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柯一直在國外,對於國內的傳統和保守也有所聽聞,看到米小鴨光著膀子出來,他一直認為對方不覺得男人之間坦蕩點有什麽問題。感情這人是後知後覺,反射弧度比較長。他對李維這個人有好感,不可否認。但目前隻是一時,更長久點他還沒有考慮過,現在也不是想那些事的時候,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而且看李維這個人,可能對戀愛對象可以是男是女,完全沒有任何概念。“睡吧”李維感覺身邊的床凹陷下去了一些,短短的距離散發著不屬於自己的氣味和溫度,這種感覺非常微妙。“柯神,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這是李維上一世就很想知道的問題。“你說”魏柯說。“你為什麽會想做一名電競職業選手呢?”“做職業選手不好嗎?待遇各種方麵都不錯,你那麽厲害,為什麽不想做職業選手呢?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會站到更高更遠的地方”“呃,我一看你這樣的,完全和電子競技完全不搭邊啊!還有,是我先在問你問題!”而且魏柯也不缺金錢,如果是想要名氣的話,他這幅模樣,進娛樂圈不要紅的更快?“電子競技也沒有規定必須是特定什麽樣子的人才能進入吧”魏柯笑了笑,確實有不少人都說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個電子競技的職業選手。“是這樣也沒錯,但總覺得如果不打遊戲,你會有很多選擇”魏柯自己的能力,學曆,家世,他想做什麽,應該完全沒什麽難度。“喜歡wog這個遊戲,也喜歡賽場上掌控一切的感覺”他隻是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屬於他自己的,憑什麽要被別人接手,他不會放手的。“你一定會成功的!”李維夠了勾嘴角,原來真的有很優秀的人是因為對遊戲的一腔熱血才選擇踏入這個圈子的。“如果你能打職業,你一定比我更厲害”魏柯說。“我睡著了~”李維用被子捂住腦袋,甕聲甕氣地說。魏柯伸手把李維捂在腦袋上的被子拉開“你想憋死你自己嗎?原因是什麽?”“沒有,就是不太適合我,家裏人不同意,我也不想讓他們上心難過”上一世的事在腦海裏像幻燈片一樣快速地回放了一遍。“可以想辦法讓他們接受,電子競技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你自己想成為職業選手嗎?”魏柯側頭看向望著天花板的人。李維收斂了所有的表情,一動也不動。過了好久,久到魏柯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緊閉的雙唇開始啟合“已經無所謂想或者不想,願意或者不願意”。麵對李維,他好像很容易無言,這個人氣性與他有幾分相似,卻又格外複雜,有時候他看起來很陽光開朗,但有時候又很消極負麵,這種消極又不同於無病呻吟。據他了解,李維一家總共四口人,父母相親相愛,兄友弟恭,家庭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也沒有生計上的壓力,他不懂這個人的壓抑到底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就算是因為家裏有幾個不如意的親戚,但也不至於到無所謂生死的地步。“選擇自己願意走下去的道路,無關其他,決定了就不要反悔,你還小,有時間考慮”李維的年齡確實還小,但電子競技選手的生涯也就這幾年。如果他想踏入這個世界,在最閃耀的地方,一定有他的一席之位。“是啊,不想了,如果以後真的想去打兩把,柯神一定得帶我飛!”李維笑了笑,雖然知道沒那個可能,但能得魏柯的親口應允,那種感覺是很不一樣的,畢竟這個人以後會讓他仰望。魏柯看著李維亮晶晶的眼神,點了點頭“好,隻要我在”。李維對他有好感,那種好感不同於愛情。但到底是不是對他,他也很迷糊,總覺得他的目光在透過他的影像和靈魂在仰望另外一個人,那個人讓他憧憬、向往、仰慕。他對自己的記憶很自信,在江城機場那天,是他第一次和李維這個人遇見。“好嘞,柯神快睡吧,你們dmd是不是有早訓?”“隻有周一早上看通知可能有,其他時間都是下午才開始訓練”“哈哈哈,職業選手果然都是睡不醒的一群人是不是”“我睡得醒,奚以也能睡醒,許米和孫起源睡不醒,五五開吧”“那也是你們dmd,寂滅的一群,holy的一群,ft的一群人,整個數下來,也就wins和吳悅能睡醒,其他人都是渣渣”特別是千江月影,自己如果不醒,放個鬧鍾在他耳邊也是醒不過來的,他以前可是親眼看見wins把千江月影從床上掀到地上,然而並沒什麽卵用。“你對他們這麽了解?”魏柯眉頭微動,這個問題算是比較隱私了,李維為什麽說的這麽肯定,仿佛自己見過似的?“那當然是......因為看過幾篇采訪,所以才知道”李維輕咳了兩聲,將話題圓了回去,差點就說錯話了,魏柯肯定會認為他在胡說八道。“話說,柯神你打比賽,你家裏人同意嗎?”李維尋了一個話題轉移。“嗯?我家人?他們不會管的”沒有人有資格來管束他。“真好,那你家人還是很尊重你的,這樣的環境所以造就了現在獨立自主的柯神呀”李維笑著說。“可能是吧”不聞不問,他如果不獨立不能自主,可能也長不到這麽大了。“你父母現在都在北城嗎?你有兄弟沒?”“他們早就離婚了,一個在米國,一個在北城。有一個哥哥”“......”李維閉上了嘴巴,他是不是問了什麽不好的問題。他發現,魏柯回答父母離婚和還有一個哥哥的時候,語氣格外輕柔但卻沒有溫度。“不用這麽小心翼翼,我不渴望親情”甚至厭惡。“對不起”李維垂著眸有些不好意思。“他們在我幾歲的時候就分開了,各奔東西,各自生活”一兩歲也是幾歲,他從來沒有得到過,所以也不會有任何失落,也不會去渴望,隻是厭惡他們伸手從他這兒搶走了屬於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