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跟著樂嗬挑唇:“哎真的,我唱歌可好聽,野哥,賞個臉啊。”  蘇興樂:“放過你野哥,他愛清淨。”  齊銘還在邊上坐著,看他們想方設法拉攏秦野,他難得沒湊上去,而是起身去了廚房。  再出來時可愛小白也已經從樓上下來,她手裏拿著香包,正和關卡直通卡軟聲軟氣說話。  “這是我以前失眠時候討來的辦法,剛剛給你臨時做了一個,你放在身邊,安神的。”  卷毛不留情麵抬手一擋。  “你看秦爺像是用這種娘們唧唧小東西的人嗎。”  齊銘靠過來應和了一句:“不像。這味道也不見得他喜歡。”  被輪番攻擊的小姑娘撇撇嘴,在那抱著香包好不委屈,低聲嘟囔了一句:“你們再這麽欺負我我要叫她出來了。”  她的聲音輕,沒人聽見也沒人在意。  在他們眼裏她自始至終是個沒什麽攻擊性的小女孩,偶爾會來點小手段,但說到底,不過如此,一點不像渣過幾十號人的晉級者。  一旁齊銘把手上溫水擱在台幾,對秦野說:  “喝點潤喉。建議你找我,這方麵我很專業。”  和他相對而立的蘇興樂眯了眯眼,“專業?”  “怎麽。”齊銘視線一挪對上他眼,電光火石,爭鋒相對,“不要覺得隻有你會點東西。”  修羅場又加一號人,秦野鬆垮在那坐著,往周圍掃了一圈,大概覺得挺有意思,提提唇角笑了笑。  “你們能不能自己玩別拖我下水?一個兩個接話比我接得還快。”他起身繞開他們,走出兩步又忽地一頓,回身開口:  “替我發言可以,別搞小動作,我很煩這個。”  秦野這一句聲音不響,但裏麵摻了點不悅和暗裏的慍怒。  另一邊幾人統一被類似“警告”的話弄得靜了幾秒。  等秦野走後不久他們才重新出聲。  “什麽小動作,你們誰幹不道德的事了?”  朱子然起身,滿臉義憤填膺。  沙發後頭站著的蘇興樂話語輕淡:“誰知道呢。”他說著望向齊銘,被盯那個有點惱地笑看回去。  “怎麽,懷疑我?”  “沒,隻是聽說你專業,不知道你能不能順道把那個人抓出來。”  “不就是你嗎,蘇醫生。”  他們話說得客客氣氣,卻又很冷。  小白跟卷毛覺得*味有點重,先一步撤出了掰頭現場,畢竟秦野走了,他們也沒必要再待下去。  可剛走了沒多遠,曲小白突然停了下來。  朱子然:“怎麽了?”  “他是不是還沒吃早飯,我去給他做點。”  小白說完衝他補了個笑,純良又無害。  朱子然站在原地默了默:你共進退的盟友也沒吃,站你跟前都不值得總有姓名,果然大家眼裏隻有通關卡。  也太人間真實了。  他暗自思忖完,莫名又覺得哪裏不太對,想了想走到廚房門口,看著那動作熟練的姑娘皺眉一頓,終於找出哪裏違和——  她不是不會做菜嗎?  那天的便當都是幾人合作才搞出來,她不過擺了個盤,這會兒開竅了?  朱子然雖然納罕,但也沒在放在心上。  畢竟大家都在為通關卡努力,夜裏苦學廚藝加技能點也不是沒可能。  另一邊秦野離開大廳本想再回三樓,轉念一想又停住步子去了側屋,他站在窗前抬手一推,隨後手拉邊沿腳踩窗台一躍而出,去了屋外。  因為大門還堵著,待在自己房間保不準又被那群人找上,他索性翻窗去了外頭吹風。  他們在那棟樓裏憋太久,現下天光正好,白日頭下找棵樹靠一會兒,也好去去身上那些沉鬱疲倦,把狀態調好些。  小白在做完那一餐之後就去了三樓,可惜開門後看見的不是秦野而是蘇興樂,那短辮頹喪男人站在秦野屋子中央,見到她眼一眯,說了句“好巧。”  手握把手在門口的曲小白沒說什麽,隻是笑笑又回了一個“是啊”,把門關了上,甚至沒問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蘇興樂一樣來找秦野,不過沒找著,還沒來得及出去又碰上了曲小白,他其實有點意外,那可愛小姑娘對他的出現沒表現出半點好奇,目標明確隻為秦野,來了又走,連個招呼都沒出口。  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一樣。  曲小白在從二樓往底層走時無意瞥見了屋外的秦野,她唇角一揚,視線往屋裏一掃,二話不說搬了把椅子,爬窗而出。  在知道夜裏是另個魔鬼狀態後沒人出過這個安全地帶,但顯然秦野不走尋常路,他靠在那棵樹下,闔眼睡得比屋裏還靜。  曲小白輕手輕腳靠近蹲下盯了半晌,對方眉峰硬朗,一見就是狠角色。  雖然周圍環境頗好,輕鬆無壓,但秦野依舊額心起川冷汗微凝,大概還是沒睡好,那情況一時半會兒沒消下去。  盯著他的曲小白饒有興致,搖頭擺腦左看右賞,過癮後悠悠伸了手。  她沒去摸眉,沒去碰唇,而是挑了個絕對領域——直往脖頸喉結。  眼見指腹跟那寸肌膚隻剩細微的距離,曲小白的肩膀卻在這時候被一把狠狠擒住,她幾乎沒反應過來,就被猛地一帶推壓在了地上。  秦野睜眼瞬間從夢裏染了淩厲,身體先於混沌意識做出反應,一手按住曲小白,另手探出一柄防身短刀翻出半個花狠狠往地一釘。  幾根飛起的長發被削斷落下,柔弱小姑娘的碎花袖口被固在雜草間,刃尖跟腕上動脈隻差幾厘米。  這把算不上長的小刀是他翻窗那會兒臨時買的,還很利,光閃得亮眼睛。  秦野位居在上,額側一滴汗落下,無聲砸進草間。  曲小白被驚地有些失魂,仰麵躺著霎時紅了眼。  兩人相對而望,起殺意那個思緒慢慢回攏,這才發覺自己失態,垂眸收回刀,掌根抵在眉下開了口:  “抱歉,我這兩天戾氣有點重。”他頓頓,低聲跟了一句揶揄話:“所以你一小姑娘怎麽比他們還莽,跑外麵來也就算了,還碰我脖子,那把刀再偏一點,你手可就廢了。”  地上躺著那個還沒起來,從她角度看,秦野一身狠意還沒消透,正在光裏,跟光一樣刺眼。  她麵上驚慌失措,眼底暗到深處亮得混著狂喜,好似看見一樣稱心如意的玩物,滿腦子隻剩一個詞:占為己有。  現在的曲小白一點不白,心底這樣想,麵上卻是另一番模樣。  她一身花裙子,慢慢站起身擔掉衣上的碎草,開口糯糯,帶點小畏縮:  “……沒,沒事,我隻是來叫你吃東西的,都過中午了。”  秦野腦子還有點混,沒太注意跟前的小姑娘,隨意一應,抬步回了房裏。  那所謂的早午餐賣相不賴,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吃就被人攔了攔。  齊銘挪開那一盤花色較多的飯,換了碟較為清淡但又清淡得不至於叫人看了沒胃口的,邊上還加了杯牛奶。  “特地給你準備的,你現在看著沒什麽精神。”  秦野坐那默了默,他現在的確頹得跟蘇興樂不相上下,懶得開口說話,甚至因為睡得不好有點躁。  他垂眼看勺,還沒動,那碟清淡的也被拿了開。  ……  剛提到的那位很合時宜地出現在了餐桌邊,順便放上了碗湯。  “要不要先吃藥,或者喝完再吃。”  蘇興樂把藥片擱在湯邊,又拿出了一顆糖,“還有這個,潤嘴。”  下樓的卷毛愣了愣,什麽都沒能拿出來,站在修羅場現場深刻感覺到了自己的不要好,生出了點學生時代“同學都在奮筆疾書,唯獨我在渾水摸魚”的錯覺。  秦野一樣都沒動,背靠椅子笑了笑。  “還有嗎?都拿上來。”  競爭對手們麵麵相覷,試圖又端了幾樣菜,決定互相鬥到底。  始作俑者在這個時候到了現場,看著這場麵也覺得怪有意思,明誇暗嘲了一句;  “秦野,你可真他媽有魅力。”  秦野知道這些“好”來得如此統一多少有幺蛾子,但換個角度想,這些有目的的“喜歡”應付起來反倒沒什麽壓力。  他笑:“可不是,你加把勁。”  “……”  片刻後桌上放得差不多,秦野站起身,把東西都往裏挪了挪,接著拿了幾雙碗筷隨意一擱:  “來坐下,今天吃頓好的,百家宴。”  “……”  三位新晉廚師無話可說。  朱子然在那滿臉樂嗬,從勞動者一二三跟前晃過。  “辛苦辛苦,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說完就往秦野邊上坐,另個位置已經默認給了唯一女生,至於剩下這個,廚師們顯然沒讓他的意思,群起而攻之。  蘇興樂:“你要是不怕我給你來幾針,你就盡管坐。”  齊銘:“好意思嗎?”  小卷毛顯然不怎麽要臉,嬉皮笑臉一點頭:  “好意思,放心,晚上請你們喝酒。”他說完朝向秦野,“野哥,多喝點,醉了就睡得熟了,睡他個天昏地暗!”  秦野麵上掛些笑,看他一眼。  “行啊。”  作者有話要說:醉了你們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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