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媽媽像是沒聽到一般,還在揉搓著白歌。


    「媽媽?!」


    白歌疑惑的歪歪腦袋,怎麽回事?其他人聽不到她變成貓後的聲音也就算了,怎麽媽媽也聽不到?


    果然,


    傅清流就是她的真命天女!


    昂頭,叉腰,可把我給厲害壞了!


    北媽媽望著懷裏不知道想到什麽而得意洋洋的白貓,好笑的點著她的腦袋說:「在想什麽呢你。」


    北媽媽一手小貓貓,一手撿著衣服說:「等到了明天,你會慢慢擁有妖力,直到喚醒你血脈中的力量。」


    「爸爸媽媽會一直在你身邊,我們會教你掌控,歌歌,不要害怕,知道嗎?」


    白歌的小腦袋狂點,


    踏過院子,推開木門,北媽媽將白貓放在鋪好被褥的雕花大床說:「歌歌,睡吧,媽媽就在你這,等你一覺睡醒後,你開始長大了。」


    媽媽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安心的叫白歌昏昏欲睡,


    沒一會,小小的白貓便蜷縮在被褥中睡著了。


    穩坐在床榻邊的北媽媽,哼著民謠望著窗戶外的月亮,


    許久,


    露出笑容。


    「北北,妹妹睡了嗎?」


    門被輕輕推開,白髮俊朗的白虎爸爸,拎著袍子躡手躡腳的走到床榻旁,低聲問著。北媽媽點點頭,拉著白虎爸爸坐下說:「妹妹睡醒後,就要開始成長了。」


    白虎爸爸靠著北媽媽坐著,慈愛的望著白歌:「遙想當年妹妹剛出生時,天罰之下,險些沒了妹妹,可如今,妹妹一眨眼都變成大姑娘了。」


    提到天罰,


    北媽媽不由得擔憂:「術術跟我說了,今年年初的時候,歌歌遭受車禍,危機關頭變成了這副柔柔弱弱的貓貓模樣,虎虎你說,是不是天不讓歌歌長大,是不是天見不得我們幸福?」


    白虎爸爸抱緊北媽媽,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說:「不會的,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在嗎?」


    北媽媽心情好點:「對了術術呢?怎麽沒見來守著妹妹。」


    白虎爸爸身軀一僵,不自然的解釋:「有我們了,還要他幹嘛,淨添亂。」


    「說人話,術術咋了?」北媽媽死亡視線盯著白虎爸爸,白虎爸爸摸著鼻尖說:「躺著呢,沒個十天半月是……起不來?」


    北媽媽眼神變得不善,直接伸手從白虎爸爸的袖口裏掏出一個錢包,檢查錢包裏的十張一百一張不差後,


    合上,壓在白歌的被角裏。


    「白虎,這個月,沒有零花錢!你反省,你咋回事,親兒子下這麽重的手?」


    啥毛病?切磋一下至於嗎?!


    北媽媽越想越覺得白虎過分,氣的在他的腰間狠狠的擰一下。白虎爸爸英氣的眉毛瞬間擰巴。


    白虎爸爸:死小子,都怪你挑食!等你半個月後起來的,我一定狠狠的虐你。


    ……


    白歌以為媽媽在,她這覺應該睡得著實安心,很明顯,不是。


    夢中一片花海,


    她穿著好看的衣服和傅清流姿態親昵的走著,傅清流雙眼滿滿都是她,


    手拉著,抱著,笑著,


    簡單再不過的舉動,可是由傅清流做出來,就是那麽的甜蜜。


    微風吹過,百花飛舞,散落在她的頭髮上。


    傅清流笑語盈盈,伸手就要拿下她頭頂的花時。


    一雙利爪穿過傅清流心口,抓出裏麵跳動的心髒,接著捏碎。


    傅清流不可置信的眼眸中倒映著長相醜陋麵色猙獰的白歌,利爪沾滿了鮮血的白歌。


    「傅清流,你醒醒!」


    雕花大床上的女孩,哭著坐起來。


    雙眼模糊的她望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後,心不由的鬆口氣。


    她穿上被子上放的衣服後,起身去找手機。


    房門外,月上高枝,明朗的照著庭院裏,坐在花園裏賞花的北媽媽,白虎爸爸和白朮。


    白歌流著眼淚走過去:「媽媽,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手機?」


    「沒有,手機裏是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嗎?」月光下的北媽媽神色看不清,卻讓白歌感到模糊的熟悉和信任。


    白歌腳步一頓,擦擦眼中的淚珠,隨後更快的走過去。


    她說:「哥哥,你手機在嗎?我可不可以打個電話?」


    白朮從兜裏拿出最新水果手機遞過去問:「你打電話給誰?」


    「傅清流。」白歌想起夢中的場景,就害怕,她快速的按下背熟的那串號碼,正想撥過去的時候,白朮的手擋住了。


    月光下,白朮偏著腦袋,好像困惑的不得了:「誰是傅清流?你什麽時候認識的?」


    「我們這裏根本沒有叫傅清流的。」


    白歌聽著手機裏:「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她也懵了:「哥哥,你在說什麽?」


    「傅清流啊,我女朋友!你認識的!」


    白朮堅定的搖頭:「我不認識,我隻認識妖,她是妖嗎?」


    「她……不是。」白歌腳步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蹙眉解釋:「就算不是,她也是我的女朋友,再說了哥哥你什麽時候隻認識妖?事媽不也是人?!」


    白朮太奇怪了,


    冷風一吹,白歌這才注意到百花盛開的庭院,她的腳步再次的往後退上幾步。


    白朮笑的溫柔,說著殘忍的話:「白歌,已經過去兩百年了,你說的傅清流是你以前認識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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