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今天逃生遊戲的boss又被強吻了 作者:風盡時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用鑰匙打開通向外邊的大門的時候,翡朝霽腦袋裏想的隻有一句話。既然沒有線索,那就去找。漆黑的樓道裏沒有人,不知道為什麽,在翡朝霽敲了敲牆壁之後,聲控燈也沒有亮。不過這在逃生遊戲裏都是正常操作了畢竟黑暗更能引發恐懼。翡朝霽摸著黑下樓,雖然人的眼睛不能很快適應黑暗,但翡朝霽依舊不慌不忙,他速度不慢,腳下的步子也踩得極穩。突然,一聲刺耳的低鳴聲自他的腳邊響起,翡朝霽低頭去看。發出低鳴聲的是一個鳥籠子。鳥籠子很矮,很小,裏邊蹲著的鳥幾乎被整個卡在了裏邊。透過籠子的網格縫隙,翡朝霽還能清晰地看見對方自縫隙中露出的,黑刺一樣的羽毛。那是一隻烏鴉。那隻鳥看起來像是在歪著頭看他,但是翡朝霽非常清楚,就算是一隻鳥,在被卡在籠子裏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從那個角度來看他的。鑒於那隻鳥是一隻烏鴉,而烏鴉很可能是線索。翡朝霽這才願意施舍它半分鍾。翡朝霽蹲下身子打量著那隻烏鴉,但礙於籠子的網格實在是太密,而烏鴉本身也太黑,他看不太真切。於是,相當幹脆的,翡朝霽掏出隨身攜帶的刀。刀身很鋒利,看得出來保養的很好雪白的刀刃上泛著令人心寒的寒光,讓現在的場麵更加的慎人……刀刃碰上鐵籠,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那尖銳的聲音仿佛是鐵籠憤怒而絕望的嘶嚎。但是翡朝霽依舊麵不改色,像是根本感受不到一樣,他隻是用淡漠中帶著幾分認真地用小刀月支解著鳥籠。而與翡朝霽相隔幾個樓層的紀辰澤正在房間裏看著手中的鏡子,聽著從門縫裏偶爾飄進來的切割聲,偶爾從唇邊漏出幾聲低笑,他知道,自己聽到的已經是附帶著減弱效果的了。奇怪的是,鏡子上反射出來並不是紀辰澤自己,而是正埋頭分解鳥籠的翡朝霽。雖然在別人聽來,那細碎的聲響隻是惹人心煩的噪音,但是此刻的紀辰澤卻是發自內心的愉悅。所以說,他還是乖乖地躺在屋子裏等著被救就好了。誒,那個鳥已經籠被肢解了。紀辰澤的目光牢牢地落在了手中巴掌大的鏡子上,果然,翡朝霽的刀法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效率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高。誒,翡朝霽怎麽能直接用手去碰那隻髒兮兮的烏鴉!要是一不小心沾染上細菌怎麽辦?!天知道紀辰澤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忍耐力才讓自己停留在床上而不是立刻去到翡朝霽的身邊。當翡朝霽將那隻烏鴉粗暴地拖出來扔到地上的時候,紀辰澤鬆了口氣,丟掉了,終於丟掉了。那隻烏鴉最終被證實已經死得透透的了,歪著的腦袋也隻是被擰斷了。關於這件事紀辰澤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翡朝霽從籠子深處撿出來一張紙條後變得怪異的表情。因為光線和距離的原因,紀辰澤看不到紙條上的字跡,但是翡朝霽那副抿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下一刻那張紙條就被翡朝霽揉成一團扔下了樓梯。哪怕已經遠離了樓棟,快要走出小區的大門,翡朝霽總是克製不住會想到那張小小紙條上為數不多的幾行字。一股暗流就極為克製地在翡朝霽眼底流淌著,最終在翡朝霽的唇角凝聚成一個猙獰而殘酷的弧度。那一團紙條沿著樓梯一直滾一直滾,最終滾到一個陰暗的角落不動了,微風讓它逐漸地舒展開,就像是一朵即將綻放的花朵。一隻手將它緩緩地撿起。那隻手並不細膩反而顯得有幾分粗糙,光是從手的大小就能看出那一定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他將紙條捧在手裏,用不符合他整個人氣場的小心翼翼地動作將紙張舒展開,就算紙條上留下了深深的褶皺,但是字對比起之前從鏡子上看到的那模糊的痕跡已經算是清楚了。【哈哈哈哈,你是不是以為這是什麽線索?其實什—麽—都—沒—有~死基佬,死gay,抱著你的紀辰澤病弱美人哭去吧!】看著紙條上的狂放得不加掩飾的字跡,喉間的笑最終還是無法忍住。“這個boss還挺有趣的。”低低的笑聲回蕩在樓道裏,男子的尾音都帶著難以掩飾的愉悅。第23章 聽說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新人被強吻了(六)本來紀辰澤的計劃是跟著翡朝霽出去瞧瞧, 但是還沒等他下到一樓, 去而複返的腳步聲倒是讓他來了個小小的措手不及。當紀辰澤回到作為臨時住處的房子,恰好準備關上屋門時,翡朝霽的臉出現在了門口。翡朝霽注意到了屋內的紀辰澤, 他的目光一瞬間冷了下來,他沒有開口, 似乎是在等著紀辰澤解釋。看著這樣的翡朝霽, 紀辰澤歎息了一聲, 準備關上屋門的手停住了,誰都可以被關在屋外,但翡朝霽不行。紀辰澤退後了一步,給翡朝霽留下了進入屋子的空間。“所以, 是怎麽回事?”翡朝霽踏入屋子後反手關上了屋門。他打量著麵前的紀辰澤,紀辰澤麵色依舊泛著不健康的紅色(其實是緊張+尷尬),氣息不太穩定(為了以最快速度回到屋子造成的呼吸不順)。這也是翡朝霽願意聽紀辰澤解釋而不是冷笑著直接上去給紀辰澤一拳的原因。“我很擔心你。”這是紀辰澤說出的第一句話, 雖然不長但是有用。聽到這話的瞬間, 翡朝霽的瞳孔猛得收縮了一下, 但是他垂下眼眸很好地掩飾過去了。這句話曾經的紀辰澤對翡朝霽說過很多遍,翡朝霽也聽過許多遍,但是對於現在的翡朝霽而言就非常的猝不及防了。“我應該是在浴室裏睡著了, 但是一覺醒來人卻在臥室。”紀辰澤露出了一個帶著許些不好意思地微笑, 眼睛裏滿是真誠,“你也不在,我還以為是遇到敵襲了, 正準備出去找你。”“現在你平安回來了,真的是太好了。”紀辰澤當然是演戲專家,跟那群玩家中的老狐狸在一起磨練的技巧是連最精密的測謊儀都無法察覺的。在談戀愛方麵確實還是應該坦誠相對,但是……紀辰澤卻猶豫了,他並不清楚翡朝霽對他那麽一丁點兒朦朧的好感究竟是因為紀辰澤自己,還是因為他一披就是十來年的那張華麗的外皮。他理應告訴翡朝霽真相,告訴翡朝霽他紀辰澤本來就不是有多美好,活似榜樣的一個人,但是……他不敢。“……讓我摸摸你的額頭。”翡朝霽伸出手,眼中的懷疑消散了一些但是並未完全消失。但是哪怕是這樣,他沒有強迫紀辰澤紀辰澤的意思。他隻是將手掌懸在空中,給紀辰澤一個選擇。翡朝霽覺得,此刻的偽裝已經毫無意義,畢竟一個“普通”的新人玩家根本不可能也不敢獨自去探索。然後,翡朝霽感覺到了自手心傳來的溫度。他的體溫本就偏低,因此他能夠清晰地識別出這突如其來的溫度並非屬於他自己。他的手心就好似貼著一團火,就連皮膚都幾近被融化。但是也正是這樣溫度無時無刻都提醒著翡朝霽,他身邊有另一個人存在。紀辰澤完全沒有猶豫,仿佛他本就該這樣做一樣。他幾乎是順從地將額頭貼上了翡朝霽的手,他眼眸微闔,一副毫無防備的將自己全部獻上的模樣。他的眼皮如同簾子一般地遮住了暗色調的雙眼,莫名地凸現了幾分脆弱。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翡朝霽縮回了手,他掩飾一般地說著,“果然還是有點燙,生著病就不要亂走。”他別過頭去,故意說得很大聲,“你總是這樣,盡給別人添麻煩。”見翡朝霽觸電般地縮回了手,紀辰澤的眼底閃過幾分遺憾,他想要去挽留對方,但他最終沒有那麽做。紀辰澤非常識時務地舉高手做出了一個投降的手勢,“好的,好的。”卻在往回走的時候左腳拌右腳整個人向地上撲去。翡朝霽知道,以紀辰澤的能力怎麽樣也不至於跌倒在地上。但是不知為何,也許是條件反射般,他的身亻本就是不自覺地動了。他下意識地用胳膊把紀辰澤攙起來,將紀辰澤的全部重量壓在自己的肩膀上,即使紀辰澤比他高得多。恰好,紀辰澤此刻也斜眼望過來,一雙暗色的眼眸中夾雜著讓翡朝霽感到惱怒的笑意,紀辰澤動了動嘴唇,聲音低沉又帶著幾分性感的沙啞。他說,“我又想吻你了。”“哦,那這次你怎麽不付諸實踐?之前膽子不都很大的嗎?”翡朝霽挑眉,毫不留情地挑釁回去,但是攙著紀辰澤朝紀辰澤房間走去的步子依舊很穩。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扯下了臉上的麵具。翡朝霽拿著那張麵具在紀辰澤眼前晃了晃,他的唇角勾起一個略帶嘲諷的弧度,“是因為這張油膩膩的臉?我記得你之前可不是這個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