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孝嚴神智已經完全不受大腦的控製,手自己做出了阻止梁恩澤的動作,把梁恩澤的手握住了:「澤,你真好看。」


    「…」


    梁恩澤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反正孝嚴耳朵裏已經開始漲潮了,一雙黑眸殷勤的盯著梁恩澤看,估計梁恩澤說什麽他也聽不到了。


    「澤,我摸摸你手臂行嗎?」


    「…別鬧了。」


    看出了梁恩澤拒絕的毫無底氣,孝嚴的魔爪已經爬在了梁恩澤美玉雕成的上臂上,潤澤且有力量,直接讓孝嚴血脈噴張。


    孝嚴越貼越近,呼吸已經掃到了恩澤的睫毛上:「澤,我喜歡你,想經常這麽看著你行嗎?」


    「…我,沒想好。」梁恩澤結結巴巴。


    孝嚴的輕吻已經落了下來:「想那麽多做什麽,喜歡上就是喜歡上了,想到我們還有以後,我心裏就被澤裝的滿滿的。」


    天雷勾動地火,梁恩澤從來沒有過此種心跳如擂的感覺,如果不是隔著孝嚴身上薄薄的一層衣衫,察覺到孝嚴也是如此,他還真以為自己是不是受傷太重,把心髒弄出毛病來了。


    他覺得有些窘迫,稍稍躲了躲。


    孝嚴魅惑的一笑,嘴上可以不認帳,不過身體動作是騙不了人的,梁恩澤心中也喜歡他,他避開梁恩澤後背的傷口壞壞的攏住他,也不管自己的腰疼不疼了:「澤,你剛才疼的把自己嘴唇咬破了,我給你治一治。」


    咬破了?梁恩澤還真想了一下,咬破了應該有血腥氣,他沒咬壞啊?不過想什麽都晚了,有人已經趁機開始攻城略地,含住他的上唇輕掃吸吮起來。手也不老實,在他胸前小腹流連。


    他一怔,覺得確實,想那麽多做什麽,孝嚴優點不少,出身模樣性格在那擺著,雖然平時愛玩荒唐了些,可做起正事來從來不含糊,對感情也是個認真的,聽嶽九念過秧,說他家少爺的眼光,高到雲霄裏去了,這麽多年都沒看到打心眼裏喜歡過誰。


    感受到體貼殷勤的吻,熱情好奇的手,他也不想裝什麽君子了,確實沒想好,不過好像也難以想明白,索性順其自然算了。


    思及至此,男人征服的本能馬上占了上風,他後背疼痛,孝嚴不敢摟他,可他卻能直接把孝嚴摟在了懷裏,察覺到他的動作,孝嚴全身一震,驚喜順著後背一直爬上了發梢,美的要飛了,當即不再含蓄著試探,靈舌長驅直入,呼吸粗重的嚇人,和梁恩澤的攪在了一起。


    兩個雄性動物全像是要攻城略地似的,誰也不肯認輸,一吻終了,兩個人舌尖全是麻的,稍微分開一點四目相對,一絲津液從水光瀲灩的唇間扯了出來。


    孝嚴覺得身前發涼,低頭一看,自己上衣已經開了,精壯的胸膛露了出來,梁恩澤好像也不是端方含蓄的梁公子了,手已經伸進去了反覆摩挲。


    孝嚴聲音低沉,嗓子頃刻間沙啞了:「澤,行嗎?」


    梁恩澤也比他好不到哪裏去:「什麽行不行?」


    孝嚴覺得可能小時候看的避火圖多一些,還要教教梁恩澤:「做嗎?那個。」


    梁恩澤憋不住樂,手也沒離開孝嚴的腰,輕輕在孝嚴墨玉一樣的腰側捏了一把,疼的孝嚴一直脖子,哎呦了一聲:「全這樣,怎麽做?」


    第66章 茲事體大


    好像是有點道理,真要做點那事還不得全傷口迸裂,血盡而亡,孝嚴怏怏然的要鬧心死了,隻能爭取點別的權利:「澤,你喜歡我嗎?」


    好人壞起來,更有風情,梁恩澤眼神沖他一瞥一笑,把孝嚴的魂又看掉了:「不知道呢。」


    孝嚴覺得心中憋屈:「就嘴硬,你不喜歡我剛才回吻我做什麽?」


    梁恩澤覺得手下皮膚的觸感好極了,怪不得古人管這事叫做肌膚之親,手下心中俱舒服:「傷好了先當個炮友,以後慢慢想。」


    孝嚴笑著輕哼了一聲,確實嘴是夠硬,梁恩澤這樣光風霽月的佳公子,人品是表裏如一的,他邪笑:「澤,等我傷好了再收拾你,到時候可別求饒,看你還嘴硬。」


    梁恩澤貼著他的耳根,剛一張嘴孝嚴全身就又麻了:「那可得看你的本事才行。」


    梁恩澤覺得流連在孝嚴腰上的手好像濕了,他低頭一看,掌心已經紅了一片:「不好,孝嚴,你好像腰上的傷口裂開出血了。」


    孝嚴剛才是銅皮鐵骨,估計要是沒停下來,真能忍著痛做點壞事,現在被這麽一提醒,覺得自己確實最近慘了點,疼的開始齜牙咧嘴,可還忍不住心中美滋滋的笑,表情看起來頗為詭異:「澤,壞了,估計是剛才力氣大了些,看來隻能先回家讓冷麵鐮刀給處理一下傷口,等傷好了再來寵幸你了。」


    冷麵鐮刀最近沒怎麽收拾自己弟弟,次要原因是弟弟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伸手就打了;主要原因是就算是家長,打孩子也得是孩子活蹦亂跳的時候,現在孝嚴身上帶傷,還是養傷要緊。


    孝嚴回家換了藥,他哼著小調,扶著後腰,像一陣小涼風似的美滋滋的刮進了自己屋裏,雖然他平時在家性子就歡快,可今天連貼身服侍的小廝都感覺到自家少爺心情非常不錯。


    「看少爺走路輕快的都快跳進來撞上門框了,好像美滋滋的哈?」


    「還嚎著小曲呢?」


    說是怎麽說,卻沒注意到孝嚴突然間站在了樹影下,麵上笑容收起,一手按著樹身,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陡然間站得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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