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是不可能的......"鳳皇笑得很深,他縮手離開梅歌柔和的卷發,從背包裏掏出一疊試卷,扔到梅歌麵前,警告似地招呼他:"這是我們大一上學期期末考試猜題試卷,每門課都有三份,沈超為我們這些死黨寫的。如果全部做會,考九十多分應該沒有問題。不過,別在室友和同學麵前做好人哦,試卷泄露出去,會有很多人來煩沈超幫忙猜題,到時候沈超會很生氣的!題目傳到老師那邊影響也不好哦,一發狠出些刁鑽的題目難為你們,可就慘嘍!嗬嗬......"梅歌呆楞楞地望著鳳皇離去的身影,"那是不可能的"一直在腦海裏浮蕩!他雖然早就預料到這種答案,可是,當這句話從鳳皇口裏坦白地說出來的時候,梅歌還是心痛的想哭!他把鳳皇施舍給他的猜題試卷塞進書包裏,飛快地跑出圖書館,他覺得自己連走路都有一種灰溜溜的感覺!******梅歌衝回了寢室,裏麵空無一人。這很自然,每個人都出去尋找安靜的環境為自己的期末考試拚搏去了。他把書包丟到床上,兩腿發軟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他感覺自己好象很虛弱,大病初愈一般--當然了,你在床上不吃不喝呆一天兩夜試試看。梅歌越想越覺得自己很女人氣,死氣掰咧地想成為人家沈超的朋友,被告知沒可能的時候又丟臉的想哭。他掙紮著撲進洗手間,對著鏡子裏的人就破口大罵:"你長得像女人也就罷了,沈超吻你都會就得很開心,還擔心人家以後會把你當成陌生人一樣不屑一顧!你是個變態,幹脆去泰國做人妖算了!變態,變態......"這麽聲嘶力竭地罵了十來分鍾,梅歌竟然舒坦多了,心裏有種蠻坦然的輕鬆。******把自己歸到"變態"一類人中,梅歌反倒覺得壓力小了很多,加上人家鳳皇送來期末七門筆試課程的"救命草",梅歌簡直心花怒放。他在學校附近找了一間清淨的咖啡廳,點了一杯黑咖啡和一碟香草蛋糕,開始趴在玻璃幾上對著卷子猛用功。這加咖啡廳是通宵營業的,雖然期末到了,這裏的生意異常冷清,店主依然堅持二十四小時服務的原則,目的就是為了這些"平時不努力、臨時抱佛腳"的學生能找到一個通宵刻苦的地方。店主真是個好人誒!--梅歌感動地想。其實人家店主本來打算從今天開始就取消夜間營業的,隻是梅歌聚精會神讀書做題的樣子,令他實在不忍心趕人,於是決定讓店員們回去休息,自己犧牲一下、值值夜班。"用功讀書的漂亮女生很難得哦。"店主色眯眯望著梅歌的側臉笑,店員們走的時候衝老板調侃:"用功就不用來這裏‘通宵過夜''啦!"******"小妹妹,咖啡涼了,我幫你換杯熱的。"梅歌從題海中抬出困得要死的眼睛,眨巴了兩下,看了看這位喊自己"小妹妹"的大叔級人物,默默點了點頭,很快又鑽進試題的海洋遨遊去了。近看梅歌的漂亮程度令店主一陣狂喜,他笑眯眯地掃視整個咖啡廳--很遠的角落裏,另外有一個女孩兒在啃書,而且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剛想走過去攆她走,外邊兒又來兩個書包滿滿的高大男生,於是他打住了攆光其他人的念頭。咖啡熱了,店主笑眯眯地順手加入一袋白色粉末,攪和均勻端到梅歌的玻璃幾上,親切地催促:"小妹妹,快喝哦,再熱一次的話咖啡的香味兒就被破壞了。"梅歌"哦"了一聲,捧起溫熱的杯子暖了暖手,像喝水一樣灌了一大口。"謝謝。"他衝店主客氣地笑了笑,繼續攻克一道相當難的數學題。好複雜哦,單是變量替換就用了四、五次,求導和積分更是得變著花樣使用......梅歌終於辛苦地解決了高數的壓軸題,笑吟吟地打個哈欠,卻發現店主還在自己身邊站著。他斜了腦袋不好意思地問:"是不是我呆的時間太長了?那我再點兒別的東西吧,別趕我走哦。""沒關係,哈哈,我怕你喝冷咖啡喝傷了胃,再給你換杯新的吧。"店主心腸真好!--梅歌由衷地讚歎。梅歌翻出另一門功課,才看了幾個字,眼睛突然花了,一看成二、0看成8,他辛苦地甩甩腦袋,想趕走濃濃的睡意,卻猛地栽到桌幾上,什麽也不知道了......店主的笑容突然變得很賤,他確認另外三個學生啃書啃的聚精會神,沒有注意周圍的發生的事情,放心地將攤散在玻璃幾上、下的卷子收好放進掛在椅背上的書包裏,不動聲色地架住梅歌軟啪啪的身體,緩緩地、輕輕地移進後麵的休息室,關緊了門窗。他是一個慣犯!他很清楚他得手的女孩子不敢將失身的遭遇說出去,所以,隻要他發泄的時候用上安全套,他就永遠沒有危險。他迫不及待地脫掉衣褲,扒幹梅歌的上衣,當潔白的胸膛一覽無餘的時候,他傻了--這個妞的胸部怎麽這麽小,完全發育不良嘛!算了不管了,隻要下麵能爽就行!於是梅歌的褲子也被扒開了,更於是,有個大叔級的色男石化了!"哢嚓、哢嚓、哢嚓......"幾張照片過後,店主方才從極度震驚之中清醒。他看看身後黑壓壓的一圈人,其中就包括在外麵啃書的那個女孩兒和那兩個男生!"哈,迷奸男人該怎麽定罪呀!"莫誌翼小個子跳來蹦去,都快笑抽了。車翔上前狠狠地摑了摑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店主,同情地譏笑:"本來想拍幾張激情中的照片當作有利證據,讓你在臨死之前起碼還能再快樂一次,可惜你放著角落裏的mm不要,反倒挑一個男生來抱,哎,你隻能怪自己命不好......"康乾晃晃手中的照片,衝身後清俊冷漠的男子問:"悅,這種照片能將他定罪嗎?"赫連悅從康乾手中接過即拍即成的照片,粗粗翻看了一邊,不動聲色地踱到嚇沒魂魄的店主麵前,溫和地笑了笑,淡淡地說:"這些照片先送給你的妻子和女兒欣賞一下吧。""不、不要啊!求你放過我,你、你要什麽,我、我有的是錢,我給你,全都給你......"店主光不溜秋地撲到赫連悅腳下,拚了老命往地上砸腦袋,赫連悅不溫不火地給他指明出路:"你動了多少個女孩子,你和我都心知肚名,這種事情一旦暴光,等待你的是身敗名裂和死刑,你的妻子和女兒也將一輩子活在恥辱之中,永遠抬不起頭來!"他朝圍在身後的黑衣人揮了揮手,一個帶著潔白手套的高大男子,從提箱裏捏出一瓶無色透明的藥水,遞到醜陋太百出的店主麵前。"明天找個時間、找個地點自我了斷了吧!"赫連悅依然淡淡地說,但是卻突然冷得令人頭皮發寒!他將黑色蘇格蘭泥製大衣脫下來蓋到梅歌身上,示意車翔將人抱走。一分鍾之後擁擠的房間隻剩下一個男人盯著手中的小瓶子沉浸在死亡的絕望之中!******梅歌趴在柔軟的蠶絲被褥地,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陌生的空間、又酸又痛的身體,他開始轉動僵澀的腦袋努力思考一些問題,比如:我不是在咖啡廳拚期末考試嗎,什麽時候到床上睡覺的......寢室11點就門禁了,我這是在哪裏......我沒有裸睡的習慣呀,怎麽一件衣服都沒穿呢......當意識逐漸清醒的時候,他漸漸感受到身體的某個部位灼熱、灼熱的刺痛得厲害,"恩......"他下意識地呻吟了一聲,扭扭身體,試圖減輕那裏的痛苦。"這麽快就醒了嗎?還以為你會睡上一天。"這個聲音......梅歌一個寒戰,騰地跳起來確認--果然是赫連悅!他正坐在床尾方向的沙發裏優哉遊哉地喝茶水,身邊放著梅歌的書包和一疊試卷。梅歌突然意識到--那個部位的疼痛很可能就是赫連悅造成的!他裹緊絲被,嗽地竄進洗手間露出後背,對準鏡子仔細查看--沒有!人家沒有在自己背上刻"悅"字,而是愈合的傷口有點開裂了,沙布滲出紅色。梅歌這才鬆了口氣,拖著被子尷尬地回到臥室,與赫連悅遙遙對視。人家好象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挺隨和地說:"放心,沒有在你身上寫字。上次因為沈超的緣故,傷了你,是我太衝動了,抱歉。"赫連悅見梅歌隻是緊抓棉被傻楞楞盯著他看,淡淡笑了,提筆在梅歌的筆記本封麵上留下一串數字,起身走向門口,"這家賓館就在你們學校附近,我已經幫你結了一個月帳,你晚上可以在這裏複習功課,如果想回去,打電話給我,我派人送你。"梅歌的視線一直跟著赫連悅,直到人家從臥室消失為止。他圍繞這間豪華的房子轉了一圈,拿起筆記本,將那一串號碼"嗶嗶叭叭"撥了出去。"喂......"赫連悅的聲音。"我......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梅歌木木地問。"你在咖啡廳睡著了。""我......我的衣服呢?""你的衣服灑上咖啡送去幹洗了,早飯過後,會有人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