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已經消失不見。


    那次也是這個國家的神道第一次展示自己真正的力量。


    罪魁禍首完全被挫骨揚灰。


    說完這話之後,源賴真沒有繼續說下去。


    森鷗外是個聰明人,剩下的事情他自己會腦補出來。


    好吧,其實不止是他。


    源賴真他自己也需要一個安穩的地方整理下心情。


    雖然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猜測。


    現實真正到他身邊的時候還是有點措手不及。


    突然就當爹了。


    揉了揉太陽穴,源賴真感覺自己腦海中一片亂。


    目光看見森鷗外。


    發現這位的神情也和他差不多。


    「您的意思是?」森鷗外聽見這句話第一反應就是真的,他可以確定當初中也的身世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中也的出生在他心中都隻是個猜測。


    唯一知道真相的那個人已經死去。


    隻不過光是直覺還不夠,他需要更多的證據。


    森鷗外開口試探道。


    「你懂的。」源賴真沒有說太多。


    他仿佛看穿了森鷗外的心思一半,語氣平淡的看到。


    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知道森鷗外一定會明白他的意思。


    這也是他為什麽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的原因。


    果然,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森鷗外不再開口了。


    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或者說這才是森鷗外真正的麵目。


    能夠靠著醫生的身份殺掉前任首領又怎麽可能是表麵上的廢柴。


    「我知道了。」


    他緊緊盯住源賴真的眼睛,平靜的開口。


    源賴真知道這個人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嘴角輕輕勾起。


    懶散的開口道:「換種說法就是報酬,報酬懂嗎?假如你選的是真的話,那了就是你的一條命,禦祝可是花費我不少神力的。」


    嗯。


    這也是騙人的。


    禦祝這種東西對於神靈來說要多少有多少。


    所謂的真禦祝就是源賴真有沒有投注神力。


    帶有命運的神力有時候就是一線生機。


    那也要是真的才行。


    聽見這話森鷗外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他算是看明白了。


    麵前這個人的本性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混蛋而已,隻喜歡看別的人出醜。


    這種性格真是惡劣。


    橫濱的眾人也沒有想到,一直以惡劣性格出名的港口黑手黨首領也有一天會這樣說一個人。


    確認森鷗外可以幹活之後。


    源賴真想了一下,他轉過頭看向旁邊,角落處出現一位巫女恭敬的來到他的身旁。


    「我的名片。」


    源賴真從對方手中拿到一個燙金的名片,直接遞給了森鷗外,森鷗外接過後,低頭看了眼名片,隻見上麵隻寫了龍飛鳳舞的幾個漢字。


    後麵則是日文。


    名字下方就是聯繫方式。


    送完名片之後,源賴真就準備回去了。


    他對著身後的森鷗外擺擺手,示意他準備離開。


    剛踏出陽台,來到宴會廳,他感受到一道目光緊緊盯住他。


    挑挑眉,反看回去。


    發現大廳二樓的高台之上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年人正看著他。


    差覺到他的目光。


    那位老人欠了欠身。


    黃金之王。


    快要死了。


    一個有權勢的老人在麵對死亡的時候也會畏懼,特別是在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情況下,生命也就變成了可望不可及。


    這個時候很多不可思議的力量就會成為寄託。


    正好其中最負盛名的就是源賴真的禦祝。


    隻可惜源賴真不喜歡假王。


    這種借用天地力量卻完全不尊重天地的一群人,作為神靈的他看了都感覺傷眼睛,幾個人中隻有剛剛代表秩序的宗像禮司讓他感覺還不錯。


    不過也最多是陌生人。


    自然不肯拿出禦祝。


    國常路大絕不止一次提過希望有一次參加河神遊戲的機會。


    都被他拒絕了。


    他已經支付不出代價。


    河神的遊戲代表著是和命運的賭博。


    人類在成為王的那一瞬間。


    命運就已經固定住。


    失去了變化。


    這次宴會也是黃金之王的再一次試探。


    隻可惜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自然不需要繼續停留下去。


    源賴真對著上首的黃金之王點點頭,轉身就帶著身後的巫女門離去。


    全程不帶任何情緒,十分行雲流水。


    「大人,那個傢夥兒太失禮了。」在源賴真走的那一瞬間,一個帶著兔子麵具的黑西裝出現在黃金之王身旁忍不住開口道。


    「住嘴。」黃金之王語氣嚴厲的道。


    「他有那個資格。」


    「整個神道的力量都在背後支撐他,他有這個資本。」


    更不用說那些神靈了。


    要說不羨慕源賴真這個人是不可能的。


    國常路大絕,不,黃金之王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比所有人都知道的更加清楚。


    麵前這個人活得時間要比他們知道的要更長。


    如果這種也可以作為人類的話。


    他們的第一次見麵他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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