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是奪權?”刀子說出了這個大膽的想法。“對,搶奪零號監獄的所屬,才是我的目的。”南哥的目中閃著光,“我們也是人,憑什麽作為別人的犧牲品?這樣在係統裏打怪的日子,我已經過夠了。”“可是那些獄警……”刀子有些猶豫地說,獄警的手裏有槍,有武器,總有一些獄警在他們接觸不到的地方,外麵的高牆上還有重機槍等武器。“那些獄警們不過是拿著一些武器。隻要我們的人夠多,動作夠利索,就可以一處一處把那些人拔掉。”南哥道。饅頭有些結結巴巴道:“顧令那邊的慫蛋肯定不會同意的!而且他們人多……”南哥笑了,“顧老大和他的那個小情人嘛,在係統裏,他們有異能我們讓著他們,但是在這裏,可是全憑一身血肉的零號監獄,誰人多,誰就是老大。他們能夠在零號監獄立足是因為那時候,很多人都想著要在監獄裏長久活下去,所以才需要仰仗他們,但是現在,此一時,彼一時……”在場所有的人,開始麵麵相覷,他們的心中有所動搖,卻還沒有拿準主意,這一次會麵還有一些不同,那就是夜從容沒有來,他們現在也猜不準,南哥是問過夜老大還是擅作主張。最後還是刀子問:“南哥,這次,你問過夜老大了嗎?”南哥手裏的一支煙已經吸到了最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狠狠地按下來,“夜老大已經老了。”這次的事情,他最先去試探的就是夜從容那裏,但是夜從容居然完全不同意他的計劃,還勸他道,這麽長時間都過去了,如果世界末日,他們也就自然而然被放出去了,不用急在這一時。但是現在的南哥對這些話,根本就聽不進去。他在這裏召集眾人前,早就做好了準備,他就是要帶著這些人反了,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夜從容如果識相,看著這麽多年的交情,他可以給他留個位置,如果不識相,他不在乎取而代之。想到此,南哥的麵部逐漸猙獰起來,“我們在係統裏也是死,在外麵也是要死,不如搏一把。很快的,華夏也會淪陷,到時候,就像是大蕭敗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會崩塌。老爺們自顧不暇,軍隊們忙著打怪物,到時候,誰還會記得這所小小的監獄?這裏會成為一片三不管的盲區。既然注定會走到那一步,那我們不如先下手為強。如果我們能夠把這地方搶占下來,把那些礙事的人都殺死,丟在海裏。是不會有人知道的。”他說到這裏挑起嘴角笑了,“不,就算他們知道了,又能把我們怎麽樣?”這些話,說得這些犯人有些躍躍欲試,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是經曆過大蕭敗時期的,那個時候,在普通的民眾看來,是陰暗無光的一個年代。可是在他們看來,那段時間,簡直是天堂,在燒殺搶掠中,他們體內犯罪的基因不停地叫囂著,變態的心理得到滿足。大蕭敗的結束,是他們舞台的落幕。這些人中很多是天生暴力之人,他們視生命為草芥,自從被關到零號監獄裏,他們失去了自由,被這座監獄和製度壓製了這麽久。這種朝不保夕的生活是該結束了!如果他們可以成為這座島的主人,那些獄警和不聽話的犯人成為他們的奴隸。這樣的事情,想起來就刺激。“南哥你有具體的實施方法嗎?”有人問道。“那是自然,做事總是要有方法策略,大家都相處了這麽久了,還不清楚我嗎?”南哥說著,確實,在顧令沒有來到零號監獄的時候,這裏幾乎是夜從容一黨獨大,之所以夜從容能夠讓人心甘情願地跟他們,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姓南的掌握了很多的資料,每次進入以後有周密計劃,跟著他的人不光能夠保命,還可以得到很高的分數。南哥雖然年歲大了,身體不如年輕人,可是腦子好使,經驗豐富。他既然今天說出了這些話,自然早就已經把各個地方拿下的方法演算了無數遍。“我願意!”人群中,忽然有個人舉起了手。“我也跟著!早就憋屈壞了,這次玩吧大的!”第二個人表示讚同。“好!既然南老大有計劃,那我們就開幹!”刀子也跟著舉起了手。漸漸地,人們紛紛舉手,這種氣氛感染了其他的人。等南哥看到所有的人都舉了手,開口道:“隻是今天的這件事,我們所有的人都必須要保密,如果有人賣了兄弟們,大家知道會有什麽結果。”話正說到這裏,門卻忽然被人打開,門外是南哥叮囑了在外麵看門的小弟,兩位小弟推進來一個人道:“大哥,這個人在外麵鬼鬼祟祟的。”所有的人一時看向那人,這裏在密謀的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萬一消息提前泄露了,倒黴的就是他們,南哥轉頭也看向他,那人頭發略長,是張生麵孔。他正想舉手下令做了那人,那年輕人卻抬起頭來道:“大家別緊張,我叫蘇行,新人,我完全同意南哥的計劃。”人群中,有人對蘇行有印象,到南哥的耳邊道:“嗯,我在上一局的係統裏見過他。”這麽一說,南哥也想了起來,他也記得這個年輕人,身手利索,是把好手。可是這個人和這屋子裏其他的人還是不一樣,他太新了,讓人難以信任。不過新人也有新人的好處,他就算高密,有能夠說給誰聽呢?有誰會相信呢?蘇行仰起頭繼續說:“南老大的計劃,和我的一些想法不謀而合,留下我,對你們的計劃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我能夠幫助你們完成這計劃裏缺失的或者難度很大的部分。”“噢?具體說來聽聽。”南老大來了興趣,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來自於何處,可是這口氣卻是不小。蘇行繼續笑著,“在這裏,我隻說兩點,其他的,要和南哥密談。”他頓了頓道,“我可以給你們提供武器,也可以搞定圍牆上的機槍。”這句話說出,在場的其他人全部驚訝了,就連南哥都深深鎖了眉,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南哥微微眯起了眼睛,他這樣的人,活得久靠的直接,也靠的是謹小慎微。他這次是實在不想忍了,才出來挑頭帶隊。這年輕人說的這兩點,的確是他計劃裏最難得兩點,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犧牲慘重,甚至是滿盤皆輸,如果有人能夠有方法,打通關節,把這兩點解決掉,那對他的計劃實在是事半功倍。這個年輕人說的事情,太過大膽了,讓他更為忌憚他的身份,這樣的人,是應該殺呢,還是應該信呢?南哥思考了片刻,對其他人道:“你們先回去,等我的消息,我要和他單獨聊聊。”蘇行笑了,他知道,南哥一旦和他聊了,必然會選擇,與他一起執行計劃。.晚上的監獄一片寧靜,在監獄中的其他人,還並不知道一場暴風將會席卷而來,這場風雨一旦到了,所有的人都無法獨善其身,每個人都會在風暴之中。江玨現在在顧令的牢房中,他的房間在零號監獄的較高層,是少有的朝南的房間,這間房間比其他的房間大上很多,門是鋼門,這裏還有獨立的洗手間,足夠安全也足夠隱私,雖然比不得地宮下麵的小旅館床鋪柔軟,方便洗漱,但是依然條件不錯。從這裏的玻璃窗口望出去,能夠看到遠遠的有個燈塔。那燈塔立在這小島幾海裏外的一片礁石上,燈塔的燈亮著,和天上的星交相輝映,在漆黑一片的夜裏,這樣的燈光總是被人們比喻為希望。江玨一直拒絕和顧令同住,今天卻在這裏呆了很久。直到顧令把所有的東西記錄整理好,轉頭看向他,不知何時,江玨已經在望著他了,隻是眼神愣愣地,似乎在思考什麽。顧令問:“在想什麽。”江玨的眼眸一動:“我想你了。”顧令:“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有什麽好想的?”江玨想了想回答他,“在夢裏沒有看到你,就覺得過了好久。”顧令看著他,走過去,把他很自然地抱了起來,然後放在床上,懷中的人似乎又輕了,皮膚冰涼涼的,輕柔的呼吸讓人覺得他隨時可以消失。又要從新計劃了,顧令歎了一口氣,每當他規劃好了將來,卻因為江玨的出現,所有的規劃被不停打亂。在這次與江玨重逢之後,顧令覺得自己的世界觀似乎在不停地崩塌從建著。江玨卻不給他細想的機會,他俯身親了下去,在監牢裏不太明亮的燈光下,那是一團精致的血肉,其中包裹著欲望,讓人無法拒絕,欲罷不能。第62章 公司在燈光下,江玨的臉色白得有點過分,連帶著嘴唇都是冰冷的,顧令一陣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