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黎知青，你看那個就是石曉蓮。」身邊的餘紅英突然搡搡她看著不遠處一個人擠眉弄眼的。
黎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不是說她家條件一般嗎？」這穿著白襯衫黑褲子紮著兩麻花辮渾身上下一個補丁都沒有的，這會兒都不能說是一般了吧。不過人倒是長的不錯，很清秀膚色也很白氣質柔弱，看著不是什麽很像莊戶人。
「不是一般，是差。」衛抗美糾正道：「可人家石曉蓮不一樣啊，她底下那麽多妹妹連件替換的補丁衣裳都沒有，爹媽也是補丁摞補丁，可她就能有新衣裳穿，誰讓她爹媽指望著她嫁個城裏人提攜娘家呢。」
黎秋：「……。」一時間竟有些無言以對。
「她就是石曉蓮啊，我來了那麽久還沒見過呢。」旁邊的劉美玲也跟著聊了起來。
衛抗美斜睨了石曉蓮一眼一臉的不屑：「她啊，為了養出一身好皮子輕易是不出門的。」幾個比她小的妹妹都要幹活呢，隻有她在家裏頭什麽都不用幹。也不是什麽富裕人家養的跟個千金小姐似的，和她一比她那幾個嫡嫡親的妹妹就像是群小丫鬟。
「上回養出了蘑菇隊裏吃飯的時候也沒見著她，這回怎麽又出來了？」
餘紅英看著劉美玲有些一言難盡，平時看劉知青挺聰明的樣子，怎麽這會兒就犯蠢了呢：「上回她是讓她妹妹幫忙打回去的，這回吃的可是肉，有肉吃還不自己來，等讓她妹妹打回去還能給她剩下啥。」
「待會兒你們也敞開了吃，下回想要隊裏殺豬吃肉就要等過年了。」
幾個新知青一臉受教了的表情。
餘紅英幾個又給黎秋她們介紹其他隊裏的名人，男知青照例不參與她們的八卦，光聽著不張嘴。
「你們看，那個是明禮大爺，我們隊裏的麥場都是他去壓得場，他都七十多了還能拿十個公分，壓場的時候能拿二十個，隊裏沒人比得上他。以前也不是沒有人不服氣，可誰壓場都沒他厲害，不服也得憋著。」
黎秋看向那個明禮大爺，他長相不顯，要不是餘紅英特別跟他們說了她是絕對猜不到這個就是隊裏的「風雲大爺」的。
果然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不過明禮大爺年級也不小啦，可能也壓不了幾年了，好在他現在帶兒子孫子還有隊裏有力氣的好手一塊兒幹，等把人帶出來了將來他也能退休了。」
「真是老當益壯。」劉美玲感嘆了一句。
按理說這樣的「風雲大爺」他們也不會不知道，畢竟來了那麽多個月了，可要說實話她們還真的是不認識，主要是一個是雖然明禮大爺的名頭響亮，但是跟人對不上號，總感覺和自己想像中的不大一樣，二個也是明禮大爺都不怎麽出來溜達，他們知青也一樣。
「喏，那個是石大川的媳婦兒，也就是石曉蓮她娘。」衛抗美又朝一個人努努嘴：「她前幾天又生了個女兒，聽說那天石大川和她都哭的不行跟天塌了似的。不過這事兒黎知青你不知道也正常，那天你剛好去縣裏送蘑菇去了，劉知青那天就知道，石大川家還要繼續生呢。」
黎秋看著那個瘦小的婦人一臉無語，都生了八個了還要繼續生，這也真的是……男孩兒就真的那麽重要？
「石曉蓮隨她娘，看著好欺負小鳥依人的樣子男人都喜歡這種，不然她爹她娘也不會培養她。」她幾個妹妹可不像石曉蓮一副小百花的模樣，就是膽小了些，估計是被爹娘打罵出了心理陰影：「別看石曉蓮她娘現在老了不行了，可石曉蓮比她娘還要強一些，你看不是那麽多的漢子跟她打招呼恨不得跟蒼蠅一樣黏過去。」
「她們家的人你們可要遠著些，要是被沾上了就跟癩皮狗一樣甩不掉了。」說著衛抗美看了眼王丹心：「可不比桂花嬸子差多少。」
黎秋微囧，一邊的王丹心臉色也不好看，顯然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也好在知青們這一桌和隊員們隔得距離有些遠她們聲音又壓得低，不然光看石曉蓮這個受歡迎勁兒黎秋都覺得她們可能會引起眾怒。
結果還真是白天莫說人晚上莫說鬼，剛討論完石曉蓮一家呢石曉蓮就四處看了看然後衝著他們知青院這一桌來了。
「丹心姐姐。」
王丹心：「……。」
知青們：「……。」
黎秋看了眼幸災樂禍的衛抗美和臉色微妙的其他知青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唱的哪一出？
難道王丹心就是曾經被石曉蓮巴上過的倒黴鬼？
她看著王丹心嘴角微微抽了抽臉色僵硬的點頭：「石同誌。」
「丹心姐姐，你都好久沒來找我玩兒了，我聽說過你探親回來之後還以為你會來找我呢。」石曉蓮笑起來話語裏有一絲委屈，看起來……嗯，還真的有點像趙曉曉。
王丹心嗬嗬笑了兩聲。
去找你幹嘛，看你家滿地的雞屎還是給你家送糧？
不過王丹心段位也不低，她很快調整了狀態看著石曉蓮：「我聽說你娘懷孕了，不好意思去打擾。聽說你家裏又添了一個妹妹，你開不開心。」
這回輪到石曉蓮笑容僵硬了，她當然是開心的，沒有弟弟家裏的資源才都是她的，一但有了弟弟她哪裏還有現在的地位，說不準她也要跟其她的妹妹一樣每天幹活兒伺候弟弟爹娘。但是她能說嗎？她不能！誰不知道她爹娘一直盼著有個兒子，她說開心不是紮她爹娘的心嗎？
黎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不是說她家條件一般嗎？」這穿著白襯衫黑褲子紮著兩麻花辮渾身上下一個補丁都沒有的，這會兒都不能說是一般了吧。不過人倒是長的不錯，很清秀膚色也很白氣質柔弱，看著不是什麽很像莊戶人。
「不是一般，是差。」衛抗美糾正道：「可人家石曉蓮不一樣啊，她底下那麽多妹妹連件替換的補丁衣裳都沒有，爹媽也是補丁摞補丁，可她就能有新衣裳穿，誰讓她爹媽指望著她嫁個城裏人提攜娘家呢。」
黎秋：「……。」一時間竟有些無言以對。
「她就是石曉蓮啊，我來了那麽久還沒見過呢。」旁邊的劉美玲也跟著聊了起來。
衛抗美斜睨了石曉蓮一眼一臉的不屑：「她啊，為了養出一身好皮子輕易是不出門的。」幾個比她小的妹妹都要幹活呢，隻有她在家裏頭什麽都不用幹。也不是什麽富裕人家養的跟個千金小姐似的，和她一比她那幾個嫡嫡親的妹妹就像是群小丫鬟。
「上回養出了蘑菇隊裏吃飯的時候也沒見著她，這回怎麽又出來了？」
餘紅英看著劉美玲有些一言難盡，平時看劉知青挺聰明的樣子，怎麽這會兒就犯蠢了呢：「上回她是讓她妹妹幫忙打回去的，這回吃的可是肉，有肉吃還不自己來，等讓她妹妹打回去還能給她剩下啥。」
「待會兒你們也敞開了吃，下回想要隊裏殺豬吃肉就要等過年了。」
幾個新知青一臉受教了的表情。
餘紅英幾個又給黎秋她們介紹其他隊裏的名人，男知青照例不參與她們的八卦，光聽著不張嘴。
「你們看，那個是明禮大爺，我們隊裏的麥場都是他去壓得場，他都七十多了還能拿十個公分，壓場的時候能拿二十個，隊裏沒人比得上他。以前也不是沒有人不服氣，可誰壓場都沒他厲害，不服也得憋著。」
黎秋看向那個明禮大爺，他長相不顯，要不是餘紅英特別跟他們說了她是絕對猜不到這個就是隊裏的「風雲大爺」的。
果然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不過明禮大爺年級也不小啦，可能也壓不了幾年了，好在他現在帶兒子孫子還有隊裏有力氣的好手一塊兒幹，等把人帶出來了將來他也能退休了。」
「真是老當益壯。」劉美玲感嘆了一句。
按理說這樣的「風雲大爺」他們也不會不知道，畢竟來了那麽多個月了，可要說實話她們還真的是不認識，主要是一個是雖然明禮大爺的名頭響亮，但是跟人對不上號，總感覺和自己想像中的不大一樣，二個也是明禮大爺都不怎麽出來溜達，他們知青也一樣。
「喏，那個是石大川的媳婦兒，也就是石曉蓮她娘。」衛抗美又朝一個人努努嘴：「她前幾天又生了個女兒，聽說那天石大川和她都哭的不行跟天塌了似的。不過這事兒黎知青你不知道也正常，那天你剛好去縣裏送蘑菇去了，劉知青那天就知道，石大川家還要繼續生呢。」
黎秋看著那個瘦小的婦人一臉無語，都生了八個了還要繼續生，這也真的是……男孩兒就真的那麽重要？
「石曉蓮隨她娘，看著好欺負小鳥依人的樣子男人都喜歡這種，不然她爹她娘也不會培養她。」她幾個妹妹可不像石曉蓮一副小百花的模樣，就是膽小了些，估計是被爹娘打罵出了心理陰影：「別看石曉蓮她娘現在老了不行了，可石曉蓮比她娘還要強一些，你看不是那麽多的漢子跟她打招呼恨不得跟蒼蠅一樣黏過去。」
「她們家的人你們可要遠著些，要是被沾上了就跟癩皮狗一樣甩不掉了。」說著衛抗美看了眼王丹心：「可不比桂花嬸子差多少。」
黎秋微囧，一邊的王丹心臉色也不好看，顯然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也好在知青們這一桌和隊員們隔得距離有些遠她們聲音又壓得低，不然光看石曉蓮這個受歡迎勁兒黎秋都覺得她們可能會引起眾怒。
結果還真是白天莫說人晚上莫說鬼，剛討論完石曉蓮一家呢石曉蓮就四處看了看然後衝著他們知青院這一桌來了。
「丹心姐姐。」
王丹心：「……。」
知青們：「……。」
黎秋看了眼幸災樂禍的衛抗美和臉色微妙的其他知青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唱的哪一出？
難道王丹心就是曾經被石曉蓮巴上過的倒黴鬼？
她看著王丹心嘴角微微抽了抽臉色僵硬的點頭：「石同誌。」
「丹心姐姐，你都好久沒來找我玩兒了，我聽說過你探親回來之後還以為你會來找我呢。」石曉蓮笑起來話語裏有一絲委屈，看起來……嗯，還真的有點像趙曉曉。
王丹心嗬嗬笑了兩聲。
去找你幹嘛，看你家滿地的雞屎還是給你家送糧？
不過王丹心段位也不低，她很快調整了狀態看著石曉蓮：「我聽說你娘懷孕了，不好意思去打擾。聽說你家裏又添了一個妹妹，你開不開心。」
這回輪到石曉蓮笑容僵硬了，她當然是開心的，沒有弟弟家裏的資源才都是她的，一但有了弟弟她哪裏還有現在的地位，說不準她也要跟其她的妹妹一樣每天幹活兒伺候弟弟爹娘。但是她能說嗎？她不能！誰不知道她爹娘一直盼著有個兒子，她說開心不是紮她爹娘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