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受地呻吟著,覺得狀況已經亂了,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閉上眼睛,仿佛隻剩下呼吸,而整個人已完全陷入激情的旋渦中。


    寧非把手插在大衣口袋裏,問周是,"這個星期你還去上課嗎?"周是支支吾吾地說應該會去。寧非點頭,說:"今天謝謝你。我在畫一幅油畫,畫得不是很好,你是學這個的,到時候想請教你。"周是忙說沒問題,沒問題。


    兩個人看著他離開,衛卿轉頭問:"你今天就跟他一起看電影?你什麽時候跟他關係這麽好了?"這個男孩子好看得讓人嫉妒,衛卿的口氣有些酸溜溜的。周是怕他誤會,趕緊從實招來,一字不落,說:"衛卿,他是我學生,想考我們學校的美術係,我總不能拒之門外,不理不睬吧?再說,今天是他生日,一個人挺可憐的,陪他看場電影也沒什麽是不是?你不要多想啊,他還是一個學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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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卿還是不高興,"你跟他既然不熟,有到衣衫不整跟他去看電影的地步?"他生氣周是太隨便了,穿成這樣和另外一個男人出去,年紀再小,也是男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對周是感情不一般,不然那麽好的學校不考,考她學校幹嗎,過生日還巴巴地拉著她去看電影!


    周是紅了臉,憤憤地說:"我又不知道要去看電影!你跟一小孩較什麽勁兒啊,也太沒肚量了。"衛卿歎氣,"周是,成年人還好些,小孩子最難對付了。"他不就這麽栽在她手裏了嗎?前車之鑒,後事之師。


    周是覺得他這醋吃得也太莫名其妙,氣呼呼地說:"我又不是小孩,再怎麽樣也不會將主意打到人家頭上。"衛卿心裏說,在我眼裏,你跟他都是小孩,所以才分外擔心,不過話沒說出來,隻摟著她說:"這可是你說的啊。既然對人家沒意思,就離人家遠點,別殘害祖國大好青年了,人家根正苗紅,旺著呢。你啊,算了吧,這輩子就跟我這麽混著啊。"


    周是不服氣地說:"我也是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好青年,響應國家的號召,奮發有為,積極向上,學以致用,報效祖國..."衛卿笑得不行,"好好好,我們周是最有出息了,將來為國為民多出力。"


    周是捶他,嬌嗔不休。衛卿正色說:"周是,跟你說真的,別跟那小孩走得太近,我可是會吃醋的。你可得時刻記住,你是我衛卿的老婆。"周是卻說:"誰是你老婆?八字還沒一撇,早著呢!"說得衛卿十分鬱悶,周是還是不肯同意結婚,同時他對寧非感覺有些頭疼。看樣子那小孩對她很執著,這讓他很不爽,可是總不能拿一個孩子怎麽樣。


    沒過幾天,畫班的老師找到周是,說藝術生考試結束了,生源大大減少,可能不需要她幫忙了,表示抱歉。周是愣了下,連忙說沒事沒事,笑說自己這個學期也要抓緊時間認真學習,有很多事要忙呢。


    這樣過了將近一個來月,已聞到春天的氣息,柳樹吐出嫩黃的新芽,到處欣欣向榮,連風也柔和起來,冬日的嚴寒陰冷一掃而空,使人精神一振。突然有一天,寧非來找她,直接上她們美術係的畫室,連聲質問她:"你為什麽不守信用?"周是嚇了一大跳,見周圍都是同學,好奇地看著寧非,連忙拉他出來,皺眉說:"你怎麽找到這來了,有話不能在電話裏說嗎?"


    寧非靠在樓道的牆上,眼睛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慢慢說:"你說你會來上課的。"少年的聲音低沉哀傷,似乎苦苦壓抑著什麽。周是沉默了會,然後解釋,"老師說畫班學生少了,再說我學習很忙,所以就不去了。"寧非打斷她,"你騙人,最近來了好幾個新老師。"


    周是一愣,問:"真的?"有些受傷,自己工作很努力的,自認為盡職盡責,為什麽被辭退?多少受到打擊。寧非問:"你還來不來上課?"周是搖頭,"可能不來了。"寧非十分失望,哀求說:"我喜歡你給我上課,你再去好不好?"周是還是拒絕,"對不起,我學習很忙,恐怕沒時間。"


    寧非攥緊雙拳,看著她,目光澄澈,認真地說:"周是,這麽多天沒見你,我覺得很想你。"他用盡全身力氣,總算說出來,隨即又哀求說,"我就想見見你,聽聽你說話。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他今天完全失了平日的冷漠少言,洶湧澎湃的感情再也無法控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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