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醫生,來的路上您還說,想品嚐一番臨江當地的特色小吃,正好現在時間還早,就讓蘇先生帶我們去看看,不然待會就來不及了。”看著薑長英那咄咄逼人的架勢,林鋼不由有些擔憂。


    蘇鐵的脾氣,他可是見識過,如果再這樣下去,必定要出事。


    薑長英卻絲毫不予理會,隻是注視著蘇鐵,冷聲道:“蘇醫生,你若是說不出來,那我有理由懷疑你不學無術,因此也就沒有資格去南疆了。”


    “薑醫生,敢問你在南疆,擔任何職務?”蘇鐵沒有回答薑長英的問題,而是饒有興趣問道。


    薑長英眉頭一皺,冷聲回道:“剛才林隊長不是已經介紹過了,我在南疆軍區總醫院擔任副院長。”


    “那跟褚司令相比,你們誰的職位更高?”蘇鐵繼續問道。


    “那……那當然是褚司令職位高,我怎麽能跟他相比。”薑長英連忙回答道。


    說著話,他眉頭一皺,大聲問道:“蘇醫生,你什麽意思,莫非你覺得有褚司令給你撐腰,我就不能質疑你?”


    “不是,我想說的是,連褚司令都不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你憑什麽覺得你可以?”蘇鐵沉聲道。


    “你……我……”看著蘇鐵那一臉冰冷的表情,薑長英半天支支吾吾的,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他怎麽也沒想到,蘇鐵年紀輕輕,竟然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而且還是在他報出身份以後。


    不等他回過神來,蘇鐵繼續道:“薑醫生,還有一點,我想跟你說明白,是褚司令親自出麵請我去的南疆,而不是我主動要求去的,你若是有意見,可以去找他。”


    “我……我……”薑長英張了張嘴,他想說些什麽,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憑他一個軍區醫院副院長,又如何敢質疑軍區一把手的決定?


    蘇鐵麵色始終平靜,隻是冷哼一聲,繼續問道:“薑醫生,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沒……沒有了。”薑長英咬了咬牙,冷冷的回了一句,隻是眼神中的怒火,卻變的愈發濃鬱。


    憑他的身份,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而且還是一名年輕小輩,著實令他有些無法忍受。


    奈何對方有褚司令撐腰,他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將火氣壓了回去。


    不過他也不擔心,醫道一門,最看重的是醫術,如果醫術不行,便是有神仙撐腰,那也無濟於事。


    他相信,隻要等到了南疆,任憑對方花言巧語,機關算盡,他也有辦法讓對方原形畢露。


    到那時,根本無需他親自出手,自然有人會出麵將其趕出南疆,


    蘇鐵倒是沒在意薑長英的心思,而是轉頭望向林鋼,微笑道:“林大哥,相信你一定餓了,不如我們去吃點東西。”


    “薑醫生,此番前往南疆路途遙遠,要不然一起去吃點東西吧?”林鋼頓了頓,接著忙看向薑長英,有意緩和氣氛道。


    薑長英揮了揮手,冷聲道:“不用了,我不餓。”


    “那……那好吧。”林鋼苦澀搖頭,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歎了口氣,接著便跟著蘇鐵,往恩濟堂外走去。


    剛走出恩濟堂大門,林鋼便轉頭看向蘇鐵,低聲勸道:“蘇先生,這薑醫生的確有些過分,但……他畢竟在南疆擔任要職,背景據說也不簡單,你我最好還是不要得罪他。”


    “林大哥,他是什麽身份,有何等背景,我管不著,我隻有一句話,人若敬我,我便敬人,人若欺我,我必不罷休。”蘇鐵沉聲道。


    “可是……”


    “林大哥,我們臨江的早餐,其實沒有什麽特色,比不了金陵那邊,但有一些還算不錯,你可一定要嚐嚐。”蘇鐵抬手將林鋼的話打斷。


    見狀,林鋼猶豫了一下,他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歎息了一聲。


    他知道,蘇鐵性格便是如此,想讓對方委曲求全,根本不可能,在對方眼中,隻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想到這,他也不好再多勸,隻得歎息一聲,心中暗暗祈禱,此番南疆之行,能順利一些。


    由於早飯過後時間已經不早,簡單收拾了一下隨身物品,蘇鐵便乘坐著林鋼的越野車,往南疆方向飛馳而去。


    雖說上午的那場小風波,並未造成太大影響,但由於始終沒人開口,以至於車內的氣氛,還是有些怪異。


    短暫寂靜,林鋼清了清嗓子,幹咳道:“薑醫生,您是內行,所以南疆那邊的情況,還是由您跟蘇先生簡單交待一下吧。”


    “那好,我便簡單說說。”薑長英用餘光掃視了一眼坐在身旁的蘇鐵,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片刻之後,他才沉聲道:“由於戰士們的傷情基本類似,我便說一些特別的,就拿我現在正在醫治的王濤來說,他是三年前受的傷,具體表現為五髒六腑皆都受損,而且無論服用任何藥物,動用任何醫療設備,都無法治愈,基本上每天都活在極度的痛苦之中,隻能勉強用藥物維持生命。”


    他一邊說著,有意又將蘇鐵掃視一眼,想看看蘇鐵臉上的表情,是不是已經被他的話嚇到。


    隻是令他詫異的是,麵對如此棘手的病情,蘇鐵情緒竟然沒有一點變化,仿佛早就料到了這一切。


    見狀,他哼了一聲,繼續道:“與王濤類似的情況,現在南疆還有上百人,他們中的一部分病情相對穩定,但大部分都更加嚴重,有些已經癱瘓在床,有些隻剩下一口氣。”


    “就這些嗎?”見薑長英沒在說下去,蘇鐵忽然抬頭問道。


    聞言,薑長英眉頭一皺,大聲道:“蘇醫生,你這叫什麽話,什麽叫就這些嗎,難道你覺得這還不夠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是否還有其他特殊病情?”蘇鐵搖頭道。


    “暫時沒發現。”薑長英冷冷的回了一句,接著不屑道:“蘇醫生,聽你這意思,我說的這些病情,你已經成竹在胸了?”


    “差不多吧。”蘇鐵淡淡道。


    “嗬嗬,你好大的口氣,你可知道,我們軍區醫院,聯合國內十幾位頂尖專家,研究了十多年,都沒有半點收獲,你怎麽敢說差不多?”薑長英臉上不屑之色更濃。


    他現在越來越覺得麵前這個所謂的蘇醫生,就是一個徒有虛名的貨色,除了自吹自擂,便再無其他能耐。


    蘇鐵沒有反駁,隻是笑眯眯道:“我不這樣說,那還怎麽說,難道非要我直說,我有百分百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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