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種田玩家的午夜逃生故事 作者:斜方晶係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明白了。這麽說來,別人很可能還都被困在幻境裏吧?咱們有必要去找一找他們,尤其是趙竣。”之後方時清也講了一下自己這邊的事情經過,一邊講,一邊進行著思維的整理。“總而言之,現在能夠確定的幾點是:第一,她就是王木匠講述的舊事之中,那個突然失蹤的鄰居姐姐。第二,她可能曾經有過一名關係很好的男性朋友……”他糾結了半天,實在不知道怎麽形容她和那名“前男友”之間的關係。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交往過沒有,也不知道那個人的死和她有關係沒有,也不知道她成為現在這樣是不是因為那個人……“反正,後來那個人死了,”他最後隻能說道,“我感覺,隻要弄明白她和那個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咱們就能找到通關副本的關鍵了。也不知道外麵的那些人偶是不是還守著,咱們得在附近繼續調查一下……”說著他看了一眼手表,現在已經過了午夜,可供他們行動的時長隻剩下十二個小時左右。說到外麵,肖鋒鏑似乎想起了什麽:“你看見外麵廠房地麵上畫的東西了嗎?”“你是說那個好幾米的圓形法陣嗎……”“不是,我是說周圍那些零散的血痕。”方時清還真的沒注意什麽血痕,不過仔細想想,除了正中間那個三米左右的圓形陣法之外,周圍似乎確實還遠遠近近地分布著些奇怪的符號。“那些符號是變形的古希伯來字母,是用來指示方向的,”肖鋒鏑說,“廠房裏設下了一個迷惑性的陣法,其效果類似於鬼打牆。如果不按照那些字母指示的方向走,便會迷失在陣法之中。”方時清理解了,在這個所謂的“陣法”作用下,外麵的廠房成了個無止境的隨機迷宮,走錯路便會場景循環,隻有選擇正確的道路才能前進。“原來是這麽回事,怪不得我一開始的時候怎麽走都走不到頭……”他忍不住讚道,“說起來,大佬你還認識古希伯來文啊?”“不。這裏有一個問題,”肖鋒鏑搖了搖頭,露出一絲微妙的表情。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不管是這種陣法,還是用變形的希伯來字母指引方向,都是當代除靈人通用的手段。”“——哎?”方時清一時沒能領會他的意思。“當代的除靈人常用類似的手法,”肖鋒鏑進一步解釋道,“在碰到需要長期解決的大型事件時,我們為了避免把普通人卷進來,就會設下這種陣法,將危險品藏在陣法的核心位置。”方時清點點頭,這很好理解,就像《哈○波特》裏的巫師學校會用魔法避免麻瓜誤入一樣。“而在陣中畫下古希伯來文指示方向,則是組織內部一條不成文的規定。當有多名除靈人共事時,如果陣法裏缺乏相應的標示,就很容易困住自己人。”他說,“你發現了吧?那些符號都是用熒光塗料畫出來的,這也是除靈人的習慣之一,因為我們經常要在夜裏工作。”“至於為什麽最初會選用希伯來文——我也不知道,可能因為當時的組織首領信教吧。總之這是約定俗成的。我其實不懂古希伯來語,但卻很熟悉這些暗號。”“等等,”方時清越想越不對勁,“這麽說來,那些文字算是你們內部的暗號?”“嗯,可以這麽說。”——既然如此,它們……為什麽會出現在副本裏?方時清一時說不出話來,心頭漸漸浮現出了一些細思恐極的想法。肖鋒鏑垂下眼簾:“你應該也想到了,這多半不是什麽巧合。那個陣法和那些符號,並不是出自這個副本的boss,而是出自我的同行之手。有別的除靈人曾經到過這裏。”“但是,這不對啊……”方時清用力搖頭,“這與遊戲副本的原理相衝突啊?”在通常的網絡遊戲裏,每隊玩家進入迷宮的時候,係統都會將這個迷宮複製一份,形成一個單獨的場景,這就是所謂的“副本”。在這個場景中,該隊玩家的任何行為都不會對其他人的“副本”產生任何影響。如果有兩支不同的隊伍先後下本,他們將會進入內容相同但各自獨立的兩片一模一樣的地圖,彼此互不幹擾——也就是說,即使真有別的除靈人進過同樣的副本,他們留下的痕跡也不會出現在這個本裏。能夠修改副本內容的,隻有遊戲製作人,方時清認為,如果那些符號真的與除靈人有關,那最可能是遊戲係統按照以前不幸身亡在遊戲裏的除靈人的記憶構建的。這個解釋肯定會令肖鋒鏑不太舒服,所以他暫時沒有說出口,隻是道:“咱們接著找找線索吧,說不定找著找著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說行動就行動,他先是把這間房間又徹底地搜索了一遍。雖然之前肖鋒鏑已經檢查過了,但當時的檢查更側重於安全性方麵,並沒有特別留意可能的線索。方時清隻有一隻手可用,翻找什麽東西都不方便,肖鋒鏑便過來幫忙。兩人把辦公桌和書架上的文件粗略翻了一遍,確定這裏應該是廠長的辦公室。這位廠長,也就是人偶少女還活著的時候的父親。按照她的說法,應該是她唯一的血親。然而找遍了整間辦公室,唯一找到的與她有些關聯的東西,就是壓在玻璃板下的一張員工合影了。在那張合影上,她留著短發,穿著工作服,麵帶微笑地混跡在二十幾號人之中。眉眼間隱隱有些憂鬱,但依舊是一道亮眼的風景線。方時清把照片抽了出來,仔細看了看,然後指著角落裏的某個男人說道:“你看,這就是她的那個‘前男友’。”肖鋒鏑也看了幾眼,忽然皺緊了眉頭:“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方時清並沒太在意。之前也提到過過,那個男人的臉和他有三分相似,看習慣了他的臉,再去看那張照片的話,很容易就會產生某種即視感。肖鋒鏑一直打量著那張照片,他便暫時走開了,繼續去翻找別的地方。在辦公室的角落裏,放置著一隻緊閉的保險櫃。剛剛他們默認從相對好找的地方找起,因此暫時將之忽略了。不過……說起來,在封閉的房間裏尋找密碼開保險櫃,這也算是解謎遊戲的定番。方時清在屋子裏轉了兩圈,尋找著所有有數字的東西。茶幾上的煙灰缸內側看見了一組數字,看上去像是某人的生日;牆上的掛鍾已經停止了擺動,穩定地指著一個不變的時間;日曆上用紅筆勾出了一個日期……他把這些數字分別拿去保險櫃上試了試,沒有一個生效的。然後又拆開分別組合嚐試,依舊無果。“你在幹什麽?”肖鋒鏑放下照片,注意到了他這邊的情況,“在開保險櫃?”“嗯,我在找密碼。大佬,你有沒有在這間房間裏發現什麽特殊的數字?”“沒,我不記得有什麽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