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墨白靜靜看著她,「曦主,您不用試圖說服奴,奴的執著就如同您對尊上的執著。」


    聞言,帝曦渾身一僵。


    他說:「換做您,您能放下嗎?」


    帝曦冰冷的唇角突然繃緊,帝墨白逼近一步,「曦主,您曾用萬年時光追隨尊上,用三千年時間去尋找他的殘魂,哪怕您重生,您依舊想他念他。」


    他一字一句都敲在帝曦的心頭,他越是逼近,她越是踉蹌著後退。


    「曦主,您應該很了解奴的心情,對嗎?」


    帝墨白突然就扣住了她的手,那般的執著的看著她,「奴說過,奴隻求留在您身邊。」


    他說:「永遠。」


    帝曦想到了上邪,想到了那雙清冷卻又溫柔的眼,他總是帶著笑,那樣認真看著她鬧。


    帝墨白見她眉眼劃過痛苦,他握著她的手微微一鬆,嘆著氣跪在她麵前,「曦主,讓奴用這一生、用骨血心魂成就您的所求所願吧。」


    他輕笑著將她的手指放在唇邊,「曦主,這世間天地都會捨棄您、背叛您,唯獨奴的靈魂與您永相隨。奴會像您對主上一樣,為您所向披靡,不俱。」


    帝曦猛的抽出手指,帝墨白卻不肯放開,「曦主……這一次可否原諒奴?」


    帝墨白提起上邪,就已經亂了她的心,如今再問,她哪裏還會再繼續這個話題。


    見她沉著臉冰冷的看著他,帝墨白笑的像個天真少年,「曦主最好了。」


    帝曦再也忍不了,抬手甩開他的手,帝墨白笑笑,起身圈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拉進了懷裏,「曦主,您隻是止血了,並沒有恢復,您還是忍忍火氣比較好。若您一個失控,怒火攻心導致您暈了過去。奴……」


    他眼角紅了紅,指尖點在她的唇上,「……奴或許會親這裏。」


    帝曦用力拍開他,帝墨白依舊笑的溫和,「曦主不用抗拒,奴是您的內侍,這些原本就是分內之事。不論您需要奴做什麽,做都願意。」


    「那就閉嘴。」


    帝曦當然知道自己撐不住,否則以她的脾氣怎麽可能強壓著憤怒。


    隻這指尖的圖騰,她就能殺了他!


    帝墨白敢如此放肆,自然也因為知道她沒辦法反抗。


    她沒有靈根,不能療傷恢復,就算靠秘法心經,也隻是能調整靈識罷了,若說真修復,除了靠光明力就是願力,除此之外隻能靠外力幫助。


    帝墨白素白的指尖摩挲著她的一把,微微上抬,他垂眼,正看到她冰冷的眼,「曦主,您這般乖巧,奴心甚心甚慰。」


    帝曦沒躲開,便就不躲了,她蹙眉看著他,嗓音沁著霜寒,「別得寸進尺。」


    「嗬……」


    帝墨白腰身一彎,將她抱了起來,「曦主,難道這一點不是奴很您學的嗎?」


    不待帝曦開口,帝墨白抬頭看向天際,「現在還有一些時間,您之後若不想奴一直抱著您,您還是趁機調息一下,至少要有欺負奴的力氣才行。否則,您就隻能乖乖躺在奴懷裏了。」


    帝曦眼睛徹底冷了下來,帝墨白唇角的笑卻更溫柔了,「曦主,您明明拿奴沒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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