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不認可這段關係。在他看來,紀辰澤是一個虛偽至極的人。紀辰澤將自己的陰暗麵藏得很好,但是世界上哪有真正的秘密呢?紀辰澤所做的一切都被神明看在眼裏。那一刻,神明再一次想起了翡言。神明將翡言的死亡歸結於翡言伴侶的懦弱與動搖。他不能讓翡朝霽走上翡言的老路。紀辰澤利用那個女孩向上爬的計劃給了神明一個機會。紀辰澤□□無縫的計劃在神明看來不堪一擊。他打破了紀辰澤的計劃,將翡朝霽逼至絕境。然後,在翡朝霽垂死的時候,神還是出麵救了他。神明以讓翡朝霽成為boss活下去為最終獎勵要求翡朝霽親手斬斷過去的所有羈絆,讓翡朝霽和紀辰澤徹底決裂。神明將翡朝霽留在身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偶爾會跟翡朝霽說一些讓對方捉摸不透的話語,偶爾也會給翡朝霽送去一些翡朝霽喜歡吃的東西。直到他發現紀辰澤和翡朝霽又有了聯係。神明覺得一切似乎又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按照他的計劃,翡朝霽會徹底跟紀辰澤一刀兩斷,再無關係才對。然後神聯係了秦永楠,他開始刻意地撮合兩人。但是,這沒什麽作用。神明承認,紀辰澤確實很吸引人,他身上有一種奇特的魅力。紀辰澤的存在讓神明無趣的生活都有趣了許多。如果可以,神明還想留紀辰澤蹦噠幾年,但是紀辰澤萬萬不該再一次地招惹翡朝霽。:神明不希望自己僅剩的孩子再次夭折在虛無縹緲的愛情之中。最重要的是,神認為紀辰澤並不愛翡朝霽。“我會向你證明,你是錯的。”神明對翡朝霽如此說著,“紀辰澤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的伴侶人選。”第51章 聽說狼人殺裏的眾矢之的被強吻了(六)在神離開之後又過了幾個小時, 輕輕的叩門聲響起了。翡朝霽坐在床上, 他還在想著神臨走前說的那些話。神明似乎不打算改變主意。他看著自己的手發愣,似乎在做出某種覺得,他的模樣像是根本就沒注意到那明顯的敲門聲一樣。大概過了半分鍾, 翡朝霽這才回過神來,他看向門的方向, 卻並未朝著門的方向移動, 他知道現在正在敲門的人是誰, 但是他現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紀辰澤。突然的,本來已經鎖上的門的門把手突然轉動了一下,伴隨著“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了。那扇門並不是被直接推開的, 而是被小心翼翼,一點一點打開的,就像是被一點一點拉開的幕布, 而紀辰澤正緩緩地從這幕布後走出來。“你可能不太想看到我。”紀辰澤臉上依舊帶著那礙眼的微笑。翡朝霽真的不明白為什麽紀辰澤能做到這種程度, 明明已經危在旦夕了, 卻還是露出那般溫暖的笑容。紀辰澤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翡朝霽麵前。翡朝霽認識這個東西,因為這個東西是這個逃生遊戲中每個人都有的,是大部分人都小心翼翼地保護好生怕被別人窺見了內容的東西————身份卡。而現在, 紀辰澤居然當著翡朝霽的麵將那張身份卡翻了過來。卡片上幾個清晰的字占據了翡朝霽視線的全部。“我是預言家。”紀辰澤如此說道, 然後他將那張卡片推到了翡朝霽麵前。“你想證明什麽?”翡朝霽皺起了眉頭。“我會幫你。”紀辰澤的眼神無比柔和,也無比平靜,他如此承諾道, “如果到最後實在沒辦法,我會明牌證明你不是狼人。畢竟我可是預言家。”翡朝霽皺起了眉頭,他似乎對紀辰澤這副模樣相當不滿,他開口就是犀利的嘲諷,“你想要逞英雄的穀欠望終於已經膨脹到如此程度了?你以為你是誰?”“不是那樣的。”紀辰澤搖了搖頭,“我隻是習慣於做最壞的打算罷了。”他靠近了翡朝霽,將自己的臉在翡朝霽的肩膀處蹭了蹭,就像是一隻尋求安慰的大狗,“我當然會盡力,為了你。”以這個角度,翡朝霽看不到紀辰澤的表情。但他也感覺得到,紀辰澤也跟他一樣覺得現在形式並不樂觀。畢竟就連神明都已經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麵。“一切本就因我而起,現在因我而終也沒什麽不好。”紀辰澤用近乎喃喃的聲音開口,“我這條命,我至今的成就,一直都是欠你的。我當初還是太年輕了,做出了那樣蹩腳的計劃。如果不是當初的我太過自大的話,你就能和我站在一起了。”翡朝霽動了動唇,最終沒有開口。“我…………”紀辰澤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翡朝霽一把將紀辰澤推到了房間最內部,無論敲門的人是誰,翡朝霽都不希望那個人把他和紀辰澤綁定在一起。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的話,他和紀辰澤就真的一個都跑不掉了。翡朝霽打開了那扇門。站在門外的是曹夢雲。看到翡朝霽開門,曹夢雲快速地說著,“快點,我們找到那個神秘失蹤的少年的屍體了。現在大家都在倉庫那邊集合。”“稍等,我馬上就過去。”翡朝霽麵不改色地說著。在曹夢雲離開之後,翡朝霽看向了紀辰澤,“你同伴的屍體找到了。”但是紀辰澤看起來卻十分平靜,他撫平了藏起來時衣服上出現的褶皺,“那我們就過去吧。”當翡朝霽和紀辰澤整理好自己來到倉庫門口的時候,其餘的人已經在那裏了。他們圍成一個圈,仿佛倉庫裏有什麽稀罕物件。借著人與人之間的縫隙以及倉庫中刺目的白光,翡朝霽看到了裏麵的人。那個粘在紀辰澤身邊的少年此刻正仰麵躺在地上。他看起來十分安詳,雙目緊緊地閉著,雙手交疊放在腹部。但是讓人無法忽視的,是少年胸口刺目的血跡。這刺目的猩紅與少年表麵的寧靜完全不符。少年的致命傷明顯就是胸口的那一個,同時那也是少年全身上下唯一的一道傷口。此可見對少年下殺手的人明顯手法嫻熟,動作老練,並且一擊斃命。走之前雖然機器人法官說少年的死亡跟他無關,但是懷有僥幸心的玩家,總是希望將鍋推到機器人法官的頭上,這樣能讓玩家們更有安全感。但是現在少年的屍體擺在他們的麵前,少年身上的傷口與他身下明顯是人為拖動造成的血跡陳述著一個殘酷的事實:殺死少年的凶手就在他們之間。少年放在普通的生活中就是一個惹人憐愛的孩子,但是現在卻沒有人管得了那麽多了,麵對這可憐少年的屍體,在場已經逐漸變得麻木的玩家們沒有多餘的表情。“他的身份卡似乎不見了。”不知是哪個玩家低估了一句。這句話點醒了在場的其他玩家,甚至有幾個玩家上前在少年的衣服中翻找著,企圖找到那一張小小的卡片。但是他們最終一無所獲。“該死,難道真的有人會去偷其他人的卡片嗎?”曹夢雲憤怒地開口。翡朝霽看了這個憤怒的女子一眼,曹夢雲的表情變得警惕起來,“怎麽?難道我擔心的不對嗎?”“我早就說過了,這種情況是必然會發生的。”沈鳴琦聳了聳肩膀,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該死,那那個人手上不就有兩張身份卡了嗎?”一個玩家嚷嚷著,眼中卻滿是擔憂,“那個人現在究竟是什麽身份?是用的少年的身份卡,還是那個人本身的身份卡?”“我覺得不會。”紀辰澤還是一如既往的沉著,“機器人法官曾經說過,在晚上八點後,玩家手上的身份卡才會綁定玩家個人。也就是說,殺了少年的玩家就算是搶走少年的身份卡,他也隻能綁定一個身份。”“所以那個殺了少年的玩家唯一能做的隻有替換掉自己手中本身的身份卡。”紀辰澤推測道,“但是我不確定他是否會這麽做,因為綁定身份之前沒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什麽,這就是一場賭博。”“那麽,是否會存在另外一種可能性呢?”一個男性玩家如此說著,紀辰澤認識他,他就是最開始支持曹夢雲的那個人,他的名字好像是徐朝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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