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嘯蒼看著閉上眼睛的雪兒,摸了摸雪兒的額頭,誰知手剛一碰到雪兒的額頭,就被滾燙的溫度彈了回來,歐陽嘯蒼將被子給雪兒蓋好,看雪兒緊緊皺著的眉頭,心裏是一陣難過,又看了看雪兒一口未動的食物,心裏更是難過起來。


    “玉梅,太醫來過了嗎?”歐陽嘯蒼雖是問著玉梅,可眼睛卻一直在看著雪兒。


    “傳過太醫了,可是……”玉梅話說一半,忽然就不接著說下去了,隻是拿起了水盆走了出去。


    歐陽嘯蒼也沒有追問,隻是好好的抱著雪兒,一會兒的功夫,玉梅又走了進來,這會玉梅換了一盆涼水,將毛巾浸泡在水盆裏的涼水中,擰幹水,敷在了雪兒發燙的額頭上。


    “玉梅?太醫沒來過嗎?雪兒這麽燙,太醫怎麽說?”歐陽嘯蒼看著敷上了涼毛巾的雪兒表情緩和了許多,又想起了剛剛的問題。


    “太醫都忙著去照顧太子妃,整個太醫院都在忙著照顧你的太子妃,誰來會看一個小丫頭是死是活。”玉梅說完,又將雪兒額上的毛巾拿了下來,浸泡在水中,擰幹,再次給雪兒敷上。


    “傳我的口諭,去請太醫。”歐陽嘯蒼倒是知道玉梅為何這般生氣了,想想也是,他那位太子妃一有喜,把整個太醫院都忙翻了天,那些太醫們也都是狗仗人勢,看太子妃有喜了,自然是巴結著去給太子妃請脈,誰還會估計一個小丫頭的死活,隻是他們估計錯了一點,就是他歐陽嘯蒼喜歡的才是最重要的,不過現在,把雪兒治好才是最重要的,其餘的帳,以後再算也不遲。


    玉梅領命去請太醫的那個空當,就隻剩下歐陽嘯蒼和雪兒兩個人了,其餘的人都在忙著別的事,歐陽嘯蒼也沒打算叫他們來這裏伺候,難得一片安寧,她倒是不想浪費這片安寧。


    “雪兒,若是你好好的多好,你知道嗎?我每天其實都很累的,隻有麵對你的時候,我才是真正開心的。”歐陽嘯蒼看現在身邊沒人,幹脆就跟雪兒說起了心裏話來。


    隻是這次,雪兒並沒有回應他。


    歐陽嘯蒼看著昏睡的雪兒,似乎從雪兒認識他之後,雪兒就一直在接受者各種各樣的苦難,如果他和雪兒不曾相識,也許雪兒現在還好好的,從未經曆過哪些,他還記得初次見雪兒時的驚訝,那時候的驚訝,是因為雪兒的醜陋相貌吧!三瓣嘴,紅眼睛,真是他見過絕無僅有的醜丫頭,可就是這樣一個醜丫頭,慢慢的占據在了他的心裏,到現在,當真是揮之不去,想著雪兒而和他在一起的種種,歐陽嘯蒼不禁笑了起來,他很慶幸,這一輩子能夠遇上雪兒,能夠感受到雪兒帶給他的快樂,隻是苦了雪兒,跟著他,從未過上過一天好日子。


    “雪兒,你會不會很我,因為我讓你吃了那麽多苦,你在北池的苦,你在宮中的苦,我都知道。”歐陽嘯蒼輕輕地說著,誰知一低頭,忽然就看見了雪兒睜開的眼睛,歐陽嘯蒼一愣,下一刻忽然就笑了起來,“雪兒,你醒來了?”


    “唔……”雪兒看著抱著她的太子,輕輕地在口中發出一個聲音,剛剛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就是再睡著,可是好像聽見了有太子的聲音,就這麽莫名的醒了過來,雖然說是醒了過來,可是隻要雪兒稍稍一動,頭便暈的厲害。


    “怎麽了?”歐陽嘯蒼關切的看著雪兒。


    “太子……你回來了。”雪兒看著歐陽嘯蒼,好奇怪,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怎麽眼前的一切這麽不真實?而且眼前的太子怎麽是好幾個,頭好暈,雪兒想著,幹脆就閉上眼,再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她滿眼都是太子的身影,“太子,你在哪裏?”雪兒一邊說著,一邊不安的伸出了手,這究竟是怎麽了?她怎麽找不到她的太子了,她的眼前有好多太子,哪一個才是真的太子?


    正當雪兒努力尋找太子的時候,一雙溫暖而有力的手忽然就握住了她的手,那雙手一握住雪兒的手,雪兒便感覺到,是太子在握著她的手,原來她沒有看錯,她的太子真的回來了,雪兒用力的笑笑,還好,她的太子還在,可是為什麽,她的全身都冷得要命呢?好冷啊!


    “好冷……好冷……”雪兒*著。


    “我來抱著雪兒就不冷了。”歐陽嘯蒼將雪兒一把抱起,緊緊地抱著雪兒,那一刻,歐陽嘯蒼才發覺,雪兒的身子,又輕減了許多……


    雪兒似乎感覺到了歐陽嘯蒼抱著她的溫暖,終於不再*,歐陽嘯蒼卻再次難過起來,好久好久,他都沒有照顧到雪兒的起居飲食了,不知道雪兒這些天吃的可好,他總是一個人把雪兒放在幽嵐殿,這些天都是,除了晚上會回來,這些天,卻沒發現,雪兒又瘦了。


    雪兒連著燒了幾日之後,終於算是好了一些,這幾天,歐陽嘯蒼忙於幽嵐殿和承歡殿之間,終於看見雪兒好了一些,也算是放下心來,想起久未見麵的父皇,心裏忽然就覺得愧疚,剛看著雪兒睡下,便帶著小李子去了秋末閣。


    一到秋末閣,伺候皇上的孫公公便迎了出來,一看是太子,便跪了下來,給太子請了安。


    “孫公公快請起,怎麽迎出來了?”歐陽嘯蒼看著蒼老的孫公公,經過了二皇子的囚禁,孫公公似乎也在那件事中蒼老了許多,現在看著孫公公,總是讓歐陽嘯蒼想起他小時候的事情,他記得他小的時候,孫公公經常將他抱在懷裏,還有他每次闖禍,孫公公都會給他求情,在他的心裏,他也是敬重這位孫公公的,隻是不知為什麽,自從孫公公被二皇子囚禁,被救出去之後,對所有人的顯得恭敬起來。


    “太子爺,這幾日可是太忙了?皇上總是跟老奴說起太子。”孫公公恭敬的跟歐陽嘯蒼說這話,頭並未抬起來。


    “是啊!孫公公帶我去見見父皇吧!”歐陽嘯蒼說完,隻見孫公公在前邊引著路,他帶著小李子,三人排著隊便進了秋末閣。


    一進秋末閣,歐陽嘯蒼忽然就愣了愣,這裏的擺設全都變了,以前華麗的桌案,還有名貴的擺設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係列暗色係的擺設,這秋末閣可是皇上的寢宮啊!於情於理,也不該變成這擺設,歐陽嘯蒼本是想問孫公公的,可是深知歐陽嘯蒼個性的孫公公隻是搖了搖頭,表示對任何事都不予作答。


    歐陽嘯蒼看著孫公公的態度,便知道這是他父皇的意思,可是他終究不明,父皇為何將他的寢宮布置的這般簡陋。


    一會兒的功夫,孫公公便帶著歐陽嘯蒼來到了皇上麵前,此刻的皇上,正專心致誌的看一本書,並沒有察覺到歐陽嘯蒼的到來。


    “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這些日子可好?”歐陽嘯蒼看著皇上身便的茶水已經不再冒著熱氣,想必應該是看了很久了,他小心翼翼的出了聲,想著看了那麽久書了,也是時候該休息一下了。


    “是太子啊!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了?”皇上聽到太子的聲音,手先是一愣,然後慢慢的將書放在了一遍,抬起頭來,看著太子的那一刻,皇上忽然有那麽一秒的失神,太子終究是長大了,不像是曾經那般,隻懂得在他跟前撒嬌的孩子了,這些天,他總是想起太子小時候頑皮的樣子,然後又想到現在將國家大事處理的井井有條的太子,看來,他是時候把他的位置正式給他最好的兒子了,皇上想著,嘴角輕輕地浮現了一抹安慰的笑容。


    “父皇,兒臣今日雜事繁忙,未能每日來給父皇請安,請父皇降罪。”歐陽嘯蒼跪下身子,給皇上磕了一個頭。


    “太子,朕知道你忙,朕並不怪你,你快起來吧!”皇上收起嘴角的笑容,深深地看著太子,如果他將大位傳給了太子,太子會不會讓他失望呢?應該不會吧!可誰又能說的準呢?想當初,他對他的二兒子又是何等的好,終究卻落得個這樣的田地,也許,他要給太子出最後一道試題才行,“太子,近日朕想去浩陽山走一趟。”


    “父皇,龍體重要,非要去一趟就由兒臣代勞吧!”歐陽嘯蒼看著他的父皇,這皇上的身體時好時壞的,不管是作為兒子還是作為臣子,他都不能任憑年邁的皇上去那浩陽山。


    “你去?”皇上輕輕地說出這兩個字,似是疑問,似是自問。


    “浩陽山路途遙遠,地勢凶險,兒臣自當代勞。”歐陽嘯蒼早就看出了父皇的懷疑,真誠的看了一眼父皇,眼神裏寫滿了對這件事的認可與堅定。


    “這件事以後再議吧!太子妃怎麽樣了?聽說身子不是很好?”皇上看著太子堅定的眼神,忽然後悔起來,太子可是他最信賴的孩子,他怎麽還是這般多疑,想起他那懷了孕的兒媳,倒是好久都沒有看見了,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抱上小皇孫。


    “沐池安好,父皇不必掛心。”歐陽嘯蒼聽到父皇念叨沐池,忽然就沒好氣起來,這沐池三天兩頭差人說她不舒服,又是頭暈又是吐,他還有很多國事需要處理,實在是沒有辦法照顧周全,一旦他不去,沐池又開始鬧脾氣,摔東西還是輕的,動不動就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他真是快招架不住了。


    “雪兒丫頭也好久沒來了,朕倒是有些想念她了。”一提起雪兒,皇上的嘴角又浮現起一絲笑意,隻要有那丫頭在,不管是何時何地,都能有歡笑之聲,他是著實喜歡那個丫頭的。


    “雪兒也好,若是父皇想她,我回去叫雪兒陪父皇兩天可好?”歐陽嘯蒼看得出,皇上也是喜歡雪兒的,雪兒那麽喜歡玩,在幽嵐殿也是悶得慌,不如就讓她來陪著父皇,要是真的闖了禍,也有人給她擦屁股,歐陽嘯蒼想著這些,倒覺得真是個不錯的注意,隻是他有些擔心,雪兒的傷寒剛剛好一些。


    “如此這樣,自然甚好。”皇上一聽他的兒子願意把心上人借他幾天,自然是高興,想著雪兒能逗他開心,那應該是最開心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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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臣這就去叫雪兒來。”歐陽嘯蒼點了頭,心裏竟有種酸酸的感覺,雪兒要來秋末閣了,真後悔剛剛說出的話,可是說出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隻能照做了,歐陽嘯蒼看著皇上龍顏大悅,自己也隻能賠上了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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