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環視了一圈,說,“既然大家都在這了,那麽我們就來談談各自七點多的時候都在幹什麽。”許林鋒自從看到了餘簡的屍體之後臉色就不太好,這成為了褚欣攻擊他的理由。他卻一反常態的沒急著反駁:“那個時候我已經起床了,但是沒有出來,就在房間裏待著。”這個江聲大致是知道的,他能證明許林鋒是八點係統鈴響的時候才出來的。而且因為誰也不能確認大廳裏究竟有沒有隱伏著殺機,所以他起床了不往大廳走也算是正常的表現,也無可指摘。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和餘簡在現實是上下級關係。在有確鑿的證據顯示許林峰是狼之前,餘簡大概率不會投他。所以即使許林鋒是狼,把他留到後麵再殺也可以保證自己的贏麵大一點。周川卻不這麽想。他覺得或許正是因為狼隊殺人的條件太苛刻,所以許林峰隻能殺“熟”。不過這都隻是二人的猜想,相悖且難定真假。江聲瞥了一眼許彤和褚欣,這兩位的嫌疑自然不用說。畢竟這兩個人上午的時候都在餘簡的懷疑名單裏,所以兩個人都算是有殺人動機。不過江聲更多地把目光鎖定在前者身上。因為上午八點的時候餘簡剛懷疑過許彤是狼,而許彤也氣憤地反噴了回去,兩個人之間氣氛即使不算是劍拔弩張,但是也絕對說不上友好。可是剛才許彤卻說他們聊了一會兒天。江聲不覺得這是剛發生過口角的人會做的事。而且中途餘簡說他口渴了,然後許彤就任勞任怨地去廚房為他倒了水。可就在許彤去倒水的時刻,餘簡被掉下來的吊燈砸死了。江聲有些無法相信這隻是巧合。他順理成章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許彤立馬回答說:“那是因為我已經把自己的身份給餘簡解釋清楚了,所以我們倆之間已經冰釋前嫌了。”但是江聲卻依舊對此保持存疑態度。許彤見江聲說不通,就把矛頭轉向了陸衍,問他出去這麽久是去幹什麽了。完全無視了陸衍吃早餐時對她釋放的善意。陸衍在她的臉上掃一眼,敷衍地回答:“出去隨便溜達一下而已。”他的情緒似乎也不是很高,隻說:“如果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讓周川來驗我,沒必要這麽東拐西歪地試探我。”最後褚欣又角度新穎地提出一個可笑陰謀論:她堅持說周川是假預言家,殺了餘簡,還騙女巫殺了真預言家。一時間猜想諸多,隻是終究沒有一個能讓所有人都信服的定論。值得慶幸的是當天沒有再死人,因而證明了餘簡應該是觸發死亡條件而被狼人殺死的,而並非狼人借助外物殺死了,隻是不知道那傷口為什麽沒有愈合,也算是給好人吃了一顆定心丸。但是氣氛卻並沒有改善多少。因為眾人對於另外兩個狼的身份還是沒有太多頭緒。除了得到雙金水的穆城之外誰都有嫌疑。當晚。江聲、周川、陸衍、穆城四個人偷偷在月光下聚會的時候,江聲建議驗一下許彤。周川卻沒有出聲讚同,他說:“驗一下李利文吧。”陸衍對此似乎也有些始料未及,他打到一半的哈欠停住了。反倒是穆城本人似乎對這個決定一點也不驚訝,他微笑著說:“正有此意。”第9章 解釋江聲有些不解:為什麽要查驗的人突然變成了一個白天根本沒有懷疑過的人。穆城似笑非笑地替他解答了這個疑問:“正是因為沒有人懷疑她,她才顯得可疑。”“——她把自己擇的太幹淨了。”“而大家之所以不懷疑她,不就是因為她利用人性的弱點打了一張感情牌嗎?”穆城似笑非笑地說:“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和王若楠隻認識了不到一天吧?她有必要因為王若楠的死傷心成那樣嗎?”“即使兩個女生之間很容易建立友誼,也不至於這麽迅速。”周川沒說話,算是認同了他的這個說話。自詡自私鬼的江聲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之後才提出了另外一個疑問:“那假設李利文跟王若楠在遊戲外麵是認識的呢?”“如果他們隻是故意在這裏裝不熟的話,那麽這個懷疑是不是就不成立了?”陸衍似乎也讚同江聲的觀點。他說:“而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李利文就是個重情義的,願意為一日之交赴湯蹈火的人。”說話間,他瞥了一眼江聲。江聲隻當他是在征求自己的看法。穆城也注意到了陸衍的眼神,不答,隻雲淡風輕地問了一句:“我們三個也算認識挺長時間了吧?”“但是假設,我們三個人中的一個在今天死了,另外的兩個人會咬牙切齒,甚至食不下咽地要給他報仇嗎?”他看了一眼周川和陸衍,露出的表情帶著些玩味的意思:“甚至是那種奮不顧身,把報仇這件事明晃晃的放在台麵上的。應該不會吧?”周川有些沉默,沒有讚同卻也沒有否認。而陸衍則十分坦蕩地點了點頭:“有道理,我被說服了。”江聲也陷入了沉默。至少從他的角度出發,他大概是很難為別人的死失態成那樣。“而且既然要裝不認識,為什麽當晚又要睡在一起?生怕別人不懷疑嗎?”穆城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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