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胡蘿卜大餐,雪兒圓滿的伸了個懶腰,要是每天都能吃到這麽好吃的胡蘿卜大餐就好了,不過這一個多月以來,好像每天真的都能吃到胡蘿卜大餐和桂花糕,這都要感謝皇上,要不是皇上準備好這一切,她怎麽可能吃的到,雪兒想著這幾一個月每天都喂的圓圓鼓鼓的肚皮,就覺得異常滿足,她開心的笑著,就連歐陽嘯蒼全神貫注的看著她她都沒有察覺。


    “傻雪兒,你在笑什麽呢?”歐陽嘯蒼看著雪兒的模樣,不覺伸出了手,摸著雪兒散在兩邊的長發。


    “哪裏有小,我去倒茶。”雪兒聽到歐陽嘯蒼的話,趕緊收住了笑,站起身就準備倒茶,誰知她剛站起身,隻覺身子輕飄飄起來,剛走了兩步,趕緊又坐了回來。


    “雪兒,你怎麽了?”歐陽嘯蒼看著坐回原處的雪兒,忽的緊緊抓住雪兒的手,緊張的看著雪兒。


    “沒事,昨天晚上沒睡好而已。”雪兒看著歐陽嘯蒼緊張的模樣,逞強的笑了笑,“我沒事,真的沒事,我去叫一下玉梅,剛剛玉梅為了找我,可能忘記煎藥了,周侍衛不是說了嗎?那藥不能斷的,你總是忙,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一定就會忘記吃藥。”雪兒說著,覺得自己的身子好了一些,才站起來,誰知剛走了兩步,一雙大手就抱住了雪兒的腰際,雪兒一回頭,就看見歐陽嘯蒼一副不舍的樣子,雪兒一愣,意識到剛剛說錯了話,趕緊又說道,“皇上,雪兒隻是去給你拿藥,不吃藥身體怎麽會好,藥拿回來雪兒就會過來陪著你。”


    “雪兒,朕不能失去你,你不是答應朕了嗎?要一直陪著朕。”歐陽嘯蒼不舍的看著雪兒,他已經失去一次了,他知道他錯了,他知道他這輩子都不能離開雪兒了。


    “雪兒知道皇上的心意。”雪兒看著歐陽嘯蒼,主動抱住了歐陽嘯蒼,在他的耳邊輕輕說著,“我去去就回,你不想讓我離開,我也不想讓你離開,要好好的等著我拿藥來。”


    “好……朕等著你。”歐陽嘯蒼聽到雪兒的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終於放下心來,他坐在一邊,默默地看著雪兒離開的背影。


    這一個月來,不管誰來,不管誰要死要活的,他都隻要雪兒,隻讓雪兒留在自己的身邊,他的其他女人,就連看他一眼都難如登天,若不是真的失去過,若不是真的體會過那樣的苦,他是不知道雪兒在他心裏究竟是多重要的,現在一切苦盡甘來,他一定要好好把握現在,歐陽嘯蒼想著,便拿起了手邊的奏折,靜靜地看起奏折來,今天天氣不錯,他還記得前些日子雪兒說要出去放風箏玩,一會兒他處理完政事,正好可以去跟雪兒出去玩,歐陽嘯蒼想著一會兒能逗雪兒開心,看奏折的時候愈發的認真起來,他一定要空出很多很多時間來給雪兒,讓雪兒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雪兒走出養心殿後,並未真的離去,而是撐著身子躲在了養心殿的角落裏,她在角落裏,偷偷地看著歐陽嘯蒼用功的樣子,眼睛忽然就濕潤了,她還記的她回來之前媽媽跟她說過的話,她知道她執意要回來是要付出代價的,媽媽說隻有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後就隻能交給老天爺了,那麽一年之後,她會死去嗎?若是死去了,皇上會怎麽樣?雪兒看著認真看奏折的歐陽嘯蒼,忽然就不舍起來,她一定要多看看他,若是有一天她先走了,也好在腦子裏記住他的模樣,記住他曾抱著她的模樣,記住他親吻她的模樣,記住他們曾經很相愛的模樣。


    正想著,一個腳步聲忽然從後邊響了起來,雪兒聽見了腳步聲,一回頭,便看見了端著藥走過來的玉梅,匆忙擦幹了眼角的淚,換上了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


    “雪兒,你怎麽在這裏啊?”玉梅看著雪兒,這時候雪兒不是應該陪在皇上身邊嗎?不,應該說皇上怎麽會放雪兒出來呢?


    “我來幫玉梅你拿藥啊!”雪兒說完,便端過玉梅手中的藥,誰知剛走兩步,隻覺眼前忽然黑了起來,勉強走了幾步,隨著“砰”的一聲響,雪兒和藥全部摔在了地上。


    “雪兒……雪兒你怎麽樣?”玉梅趕緊去扶雪兒,誰知還要詢問雪兒怎樣,雪兒忽然捂住了玉梅的嘴巴。


    “不要聲張,我沒事,隻是覺得有些暈,過會兒就沒事了,不要讓皇上知道,”雪兒看了看養心殿裏還在認真批閱奏折的皇上,叮囑著玉梅,見玉梅點了點頭,才算放心,“玉梅,要辛苦你再煎一副藥了。”雪兒說完,便低下頭,忽然就卡鍵剛剛灑在地上的藥忽然冒起了白色的泡沫,那些泡沫碰觸到的地麵,都變的比別處深了一些,雪兒立刻意識到,這藥裏可能有毒,“玉梅……這藥是誰煎的?”


    “怎麽了?我也不知道,我過去的時候藥就已經煎好了。”玉梅看著雪兒,也低下頭,看著那些泡沫,忽的就愣住了。


    “先不要聲張,玉梅你要費些心思,再去煎藥,你要親自看著,我們兩個輪流看管,等藥煎好了,你送過來,幫我去找周侍衛和趙侍衛,對了,還有錢侍衛。”雪兒邊說邊想,便把自己的心思都說了出來。


    “好,我知道了。”玉梅聽著雪兒的話,點了點頭。


    “辛苦你了,玉梅。”雪兒看著玉梅點頭,輕輕的笑了笑,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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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十分,雪兒陪著歐陽嘯蒼睡下,見歐陽嘯蒼真的睡著了,才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吩咐招財好好照顧皇上,又反複的告誡招財,有什麽事趕緊叫人去漸藻舍找她之後,她才放心朝著漸藻舍走去,剛剛玉梅送來藥的時候,便告訴她已經通知了三位侍衛,晌午便到漸藻舍等著雪兒。


    雪兒抬頭看著高照的太陽,想著這會兒三位侍衛可能已經打了,不覺加快了腳步,朝著漸藻舍的方向走去。


    不消多時,雪兒便到了漸藻舍,一到漸藻舍,果然就看見玉梅等在門口,雪兒便快步迎了上去,玉梅很遠便看見了雪兒的身影,三位侍衛已經等了半天,這會兒都在她的屋子裏喝茶,她自己待得無趣,便出來迎迎雪兒,誰知剛出來沒多久,便看見了雪兒的身影。


    “雪兒,他們已經到了。”玉梅拉住雪兒的手,又看了看漸藻舍裏邊,輕輕說道,“雪兒,這件事不告訴皇上可以嗎?想要謀害皇上可是大罪,真要是出了事我們擔待不起的,雪兒,你要想好啊!”


    “玉梅,一個月前周侍衛說的話你可還記得,說皇上不能太過操勞憂心,國事已經夠讓他煩心了,我聽說最近朝上的幾位大臣一直在跟皇上唱反調,皇上的壓力很大,若是小事,我們能解決就解決。”雪兒看著玉梅,她也知道她這樣做事越權了,可是皇上已經夠煩心了,他實在不忍心看他在操勞別的事情。


    “雪兒,你說的對,我們快進去商量一下吧!”玉梅想著雪兒的話,便點了點頭,拉著雪兒的手便走進了漸藻舍。


    一走進玉梅的房間,便看見三位侍衛都坐在一邊,眉頭緊鎖的喝著茶。見雪兒走進來,忽然全都站了起來,玉梅看著三位侍衛,又看了看雪兒,忽然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玉梅這一笑,倒是引來了眾人的目光,一時間,整間屋子的氣憤忽然就變得不那麽嚴肅了。


    “玉梅姑娘,你這是笑什麽?”除了雪兒和趙亭,周涇算是比較熟悉玉梅的,一直以來,玉梅給他的印象都是謹慎小心的,平時就很少看見玉梅笑,不過這會兒,玉梅倒是先笑了起來,而且笑得似乎很開心。


    “沒什麽沒什麽,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雪兒一進來,你們倒是都站起來了,站起來還什麽都不做,看著跟小時候我們玩的一二三木頭人一樣,你們說好笑不好笑。”玉梅看著三個站的直直的木頭樁子,又笑了起來。


    雪兒聽到玉梅的話,看了看站在她麵前的三個男人,也笑了起來,三位侍衛看著眼前笑得開心的玉梅和雪兒,相互對視了一眼,倒也是輕笑了起來。


    “雪兒姑娘叫我們來所為何事?”錢運才先收住笑,看著雪兒便問了出來。


    “各位請坐吧!聽我慢慢說,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上玉梅送來給皇上的藥,被我不小心灑在了地上,那藥灑在地上之後,便冒起了白色的泡沫,碰到那泡沫的地麵,都變了顏色,我懷疑那裏麵有毒,因為這件事,雪兒請三位侍衛來商量,應該怎麽做。”雪兒默默地說著,便抬起頭,看著三位侍衛的反應。


    “有這樣的事?”趙亭看著雪兒,露出了一副較為吃驚的模樣,因為這些日子,他一直加派人手保護皇上,卻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雪兒不敢胡說八道。”雪兒說完,便跪在了三位侍衛麵前,“雪兒知道這件事做得可能有些唐突,也可能這件事情雪兒本就不應該管,可是皇上是浩帝國的皇上,這幾天三位侍衛跟著皇上,都是對皇上盡職盡忠的,這點雪兒是知道的,所以雪兒才來找你們商量。”


    “雪兒姑娘,你誤會了,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應該稟告給皇上比較穩妥。”趙亭趕緊扶起地上的雪兒,看了看玉梅,又說道,“雪兒姑娘你有什麽好主意嗎?”


    雪兒站起來,看著眾人,隻覺眼前的好多人都變成了好幾個,瞬間就在雪兒的眼前搖晃起來,雪兒忽然沒了重心,匆忙扶住身邊的玉梅,玉梅感覺到雪兒的不對勁兒,趕緊拉住雪兒,三位侍衛一看,趕緊走到了雪兒麵前,周涇利落的替雪兒把脈,手剛搭上雪兒的脈,神色忽然就沉了下來,雪兒看著沉下臉色的周涇,手向後拉了拉,便躲開了周涇的手。


    “雪兒姑娘……”周涇看著雪兒,隻是輕輕地喚了一句。


    “周侍衛請放心,我沒事,隻是昨晚沒睡好而已,趙侍衛,你跟皇上從小玩到大,皇上的安全你要多費心,玉梅和我會輪換著替皇上煎藥,不過這要是太醫院拿出來的,還請周侍衛查看一下每次抓來的藥,查看無誤之後,再由我和玉梅來煎製,錢侍衛,雪兒有事要麻煩你,請錢侍衛親自挑選一些藥壇子,我不想用太醫院的藥壇。”雪兒說完,隻覺愈發的累了,就連精神都有些不濟了。


    眾人看著雪兒的模樣,都麵麵相覷起來,沉默了兩秒後,眾人都點頭稱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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