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大臣聽到這話,更是豎起耳朵來傾聽了,聲都不敢冒,生怕打擾這叔侄倆討論這個問題。


    話題還得繼續下去,至少,他們想要聽聽,那個特等茶,是個什麽價錢。


    他們想要,但是不能直接開口跟太上皇討,若是茶鋪要對外出售的話,那他們就提前準備好錢,買下來!


    在大安宮跟太上皇打麻將還是有好處的嘛。


    這特等茶的內幕消息,這不就有了?


    李複聽到太上皇的這番話,明白了。


    這是要滿足老頭兒的好奇心了。


    “您這樣說的話,也行。”李複應下了:“但是得有個名頭啊,小侄弄的那十個盒子,那都是上好的黃花梨啊。”


    那價錢,比特娘的茶葉都貴,貴百倍不止.......


    在李複手裏,拋開成本談價值,那才是耍流氓呢。


    那黃花梨的木頭多貴,那茶葉......


    就算是特等茶.......


    那徽州的茶莊裏,特等茶也一堆呢。


    涇陽王宅裏,隻要李複樂意,那特等茶都能倒半斤到洗腳水裏。


    旁邊的大臣無語了。


    那是黃花梨的問題嗎?


    誰家裏沒有黃花梨的家具?


    那東西算什麽?


    重要的是茶葉!特等茶!


    哎呦我的涇陽王殿下啊.......


    “你怎麽還心疼上盒子了。”李淵也對自己的這個侄兒的側重點有些無奈:“重要的是茶葉。”


    “對對對,重要的是茶葉,特等茶。”李複說道:“我向您求了這個恩典,要把特等茶拿出一部分去賣,也是因為要慶賀您的壽辰,那其他的,也沒有值得把特等茶掏出去的事兒了啊。”


    “在小侄心中,您的壽辰,那是相當的重要啊,隻有這麽重要的日子,外麵的人才有機會接觸專供宮中的特等茶!”


    李複這小嘴抹蜜的本事,有增無減,哄得李淵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去。


    誰不樂意被重視,被哄著?


    誰不樂意聽好話?


    旁邊的大臣看著李複,一臉學到了的表情。


    涇陽王,當真有點東西!


    拍起馬屁來,夠不要臉,他們這些老臣,論起這活兒來,當真是虛活好些年。


    可比不上涇陽王,難怪太上皇這般喜歡涇陽王。


    自家要是有這麽個“孝順”子侄,自己也疼愛啊。


    人心可都是偏的。


    等等,光聽著涇陽王拍馬屁了,茶葉的價錢,到現在都還沒說呢。


    名頭嘛,太上皇隨便給定一個就是了,反正也都是太上皇說的算。


    重要的是價格,價格!價格!!


    重要的事情內心呼喊三遍!


    “好好好。”李淵笑著,聲音柔軟:“知道你想著朕,你的心意啊,朕是知道的,這個名頭啊,朕來為你想,這樣,還算是你的心意,如何?”


    “那叔您都這麽說了,小侄再拒絕,就多少顯得有點不知好歹了,您說,這事兒啊,聽您的。”李複應聲。


    “好,讓我先想想。”


    抓過三輪牌的時間,李淵這才開口。


    “今年呢,是貞觀元年,明年就是貞觀二年了。”李淵說道:“那就以二郎的名頭來吧,就對外宣稱,是為了慶賀新朝的,離著過年可就十來天了,你盡快把這事兒辦了,不要等過年,元年來做,才更有意義一些,元者,初始也,正好,也是你那特等茶,頭回在市麵上現身,恩,這個寓意好,就這麽定了。”


    “啊?”李複驚呆了:“這種事兒,您不跟二哥商量商量嗎?就用二哥的名頭?”


    “這有什麽?”李淵渾不在意。


    自己的不用,用兒子的,還替他揚名了呢,這是好事。


    “還是說一聲的好吧,那小侄去跟二哥商議?”李複說道。


    “行,你跟他說去吧,就說這是朕的想法。”李淵說道:“他會同意的。”


    不是以太上皇的身份糟踐當今皇帝。


    而是以父親的名頭來糟踐兒子的名頭。


    啊不對,怎麽能叫糟踐呢?


    這是好事,是揚名,是為他這個新皇帝歌功頌德。


    他敢有意見?


    李淵將自己的想法也跟李複說了說。


    “到時候啊,你就這麽跟你二哥說,他保準得同意。”李淵笑得十分開心。


    “行,那小侄就這麽跟二哥說了。”


    一邊的老臣:


    名頭也有了,茶葉也是現成的。


    價錢呢?


    快說價錢啊?


    涇陽王趕緊跟太上皇商議商議定價的事。


    等今天從大安宮回去,就讓家裏的人準備好錢,直接送到茶葉鋪子裏。


    《錢就放在這裏了,到時候盒子以出來,直接派人來拿》


    就是這麽豪橫!


    先機啊,這可是先機。


    等了半天,話題都轉了,還是沒聽到李複和太上皇聊盒子定價的事兒。


    “叔,這次小侄來您這大安宮,把這小半年一來,您的分紅給您拉來了。”李複說道:“到時候得跟底下的人支會一聲,入庫了之後,把那箱子麻袋什麽的都騰出來,下次宮裏的人出宮去小侄宅子那邊,得都帶上。”


    “你這.......”李淵不理解了:“你還差這點東西?”


    那要是倒出來了,庫房裏就亂糟糟的了,沒個盛放的容器可還行?


    “反複利用嘛,不然下次小侄拿什麽給您裝?”李複反問道:“總是去讓木匠打造這些箱子什麽的,也麻煩,那木匠作坊裏的木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李複差點說禿嚕嘴,說木匠還有更重要的錢去賺呢。


    “宮中不是還有匠作監嗎,您一聲令下,讓匠作監給庫房打些大箱子啊,架子什麽的,他們閑著也是閑著。”李複說道:“大不了您大手一揮,給他們發賞錢,他們保證那熱情度嗷嗷上漲。”


    誰跟錢過不去?


    “哈哈哈哈哈。”李淵聞言大笑:“你啊,說話真讓人樂嗬啊。”


    李複也是嘿嘿一笑。


    閻立德和薑確被自己借走,整天幹活,那他的同僚們,得多羨慕啊。


    給他們也找點活幹。


    不管是工部,還是匠作監,有活幹,才有額外的收入啊。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現在太上皇又不缺錢,更不會心疼賞賜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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