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待到第二天辰時(早上七點到九點)剛至,七皇子便急切地讓人備了車馬,朝著七皇子府「噠噠」而去。


    七皇子聽到下人來報三皇子已經到了的時候還在吃著早飯,但此時既然客人已到,他也顧不得剛吃進嘴裏的美味,隻能擺手讓人收了桌,自己轉身去迎接他的三皇兄。


    省的讓那些禦史參他個不敬兄長的罪名。


    兩人在門口見了麵,「皇弟」「皇兄」一聲聲地叫的敞亮,別人聽著卻是感到詭異得很,但主子不說什麽,他們這些下人自然也不能置喙個啥,隻能聽一句起便起一塊雞皮疙瘩。


    到了最後,雞皮疙瘩布了滿身,兩位主子卻還是有著說不完的話。


    「皇弟園子裏的紅梅倒是真真開得極好!」三皇子大為讚嘆。


    「哪裏哪裏,還是三皇兄園子裏的牡丹更好些,若不是季節的原因,現在不開放,皇弟又哪裏有邀請皇兄的機會。」七皇子的商業吹捧修煉的也不差。


    皇帝的這些皇子們死的死,廢的廢,說起來,也就他們兩還有一爭之力,所以說,別看他兩現在嘴裏說的好聽,但心裏指不定怎麽想著弄死對方呢。


    「唉!」七皇子重重嘆氣,麵露憂愁之色。


    「皇弟為何嘆息,可是身體不適?」三皇子假意詢問,目露關切。


    嗬,本皇子身體好的很,你死了本皇子也不會有事:「不不不,皇弟身體安康的很,就是父皇那裏……唉!」


    七皇子欲言又止,最後再次嘆了口濁氣,讓三皇子自行領會其意。


    「皇弟可是在為父皇連日不上朝的事而擔憂?」三皇子不負眾望,說出七皇子吞咽下去的事情。


    「還是皇兄了解我啊。」七皇子臉上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手掌一拍大腿,肯定了三皇子所言。


    「皇弟不必擔憂,雖然父皇身體有恙,不能上朝,但朝中不乏有能人重臣,他們自會打理好朝中的各項事宜。」


    說完後,三皇子沉吟片刻,再次道:「況且,父皇不是讓丞相臨時監國麽,定不會有事的。」


    七皇子聽後無語,心裏暗暗道:本皇子是和你說這個麽,本皇子說的是立太子的事。


    皇子監國名不正言不順,但太子可就不一樣了,當了太子,那就等於鐵板釘釘地成了下任儲君,就算是拿著國事練練手也沒人能夠在他耳邊比比歪歪。


    「皇兄說的在理。」七皇子強顏歡笑,知道今日在三皇子這裏恐怕是試探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了。


    兩人靜靜賞梅,相顧無言,卻又各自在心裏打著算盤,等待著他們想要的時機。


    過了會兒,七皇子率先沉不住氣,道:「皇兄可用了早膳,實不相瞞,皇弟我連早膳還都不曾吃,現在有些餓得緊。」


    七皇子對著三皇子靦腆一笑,好弟弟的人設立得穩穩噹噹。


    「皇兄急著來你府上賞梅,也還未食早膳。」三皇子淡淡一笑。


    「那正好,皇兄可與我一道食用,前兒個皇弟府上可是新招了個廚子,膳食做得那是一絕,美味極了。」


    七皇子撫掌大笑,順便瞅了眼園子裏傲然挺立紅梅。


    三皇子也跟著大笑,兩人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察覺到了些不懷好意。


    但事到臨頭,籌劃的事卻又不能不幹。


    膳食被人端了上來,光是色、香二者便是極為誘人,就差最後的味兒。


    「行了,你下去吧。」七皇子對著端菜的下人說道,而後轉頭招呼三皇子,「皇兄嚐嚐,這味兒是不是如我所說的美味得很。」


    三皇子與退下的下人對視一眼,像是無意中所為,很快便扭轉了視線,對上七皇子道:「皇弟所言我自然是信的。」


    三皇子說完後當即夾了一隻湯包,手臂微頓一瞬,隨後向著嘴裏送去,整個過程快極了,七皇子毫無所覺。


    膳食很美味,與七皇子誇讚的分毫不差,但明知道有毒還往嘴裏送的滋味可不是太美好。


    「如何?」七皇子再旁問道,他此時早已吃了好幾個。


    「味道鮮美,湯汁絕佳。」三皇子非常捧場,甚至又夾了一個,幾口便吞咽了下去。


    「我這廚子可是從揚州哪裏請來的,做的東西……」七皇子極力誇讚,但嘴裏的話沒說幾句,便被三皇子捂胸吐血的樣子驚到了。


    「皇,皇兄,你這是怎麽了?」明明七日後才會毒發,怎麽現在就提前吐血了,這毒還能過期不成。


    「主子!主子您可要撐住!」三皇子帶來的心腹大聲呼喊,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


    「七皇子殿下您怎麽能這樣,我家主子顧念與您的兄弟之情,沒吃早膳都要來你這裏赴約,但您怎麽能給我家主子下毒害他呢!」另一個麵白的下人也驚怒不已。


    兩人攙扶著三皇子匆匆離去,像是怕七皇子再使出什麽下三濫的招數,二次坑害三皇子。


    「不,不是,我怎麽了?!」我tm沒在飯裏下毒啊。


    七皇子愣在原地,直到三皇子沒影了才回過神來。


    「來人,給我查!」三皇子跑得太快,七皇子隻能從這一桌子的膳食和相關的下人查起。


    再說三皇子處,他被下人攙扶著坐上馬車,快馬加鞭的回了府,第一時間拿了牌子叫了宮裏的禦醫。


    禦醫道:「此乃西南沼澤之地的劇毒,無藥可解老夫也無能為力,隻能盡力壓製。」禦醫顫巍巍的跪地不起,心裏擔憂自己的項上人頭不知還能不能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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