怒: "你以為你是誰?我認識你嗎?一會兒拿了錢滾人!別再煩我! " 好冷,浸入骨髓的冰冷!梅歌抖了起來,特別是手,顫抖得握不成拳! 沒有什麽......好爭執的!就像當初,一直甜蜜的女友白晶,突然對他說:"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他除了默默離開,再沒有強求的道理! 梅歌強咬下唇逼迫自己不要流淚,他又要做一個真正的男人了,女人很擅長的哭,他絕對不會再做了! 他一聲不響地穿衣服,少年美麗又色情的身體掩入了禦寒的暖衣! 南輝適時叫囂著闖了進來: "沈哥~~~~你還好意思再叫我來接你~~~~~你個沒天良的~~我那麽熱心腸送你過來約會,居然招來空軍圍擊我~~~~要不是我反應快,及時投降,現在連小命兒都沒啦~~~~~~" "你吼個什麽勁!錢呢?" 南輝盯了盯麵色蒼白、淚水欲滴的梅歌,突然貼上沈超的臉,仔細掃描了一番,視線落在額角白中掛血的紗布上,身體一僵,隨即吹鼻子瞪眼睛嘟囔了起來: "傅博還真猜對了,果然撞到了頭!你還真是的,上次你忘了‘媽'',這回又忘‘老婆''......算了,你昨天‘黑''我那檔子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跟你說你也不知道自己多麽對不起我......" "你羅嗦些什麽!給錢走人了!" 南輝瞅瞅沈超拽得很不耐煩的臉,有瞄瞄羞憤交織往身上套衣裳的梅歌,突然惡惡地詭笑了說: "貨色不錯哦,沈哥得大放血吧!" 沈超陰了臉,看也不看梅歌,隻管自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