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謀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好像能感受到他的心情,手指輕輕摩挲他的臉頰,揉了揉他的耳朵,合上雙眼。


    第二天,兩人都起得很早,到樓上吃早飯。


    因為連熙說過,一家人都要吃好。張慧珍這次的早飯做得相當豐盛,用變異雞的雞蛋做了十六張雞蛋餅,每人可以分兩張,依然是配著白米粥吃,香噴噴的。一個雞蛋太大了,張慧珍


    還留了一點蛋液給小陀螺蒸了個雞蛋羹。大人們吃雞蛋餅吃得滿足,他吃蛋羹也吃得津津有味


    張慧珍喝了一口粥,有點發愁,「幹淨的積雪越來越少了,連樓頂的雪都被人挖光了。附


    近又沒有水井,以後用水越來越難了,總不能鑿地上的冰化水。好多冰都被踩過,可不幹淨。


    」


    連熙用筷子另一頭點了點額頭,他也發愁。把係統倉庫的存在告訴家人吧,擔心家人保不住秘密;不告訴吧,他怎麽把水變出來?


    連奶奶嘆息,「如果咱們住在鄉下就好了,鄉下水井多的是。」


    「還剩多少水?」連光宗問。


    張慧珍說:「還有大半缸,省著用最多隻能用三天。」


    連光宗光棍地說:「實在不行就去鑿冰吧,過濾一下再燒開應該沒事。」


    張慧珍點點頭,「隻能這樣了。」


    吃完早飯,寧謀去洗碗。因為水太冰手了,連熙回來之前,家裏的碗筷都是連傑和連光宗兩個糙爺們輪流洗。連熙回來後,和連傑說好了,他倆以及寧謀輪流洗。但寧謀不讓連熙動手,說好了連傑洗一天,寧謀洗兩天,這樣輪流。


    寧謀戴著棉手套再戴上防水手套,這樣好受多了。


    等他收拾好後,連傑興致勃勃地說:「現在就開始學武術吧。」


    寧謀看了看客廳的麵積,大家同時學的話施展不開,肯定會影響學習效果。


    「不如到樓下練。樓下更寬敞,而且在戶外多待有助於適應現在的環境。」


    連熙認同地補充,「我也是這樣想的。比其他人更快適應現在的環境,咱們就比其他人多一個優勢。這樣吧,爸、爺爺、哥,咱們去外麵學。媽和嫂子留在家裏練習箭術。」


    大家都沒意見。


    「行。」


    連熙用記號筆在客廳的牆壁上畫上靶子,讓張慧珍和陳雨先自己練一會,找找感覺。


    他和寧謀帶著連老爺子、連光宗和連傑下樓。


    連傑低聲問:「咱們在外麵學會不會被人偷學?」


    連熙不在意地說:「偷學就偷學吧。人類多一個自保的手段,受到變異動物的威脅就小一


    些。」


    到了樓下的空地,連熙有意讓寧謀早日融入連家,讓寧謀教,自己站在一旁看。


    寧謀先將拳法完整地打了一遍。這是連熙從係統商城裏買的拳法,一共六十四招,十分精


    妙。


    連傑、連光宗和連老爺子好幾次忍不住拍手叫好。


    演示過後,寧謀開始教他們,先教前十招。


    連老爺子他們知道機會難得,都學得很認真。連傑還年輕,腦筋轉得快;連光宗天生對一些比較複雜的變化敏銳,也學得很快。兩人隻學了三遍就會了。讓人驚訝的是連老爺子,他竟然也學得不慢,學了五遍就記住了。


    貪多不爛,第一天寧謀隻教十五招,然後反覆領著他們練習。


    練了將近兩個小時,連老爺子三人胳膊發酸了才停下。


    往回走的時候,連熙隨意地往樓上看了一眼。一個男人站在陽台上往下看,注意到他抬起頭,飛快地縮了回去。


    連熙沒有放在心上。


    回到家裏,連熙教連老爺子三人互相按摩手腕和胳膊,又去指導張慧珍和陳雨射箭。


    用弩射擊沒太多技巧,雙臂保持穩定協調,瞄準即可。練得熟練了不用刻意去瞄準就能射中目標。連熙和寧謀經過路上的磋磨,如今的箭術就能達到這個水平。


    連家人除了平常多練習以外,還應該有意地鍛鍊雙臂。


    張慧珍和陳雨又練了一會兒,寧謀教她們十招防身術。等她們學會這個比較簡單的防身術之後再教那套拳法。


    總之,這一上午,連家人過得既累又充實。


    中午,張慧珍蒸了夠一家人吃三天的饃饃。她不僅要省著用柴禾,還要省著用水,蒸饃饃是最劃算的。現在這個天氣也放不壞。下一頓再吃的時候,隻要炒個菜或者煮個湯,將饃饃在火上烤烤就行。反正堂屋裏的火盆白天的時候基本上一直燃著。


    吃了熱湯泡饃,連熙讓家人在家裏練習拳法和箭術,他和寧謀背著弩和箭騎著白雪公主和香蕉出門去。


    白雪公主和香蕉身上都套著繩索,被兩人當成馬用。


    「時間還早,我們走遠一點,對如今梨花市的情況要心中有數。」寧謀對連熙說。他所說的「情況」不僅是指市內倖存者生存的環境,還指自然環境,包括植物和動物的情況。如果氣候始終是現在這樣,以後他們或許真的要靠打獵為生。


    「嗯,跟我來!」連熙也有心帶戀人看看自己從小到大生活的城市,勾唇一笑,驅使白雪公主先行,在前麵帶路。


    白雪公主很喜歡在外麵活動,興奮地奔跑著,大概以為自己是鳥,不時展開翅膀揮一揮。幸虧它翅膀大,身體也重,不可能真的飛起來,不然連熙還要擔心自己會不會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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