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玉珩看著眼前不說話的幾個兵將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你們以後別老學夜殃,他腦袋轉不過來那個彎,就是一個榆木疙瘩,你們到時候別跟他一樣變成了榆木疙瘩什麽都不知道,就知道闖禍!!」


    「王爺,花不能這麽說呀。」一個兵將不服氣的開口:「我感覺夜殃首領說的沒有錯,那個和尚太讓人生氣了,你看看他剛才那個樣子。」


    「他什麽咱們對他怎麽樣都行,不要怎麽對他的師傅下手,咱們怎麽可能會對無辜人下手呢?如果這件事情要是真的跟他有關係,咱們自然是放不過他了。」


    「現在這事是真的跟他有關係,可是你看他那個樣子還不認錯,看著就讓人覺得欠揍。」


    「就是啊,男子漢大丈夫做錯事情了不害怕,最怕的就是不承認,還不知悔改,你說那莫言和尚把曲小姐帶走了。」


    「王爺也沒說責怪他,或者說質問他,可是你看他現在還一副十分高傲的模樣,他就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嗎?算起來他也算是個人販子吧,誘拐良家婦女。」


    「就是啊,王爺,你可別怕那莫言和尚,咱們還不至於連個和尚窩都怕。」


    「本王不是怕和尚。」簡玉珩微微皺眉:「本王隻不過是現在不想撕破臉皮罷了,而且那護國寺裏麵的人並不壞,你們也知道現在並不是拉仇恨的時候,緊要的關頭,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好。」


    聞言兵將們一下就不說話了。


    「行兵打仗的並不是非要用蠻力,偶爾要用腦子,你們呢,以後要記住學會用腦,有的時候腦子比行動來的快,知道了嗎?」


    「知道了。」眾人不滿的哼唧了一聲,隨後一個兵將說道:「那王爺,夜殃首領怎麽辦啊?夜殃首領好像真的生氣了。」


    「讓他氣去吧。」簡玉珩眉頭一皺:「從小到大就這臭脾氣,誰都治不了?讓他自己氣,等他氣夠了自然就好了。」


    眾人聽到簡玉珩怎麽說,便也不敢再說什麽了,隻能低下頭吃著自己的飯。


    夜殃坐在後院的樹下,踢著腳邊的雪。


    「哎呀,這外麵真冷啊。」從屋裏麵走出來兩個兵將站在外麵解手。


    「你說我剛才看了一眼,夜殃首領並沒有在自己的房間裏,這冰天雪地的能去哪呀?」


    「你要說這夜殃首領跟王爺是一個脾氣都十分的強,你說當時有那麽多人在場,有什麽事情就等到隻有他們兩個人在說多好啊。」


    「王爺平時能慣著他一點就慣著他了,畢竟隻有他們兩個人,你說剛才有那麽多人,王爺不當然讓他滾出來了。」


    「你說這麽冷的天,也不知道他跑哪裏躲著了,凍壞了怎麽辦?」


    「哎呀,別擔心那些啦,一會兒王爺肯定就會找夜殃首領談話了,這一談話兩個人不就和好了嗎?這麽多年了,你也不是沒有看見,咱們不經常說一句話嗎?」


    「夜殃首領淨幹一些,咱們不敢幹的事情。」


    「確實是這樣啊!」兩個人笑了出來:「你還記得以前夜殃首領在軍隊直接跟王爺吵起來的時候嗎?」


    「那個時候王爺被氣的我感覺王爺下一秒都能直接給他使用軍法,可是最後王爺還是忍住了。」


    「就是啊,如果要是換作其他人的話,我感覺王爺早就上去一腳給踹回娘胎裏了。」


    「所以說呀,夜殃首領就是不明白王爺的苦心,王爺把他當成親弟弟看待,可是他卻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跟王爺鬧著脾氣。」


    「也不能這麽說,夜殃首領也就是把王爺當成了自己的哥哥,不然幹嘛對別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對王爺就那麽的小孩子脾氣啊?」


    「兩個人就是這樣一個願意寵一個願意鬧,哎,咱們外人說不上。」


    「哎,你他娘的尿沒尿完呢?你怎麽這麽半天沒尿完?」


    「哎,尿完了尿完了,你催什麽催啊?」兩個人提上褲子笑嗬嗬的回到了屋子裏。


    夜殃從頭到尾聽著兩個人的談話都沒有搭腔,既使主人公是自己和簡玉珩。


    他垂下眼眸,想著自己第一次反抗簡玉珩的命令,好像是因為,簡玉珩不讓自己喝酒的原因。


    那個時候他和簡玉珩吵得真是不可開交,他氣急敗壞的就往外走,然後自家主子就告訴自己,如果他要是出去了的話,以後就不要回來了。


    「夜殃,如果你今天踏出這營房,以後你別回來了。」簡玉珩咬牙切齒地看著走到營帳門口的夜殃。


    聞言夜殃身體一僵,停下來腳步。


    「哎呦王爺,你看您和夜殃小首領有啥話不能好好說?幹嘛非得鬧成這個樣子呀?」


    「你們都別管,就是你們幾個給他慣的,一個男子漢這一點口頭說罰就受不了了,就想著鬧脾氣,那以後行兵打仗的時候該怎麽辦?」


    「你們誰都別管他,今天要是他願意走就走,誰都別找他,以後軍營裏麵也沒有夜殃這個名字。」


    「哎呀,王爺呀。」一旁的將軍頭疼的嘆了一口氣,你說這是啥命啊他。


    「好。」夜殃聽到簡玉珩的話氣呼呼的轉過身:「你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不過就是喝兩口酒而已,有什麽不能喝的?幹嘛其他人都不能喝,我不能喝?!」說完夜殃惡狠狠的瞪了簡玉珩一眼,轉身就跑出了營房之外。


    見此簡玉珩驚了一下,隨後有一些頭疼的嘆了一口氣。


    後來還是簡玉珩用了半壺酒兌了一壺水的酒水,才把他給哄好了。


    夜殃想著以前的場景,便有一些懊惱的抿了一下嘴巴。


    自己剛才是不是太過分了?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前駁主子的麵子?


    如果要是換作是自己的話,恐怕早就一巴掌打死自己了,可是主子卻還是忍下來了,想想這麽多年


    主子對自己的忍耐真的已經練得如火純青了,。


    有好幾次自己氣的主子都要罵娘了,可是他卻還是顧及自己的感受,沒有罵出來,隻是自己一個人把自己給他惹出來的火氣咽到肚子裏麵。


    這麽多年想想也真是苦了自家主子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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