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幣……是小貴子留下來的不是嗎?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嗎?歐陽嘯蒼看著眼前早已經平靜下來的場麵,放下了手中的劍,徑直走向了錢運才,想想也怪,剛剛他跟北池太子在外邊打的如火如荼,他們三個怎麽都不出來?現在一出來,卻控製了整個場麵,真是叫他意外,難道就是因為錢運才手上的那枚錢幣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枚錢幣也許有著重要的意義吧!


    “這錢幣,怎麽會在你哪裏?”北冥見歐陽嘯蒼放下了劍,臉色仍舊陰沉,他看著錢運才,眼光裏流露出了一絲絲火焰,像是要將他焚滅燒盡一樣,他知道,一定是那個該死的太監,在臨死之前將從他身上偷來的東西轉交給那兩個將死的侍衛的。


    “不僅僅是這枚錢幣,還有別的東西。”錢運才說完,神秘的笑了笑,給趙亭使了個眼色。


    趙亭見錢運才給他使了使眼色,也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隻是他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歐陽嘯蒼麵前,神秘兮兮的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封信,交給了歐陽嘯蒼,歐陽嘯蒼同樣默不作聲的打開趙亭交給他的信,看著看著,嚴肅的臉上忽然就呈現出了一抹驚訝的神色。


    這封信,是北池國和大潮國的結盟信,信的下邊,還有兩國的全部兵力詳解,原來他們真的結盟了,而且從信上就能看出,北池假意宴請父皇,實際上卻是想要利用宴請的說辭,暗殺父皇,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來到北池赴約的並不是父皇,而是他,浩帝國的太子,歐陽嘯蒼看著那封信,也許這次他來,還來對了。


    “連本太子都殺不了?還想殺浩帝大國的皇上?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歐陽嘯蒼將信收起來,看著眼前的北池太子,北池向來以匹夫之勇著稱,看來真是沒錯,他的父皇是何等的英明,豈是他們殺的了的。


    “結盟信和信物都在你們的手上,我認輸,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北冥淡淡的說著,語氣中夾雜著一股淡淡的冷漠,這種冷漠與他之前的霸氣截然不同。


    “之前我們在邊境,追殺我們的人是你派出的?還有,小黑是從你們國家來的,應該也是你們皇宮中的馬,之所以看見小黑認識的馬之後,小會野性大發,甚至不惜將它最好的朋友雪兒甩上天空,實際上是在提醒我們,你們的身份,另一方麵,又成功的嚇退了那些向我們進攻的馬,我們逃出了你設定的包圍,你又放出了那條紫色大蛇,想用它當自己的槍手,置我於死地,可是沒想到我還是沒死,我們順利的到了北池,你們沒了辦法,就隻能在北池的王城下手殺了我們,但是另一方麵,你們怕打草驚蛇,就先可我身邊的人開刀,所以你們設計了一樁搶劫案,成功的削弱了我身邊的力量,然後又以我和玉梅為同夥的借口下令追殺我們,不過你還是失算了,你抓了我身邊的小貴子,他將這個重要的信息偷了出來,你將我的兩名侍衛抓走了,小貴子將這個重要的信息交給了我的兩名侍衛,你哦以為我走投無路了,沒想到我的另一個侍衛找到了我,並且用計謀救出了你抓走的兩名侍衛?這兩名侍衛將小貴子留給我的重要信息告訴了我,怎麽樣?你輸得徹底了吧!”歐陽嘯蒼看著冷漠的北冥,從他說話的時候開始,他就開始注意北冥的表情,看樣子,他說的一切都被他猜中了。


    “你說的全對。”北冥悠悠的說,忽然又抬起頭,邪魅的笑了笑,輕輕說道:“你說的全對,那又如何?我們北池跟大潮結盟的計劃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管你想阻止還是不想阻止,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都沒有辦法阻止的了,精兵猛將已經蓄勢待發,你們浩帝張狂了那麽多年,就等著做階下囚吧!”


    “你以為真的可能嗎?”歐陽嘯蒼看著北冥,又看了看周圍站的滿滿的弓箭手,嘴角露出了一陣譏諷的笑意,“你以為真的可能嗎?大潮那麽貪心,吞滅了浩帝就不會吞滅北池嗎?你覺得大潮有那麽好心嗎?現在大潮給你的是百般討好與一紙合同文書,事情過後呢?過河拆橋的事情他們國家也不是沒有幹過,你們北池還敢相信他嗎?況且,浩帝大國絕不會淪為階下囚。”


    “你……”北冥看著歐陽嘯蒼,不覺愣了愣,這些,他從沒想過,如果大潮有所改變該怎麽辦?如果……


    “北池太子,送我們離開,我會對父皇說,免除你們的一些稅務。”歐陽嘯蒼見北冥的臉色有所緩和,趕緊說出自己的要求,誰知這時,玉梅慌張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歐陽嘯蒼尋聲望去,便看見玉梅身邊的雪兒,蒼白著一張臉,呼吸困難的躺在地上……


    一瞬間,一股絕望的氣息瞬間占據了歐陽嘯蒼的整個身體,顧不得跟北冥的交涉,轉過身,跑到雪兒身邊,一把就將雪兒抱在了懷裏,叫上周涇,一起走向了屋子,此刻,玉梅,錢運才,趙亭同樣也露出了擔憂之色。


    這裏每個人的表情,北冥都看在了眼裏,不覺嘴邊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


    “周涇,快來看看雪兒,她怎麽樣?”歐陽嘯蒼有些著急,不管不顧的拉著周涇的手,就要周涇來給雪兒把脈。


    “公子,你別急,先放開屬下的手。”周涇皺了皺眉,這回太子的反應好像比上次更緊張了,明顯就是越來越喜歡雪兒了,可是這姑娘的身體,能熬多久呢?說不定連他們回到浩帝都熬不到。


    歐陽嘯蒼瞬間就放開了周涇的手,周涇見歐陽嘯蒼放開了他的手,很快便走到了雪兒麵前,為雪兒把了把脈,輕輕說道,“公子,你放心吧!雪兒姑娘隻是因為疼痛而昏倒,一會就能醒來。”


    “真的?”歐陽嘯蒼有些不信,他明明就看見雪兒的臉色那麽難看,好像下一刻就要死掉似的。


    “嗚嗚……好痛……”歐陽嘯蒼剛一說完,疼痛的呢喃聲就從雪兒的嘴裏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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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醒了?知道痛了就一定是醒了,歐陽嘯蒼笑著看了看床上的人兒,果然,隻見雪兒皺著眉頭,睜著一雙無辜的紅眼睛正在看著他。


    “喂……醜丫頭,你醒啦?”歐陽嘯蒼見她醒來,忽然就想起她為了想要咬他的大蛇挨了一鞭子的事情,一瞬間,全身上下冒出了無數的氣,這些氣讓他忘記了雪兒才剛剛醒來的事實,他怒瞪著雪兒,語氣不善的說,“你真厲害,那條大蛇想要咬我,你居然為了它連名都不要?這算是背叛嗎?”


    “太子你在說什麽?誰要背叛你?”雪兒無辜地看著歐陽嘯蒼,他剛剛在說什麽呢?什麽背叛?誰要背叛他?他幹嘛瞪個大眼睛,臉黑的好醜,他不帥了,雪兒想著,忽然就撅起嘴來,搞不明白太子幹嘛老發脾氣,她也不想再問,幹脆就想自己下床看看外邊的情況,誰知一隻腳剛一落地,後背的一陣疼痛就將她的身體裏所有的力氣瓜分殆盡了,腳一軟,朝著地上就栽了過去。


    歐陽嘯蒼及時抱住雪兒,那一刻,雪兒分明看見了太子擔心的神色。


    “太子,你擔心我?”雪兒明知故問,可是她知道是知道,他不承認是他不承認,不管怎麽說,她都要問問,雖然她都知道,不會有答案。


    “誰說的?”很快,歐陽嘯蒼就開了口,他的神色有些驚慌,下一刻,又變回了之前的模樣。


    雪兒看著歐陽嘯蒼的模樣,忽然就低下了頭,不再說什麽,一瞬間,歐陽嘯蒼也低下了頭,不再說話,房間裏,周涇看著低著頭的兩個人,忽然尷尬極了,這兩個人,究竟是要幹什麽?要打情罵俏也得看看有沒有外人在啊!周涇想著,心裏不覺一陣好笑,太子喜歡雪兒,好像雪兒對太子也挺滿意的,偏偏這兩個人到一塊就吵,不吵的天翻地覆絕不罷手,這回兩個人卻不說話了,感覺好尷尬,他看他還是先出去算了,把空間留給兩個人,讓他們自己去說吧!


    看倆人不想說話,周涇連請示都沒請示就走了出去。


    兩人亦是愣愣的不說話,看著周涇走出去,都沒說話。


    “咳咳……”不知道怎麽回事,雪兒覺得胸口有些疼,還沒等找出疼痛的原因,就開始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歐陽嘯蒼聽見雪兒可怕的咳嗽聲,再也沉不住氣,轉過頭,看了一眼雪兒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剛剛的怒氣全消。


    “沒事,就是覺得胸口有些疼,我沒事。”雪兒笑笑,胸口的疼痛卻沒有減輕,眉頭皺的更加緊了起來。


    “沒事?還會皺眉頭?”歐陽嘯蒼有些心疼的抬起手,扶著雪兒皺著的眉頭,他的手接觸到雪兒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雪兒的身體一陣僵硬,因為雪兒身體的僵硬,歐陽嘯蒼也有了一些遲疑,誰知下一刻,雪兒的身體放鬆下來,歐陽嘯蒼才撫平了雪兒皺著的眉頭。


    雪兒任憑歐陽嘯蒼為她撫平了皺著的眉,感覺胸口的疼痛果真一點點在減小,她微笑著看著歐陽嘯蒼,本是想說一些感謝的話,可是沒等她開口,雪兒就聽見歐陽嘯蒼說道,“雪兒,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你了,我不要你等我,我要你,隻要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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