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帝國。


    “趙亭,你說的都是真的?”歐陽嘯蒼看著一臉嚴肅的趙亭,還沒等他思考,便看見趙亭點了點頭,看來大潮攻打北池的事情是真的,沒想到,這麽快大潮就有所動作了,真是出乎他的意料,打起來最好,省得他費盡心思的去攻打北池了,可是大潮攻打北池的目的應該是侵占土地,他們會不會傷害雪兒,會不會殺了雪兒,歐陽嘯蒼想著雪兒可能有危險,本來平靜的臉上忽然變得慌張起來。


    “太子殿下,您是不是擔心雪兒姑娘?”趙亭看出了歐陽嘯蒼的擔心,從他很小的時候,就跟太子生活在一起了,雖然歐陽嘯蒼冷漠愛開玩笑,可是他的心思十之八九他都能猜測的到,從上次離宮到回宮,這一路上的事情是他親眼見證的,他知道雪兒在主子心中的意義。


    “趙亭,我現在想見父皇,那些大臣竟敢彈劾我,說我為了雪兒才私自造兵,他們可知道,我這都是為了我們的國家好。”歐陽嘯蒼沒有說明自己的心思,他現在隻想快些把雪兒接回自己的身邊,至於其他的,他現在什麽都不想想。


    “殿下,這個時候見皇上,說這件事,是不是有點不合適,而且太子爺,您可知道,彈劾您的正是太傅大人……”趙亭攔住了歐陽嘯蒼的腳步,轉眼間,見歐陽嘯蒼臉上的神色忽然變得冰涼,匆忙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屬下的意思是,救出雪兒姑娘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可是我們最起碼先要把事情的始末搞搞清楚,不然我們怎麽去跟皇上說?而且,就算是怎樣也好,我們都要師出有名啊!太傅大人現在得了理,我們多說多錯,不如靜觀其變。”


    歐陽嘯蒼聽到趙亭的話,忽然就愣了愣,仔細想了一下,剛剛的確是因為自己太衝動了,這樣不光會害了自己,說不好還會害死雪兒,這次,他一定要像個辦法,救出雪兒,也不知道這些日子雪兒好不好,雖然探子每每都來回報雪兒安然無恙的消息,可是他就是不放心,還是趕緊把雪兒接回身邊才是最重要的,歐陽嘯蒼想著,強自鎮定下來,找個地方便坐了下來。


    誰知剛坐下不久,孫公公嬉笑著走了進來,這會兒孫公公來,應該是傳聖旨的,歐陽嘯蒼忙著跪下接旨,卻被孫公公即使的拉了起來。


    “公公……這是何意?”難道孫公公不是來傳聖旨的?歐陽嘯蒼想不明白,他不是來傳聖旨的,沒事上他的幽嵐殿來幹嘛,他平日裏並不像二哥那樣喜歡結交黨羽,也不想九弟那樣驍勇善戰,倒是十一弟,跟他合得來,本來以為兄弟間那麽長時間不見麵,再加上後宮的事情,他們之間會有間隙,沒想到十一弟還是原來的十一弟,他們還是如從前一般親厚。


    這平日裏從不登門造訪的孫公公,如今怎麽來了呢?


    “太子爺,奴才這回來您這兒,不是傳聖旨的,奴才來是告訴太子爺一句話的,有些人是不能冷落的,畢竟位置杵在那。”孫公公伸出了蘭花指,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皺了皺眉,又說道,“太子爺您好生休息吧!奴才這就告退了。”孫公公說完,便轉過身,朝著門口走去。


    歐陽嘯蒼看著孫公公遠去的背影,忽然愣了愣,這是什麽情況,有些人是不能冷落的?難道孫公公指的是陳沐池,可是這孫公公是受了誰的意?是陳太傅還是他的父皇,不能冷落的人,應該是陳沐池吧!他們想幹什麽?


    歐陽嘯蒼歎了口氣,他明白,陳沐池他避的了一時,避不了一世,該要麵對的還是要麵對,閉了閉眼,看了看守在門邊的趙亭,幽幽說道,“今晚去承歡殿,你去通知那邊的人吧!”


    趙亭一愣,下一刻便順從的答應了下來。


    夜晚,比預計的來的快了些,歐陽嘯蒼坐著轎子,一路從幽嵐殿到了承歡殿,殿門口,迎接他的是,身著玫紅羅裙的沐池。


    “太子爺,您終於來了,沐池等您多時了,您要再不來,爺爺就要去上皇上那裏告狀了。”沐池看見歐陽嘯蒼,便嬌嗔的忘了禮數,直接就黏在了歐陽嘯蒼的身上。


    歐陽嘯蒼聽到沐池的話,愣了愣,此刻,他算是明白了孫公公的話,想必,孫公公這話是父皇授意的吧!


    該來的總會來,歐陽嘯蒼一把挽住了沐池的手,徑直走向了承歡殿……


    承歡殿,一個埋葬幸福的地方,這樣繾綣的一夜,應該算是美好的,可是歐陽嘯蒼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他看著還在熟睡中的陳沐池,閉上眼,腦子裏卻全部都是雪兒的身影,有些事情沒有辦法,他對沐池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已經給了沐池一個名分,畢竟這個名分不能改變他們之間的關係了,當初娶了沐池,是抱著沐池能幫助他登上皇位的態度,還有……那個時候,她確實是對沐池動了心,可是後來,了解了雪兒,他的一顆心根本就容不下其他人了。


    可是這次,孫公公受了皇上的意,傳話給他,他就隻有照做的份,歐陽嘯蒼想著,俊朗的臉龐變得冷漠起來,迅速從床榻上走下來,傳來了小李子,為他梳洗更衣,理也不理剛剛被他驚醒的沐池,便匆匆走出了承歡殿。


    “太子爺,太子妃她……”


    “不用管她,準備上朝了。”歐陽嘯蒼快速打斷小李子的話,說出了自己想要去的方向,便什麽都不在說了。


    小李子深知歐陽嘯蒼的脾氣秉性,看他沉著一張臉,便不再說什麽了,畢竟他隻是個奴才,一個女才能伺候好自己的主子,對自己的主子忠心就行了,至於主子的私事,能不管就不要管,這才是作為一個奴才能在這深宮中存活的更久的方法。


    歐陽嘯蒼快步走在前邊,小李子跟在後邊,一會兒的功夫,兩人便到了崇宣殿,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到達崇宣殿的時候,周圍根本就一個人影都沒有,過了一會兒歐陽嘯蒼才驚覺,現在恐怕隻剛過二更天罷了,歐陽嘯蒼歎息,打發了小李子,自己則走向了狩獵場。


    這裏,有他跟雪兒的很多回憶,歐陽嘯蒼想著雪兒的一顰一笑,忽然一陣“噠噠噠”的馬蹄聲響了起來,歐陽嘯蒼尋聲看去,小黑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小黑……它是不是也想念雪兒了……


    待到小黑跑到歐陽嘯蒼身邊,奔跑的腳步立刻嘎然而止,歐陽嘯蒼笑看著停下腳步的小黑,摸著小黑的頭,忽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雪兒摸著小黑的頭跟小黑一起玩耍的畫麵,一眨眼,雪兒離開他已經快四個月了,他在浩帝的每一天,都會接到北池某個丞縣淪落的消息,不知道,雪兒現在,是否是安全的。


    “嘶嘶……”小黑似乎看出了歐陽嘯蒼的心事,發出了一陣低低的嘶嘶聲,溫柔的聲音,就好像瞬間就能將身旁人兒的心融化掉一樣。


    “小黑,你是不是在安慰我?其實你也是想著她的,對不對。”經過了這些日子跟小黑的獨處,歐陽嘯蒼跟小黑之間,似乎建立了比以前更為強烈的友情,歐陽嘯蒼沒事的時候,就會牽著小黑散步,小黑似乎也越來越依賴歐陽嘯蒼,隻要那一天見不到歐陽嘯蒼,它都會鬧上一陣兒,不是不吃東西,就是大叫大跳,這種友情,似乎超越了它跟雪兒之間的友情。


    “嗷嗷……”小黑朝著天空,嗷嗷長叫了幾聲,似乎是在符合歐陽嘯蒼的聲音。


    “好小黑,我們去溜溜好不好。”歐陽嘯蒼看著小黑的反應,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一些,快速騎上小黑的背部,就在狩獵場騎著小黑馳騁起來。


    小黑馱著歐陽嘯蒼,從東向西的奔跑著,速度一點點的加快起來,歐陽嘯蒼隻感覺自己像是飛在了空中一般,頭發,袍子都被強烈的風吹起,他享受般的閉上了眼睛,仿佛這一刻,他就要真的飛起來了一樣……


    如果這個時候,雪兒在身邊那該多好,從北池回來到現在,他所有空暇的時間,不知秘密籌備訓練精兵就是想念雪兒,再不然就是處理一些父皇交代給他的事情,剩下的時間,就是跟小黑在一起,隻是和小黑在一起的時候,更多的時間還是想著雪兒,雪兒啊雪兒,一個長得醜陋的小丫頭,卻可以讓高高在上的太子爺這般想念,她真是不一般啊!歐陽嘯蒼想著,歎了口氣,也許雪兒的好隻有他自己知道吧!


    歐陽嘯蒼跟小黑玩了一會兒,眼見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歎了口氣,這回真是該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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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池國。


    這一晃,又過了一個月。


    雪兒看著窗外抖動的樹枝,窗外的風應該不小吧!她的太子現在還好嗎?雪兒不知道她的太子好不好,可這個問題,是她每天睜開眼睛一定要想的一個問題,近日來,北池國一直忙著對抗大潮,北冥也是忙得焦頭爛額,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找她的麻煩。


    許是上次救了北冥,北冥良心發現吧!總算不再將她囚禁在冷宮裏,雖然住的仍舊不怎麽著,但是真的比之前好了太多,雪兒看著窗外,一絲冷風吹過,雪兒下意識的縮了縮衣角,忽然覺得好冷好冷。


    冬天了,樹葉都落了,光禿禿的就剩下一個褐色樹幹,風大的時候,就會在風中搖曳起來,看上去是那種恍恍惚惚的孤獨,如今,北池國跟她剛來的時候不一樣了,雖然她不知道北池國還能撐多久,可是當她看到宮中的人越來越少,北冥越來越忙的時候,就知道,能撐得時日,已經無多。


    雪兒歎氣,身上披了一件袍子,便開了門,走出門外,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太*。


    這裏是北冥住的地方吧!雪兒看著太*蕭條冷漠的樣子,忽然皺了皺眉,他好歹也是太子,他的身邊怎麽這麽落寞,就連一個使喚的人都沒有嗎?雪兒搖了搖頭,本是想敲門的,誰知她剛一將手摸上門,便看到書上忽然髒了起來,想必這裏很久沒有人打掃了吧!雪兒皺眉,輕輕敲了敲門,誰知門卻自動打開了,這……又是怎麽回事?雪兒意外的看著眼前自動打開的門,終於意識到,不光是太*外沒有人,就連太*裏邊,都沒了奴才。


    雪兒靜靜的走在滿是落葉和塵土的地麵上,忽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一個陽光明媚的少年,從樹上跳下來,拉著她的手,帶她去的那個地方,那件事現在雪兒回想起來,就好像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十一,不知道他還好不好。


    想著十一,雪兒的眼眶忽然就濕潤了起來,但是很快,雪兒就擦幹了臉上的水痕,靜靜地走到太*的正殿,忽然就看見了扶在案上的北冥。


    隻見北冥身著一條月牙白的袍子,頭發就那麽散落下來,臉色有些蒼白,眼睛緊閉著,若不是看見他胸口此起彼伏的浮動,還以為眼前的這個人是個死人呢!雪兒走過去,才發現,北冥身下還壓著像小山一樣高的奏折,這些奏折裏麵的字她都不認得,但是她能看的出,那些是批改過的,雪兒數了數,怎麽才批改一小半呢?他就這麽睡著了,是很累才會睡著的嗎?他很累嗎?


    還有,他睡覺怎麽不關窗子?雪兒看著四敞八開的窗子,忽然意識到這樣睡覺會生病,匆忙將披著的袍子脫了下來,輕手輕腳的走到北冥身邊,將自己剛剛脫下的袍子披在了北冥的身上。


    雪兒見北冥這樣應該不冷了,便準備走到窗邊,將那些四敞八開的窗子關起來,誰知這個時候,她的手忽然被另一雙冰涼的手抓住,她心一驚,猛的一回頭,便看見了北冥正坐了起來,靜靜地看著她。


    “你……我把你吵醒了啊!”雪兒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剛剛明明就已經很輕了,怎麽還會吵到人家睡覺呢?


    “你怎麽還沒走?”北冥並沒有因為雪兒的話而放開自己的手,相反,握著雪兒的手更緊了一些,他不明白,這些日子他故意將宮門大放,那些怕死的奴才一個個都從他的身邊走開了,留下的人,不是老弱病殘就是誓死守在宮中的老奴們,這些天,他看盡了那些人的逃生本能,他已經有好幾天沒看見那個醜丫頭了,他以為她也走了,沒想到,她並沒有走,而且還留下來,為他披上了一件溫暖的袍子。


    不,著一定是假的,她留下來一定是另有目的,北冥想著,拉著雪兒手的力度再次加重,見雪兒沒有反抗,更加證明了他內心的猜測,她一定是想著取得他的信任之後,跟浩帝國通信,將北池國全部殲滅,他才不會上當,要死,也要拖著她一起死,北冥想著,抓著雪兒手臂的手忽然就放了開來,下一刻,快速將手掐住了雪兒的脖子,不留一點餘地的掐著她的脖子。


    “咳咳……你幹什麽?好疼。”再說完這句話之後,雪兒忽然感覺氣息不夠用,隻覺眼前一片發黑,她才意識到,他這是要掐死她。


    “你去死吧!”北冥看著快要閉上眼睛的雪兒,發狠的說著。


    北冥繼續掐著雪兒的脖子,誰知就在這時,一個灰頭土臉的侍衛跑了進來,還沒看見北冥,便跪在了地上,氣喘籲籲的說著,“太子殿下,木羊縣失手,大潮正在往王城這邊進軍。”侍衛說完,連眼都沒有抬一下,便倒在了地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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