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嘻嘻笑,摟著她說:"我哪壞了?"說完又蹭到她胸前,周是渾身燥熱,連忙爬下床,賭氣不理他。衛卿抱著她,歎氣,"周是,今天是大年三十呢,我們,嗯——"一陣低頭亂吻。周是知道他的壞心思,轉頭故意問:"衛卿,你要不要喝點醋清清腸胃,消化消化?"


    衛卿隻有看著她苦笑,說:"周是,你對我就這麽狠心?我對你親密,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周是為難,說沒感覺傷了他的心,說有感覺又遂了他的意,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怎樣呢。當下吻了吻他,算是安慰。然後,也不看他,出去端了盤水果進來,說:"吃橘子,正宗的南豐蜜橘,甜著呢。吃了一年都甜甜蜜蜜。"


    衛卿想,她還真是有辦法,避重就輕,四兩撥千斤,無招對有招,看來自己還得加把勁兒呀。周是把橘子剝好皮,清理幹淨才遞給他,"嚐嚐看,甜不?"衛卿卻張口將她手指含在嘴裏,硬把嘴裏的橘子喂給她。周是紅著臉要吐出來,他威脅,"吃下去,不然我喂你吃整盤橘子。"


    周是嗔怒著,但還是乖乖咽了下去,她可不想被他抓著一直吻,一直吻——吻個一年!從年尾吻到年頭,那可不是一年麽?


    那晚,周是堅決不肯和他一起睡,早早就回書房去睡了。可是衛卿心眼實在太壞了,半夜爬起來潛進書房,先把她吻得天昏地暗,然後笑眯眯地說:"寶貝,新年快樂!快起來!"周是還迷迷糊糊地,問:"幾點了?"


    衛卿聳肩,"剛過十二點。"又補上一句,"就我們熱情接吻的時候。要不,我們再來一次?"周是抱著被子無語,翻身起來,"放爆竹去,放爆竹去!"


    衛卿笑,"新的一年甜甜蜜蜜!"抱著她又是一記親吻。周是打著哈欠,說:"你倒積極,有這麽早開門迎春的嗎!"衛卿拖著她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兩人一起倒在床上,他涎著臉說:"大過年的,一個人睡,多冷清呀。你別去書房了。放心,我隻是抱抱你,啊!周是,乖點——行不?"一味纏著她不放。


    周是真是服了他了,夠能折騰的啊!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但是自己又冷又困,實在沒精神跟他糾纏了,隻好掀開被子鑽進去,說:"快睡,快睡!明天一大早還得起呢!"不順著他,還真是沒完沒了!衛卿這下摟著她,倒是心滿意足地睡了。


    因為晚上折騰了一會兒,早上醒來便遲了些。一睜眼,才驚覺昨晚自己在衛卿這裏,心裏頓時緊張起來,糟糕,萬一被爸爸看見了,還不知道怎麽想呢!轉頭一看,衛卿卻不在,他倒起得早。


    周是抱了個枕頭,穿著睡衣,鬼鬼祟祟地打開門。瞧見客廳沒人,趕緊溜回去。沒想到越急越亂,砰的一聲磕在凳子上,痛得她直吸氣!響聲引得她父親從廚房探出頭來,說:"詩詩,你慢點,小心地上!磕著哪沒?"周是心想完了,剛才爸爸一定看見她從衛卿房裏出來了!


    紅著臉直說沒事,偏偏衛卿還湊過來,說:"真沒事?讓我看看。"扶著她重回他睡的房間。周是掙紮著不肯進,此刻臉都不知道往哪擱。他還說:"我就看看有沒有磕著。我見你抽屜裏有藥膏。"硬攙著她進去。


    周是這下明白他有多麽可惡了!他根本是故意的!故意拖著她一起睡,故意拉她進來,故意讓她爸爸誤會他們倆有什麽什麽——真是太壞了!周是渾身的氣不打一處來,使勁推開他,憤憤地說:"你走開!不要你管!"全怪他,全怪他!這下怎麽有臉出去見爸爸?周是麵對長輩,臉皮還是很薄的。


    衛卿明知故問:"怎麽了?大年初一就發這麽大火!"蹲下來給她塗藥。周是一把搶在手裏,氣衝衝地說:"你快走!你快走!以後再也不許來我家了!"硬逼著他去收拾行李。衛卿又好氣又好笑,知道她在氣什麽,自己的心情卻很邪惡地好得不行。周是這下是想撇都撇不清了!


    一上午他都哄著她,"周是,周是,我馬上要走了,你跟我說說話嘛。"周是哪肯理他。兩個人正鬧得不可開交,李明成上門來拜年,說:"詩詩,這是我媽自己做的糖果,這些是鹵菜、醬肉,還有一些幹魚、香腸,說讓你帶去學校吃。"周是最喜歡吃這些了,當然歡天喜地地收下。


    李明成已聽說周是帶了男朋友回來,特意來看看,笑著打招呼,"你好。"其實純屬好奇。衛卿心裏不屑,情敵見麵,分外眼紅,算得上狹路相逢,表麵上卻極客氣,又是握手,又是讓座,簡直拿自己當成了主人。李明成一見他就覺得有點眼熟,一開始還沒在意,待知道他叫衛卿時,不由得細細打量。


    周是見有客在,不好發脾氣,給他收拾了幾件衣物,提著包說:"給你帶了點吃的,路上將就吃吧。我就不送你去機場了。"還在生氣。衛卿眼見李明成來了,始終不放心,出來當著她爸爸的麵說:"周是,你送我去機場吧。"故意使心眼兒隔開她和李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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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爸爸點頭附和,"詩詩,可別耽誤了飛機,快去快回。"周是隻得點頭,對李明成說:"我出去一下,你陪我爸坐會兒。"


    衛卿臨上飛機一個勁地哄她,"周是,乖,不要生氣了。可要乖乖的哦,我不在的時候,要聽話,不許亂來。不然,給我知道,是要受罰的。"還又抱又親。周是被他煩不過,忙說:"知道了,知道了,飛機要起飛了!你還不快走!"還真拿他沒辦法,想生氣都氣不起來。


    難道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麽?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周是回來時,李明成居然還沒走,正陪她爸爸下棋呢。下得正高興,她爸爸讓他留下來吃飯,李明成也不客氣,當下便說好。大過年的,也吃不下什麽。草草吃了幾口,有人叫她爸爸打牌,她爸爸便走了。


    李明成幫著周是收拾碗筷,說:"詩詩,那個衛卿衛先生你是怎麽認識的?"


    周是問他怎麽了。他猶豫了下,說:"這個衛先生,是不是就是那個''雲瑪'';公司的年輕總裁?"周是點頭,沒想到衛卿名聲這麽大,連李明成也知道他。李明成有些吃驚,說:"真是他?"他曾在學校的名人欄裏見過衛卿的照片,衛卿曾是清華工商管理碩士。身邊正好有認識的同學知道他底細,每當談起他時,十分羨慕。


    周是聳肩,"是又怎麽樣!還不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李明成問:"詩詩,你跟他感情很好嗎?"周是笑,"你不用擔心,他就有錢點,也是人。不良思想有點,壞倒不壞。"李明成搖頭,一臉嚴肅地問:"詩詩,你知不知道他家的情況?"


    周是搖頭,"我們還沒進展到那一步。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她才十九歲,哪想得到這些!李明成沉吟半晌,說:"以他的身份地位,肯來這兒,不能說不是用了心的。"本來他不想說什麽,兩個人既然互相喜歡,自然沒理由分開。但是還是忍不住提醒,"詩詩,衛卿的爸爸衛邵正老將軍是軍部的領導,他哥哥衛安是政府高官。你跟他如果真的在一塊,恐怕有壓力,所以要有個心理準備。"


    周是早就料到衛卿家裏肯定不簡單,可是從沒想過這麽顯赫。聽得嚇了一跳,當場怔在那裏。


    過了會兒,反應過來,笑說:"你想太多了,我們隻是交往而已,從未談過這方麵的事。"話雖如此,心裏還是澀澀的。她太年輕,想事情都不是那麽長遠,可是巨大的社會地位上的差距,還是讓她欷歔不已。但是現在,她隻想和衛卿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憂來明日愁。本來就隻是戀愛,所以,隻能且顧眼前。


    縱然她年輕得從未想過以後的事,可是已有了警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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