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單說自己看中的酒店老板娘丁鳳珍,程大偉有事沒事總往酒店跑,兩人之間要是沒點私情絕對不可能。”


    “還有金浩然,也不是什麽好的貨色......”


    這樣一想,胡守文覺的自己心情漸漸平複下來。


    他對季明浩老婆說,“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會想辦法把季明浩撈出來,他這次擺明了被人誣陷,招商引資能有什麽腐敗?”


    季明浩老婆聽了這話自然是千恩萬謝。


    女人臨走的時候主動提出,“胡主任,我知道現在找人辦事都要花錢,您需要多少我哪怕砸鍋賣鐵給您送過來。”


    胡守文聽了這話不由一愣,看向女人的眼神多了幾分敬重。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女人在季明浩出事後不僅不離不棄還下決心砸鍋賣鐵救夫?說她有這份心就已經實屬難得。


    不知怎的,胡守文腦子裏想起自家那個母老虎。


    他想,“如果同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母老虎一定會立刻跟自己離婚,然後找個小鮮肉繼續過逍遙日子。”


    人跟人啊真是沒法比。


    哪怕衝著季明浩老婆對他這份不離不棄的情分,胡守文暗下決心,“一定想辦法把季明浩撈出來,這是男人的責任。”


    季明浩老婆走後,胡守文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他心裏清楚,籌謀已久的“戰役”已經到了最最關鍵的一刻。


    要麽他一鼓作氣繼續舉報圖轟然,程大偉,哪怕從輿論攻勢上搶占先機也要打的圖轟然和程大偉兩人毫無還手之力。


    要麽他就此認輸,“戰役”還沒結束主動向對手豎白旗,或許能得到對手網開一麵保留職務。


    但,他籌謀已久不就等今天嗎?


    扳倒圖轟然,趕走程大偉,讓自己成為經濟發展園區獨一無二的老大是胡守文一直以來努力的目標。


    這家夥平日裏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其實心裏蔫壞。


    胡守文以前對圖轟然什麽態度?長達半年多的時間一直對圖轟然卑躬屈膝裝孫子,就差沒叫圖轟然一聲“爺爺”。


    可一旦翻臉恨不得對圖轟然一刀致命。


    他以前對程大偉什麽態度?


    一口一個兄弟叫著,隔三差五請程大偉喝頓酒敘敘“兄弟情誼”。


    現在巴不得一腳把程大偉踢出園區,要是能讓他身上背個處分一輩子不出頭才合了心意。


    胡守文現在目的很明確,必須以最快速度實名舉報圖轟然和程大偉,至於舉報材料和證據麽,他早在經濟發展園區上任的頭一天就已經開始收集。


    舉報圖轟然貪汙腐敗作風糜爛人證物證俱全,舉報程大偉濫用職權拉幫結派也是師出有名。


    這一回,胡守文是鐵了心要背水一戰。


    要麽三人一起死,就算自己下地獄也要拖著圖轟然和程大偉一塊下,要麽自己贏了兩人得償心願。


    成敗在此一舉!


    ……


    牛成貴最近心情不錯。


    自從程大偉被盧家的人弄起來調查,他審時度勢的選擇和周副總和諧合作,周副總明確表示,“以後園區內大項目他可以用私人名義參與投資並在項目紅利上分一杯羹。”


    人生在世“名利”二字。


    雖說“名”排在“利”前麵,但是泡在職場宦海十多年的牛成貴心裏卻早已悟出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有多少錢做多大事,做多大事做多大領導,要是沒有錢,隻能拎著領導的包。


    古代有生意人花錢捐官的規定,每一級領導明碼標價錢越多官越大;


    但是現在時代進步了,花錢捐官的規定早就沉沒濤濤曆史長河,想做領導必須符合一定的基本條件。


    每年有大批符合基本條件的公務人員湧入機關企事業單位,為什麽有人三五年脫穎而出當了領導,有人卻幹了十年八年還是原地踏步呢?


    其中奧秘牛成貴心裏早已門清!


    有人說,“你這說的不對啊,機關不少有關係的人沒花一份錢不是照樣青雲直上?”


    您說的對!


    機關的確不少有關係的人沒花多少錢照樣提拔,可那樣的人又有幾個?你要是有個當打領導的親戚,背有靠山撐腰你也能青雲直上,關鍵是,你有嗎?


    退一萬步說。


    你跟你當領導的親戚之間人情來往不需要維持嗎?逢年過節連一份像樣的禮物也沒有,你家領導親戚能給你好臉色看?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這是上初中的時候政治老師在課堂上講過的內容,可惜很多人在機關混了一輩子都沒整明白。


    閑話少說,回到正題。


    一大早,牛成貴心情很好給周副總打電話,“周副總啊,你看園區的培訓基地項目我能不能參一股?那可是大蛋糕啊!”


    周副總為難,“這個項目影響太大,想要從上頭薅羊毛的人何止你一個,怕是不容易啊。”


    牛成貴聽出來了,“不容易就是有希望”,趕緊笑道,“還請周副總多幫忙啊,您放心,事成之後該給您的好處我一分也不會少您的。”


    瞧這話說的。


    生分了不是。


    周副總在電話那頭正閑話,牛成貴這邊擺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叮鈴鈴”響不停。


    他原本不想接,看到家裏座機號碼隻好一臉不耐煩把電話夾在脖子裏,一手壓住周副總那邊電話聽筒,一手拿起手機問,“什麽事?”


    手機裏傳出大哥帶著哭腔聲音:“老三哪!我兒子被公安局給抓了!”


    牛成貴大驚失色!


    難怪大哥一個勁打電話,敢情是家裏出了天大的禍事。


    他趕緊跟周副總簡單聊幾句掛了電話,握著手機問大哥,“到底什麽情況你跟我說清楚了,不快抓人總要有個理由吧?”


    大哥在電話裏帶著哭腔細細碎碎把事情發生原委講給牛成貴聽:


    “今天中午,兒子剛回家就有身穿製服的不快上門,說是公司有一件貴重物品失竊案跟他有關,要把他帶回去調查。”


    “兒子當時就納悶,回頭對我和你大嫂說,‘你們放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沒做過的事不快很快會調查清楚的。’”


    “我兒子被帶走沒一會,不快局就有人打電話過來說,‘牛誌奎招了,家裏人送點換洗衣服過來。’”


    大哥說到這裏早已泣不成聲,衝牛成貴道:


    “老三哪,你也知道我家誌奎是咱家的長孫,老頭老太太把他當成心頭肉寵著,要是讓老頭老太太知道誌奎出了那麽大的事可怎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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