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慧誌這才收斂漫不經心笑容對程大偉說:“想知道吳仁貴為什麽剛一上任就急著打壓你嗎?”


    程大偉點頭:“想。”


    喬慧誌:“他打壓你最重要的原因並不是你之前把他打的住進醫院,真正的原因是他迫切的想要你和孔三鳳分手。”


    喬慧誌細聲慢語解釋:


    “前一段時間,孔三鳳父母在吳仁貴的牽線搭橋下替孔三鳳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親事,小夥子名叫劉海茂,他的父親是洪州工業機械集團的董事長劉大誌。”


    “洪州工業機械集團的實力原本就不可小覷,吳仁貴看重的卻是其董事長劉大誌和天陽集團江南省總公司金總多年老友的交情。”


    “如果孔三鳳和劉海茂的婚事能成,不僅是孔家人高興,吳仁貴自身在天陽集團的發展也會如虎添翼。”


    “他剛一上任就處處打壓你,無非就是想要把你逼上絕境,正好也讓孔三鳳及其父母見識一下你的無能,讓孔家人對你失望的更徹底。”


    喬慧誌一番話讓程大偉愣了一會。


    他一直以為吳仁貴故意打壓自己是為了報複之前自己把他打傷的仇,倒是沒想到這家夥最終的目的是為了逼自己和孔三鳳分手?


    “謝謝你!”


    程大偉對喬慧誌真誠表示感謝,“你要是不告訴我這些信息,我還一直蒙在鼓裏呢。”


    喬慧誌笑:


    “那些豪門恩怨沒有一樁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我倒是覺的你跟孔三鳳本來就不是一路人,幹脆跟她分手得了,省得吳仁貴為了他整天針對你。”


    程大偉思忖片刻輕輕搖頭。


    他確實早就打算跟孔三鳳分手,但絕不會在任何人的逼迫之下。


    第二天.


    程大偉突然接到朱四海的電話。


    “在哪呢?”


    “在公司。”


    朱四海語氣裏透著急躁:“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公司上班,趕緊到我這來一趟,我有要緊事跟你說。”


    程大偉懶得動,“在電話裏說不行嗎?”


    “電話裏說不清楚,我可跟你說,這事十萬火急可能關乎你下半輩子前途,你少廢話趕緊過來。”


    程大偉聽他說的那麽嚴重,心裏也重視起來。


    “你在哪呢?”


    “酒店。”


    程大偉明白了,朱四海現在負責經營顧老板名下一家酒店,這會是上班時間他自然應該在酒店裏。


    十多分鍾後,程大偉的車在酒店大門外停下。


    身穿一套深色正裝的朱四海滿臉焦急大踏步從旋轉門裏走出來,“等你半天了,怎麽那麽慢?”


    程大偉:“.….”十幾分鍾算半天?


    看出朱四海心急火燎,他沒像往常一樣出言調侃,而是問,“你叫我來到底什麽事?”


    “去我辦公室。”


    “在這說不行嗎?”


    “不行。”


    程大偉隻好閉上嘴,任由朱四海拖著自己一隻胳膊步履匆匆上了電梯,又從電梯裏出來大步流星進了樓上總經理辦公室。


    程大偉發現,總經理辦公室裏已經有個人。


    一個年紀大約三十出頭的女人,身上穿著酒店領班的衣服坐在沙發上,看到朱四海領人進門條件反射從沙發上站起來鞠躬問候:“朱經理好!您好!”


    後半句“您好”一看就是對自己說的,程大偉禮貌點頭算是回應。


    朱四海總算鬆開程大偉胳膊,指著一旁椅子,“先坐下再說。”


    程大偉沒吭聲。


    那位領班卻相當熟稔起身給兩人泡上一杯茶,然後規規矩矩兩手交叉放在腿上坐下來,神情平靜看向朱四海。


    朱四海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急的不行,這會倒是翹起二郎腿端起一杯茶喝起來。


    程大偉看了不由皺眉,“這麽急找我到底什麽事?”他忍不住問,公司裏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他處理呢。


    朱四海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急什麽?你總得讓我好好捋捋打從哪開始跟你說起?”


    程大偉閉上嘴。


    辦公室裏安靜了一會。


    朱四海兩眼看向領班說:“你把你之前跟我說的昨晚牡丹廳包間裏那些人說的話再說一遍給我兄弟聽。”


    領班像是被摁下了開關鍵的機器人張嘴就來:


    “昨晚牡丹廳來了一桌客人,為首一位是南城分公司新來的吳仁貴經理,還有一位經常來我們酒店消費的老板叫金城,另一位年紀稍長的老板,我聽他們稱呼他叫侯老板。”


    領班剛說了個開場白,程大偉臉上立刻露出緊張神情。


    他之前心裏隱約猜測金城和侯老板十有八九被吳仁貴收買,所以才會突然結成聯盟跟自己作對。


    現在看來,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領班繼續說:


    “那位吳總在酒桌上說,明天要派人去普安子公司宣布將普安子公司的主任程大偉就地免職,還說早晚要把那位程主任趕出天陽集團讓他一輩子也沒有翻身機會。”


    “旁邊的金老板和侯老板聽了吳總的話都非常高興,兩人一個勁跟吳總喝酒,還幫吳總分析那位程大偉主任被免職後必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四處找人托關係說情。”


    “當時我聽他們提到,程主任能托得上關係的人其實沒幾個,一位姓馮,是程主任的老領導,好像是個女的,另一位姓顧,說的就是咱們公司的顧老板。”


    “因為他們談話的時候提到了咱們公司的顧老板我就豎起耳朵多聽了幾句,等他們飯局結束後及時把聽來的消息及時向朱總經理做了匯報。”


    領班說完後保持端正坐姿看向朱四海。


    朱四海衝她揮揮手,那意思,“你出去吧”,領班這才從沙發上站起來,對屋裏兩人禮貌擺擺手後轉身離開。


    程大偉沒想到朱四海著急忙慌叫自己過來是為了這事,一想到吳仁貴鐵了心要將自己免職,他不由神情萎靡。


    朱四海跟他相交多年,看他那副模樣便知道這家夥心灰意冷。


    他衝程大偉輕輕搖頭:“兄弟,這點陣仗就把你給嚇著了?我認識的程大偉可不是遇到困難就慫包的孬種。”


    程大偉苦笑:“這次敵方的攻勢太凶猛,我怕是擋不住了,奈奈的,上任三把火,都是對著我。”


    朱四海一臉怒其不爭看向他:


    “早知道你是這副破罐子破摔的嘴臉我就不該從昨晚開始絞盡腦汁幫你想辦法應付吳仁貴。”


    程大偉:“.…..”那你到底想出辦法沒有?


    朱四海從他的眼神裏看出期待,臉上忍不住抽笑:


    “你說你什麽時候變的那麽不自信?不就是吳仁貴勾結金城和侯老板給你穿小鞋嗎?以前在南城分公司你天天被馮心儀罵的狗血噴頭都熬過來,這點小事算什麽?”


    “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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