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退出來後,林悠和沈景安方才進去看沈音來。


    他已經昏睡過去,林悠看了下,除了手臂上的傷,還有其他地方,也都有不少擦傷。


    她便借著查看傷勢的動作,給沈音來暗暗輸入了一下異能源。


    這樣的話,傷口能愈合的快一些。


    “咳咳……”


    回雲乾宮的路上,許是受了太多的冷風,又許是勞累到了,沈景安又咳嗽起來。


    林悠將自己的外裳脫下給他披上, “好不容易才將身子養好了些,得護著些。”


    此話一出,想拒絕的沈景安,便乖乖任由林悠披好。


    他不想再浪費林悠的異能源,他怕,若是她用完了異能源,自己遇到了危險,卻不能自救。


    林悠以為,病秧子皇上的身子,已經不適,今晚應該能放過她,沒成想在沐浴的時候,他又跟著進來,洗了個鴛鴦浴。


    一開始還說隻是單純的沐浴,洗著洗著,又開始不老實了。


    不過這次倒是一次便放過她了,他親自抱著她回到了龍榻上。


    林悠的眼睛已經要睜不開了,忽然,咚的一聲,她就直接落在了床上,耳邊還響起沈景安的悶哼。


    她驚睜眼,就見沈景安,竟然跪在了地上,但他卻穩穩地將自己落在榻上。


    乍看,像將她給貢獻了的動作。


    “怎麽了?是不是腿不舒服?”


    林悠扶著他坐在床榻上。


    “沒事,隻是小擦傷而已。”


    聞言,林悠二話不說,將他的褲子給掀起來,便見他膝蓋上,有道傷口。


    “這傷口怎麽這麽黑?”


    【係統,快查查看,是不是中了毒?若是普通的傷,不會是這般烏黑顏色。】


    係統應聲,立馬查起來,半晌後道:【宿主,還真是中毒了。】


    聞言,林悠和沈景安皆是一怔。


    【怎麽中毒的?什麽時候?】


    係統【是李芳華動的手,就在場麵混亂時,她用發簪劃破的,發簪上麵抹了麻藥,還有毒,所以當時,沈景安才沒有感覺到痛。】


    沈景安眸光冷起。


    方才在浴池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但沒有在意,沒想到抱林悠回來的途中,變得越來越痛。


    到龍榻邊的時候,他的腿便突然折了下去。


    竟是中了毒。


    嗬嗬,好一個李芳華。


    【變態玩意,竟然使這些陰招,本宮明天就去讓她也嚐嚐中毒的滋味。】


    “放心,朕沒事。”


    沈景安伸手,將林悠夾緊的眉心撫平。


    “嗯,有臣妾在,皇上不會有事的。”


    林悠半蹲在他跟前,輕撫著他的傷口,而後又讓洪公公去宣太醫。


    李芳華也是個穿越者,為了以防讓她發現自己的金手指,還是得讓太醫來走個過場。


    反正她已經將毒素清理的差不多了,太醫來了,自會將其全部解除。


    太醫走後,已是亥時。


    正要躺下,就聽得洪公公焦急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皇上,薑尚書回來了。”


    榻上的兩人對視一眼。


    前廳中,兩人坐於主位上。


    “如何,德妃可有找到了?”


    沈景安淡然問。


    【宿主,李芳華馴獸師訓的那隻喜鵲過來了,正落在門外。】


    林悠挑眉,【喜鵲?難不成那喜鵲是李芳華,馴來用偷聽的?】


    【是的宿主。】


    正要開口的薑尚書聽此話,醞釀了一番,撲通跪下,顫抖著,非常惶恐的高聲道: “皇上饒命啊,臣無能,沒能將德妃帶回來。”


    他的聲音大得,那喜鵲都驚了驚。


    林悠和沈景安也都被嚇了一跳。


    但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沈景安便配合著,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薑尚書你這話是何意思?”


    “德,德妃她……”


    薑尚書慌得話都不利索起來。


    沈景安又是重重一拍, “再不說清楚,朕要了你的腦袋。”


    林悠看著他的手,眼底閃過心疼,不是,他這般用力,手不疼麽?


    “皇上息怒啊,臣循著那賊人的痕跡追去時,將他們追到了斷頭崖上,那人用德妃威脅臣等,臣沒有敢輕舉妄動,可那賊人卻自己不小心腳滑,帶著,帶著德妃摔下了斷頭崖。”


    “怕是怕是,已經九死一生了。”


    說此,薑尚書掉出了眼淚。


    林悠見狀,在心底對薑尚書豎起了根大拇指。


    接下來該她表演了。


    “廢物,再給本宮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找不到,你就別回來了!”


    “是是,臣這就去,臣這就去。”


    薑尚書哆哆嗦嗦地應聲,退出了雲乾宮。


    他人剛走,那喜鵲便飛走。


    --


    湘殿。


    李芳華泡在浴桶中,十分愜意地邊泡澡,邊吃著茶點。


    這時,馴獸師帶著喜鵲進來。


    將雲乾宮方才發生的事,都告訴了李芳華。


    “嗬嗬,那德妃可真是夠慘的,竟然受了這番無妄之災。”


    “聽嬋妃說,德妃入宮這麽多年,安皇都沒有與她圓過房,不止是她,還有個賢妃也是,於是那賢妃就和一個禁軍搞上了。”


    “安皇知道後,氣得直接殺了兩人。”


    李芳華講得津津有味,覺得有趣極了。


    嬋妃也是個蠢的,隻是稍微套路下她,她就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講了出來,一丁點兒也沒有防著她。


    還做著沈煜的皇後春秋大夢。


    這大盛呐,最後可是落到本將軍手裏的,哪裏輪得到她啊。


    不過,若是她表現得不錯,收來當女寵也不錯。


    馴獸師在旁聽的也津津有味, “那安皇也可真是禍害呐,既給不了妃子們愛,也不能滿足她們的生理需求,真是可憐這後宮的佳麗了。”


    李芳華挑唇笑, “另外一件事情呢?”


    “將軍做的很好,太醫方才去過了,倒好像不是很嚴重。”


    “一群庸醫而已,自然看不出那毒是深是淺。”


    “嗬嗬,等著看好戲吧。”


    “西檬那邊要如何?”


    “要不要按著南宸殿下的法子,繼續?”


    李芳華沉吟了會,不屑勾唇, “你覺得那蠢貨的法子能行得通?”


    “這種方法,不到萬不得已,可不能用,否則咱們便會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而且,南宸這樣做,很顯然是根本就沒有顧慮到我們,甚至,他倒是很希望借大盛的手,殺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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